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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巷》第8章 愛我還是他?
學校又要舉行籃球比賽,汪東城也參加了,還有左倫。

 左倫的啦啦對起碼有一個連那麽多,領頭的那個是他女朋友,汪東城告訴我說她叫楊麗。

 這次的比賽是跟高年級的學長們切磋,所以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汪東城,左倫還有其他班的低年級的組成一隊,對陣高年級組的學長們。

 戰況很激烈,我站在場外跟汪東城加油,旁邊就是左倫的拉拉隊們,她們很瘋狂,叫聲響徹整個籃球場。

 汪東城和左倫實力相當,左倫打前鋒,汪東城打後衛。

 我記得以前的左倫說過他不喜歡汪東城,汪東城也總是一副見不的左倫的德行。可是今天他們兩個怎麽配合的那麽默契。在我看來他們倆不是因該互看不順嗎?

 怎麽倆個人看起來不像那麽回事呢?還是說為了贏球,為了隊伍的利益他們才表現的這麽默契。搞不懂?

 中場休息,汪東城大汗淋漓的迎向我,我把手裡的礦泉水遞給他,誇他球技還蠻不賴的。他得意的大笑,說,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頓了頓他又說,不過主要還是因為某人的關注我才能發揮的這麽好啊!說完,他把礦泉水瓶打開,咕咚咕咚的喝的好享受,讓我驚訝的是他居然一口氣把滿瓶礦泉水全部喝完。我驚歎他可以與“誇父”姘美了。他傻笑,說是因為我幫他買的水好喝。

 隔了不遠,我看見左倫坐在台階上,楊麗用毛巾在幫他擦汗,倆個人看起來真的很般配。

 他似乎發現有人在看他,騰的轉過臉來,我趕緊移開視線,裝作若無其實的樣子和汪東城聊天。

 我問汪東城什麽時候和左倫和解了,兩個人配合的那麽默契,完全像老朋友的樣子。他輕描淡寫的說,哪有啊,我跟誰配合的都很默契啊,而且我不能假公濟私啊!要為全對著想啊。要有大男子的風范不是嗎?

 無論他怎麽說,我心裡還是有疑惑。我突然想起了那天他酒後的胡話“你知道嗎?我也不想的……。你和他有緣無份………你就忘了他………以後跟我吧………他說要我以後好好照顧你………他居然求我。”好好照顧誰呢?誰求他呢?腦子裡突然就閃出一個人,左倫。但轉念一想完全不可能。左倫為什麽要這樣,他沒理由這樣做啊!

 好亂啊!不想了,想有什麽用,都已經這樣了。

 下半場,他們打的更加拚命,比賽的最後1分鍾,隻要汪東城他們在得2分就可以和對方打個平手。

 就在這關鍵時刻汪東城一記漂亮的假動作輕松將對手騙過,轉身欲將球投給籃下的左倫上籃得分。對手拚命攔截,兩個高個子將汪東城完全封死在外線,汪東城拚了命突出重圍,不想居然絆倒在地,在倒下的那一刻,他將手裡的球丟給了遠處的左倫,左倫接球失誤。

 最後裁判吹哨,比賽停止。我們輸了。

 我立馬跑過去檢查汪東城有沒怎麽樣,我發現他受傷了,手肘部位擦破好大一塊,鮮血直流。

 我嚇的不知如何是好,隻能拿著毛巾幫他捂著,一直心疼的問痛不痛,要不要緊。

 他居然傻看著我發呆,我說你是不是摔傻了,都不痛嗎?

 他神情激動的說,你知道嗎?看到你著急的跑過來擔心的樣子我的心裡好暖啊!真好啊!你也能為我著急,為我擔心。

 我敲他的頭說,我當然要為你著急擔心啊,不然以後誰對我好啊!

 抱歉,那一球是我不好。

 這聲音就算是不看我也知道是誰。他的到來讓我極不自然的為汪東城處理著傷口。

 汪東城沒看前來道歉的左倫,隻是低著頭從口裡擠出兩個字,沒事。

 他又問,你的傷怎麽樣。

 汪東城突然抬起頭看著他,不用你操心,沒看見我女朋友正在為我療傷嗎?

