“開學”
“終於開學了…”
“怎麽開學了…”
這是我倆站在學校門口同時說的一句話…因為,可恨的韓語辰,竟然昨天才出院,然後竟然還大言不慚的問許管家可不可以不出院了,他的設想,被我的眼神給狠狠地殺死了。
開學以後,韓語辰就死皮賴臉的每天到我班上來…
弄得水芙總說我倆像雙胞胎,形影不離。
我則是大聲的被他笑話“你見過我什麽時候,有這麽難看的雙胞胎。”暈,他竟然可以如此大言不慚!
雖說,他平時總是拿為我住了兩次院當借口,可我,不會吃他那一套,所以,理所當然的那一招,就是——如果你要是想保住自己這雙腳,就給我把嘴巴閉緊點…
水芙笑了“你倆可真是冤家。”
“文學社”
半個學期,該招新人了。由於我的不懈努力,我名正言順的當上了副主編,其實說白了,我的主要任務還是寫稿子,大事情還是由易夏,柳若溪和月月導演說了算。
咳咳最近發現,易夏和柳若溪開始出雙入對,呼呼我頓時覺得世界真美好,有這麽多幸福的人,幸福的事。
我跑過去,拽住易夏的胳膊“這個嫂子不錯哦,我感覺挺好的。”結果,弄得柳若溪跑過來,塞了我一個大橘子。我笑著和他說“以後吃水果可以不用買了。哈哈!”
然後,最令我驚訝的,就是方小小經過一個假期,然後變白了很多,而且,我還發現,他的身邊出來了一個護花使者。
易夏跑過來拽住我說,小小現在可是演員組裡面的大紅人呢。
我發現那個護花使者還對我及其的客氣,據小小說,那個護花使者是看他演出以後,才認識的。
為此,小小感激了我好久呢。
生活就這樣繼續著,周圍的景色再告訴我,時間在一點一點的溜走。
春天來了,風知道。它奮力的吹走了嚴冬,它知道。雪花飛舞的日子,它賣過力。春天裡的風人們叫它春風,經過一冬天和冰雪共舞的風,雖然疲憊不堪,它還是輕輕來了,和春天同步,人們說春天也就是說的是春風。
春天來了,學校裡面的楊柳也開始吐芽了。最初是鵝黃色的,看著看著一也就變成了淡淡的翠綠色了。
我覺得現在的日子很幸福,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現在的自己,就很滿足。
來文學社報到的第二周,照例,交稿子。
這次,是一首悲傷地愛情詩。
這次,若溪姐沒有叫著說易夏會選人,而是上下的打量了我一番。
“你這丫頭,將來出息了,可別忘了我。”
我笑道“若溪姐真抬舉我呢。”
詩歌的原稿是這樣
一隻美麗的鶴,飛向了他的愛窩,他飛得很快,因為有一隻鶴把她召喚,愛巢中曾裝點著她心愛的紅色,在他飛走的那一刻,遺落了另一隻受傷的鶴,並丟下了一隻酸澀的果,殘陽把酸痛的心著上了血紅的顏色,受傷的鶴傾盡全力爬上有柳的高坡,憶著柳樹前的如詩如歌,柳流下了露水的淚,是因為柳曾把一切偷窺過,柳的葉在飄落。
傍晚的天空,有一顆流星劃過,終被來臨的黑夜吞沒,亙古的愛,還在傷著鶴的心,裝載著,裝載著還有鶴的執著。
這首詩…我大言不慚的說一句,這首詩在學校有了一點點轟動,但是,更轟動的還是後面。
在校報出版的第二天。
韓語辰把這首詩拍在了我的面前“你說,這首詩什麽意思。”
我正被一群誇讚聲包圍著…突然聽到了如此不合群的聲音,頓覺驚訝。“怎…怎麽了??”
“怎麽了?你看看,你寫的,分明說我是那隻受傷的鶴…你要拋棄我,是不是,是不是?”
他搖著我的手,天啊!竟然又是一臉無辜可愛的樣子,我笑了,這一次,他比上回喝醉了,要好玩得多呢。
“你笑什麽??”
