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班了,王猛和菲兒坐在一起商量晚上去哪約會,突然陣陣絞痛傳來,王猛捂著肚子苦笑道:“恐怕晚上去不了了,我每個月的那幾天又來了。”
菲兒敲了王猛腦袋一下,緊張的問:“是不是胃病又犯了?”
王猛點了點頭,額頭開始滲出冷汗。菲兒趕忙給王猛倒水,從左兜裡拿出胃藥給他吃。王猛搖頭,“我還是覺得你右兜的去疼片更管用。”
“可是去疼片吃多了會有副作用啊。”菲兒雖然這麽說,但還是掏出去疼片喂王猛服了下去。每次王猛胃病發作的時候,菲兒都是那麽的揪心。
過了許久,王猛的胃痛才稍許緩解,支起身子擦乾菲兒的淚問:“怎麽又哭了,傻瓜?”
菲兒撲到王猛的懷裡,“猛,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好好的檢查檢查,好嗎?你知道嗎?每次你胃疼的時候我有多難受。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你痛苦,什麽忙也幫不上。”
王猛愛撫著菲兒的頭髮,“傻瓜,沒事的,又不是總發作,一個月不就那麽幾次嘛,就當是生理周期了。”
菲兒生氣的擰了王猛一下,“你還開玩笑,我不管,明天說什麽你也要跟我去醫院。”
王猛吃痛叫了一聲,“哎呦,別再擰了,我跟你去還不行嘛?”
菲兒滿意的笑道:“這才乖嘛。”
王猛無奈的說:“不乖行嘛,再不答應,恐怕就要在辦公室裡上演謀殺親夫這一慘絕人寰的惡**件了。”
“就你貧嘴。”菲兒瞪了王猛一眼。
晚上的約會是沒希望了,菲兒讓王猛早些回家休息,又不放心他一個人回去,怕他的胃病會再發作,“我送你回去吧。”
“不要,讓老婆送,好沒面子。”
“你很大男子主義是不是?”菲兒有意抬高了音量,並將手徘徊在王猛的耳朵附近。
王猛馬上改口道:“能讓老婆大人護送,是我最大的榮幸。”
“這還差不多。”菲兒把手放了下來,王猛如釋重負,吐了一口氣。
一路上,王猛和菲兒有說有笑、有打有鬧的,直到王猛家樓下兩個人才有所收斂。菲兒戀戀不舍的說:“快上去吧,回去喝點熱水,美美的睡一覺。明天早上來家裡,我給你煮稀粥喝。”
王猛輕擁著菲兒,“要不我今晚就去喝?順便送你回去。”
“然後我再送你回來,咱倆就這麽一直送下去,是嗎?好了,別鬧了,上去吧。”
“要不來個吻別?”王猛嬉笑著提議道。
菲兒低頭不語,和王猛在一起這麽久,親親我我是在所難免,可王猛還從沒親過她的嘴,每次不是被人打斷,就是自己調皮的躲到一邊。
王猛見菲兒沒有反對的意思,就將唇湊了過去。菲兒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可是許久也沒有感受到王猛的愛澤。菲兒睜開眼睛問:“怎麽了,猛?”
王猛故作嚴肅的說:“我在觀察敵情,每到關鍵時刻都會被人打斷,我都快得接吻恐懼症了。”
“討厭,我走了。”菲兒假意離開。王猛趕忙拉住了菲兒,再次將唇湊向菲兒的小嘴。
“你們在幹什麽?”一個聲音打斷了兩人。
尋聲望去,竟是剛剛買菜回來的柔情。柔情先是憤怒,接著是驚慌,最後丟下籃子哭著跑開了。王猛趕忙去追,“柔情,小心有車!”
當柔情反應過來的時候,還是慢了一步,被出租車刮倒在地。王猛和菲兒趕忙上前檢查柔情的傷勢。柔情不配合的將菲兒推倒在地,“拿開你的髒手,你給我滾。”
王猛見狀,隻好低聲對菲兒說:“你先回去吧,我送她去醫院。”
菲兒愧疚的說:“對不起,我……”
王猛安慰道:“沒事的,她會明白的,你先回去吧,我晚一些再給你打電話。”
菲兒看著倒在地上的柔情,魂不守舍的離開了。
肇事司機是個新手,一見撞了人就傻了眼,一個勁的跟王猛說:“哥們,你可得給我作證啊,是她自己突然跑出來的,可不怨我。”
王猛沒好氣的說:“別羅嗦,送我們去醫院。”說著抱起柔情上了車。
到了醫院,王猛抱著柔情走在前面,司機跟在後面。王猛不滿的說:“怎麽,還想要車錢啊?趕緊走。”司機如釋重負,一溜小跑,開著車就走了。
經醫生檢查,柔情只是輕微擦傷,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要留院觀察幾天。王猛給柔情辦了住院手續,坐在柔情身邊陪著她。
柔情抬起受傷的右腿問:“你們剛才在幹什麽呢?”
王猛緊張的說:“別亂動,快把腿放下。”
柔情用命令的語氣說:“回答我的問題。”
王猛不想隱瞞,“剛才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什麽?”柔情頓時暴跳如雷,“你們太無恥了,居然背著我做出這種事情。你們怎麽能這樣?”
王猛反駁道:“我們兩情相悅為什麽不可以這樣?”
柔情再次舉起了受傷的右腿,惡狠狠的說:“難道你忘了當年的事嗎?”
“當年的事我一直耿耿於懷,這麽多年了,我照顧你就是希望可以償還欠你的債,可為什麽你每次都要抬出它來刺痛我的心呢?”
柔情放下了腿,平淡的說:“我可以不再提腿的事,但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和她在一起,我就死給你看,讓你內疚一輩子。”
王猛痛苦的問:“這樣有意義嗎?”
柔情不假思索的說:“即使得不到你的心,最少我要把你的人永遠的留在我身邊,永遠!”
王猛無語了,他知道柔情又勝了。無論自己再怎麽努力,只要柔情最後搬出受傷的右腿,王猛都只有高舉白旗一途。
以柔情的性子,王猛知道她是不會輕易成全他和菲兒的,而王猛又不可能棄柔情於不顧,那最後消耗的只能是菲兒的青春。王猛不知道這樣的愛對菲兒是不是一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