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式餐廳本以浪漫著稱,但是此時的秦紗暖可感不到任何的夢幻與輕松,四周的空氣中翻湧的全是令人窒息的暗流。
但她依然重新打起了精神,勇敢地看向眼前高雅美麗的貴婦人:“不好意思,來得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
“坐吧。”對面的聲音清遠而平淡,仿如來自幽冷的絕地。保養得當、依舊光嫩如少女的精致下巴向女侍應輕輕一點,女侍應心領神會的悄然退下,隻留兩人四目相接。
“請問夫人,找我來有什麽事嗎?”秦紗暖將目光對準面前永遠保持優美風姿的婦人不卑不亢地發問。
雖然眼前的女人秦紗暖並不陌生,並且曾經與之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一年之久,但是她不可以叫她伯母,不可以稱呼她的姓式,她只能遵照她的指示喚她為“夫人”!
沒錯,面前這個貴氣四射又高高在上的美婦正是秦紗暖的噩夢之源,曾經幾乎一度成為她的婆婆,但實際上卻永遠不可能接受她的盧可東的母親林淑甄。
林淑甄凝著優雅的坐姿,眼角冷冷地掃過秦紗暖的面容:“你和可東見過面了?”
秦紗暖羽睫輕輕一顫,點了點頭:“是的。”
“當年你拿錢走人的時候,是不是曾經承諾過再不會來騷擾我的兒子?”她的語調很輕柔,但每一個吐字卻都包裹著冰冷的外衣。
“夫人,我想您誤會了,我並沒有去騷擾您兒子,我們只是碰巧遇上了。”秦紗暖在雪白的桌布下緊緊絞扭著自己的雙手,心中在為自己默默打著氣,不要怕,秦紗暖!不要怕!
林淑甄輕視地盯了她一眼:“我真是小看了你,秦小姐!不管是故意還是巧遇我都不得不佩服你的狐媚,竟可以將我兒子斷了6年的心思重新又勾了起來。你到底想要些什麽,或許你又需要錢嗎?”
秦紗暖笑了,雖然林淑甄的侮辱讓她失盡了唇上的血色,但她卻出人意料的笑了,仿佛一朵盛開在冬季的白梅。
“你笑什麽?沒話說了還是我猜對了你的心思?”林淑甄不滿地擰起了眉,厭惡極了她那美得令人心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