“我,沒有啦,語辰…”我緊緊的握住他的手…他明顯的一震“我現在告訴你…我,不會和你分手,這輩子不會,下輩子…也不會…”我認真的看著他。
他…他的臉上說不出來是什麽表情。
“至於這首詩嘛,我真的是隨便寫寫的。”只不過語辰不知道,我隨便寫寫的那隻受傷的鶴說的是自己。
他笑了“傻丫頭。”然後,拽著我的手,突然回過神來,“還是不對,為什麽,為什麽是紅色,你知道我喜歡紅色的…”他繼續搖著我的手“為什麽嘛,為什麽…”
我真受不了他這個大男生跟我這裡撒嬌…還有一點,他也不知道,紅色,是我一直深愛的。
他沒有松開我的手“你讓我參加你們文學社嘛!以後你的文章,我要先看。”
暈死,原來是為了這個…“好不好嘛…好不好嘛…”——他又來了。
“我和易夏說說吧。”我無奈的答應了他。
他笑著跳了起來“那就這樣說定了哦!”——滿臉的可愛。
說真的,對於他的天真,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抗拒。
就這樣,在我的推薦,以及月月導演和易夏的審核下,韓語辰進入了文學社。
他進到文學社的第一天,我就看見月月導演帶著他去這去那的!他好像樂此不疲,還蠻高興,天啊!我真為他感到懷疑,他怎麽這麽受不了美女的誘惑!月月導演使了一出美人計就令他俯首帖耳了。
我想,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人,他早就不知道思過多少回了。
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韓語辰這個數學系的高材生對寫詩還是蠻有見解的。
我正拿著新的詩稿準備交給若溪。
“呦,又出新靈感啦,怎麽樣,借來看看吧?”
我看著韓語辰那一臉調笑的壞面孔,腦袋裡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邊涼快去去…”我走向若溪“若溪姐,你看…”我剛把稿子遞給若溪姐,韓語辰就走了過來。
“若溪姐姐,把他的東西給我看看,好不好嘛…”我聽著他說這一串撒嬌的話語,真想看看若溪姐的胳膊上有沒有雞皮疙瘩。他幸好沒有拉著若溪姐的胳膊,否則,我想若溪姐一定會昏厥在地了。
“拿去吧,壞蛋韓語辰…最好你趕快死掉啦。”我拿過若溪姐手裡的稿子,拍到韓語辰的手上。
“第二天”
“我早就說嘛!你的稿子應該先給我看的,瞧瞧還是我好吧。”
天啊,我心裡暗罵,他一定對我的稿子做了手腳,我趕緊拿過來,他隻改了一句話,拿鉛筆輕輕勾畫的,還是那麽帥氣的字。
改過以後,頓時覺得檔次提高了一番。
“瞧瞧,又開始佩服我了吧…本少爺可以勉強接受!”
“你,你再敢說說看!”我追著他,出了文學社。
“五一長假”
實在是沒什麽事情乾,躺在床上,這幾天,媽媽開始陸陸續續的收拾行李,說是去出差,我早就習慣了他來無影去無蹤。
第二天,媽媽剛一走,韓語辰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再被監視著…呵呵當然,這個想法有點可笑。
“咱們五一出去玩吧。是外地,我想去江南。”
“這個…”我假裝猶豫,其實心裡暗自高興那乾的不得了。我早就想去南方轉轉,那裡,總覺得似曾相識。
韓語辰說話了,“你好好考慮一下哦,我去問問嚴帥。還有,你的父母不管你麽?”
