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的丫頭。”他蹲在了她的面前,溫熱而略有些粗糙的拇指抹去她的淚痕,有些生氣地垂下了唇角,卻又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回了床上,看著那堆凌亂的管子和被遺棄在一邊的針頭蹙起了眉:“我去叫醫生。”
“不,不要走!”花朵朵的手立即拉住了他的袖口,楚楚的大眼水霧朦朧。
“我沒說要走,我只是去找醫生。”
“不,你騙我,你剛剛明明已經走了!”她固執地扯住布料不肯撒手。
程米洛沒辦法地輕歎口氣,抬手按了她床頭的呼叫按鈕,再看了看像小孩子般鬧著別扭的花朵朵,攤開衣袖吸乾她面上的淚水:“你不是要我走的嗎?現在又說不要了,你這小妖怪到底想折磨我到什麽時候?別哭了,還嫌我的心不疼嗎?再把眼睛哭壞了,我可不饒你。天,我怎麽從不知道你有這麽多的眼淚,好了,別再哭了,好像我在欺負你似的。”
“你就是欺負我了,你就是欺負我了!”花朵朵吸著鼻子哭得如同一隻淚娃娃,口中雖然不依地輕喊著,可是手上的力度卻絲毫也沒放松。
“是哪個可惡的家夥把我的偶像給欺負哭了,我可要拿著手術刀和他挑戰哦!”年輕英俊的男醫生帶著兩名護士走了進來,一邊將剛剛看過的資料夾背在了身後,一邊揚起笑臉,風趣地開起了玩笑。
兩名小護士在一旁抿著嘴偷偷的笑。
程米洛沒好氣地回視了他一眼:“赫,你少添亂吧。”
李鎮赫哈哈一笑,不以為意地走上前來,看到花朵朵拔下的針頭,薄薄的嘴唇努了努,搖了搖頭:“小公主可不乖哦,要想快點出院重新回到你舞台上就一定要和醫生合作才可以,知道嗎?”
花朵朵微赧地回他一個淺淺的微笑,她聽說過他的名字,是程米洛大學時的死黨,是剛剛從美國進修回來的醫學碩士,沒想到自己竟成了他的病人。
“陳護士,麻煩你幫花小姐重新處理一下。”他微笑地回身招呼其中一個護士,小護士立時臉色緋紅地應聲走向前。
花朵朵卻拉著程米洛的手向後閃了一下,她不要把手遞出去,否則他一定會走掉的!
程米洛無奈地將一隻手握住了她另一隻手,柔聲哄著她:“我不會放開你的,乖點,把這隻手交給護士小姐。”
李鎮赫笑不可抑地對花朵朵擠了擠眼:“放心吧,他走不掉的。”
花朵朵也顧不得害羞了,總之她這一次決定做一回自私的女人,因為她真不想再違心地對待自己的感情了。
“朵朵!老天,你好些了嗎?”一個急切的女聲隨著一個嬌嬈的身影降臨在病房內,秦紗暖緊跑兩步衝了進來,另一個高大俊偉的身影隨後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