 他靜靜的站了一會走開了。

 我問汪東城,我說,怎麽你這會又對別人這麽冷淡。

 他不回答我,望著我出神。

 他的眼神好複雜,夾雜著好多我看不懂的東西。

 教練說要犒勞他們,請他們去磋一頓。汪東城無比興奮的大吼大叫。跟教練說要把我也帶去。教練看了看我們,說,好吧!看在你小子受傷了,需要人照顧的份上,你可以帶你女朋友一起。

 我根本不想去湊那個熱鬧,跟他說我不想去,他固執的一定要我去,說他想跟我一起,因為他受傷了需要我照顧,我說我不喜歡跟一大幫子不認識的人一起吃飯,而且全都是男生。

 最後他依了我,跟著一大幫子人出去了,遠遠的他還轉過頭來跟我說,吃完了,我去找你。你要照顧我喲!

 這小子,是有多嚴重嗎?搞的跟什麽似的。

 晚上下晚自習,我看到別的去吃飯的同學都回校了,而汪東城這小子不曉得回來沒,不是說要來找我的嗎?

 我慢慢的在操場上找尋著他的身影,去他宿舍找同學都說沒看到他,我決定去校外找找。出了校門我看到學校對面有兩個熟悉的身影,一個蹲著,一個倚著樹站著。蹲著的是汪東城,倚著的是左倫。

 兩個人銜著跟煙靜默著。在夜晚昏黃路燈下的他們顯得格外扎眼。讓人不得不多注意他們,不得不多瞄上兩下這麽養眼的帥哥。

 我就那樣站著隔著條馬路瞅著對面的他們,汪東城這小子還跟我打馬虎眼,現在這樣子算是這麽回事。

 我聽見左倫說,你們幸福嗎?

 汪東城吐了口煙說,那你呢?你幸福嗎?

 左倫低下頭手裡把玩著什麽東西,淡淡的說,我無所謂,早就習慣了。

 然後兩個人又不說話,沉默著。

 聽到這樣的對話,我心裡在快速的打著算盤,他們並不討厭對方,他們好像關系還不錯的樣子,而且左倫還問我們幸福嗎?他為什麽要問呢?是因為拋棄了我所以心裡感到愧疚嗎?這樣的對話讓我肚子裡滿腹疑問。

 筱筱,你站這裡做什麽,不進去嗎?

 尢靜這小妮子真會壞我的好事,偏偏這個時候叫我,我頓時感到對面有兩雙驚訝的眼神盯著我。

 我該怎麽做呢?說什麽呢?汪東城走向我,左倫仍舊斜倚在樹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怎麽站在這裡?汪東城滿臉驚恐的問我。

 我說,我來找你,看見你和他在一起,我不好打擾,隻好站在這裡等你啊!

 他又問,那你……………

 我說,我怎麽?我聽見他問我們幸福嗎?你怎麽不告訴他說我們很幸福。你不說我來說。

 我朝著對面倚著的左倫大喊,告訴你,我們很幸福,特別幸福。

 然後我拉著一臉訝異的汪東城和一臉不明所以的尢靜回了學校。

 這次終於是把我心裡對他的一點點怨念給消除了,好痛快。可是心裡的某個地方卻在隱隱作痛。

 我問汪東城怎麽和左倫在一起,兩個人還說那些無聊的話。

 他認真的盯了我好久,最後吐出幾個字。你真的隻聽見他問我們幸福嗎?沒有在聽見別的了吧!

 我也認真的盯著他說,你們兩個一定還說了別的,而且這些話是我不能聽見的是吧。

 他又開始打馬虎眼, 說哪有,沒那回事。

 我肯定不相信他的話,直覺告訴我,他們兩個沒那麽簡單。

 我追問他,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隱瞞著我。

 他突然很認真的換了一種態度問我,你還愛他嗎?

 這句話問的我頓時語塞,我也問自己,我還愛他嗎?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看到我不說話,他又問,那你有那麽一點點的愛我嗎?

 我看著他,我想我是有一點愛他的,不然我怎麽會接受他的吻了。

 我點點頭。

 他又問,你隻有一點點愛我嗎?沒有在比一點點多一點點的嗎?

 我沉默。

 他也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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