“呃…我媽媽出差了,家裡沒人。”我平淡的說著,我沒有提及自己的爸爸,那早已經是童年的歷史。
“那你就是同意了??”他這句話都是用吼得,顯得真的特別的高興,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根據聲音,可以感覺的出來。
“恩。”我答道,語氣依舊很淡。但,即是語氣平淡,也抵不過內心的心潮澎湃。
四個人收拾好行李準備整裝待發,其實,我,嚴帥,和韓語辰都是“輕裝上陣”,而只有水芙,拿了兩個大行李箱,在我的好說歹說下,刪減掉了一部分,只剩下一個行李箱。
韓語辰沒有叫上家裡的什麽人,就連去機場,都是四個人打車去的,連司機都沒用到。韓語辰說,這次,就是想徹底逃脫家裡人的視線,安排的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秘密進行的。當然,他自己也知道,只要媽媽不從外地回來。自己去哪裡都是無所謂的。
下了飛機,才感覺到真的像是變了一個世界。雖然機場建在江南的大城市裡面,但是,人還是稀少的不行,而且,風土人情真的很像到了幾個世紀以前。沒錯,就是這種感覺。我心突然猛烈跳得很快,竟然有些緊張,以至於水芙在旁邊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我竟然一句也沒有聽到。
我們幾個坐上了長途車。呵呵我心裡暗自的想,內三個養尊處優的人,估計還是第一次擠這種車呢吧。
到了江南小鎮以後,就溜達,我聽見水芙在那裡埋怨,不知是在說韓語辰還是嚴帥,“你們兩個真是的哦,誰挑了個這麽樣的地方,連個出租車都沒有,累死我了。”
韓語辰河我走在前面,沒有言語,我只是微微的笑,觀察著周圍的一切,想從裡面找到些許的記憶。
而嚴帥呢,就在後面一直安慰水芙。
韓語辰並沒有提前訂好酒店,這令水芙大為惱火,更惱火的是,這種鄉下小鎮,怎會有酒店,能有個像樣的旅館就萬事大吉了。
在幾個人溜達了很久以後,頓覺心中一震,就是這了,我指著那小橋,旁邊有個酒家,怎麽看都是似曾相識,仿佛在我的記憶裡面出現過,小橋下面那潺潺的流水,岸邊花紅柳綠,還有喜鵲停住。
我們找到了一個看著比較像樣的旅館進去以後,看起來裝修還不錯。
我們到服務台去登記。
那個前台的服務員把我們從頭到腳的給看了一遍!
“身份證!”
韓語辰和嚴帥畢恭畢敬交出了我們四個的身份證給服務員登記。
“你們,要幾間房?”我感覺,那個前台的服務員對我們的態度一點都不好。
韓語辰看看我們“兩間。”
“這是房牌。房子在二樓。”服務員扔給我們兩張牌子“雖然是過節期間,但政府打擊力度還是很強的,你們注意點。”我清楚的看了一眼服務員白了我一眼。
我!我!我真想罵人,她,她把我當什麽了。
“水芙,我們換旅館!”我大喊道,然後,跑出了旅館。
韓語辰很快就跟了出來。他還在安慰我“算了,別計較。”但我分明感覺到,他也很氣憤。
我們另找了個旅館,服務員的態度很好…然後,我們住了進去。我和水芙一間房,他倆,在隔壁。
水芙叫著埋怨我“剛才,那個旅館蠻好的,看看現在的,什麽玩意啊!”
我的氣消了不少“都怪我還不成?大小姐將就一些吧…”水芙聽了我的話,終於樂了。
在我的提一下,我和韓語辰去外面溜達。
而在水芙的抗議下,堅決要呆在旅館裡面。
我倆穿鎮而過的狹窄河道,一座座雕刻精致的石橋,傍河而築的民居,民居樓板底下就是水,石階的埠頭從樓板下一級級伸出來,水裡面的烏蓬船上正升起一縷白白的炊煙,炊煙穿過橋洞飄到對岸。
“以後,我倆。就來這裡…好不好?”我靠在他的肩膀上…說出這句話。
他使勁的握了握我的手。
