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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軌跡》第9章
肥爸肥媽想到自己的兒子身邊有一文一武的朋友陪伴著,自然是大感安慰。於是肥爸愛心大發,頗得哲學真傳,具體問題具體分析,允許了江永父母農忙務農,農閑來廠務工。這一切可樂壞了江永的父母,想著十多年來吊兒郎當的兒子,可終於為自己做了一件好事。

 當然恩澤沒有惠及到王艾文一家,但曾身為老師的王父也感到無比自豪,兒子能幫助同學,互幫互助,不辜負這幾年的諄諄教導。而且和小鎮首富有了點關系,也自然是為自己的面子抹上一層光輝。

 當年,王父肩負家庭的重擔,一家老小靠著幾畝農田加上自己的微薄工資過著窮困潦倒的生活。時代日新月異,社會不斷發展,像輕軌急速向前,可惜王父十幾年幾百塊的工資還是像破舊的火車,趕不上這速度,依舊緩慢向前。

 於是王父迫於生活的重擔,隻能忍痛割愛,棄師從商,攜著王母下海經商,經過幾年的摸爬滾打終於在A市開了個餐館,從此過上了基本小康的生活。

 物質生活基本滿足後,女兒不聽教導已出來工作,王父王母隻好集中全力將精神寄托在了兒子身上。在學習的路上王父王母從不停歇,一路鞭策著兒子勇敢向前。王艾文自覺身上壓力不小,肩負著國家、社會和父母的使命,於是苦下功夫,立志考上好大學。

 回去的路上,王艾文騎著摩托車像跑在記憶的隧道裡。

 那晚,王艾文謹遵王父教導,幫助同學,正給肥仔笑惡補數學。江永踹門而入,神情出奇的僵硬。

 “這麽浪漫的表白,一定感動了她吧!”肥仔笑被幾個數學公式弄得神魂顛倒,終於有機會說話了。

 “永,怎麽樣了?這個偉大的行動成功了沒?”王艾文笑著,“對了,吉他呢?

 “媽的,王艾文你這個王八蛋!連兄弟喜歡的女生你都搶!”江永伸出長長的樹枝把王艾文吊了起來。

 肥仔笑看到情況不妙,泰然自若站了起來,忙解救王艾文。他知道江永雖然以前職業是這行,不過他們三兄弟在一起後從沒看過他這般生氣,一定出事了。

 “到底怎麽了……有事好好說,都是兄弟!”

 “永,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別拿我出氣呀……”王艾文戰戰兢兢。

 “還拿你出氣?老子就是要揍你……”江永把他摔在了地上,要是像剛才摔吉他那個勁,估計王艾文不用去與世相隔的遙遠地方,也得在醫院裡待上一年半載。

 “她說你給他寫過情書,喜歡上了你!老子不是叫你幫我寫的嗎……跟兄弟搶女人啊……”江永兩眼發綠。

 “紅顏禍水呀……”肥仔笑仰天長嘯。

 王艾文仿佛受了當頭一棒,猛然醒悟,那天江永說喜歡上了一個女生,讓他寫一篇情意綿綿的情書表達愛意。結果,王艾文為了兄弟,立馬執筆洋洋灑灑寫下感人肺腑的情書,交給了江永。從遊雨晨對王艾文的千依百順看出,那篇情書果然是撥人情弦,原來那天寫完做了個習慣性的動作,簽上了自己的大名。

 此時,王艾文吞吞吐吐,解釋半天說那天不小心當作文了,所以才署上了自己的名字。

 “媽的,你跟老師表白啊?!”江永吼得地動山搖,摔門而去。

 “哎……你呀……怎麽這麽不小心……”肥仔笑無奈地追了出去。

 事隔幾天后,江永決定忍痛割愛,確實是忍著痛,那幾天隻能看到他那副像滄桑了幾十年的痛苦表情。最後,江永從愛情轉向了親情,遊雨晨成了他的妹妹。

 後來,江永向妹妹抱怨道,不喜歡就不喜歡我嗎?幹嘛那晚大冬天的還潑我水!後來才知道是遊雨晨一舍友晾完衣服,隨手把水潑下來的。過後,頗有微詞的江永,甩給了王艾文一句話,要是膽敢對我妹妹不好,別說是兄弟,老子我第一個滅了你。