對岸河邊有又低又寬的石欄,它們的前邊沒有險灘,後邊沒有荒漠,因此雖然幽僻卻談不上什麽氣勢;看樣子有一些年代了,我想它們有過升沉榮辱,它們的歷史路程和現實風貌都顯得平實而耐久,狹窄而悠久,就像經緯著它們的條條石板街道。
堂皇轉眼凋零,喧騰是短命的別名。想來想去,沒有比江南小鎮更足以成為一種淡泊而安定的生活表征的了。我喜歡這種安靜,老樹昏鴉。流水人家。
溜溜達達的。我倆回到了那個被水芙批判的到了低谷的旅館以後,我看見水芙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其實我和他們三個完全不一樣,他們三個可謂是養尊處優,我心裡暗自的想,水芙要是看見耗子,還不得嚇沒了魂,呵呵呵。
看看熟睡的水芙,小歎了一句,難怪呢,看看手表,都中午了,想想,水芙早該和嚴帥吃過飯了吧。然後呢!想到,自己還沒有吃飯呢,呼呼…自己長長的呼了一口氣,然後,用可愛的表情對著鏡子抱怨起來,“該死的韓語辰,竟然都不請我吃頓飯!”然後微微的對著鏡子笑了笑。
叮叮咚有人敲門,水芙一下子就從床上坐了起來,看了看我,睡意惺忪的說了句“你回來了啊。”然後,摸摸自己的肚子,埋怨了一句“好餓啊!”水芙從床上走了下來,把頭髮弄了弄,我就把門打開了。
在看見韓語辰和嚴帥端著兩個盤子過來了!“不是吧,竟然是小吃。”水芙的眼睛瞪得老大,當他看見韓語辰手裡端得東西時更是吃驚“春卷??豆漿,油條??糖火燒??韓語辰,你瘋掉了吧,這麽甜,誰會吃??”水芙已經顯得無比的驚訝。
而我卻有種特別的感受。替韓語辰解了圍,我曉得,這些都是自己無比喜歡吃的,恩,尤其是糖火燒,其實說實話,要是糖耳朵就更好了,我暗自感歎“我喜歡吃嘛!”我得滿臉的笑容讓水芙哭笑不得。
水芙跑到嚴帥眼前,看到的是小籠包,正宗的小籠包,在寒冬最能夠給人暖意的小籠包。“還是帥帥好。”這句話讓韓語辰聽了這句酸話以後,差一點把盤子摔掉了。
哈哈哈
內兩個大男生終於說話了“咱們中午就隻吃這些,晚上有夜市,咱們再出去,下午好好休息。”話語簡單明了。
“夜市”
“那邊有個麻辣燙的店鋪,咱們去吧。”韓語辰握著我的手向前走去。
“啊??辣的啊!那嚴帥,你多買一點水去。”
真無奈,以前那個被人們稱之為大哥的嚴帥,現在的形象,恐怕早已經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我想嚴帥肯定回憶不起來了,自己是怎麽能對水芙一見鍾情??!
暈,呵呵呵,嚴帥向門口的小店走去,我看得出來,他雖然被當作小崔使喚,但心裡還是蠻高興的。
從小飯館裡面出來,就看見水芙指著遠處的一個套圈的地方,“那有套圈的哎,我要去我要去。”可是還沒等大家發表意見,我和語辰就已經看見眼前閃過兩個人影,——嚴帥已經被水芙拉到了老遠。
我倆慢慢地溜達,走過去的時候看著水芙玩得如此起勁,笑著說“早知道,我們就該去嘉年華。”呵呵!
我看見水芙仍那個圈子,其實圈子蠻大的,但是水芙就是無論如何也套不住,把大家記得夠嗆,眼看著人民幣一張一張的裝進老板的腰包,而大家手裡卻還是兩手空空。
要怪也就怪水芙,死心眼,唯獨看上了地上的那個仿紅漆材質的圓鑰匙環,他非要套那一個,好像套不上誓不罷休似的。
就看見嚴帥也幫著水芙,可結果就是,自己被說成了大笨蛋!
我看了很久,然後,走過去,拿著水芙手裡僅剩的三個圈,一下子拋了出去,瞬時之間,便聽到了尖叫之聲,那就是套中了。
水芙笑著過去拿東西,然後抱著我,跳了又跳,拿個套圈的老板,見此狀況都無奈的微笑著搖了搖頭。
恩,大概十點多了吧,水芙喊著困了,呼呼我很是疑惑,他下午不是睡了很久麽??!
韓語辰一把攬過我,“我們還要在外面轉轉,要不你們先回去??”
依舊是相同的情景,嚴帥還沒有等水芙回答,自己就被水芙拉走了!
在這個似曾相識的小城市,我就和韓語辰那麽在街邊走著,常常許久望著夜空,天空中,沒有星星。在灰暗的燈光映照下的天空,是灰色的,燥動的。我在夜裡尋找著天空上的星星,我笑了,他看見一科明亮的星星,笑著和韓語辰說,“內顆最亮的星星就是我,多麽的璀璨。”韓語辰笑笑,無語,那星星,確實很璀璨。
在星空下呼吸著,空氣裡夾著露珠,那乾枯散落在一旁的樹葉和我一同呼吸,哦,和我們一同呼吸。好似夢的旅程就開始了。
微風,靜謐,靜坐和飛翔。我曾經在很小的時候,就想著,人要是可以騎在掃把上飛,那該是一件多麽美妙的事情,那才真真正正的是夢的旅程。
只有夢才是公平的,才是最偉大的。但他隻發生在黎明來臨之前。
回到旅館,洗澡,睡覺
其實,住在一個有熱水能洗澡的地方,已經很讓我知足了,我有時候懷疑自己,很容易就讓自己知足,要求會不會很低,可事實就是,我隻想讓自己安安靜靜的,平平淡淡的。
也許,有些忙碌,有些幸福,有些不平凡是很多人一生也追求不到的,而我卻隱隱約約有一種,一生的安靜,一生的平凡卻是自己永遠也得不到的…!呼呼,可怕的想法。
我把熱水器的溫度開高,衝洗著,想讓自己停止思想。
躺在被子裡,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覺,腦子哩想的,盡數都是韓語辰,我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開始如此的喜歡他,也許,也許,這就是愛吧!
喜歡一個人,淺淺地喜歡是最美的,深愛就顯得太俗氣,我一直以來,最看不上的就是那些為了愛,而放棄自己的尊嚴去尋死覓活的人,與其這樣,不如不愛。
我發現,自己開始喜歡上他那種冷冷的微笑,原來如此的冷漠,現在,卻可以如此得令他心動,這是一種淺淺淺淺地喜歡,像飲清茶,淡然而落寂,挑落燈花,滿心禪意。就這樣想著,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夢見的,就是自己身在的江南,夢見了,自己手中舉著一張紙,上面題了“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江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
春節開始了倒計時,還有兩天,漫長的兩天,短暫的兩天。
在來江南的這幾天,四個人便開始分頭行動。我倆去轉江南的山山水水
而嚴帥呢,則是陪著水芙在旅館呆著,用嚴帥的話講,這叫做虛度光陰,浪費時間,也是,有如此的美景不去看,跟小旅館呆著,可不就是耗時間麽。
可水芙卻孜孜不倦的說,外面那麽熱,你就陪我在裡面呆著嘛,等秋天,咱們就一起出去玩,好不好嘛,帥帥,陪著我嘛!
嚴帥最受不了表面冷酷,但卻如此愛撒嬌的水芙了,他真是想不到,水芙怎麽可以把自己隱藏的如此之好,每當水芙用如此的語氣說話時,我估計嚴帥肯定覺得,自己想是徹底被擊敗了。
這兩天的生活,我覺得特別的幸福
韓語辰說,今天,要去江南的一個小鎮。
韓語辰說,那個小鎮讓他覺得熟悉。
韓語辰說,那裡好像有他的前世。
韓語辰說,你相信有前世麽?
眼神。空洞。眼神。深邃。
天空飄著柳絮,一點點的飛過,飄舞,飄然落在指尖,看上去是那麽的密密匝匝,但卻無法觸及到它。
我欣喜若狂的打開一扇塵封的窗,將頭伸出窗外,深深的吸入了一股帶有春的氣息的空氣,瞬息間,感覺心肺間為之一爽。
“竹索橋”
韓語辰就坐在竹索橋上背對著我,就那樣看著潺潺的流水,純美的世界。
霎那間,恍惚,我感覺自己好像身在古代。眼前便是深愛的人…這輩子,下輩子。
走了過去,坐在了他的身邊,安靜的真的很像兩個布娃娃。美麗的布娃娃。帥氣的布娃娃。
兩個布娃娃就在那裡坐著,悄無聲息,幾個世紀,仿佛就在此滑過了緩慢,卻飛逝。
“走啦!”他弄了弄褲子上面的棉絮和土的混合物,站起來,突然對我說到了這句話。
“恩??”