 王艾文過後實在是內疚不小心插了兄弟兩刀,考慮到兄弟感情,隻好站在鵲橋上與遊雨晨僅限在眉目傳情,偶爾飛鴿傳情。這些都是苦澀的初中的事了,一晃幾年過去了。

 從回憶回來後,抬頭一看又到了肥仔笑家。

 “媽,你們先吃吧,我已經回來了,在肖笑家吃呢。”江永到了肥仔笑家後立馬借著免費電話向家裡報了平安。

 肥爸肥媽吩咐完大家打開胃口認真吃之後,就又出門應酬去了,忙得跟國家主席似的,足跡遍及各國的會晤。

 餐桌上,滿桌飯菜,魚肉豐富,美味佳肴盡在眼前,一就坐。江永就如饑餓的狼一樣,頓失風度,對眼前的豐盛飯菜以風卷殘雲之勢,吃了大半。看得肥仔笑哈哈大笑:“我說大哥,你幾天沒吃飯了?別急,慢慢吃!吃完,還有!”

 這可提醒了旁邊的王艾文,遊雨晨又早已被這景象驚呆了,遲遲不敢動筷子。王艾文趁著江永喝湯的機會,忙給遊雨晨夾了她喜歡吃的青菜還有糖醋魚。

 一陣激烈的就餐,酒足飯飽之後。肥仔笑親自給幾位好友泡上了小鎮特色的功夫茶。

 “哎呀……高中生活還真是受罪!還好苦日子挨到頭了,其實考得再好又怎樣?現在滿大街都是大學生,還愁找工作呢!”肥仔笑首先冠冕堂皇他的努力,又把考好的人貶得一文不值。

 “死肥仔你說什麽……”坐在沙發上的王艾文唰地一下像陳勝從田埂上躍了起來,“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哎……人各有志!”江永悠閑地剔著牙,仿佛還沉醉在剛才的美味中。

 “你就是一書呆子,一心……隻讀聖賢書。你還以為現代社會還是‘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呀?你看你看,給我爸開車的那司機就是一本科大學生,能有多大能耐?”肥仔笑窮追不舍列舉事例支撐自己讀書無用論觀點。

 “暫時的就業不好,念大學就沒用啦?知識豐富了,在社會碰壁後也更容易成功。腹有詩書氣自華,你懂嗎?

 “也沒看出你‘華’到哪裡去呀?”一旁觀戰的江永用挑釁的眼光打量了王艾文一番,加入了肥仔笑的陣營,“看來書讀得還不夠……”

 “那你們……那你們還讀高中幹嘛?”王艾文怒發衝冠。

 “我們也是被父母逼的……”不料肥仔笑和江永異口同聲。

 “……”王艾文在思想上同時被兩人調戲,悲憤無比。

 “我倒有點後悔了,好像沒念上高中失去了好多東西,都有點聽不懂了。不過,我知道你們一定是筋疲力盡了!過幾天,我們開個party怎麽樣?好好給辛苦的你們放松,慶祝一下!”遊雨晨看王艾文寡不敵眾出口相助,轉移話題。

 “好呀,不錯噢!”王艾文和江永突然站在了同一陣線。

 “這個嘛……不用了吧”肥仔笑開始心有余悸,深知這個戰場將會99。999%的在自己家中開辟,還記得小學那次聚會,把家裡搞得一片狼藉,有潔癖的他看到慘敗戰局,差點含恨而死。

 “要的要的……這麽難得,人生有第二次高中嗎?該慶祝一下……”江永開始和肥仔笑化友為敵。

 “就是就是,你該不會像那個葛朗台那麽吝嗇吧……”王艾文終於有機會還擊,刺肥仔笑一劍,心情大好。

 “大不了我們投票決定咯!”江永建議道,“同意的舉手。”

 還沒說完,王艾文,遊雨晨,江永齊刷刷地舉起了手。

 “你看,我們國家實行人民代表大會制度,堅持民主集中製原則,民主投票決定,多好的方法!就這樣定了哈!”王艾文開始挑釁肥仔笑。

 “不行……我嚴重抗議!”大勢已定,肥仔笑孤軍奮戰,也難以挽回大局,“你們這是多數人的暴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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