就在我還再詫異的時候,韓語辰把我從地上給拽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感覺自己就像個乖乖的小孩,然後跟著他往前走。
我被韓語辰拽到了一家小店前面,韓語辰很平淡的說“我昨天無意之中看到的,你可能會喜歡。”語氣淡的很,但我知道,這一定是他費了半天勁才找到的地方。
這是家自己賣陶瓷掛件的地方,陶瓷一般都是盆盆罐罐的,而這裡的陶瓷,全是和手表一樣大的娃娃,精致的要命,可愛的要命。我不顧形象的一下子就衝了上去。其實我在他面前,已經沒有保持形象的理由了。
我聽見韓語辰小聲的說了一句“就知道會喜歡。”
我的眼睛裡好像放著光,然後,左挑挑,右挑挑,挑了這個,放下那個,然後,喜歡這個,又覺得那個也不錯。
最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古代衣服的女孩和男子。
女孩著一身素衣服,烏黑的頭髮直至腰間,眼神是空洞的,但卻放著光亮,現場的手微微的垂出衣服。
男子則是一身白衣勝雪的衣服,常常的辮子,然後手裡拿著一把扇子,癡癡的眼神。
我總覺得是那麽的熟悉。
老板是個年邁的老爺爺,臉上布滿了皺紋,他見我對這對陶器很是中意,便抬了抬頭,眼神中,閃過驚異,但又漸漸的平和,微微的歎了聲氣。道“姑娘喜歡?”
“恩。”我拚命的點頭。
然後那老人緩緩的道出了一句話“這個,是我們家祖傳的,這對男女有著一個故事。”
“你說故事?什麽啊?”我的心中頓時,驚喜,恐慌,期盼,緊張,一大堆感覺,以及一大堆說不上來的感覺一齊湧上了心頭。
那個老爺爺咳嗽了咳嗽,“這個是我祖輩留下來的,我的爺爺說,這對娃娃隻送給有緣人。”
韓語辰看樣子有一點迫不及待“老人家,這,到底有什麽故事?”
“我家祖祖輩輩世居江南。聽我爺爺給我講,在很久很久以前,江南大戶人家有個美若天仙的姑娘,他和一個書生演繹了一場傾城之戀…但,紅顏薄命啊!他為了救那個書生,香消玉殞了。”
我怔住了,這個故事是那麽的似曾相識,我繼續聽那個老爺爺說,“那個,據我爺爺的爺爺說,我家當年給江南李府做陶器的。當時,他們的愛戀傳遍了整個江南…我的祖輩為了紀念他們,就弄了這樣一對娃娃,小姑娘,你看,她們,多可愛。”老爺爺手裡捧著娃娃。
“那,那他們,您知道他們叫什麽嗎??”
“我,只聽祖上人說過,那個女孩,叫李雨寒…男的就不清楚了。”
“李…李雨寒”我聽見韓語辰和我同時念叨著頓時跌坐在地。
怎會,怎會有如此的熟悉之感,看著這對娃娃,頓時,眼淚迎上了眼眶。我不引注意的擦掉了淚水。
老爺爺傴僂著身子,“這對娃娃。送你們吧,我想,你們,應該就是有緣人。”
我連連說要付錢,韓語辰摸摸兜,掏出一張信用卡。我真的差一點背過氣去,他的腳被狠狠地踩了一下。“你白癡啊,這麽小的店,能刷卡??”
他顯得很無辜。
那老爺爺笑了“說好的,送你們。”
“竹索橋”
橋邊很熱鬧,我抱著女娃娃,聽橋上的人再講一個傳說——每個情侶在竹索橋許願的人,願望都會實現。
“我要你將來嫁給我…”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給嚇到了,但也欣慰了。
“你說什嗎?”我重新問道。
“我要你將來嫁給我…”韓語辰喊的聲音更大了,震破了天空。
周圍的幾個人聽到以後,連連湊了過來,有的鼓掌,有的在笑,當然,也有起哄的了。
我臉上感覺燙燙的,不好意思,“憑什嘛??”這句話讓很多圍觀的人大跌眼鏡。
“憑我愛你,憑我會一生一世對你好。”
“只是這一生麽??”我挑了挑眉毛,心裡很暖。
“不,來生,來生的來生,來生的來生的來生,我都會對你好。”
“語辰,我要聽你再說一遍,我好喜歡你說的這些話…”
他緩緩的從兜裡掏出一個紅的的小盒子,裡面,是一個精致的戒指…單膝跪下了“將來你要嫁給我…”
“我願意,這輩子,下輩子,只要有來生,我都會嫁給你…”我的話語決絕而堅定。
有一個夜晚屬於美麗,有一個夜晚屬於感動,有一個夜晚屬於幸福。
從江南回到自己的城市,已然是兩種景象。有了和江南兩種不同的感覺。
收拾行李,然後,洗個澡,睡覺,我不知道媽媽出差多久了,,只是覺得自己要是再不寫作業,放假結束以後,一定會被罵的很慘!前幾天玩得太瘋了。
離假期結束還有一天
他打電話叫我出來。
我昨天終於補完了所有的作業,今天剛準備可以放松一小下下了。
“出來玩吧。你作業也該補完了吧??”天啊!這都是他算計好了的。
“我很累嘛。能不能改天再說??”
“出來玩吧,肯定就不累了…你要是不出來,我可去你家了昂?”——他用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好好好,我怕了。”
“一個小時後”
“寒雨西餐廳”
“不是吧…和我約會你就不能打扮的好看一點麽??”他的表情一臉無奈。
我低下頭看看自己的一身打扮。休閑褲,運動鞋,圓領的卡通娃娃上衣。“還不錯啊!”這句話我脫口而出。
“你…你…”他顯然被我氣得說不出話來了。“你品位還真高呢。”
“是啊!謝謝誇獎。”我感覺我的這句話令他更無奈。
“本來打算帶你出去見見我朋友呢!就你這樣!我看還是免啦?”他時不時的一定要諷刺我幾句。
“哼,嫌我丟人?好啊!那我走啦”
“喂喂,你個壞東西。”他一把拽住我。——呵呵,好溫暖的手,幸虧他拽住我了,要不,我都不曉得我該去哪了。
“商場”
他非說,要給我買一套像樣的衣服,要不然帶出去太丟人。——天啊!我怎會如此的命苦。竟然還有人敢於我的穿著。
我的腦中浮想出了,平時我買衣服的景象。
我總是一個人逛街,走路像趕時間,雷厲風行試穿問價,付錢後就套在身上,舊衣服打包,順手扔在門口垃圾筒裡。
我喜歡看水芙買衣服,她的身材穿什麽衣服都是絕對的好,穿什麽衣服都是絕對的可愛性感,導致她每次都大包小包滿載而歸,同時大叫:“又買了這麽多!”
韓語辰把我帶進了艾格的專賣店。
他在那裡給我挑衣服,而我坐在地上邋遢地打著呵欠。我看見他要回頭和我說話,可是沒找到人,他拿著一件衣服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用腳踢了踢我的屁股,“起來,坐地上像什麽樣子。”
我頭一歪,“這地磚乾淨得很,再說我褲子是色的,看不出灰來。。縧t;BR>
他“”了一聲,“虧我曾經把你當女人看。”
我早習慣了他的各式譏諷,不以為意。
他好像真的有點生氣了,我揉揉她的臉蛋“乖乖,不氣哦,我去試還不成麽??”
我奪過他手裡的衣服,沒留給他說話的時間,跑進了試衣間。
我打開門走出來,店堂裡的所有人,不管營業員顧客,目光一致地盯在了我身上。
我看見坐著的韓語辰一下子站了起來:“太正點了!”我奇怪的看看自己身上的紅格裙子,並沒有覺得怎麽樣。
一個大概同齡的女顧客禁不住歎了口氣,跟營業員抱怨:“看到沒,我們死活穿不出那種效果,買了也白搭。”
我縮回試衣間,把衣服換了回來,雖然我之前的那套衣服被韓語辰說成是不倫不類,但我還是準備繼續穿。
我出了試衣間,拿著衣服,遞給售貨員。“謝謝您,請您放回去。”
韓語辰從一旁走過來“你不買?”
“為什麽要買?”我反問。
“難得你有了點女人樣。”
“你…”我摸了摸自己兜裡的錢包。對售貨員說“多少錢?”
“打完折1888.”服務員乾脆的回答令我大跌眼鏡。
“拜托,我都交過錢了,你要是不要,我拿去送人了昂那個月月導演不錯哦!”
我奪過售貨員手裡的衣服,“都答應好了送我的嘛。”然後美滋滋的拎著衣服出了專賣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