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負責看管那兩個小子的戰士打了個電話過來,問了倆人的情況後,心情轉佳地道:“老大,這回我們可揀了個寶貝……”
祺瑞眉毛一挑,道:“怎麽,那倆小子是什麽來歷?”
電話那頭道:“那個沒受傷的小子招供說他是伊爾蓋家族的二號大頭目,也就是大頭目霍夫●伊爾蓋的弟弟查理●伊爾蓋的兒子米爾●伊爾蓋,這次是跟著他同學的老爸,也就是死掉的那兩個匪徒中的一個來中國玩來著……”
祺瑞心情不好,哪有心情聽他廢話,打斷他的話道:“好了,讓他打電話給他老爸,讓他老爸別輕舉妄動,一切等我回去問清楚再說!”
那邊答應一聲,識趣地將電話給掛了。
終於大鍾的分針又轉了一圈,手術室門開了,醫生用手絹抹著腦門上的汗水走了出來,祺瑞趕緊走上去詢問:“醫生,情況怎麽樣?”
那醫生道:“手術很成功,他運氣不錯,那子彈只是從他手掌的掌骨間鑽了過去,雖然把手都打裂開了,但是傷口處理得很好,已經縫合起來也就沒事了。”
哈木爾被推了出來,只是局部麻醉,人還是清醒的,只是右手被用石膏給固定了,看起來非常可笑,阿木赤他們紛紛撲了上去慰問,祺瑞偷偷地問醫生:“他的手今後……”
大夫道:“恢復得好的話不會有什麽問題,跟以前一樣靈活,就是陰雨天或許會有點疼。”
祺瑞終於將一直提著的心放下,陰雨天會疼這個問題西醫無法解決,但是中醫卻可以一試,沒有落下殘疾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送他們兩個住進最好的病房,祺瑞留下阿木赤和另一個戰士陪著他們,匆匆趕回紫劍盟在H市的大本營,從黃松手裡搶來的他的私人宅子。
這個宅子也就是黃松精心打造的一個保命堡壘,結果還沒用上就去見了閻王,倒是便宜了祺瑞他們。
在戒備森嚴的地下室見到了兩個倒霉的家夥。
掃了兩眼拷問得來的資料,祺瑞了解了事情的大概。
原來俄羅斯人對新疆的這些不成氣候的幫會非常不屑一顧,認為裝備充足的話他們可以用幾個人對抗幾百個二流的混混。
跟東部沿海城市不同,新疆的黑幫確實像一盤散沙,還處於黑社會的萌芽階段,田勇就曾經非常地驚訝中國居然還有如此‘純潔’的地方。
米爾●伊爾蓋到新西伯利亞玩,結果碰上了以前的老同學弗拉基,恰巧他的父親是米爾的老爸的手下,兩人便拾掇著剛趕回俄羅斯報訊反而挨罵的兩人帶他們去中國玩。
他們根本沒有想到赫赫有名的伊爾蓋殺手集團居然會栽倒在中國的大西北,於是他們便旅遊般地來到了H市。
花大姐並沒有露餡,讓他們懷疑的是熟人面孔一個都不見,然後一點一滴的破綻便紛紛出現在兩個老練的特種兵面前,從而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打電話給你老爸沒有?”祺瑞問道。
“打了,我爸爸說只要你們不傷害我,什麽都可以談!”米爾的漢語說得不錯。
祺瑞微一沉吟,不知道該再問點什麽,突然感覺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掃在臉上,轉頭看去,只見那死了老爹的弗拉基正狠狠地盯著自己,就像草原上一頭凶惡的野狼。
“這小子的精神力是天生的還是後天練出來的?”祺瑞暗想,問米爾道:“這小子是不是想吃了我?”
兩人用俄語說了幾句,米爾老老實實地道:“是的,他說你殺了他爸爸,他要你償命!”
祺瑞點點頭道:“說得我都有點兒怕了,留著只是浪費糧食,扎克!”
扎克答應一聲,帶著兩個戰士提著那男孩走了出去。
那男孩突然大聲喊著什麽,然後便虔誠的低頭垂目不知道在叨念什麽。
弗拉基被拖走了,地下室還在回蕩著他的聲音,祺瑞道:“他剛才在叫什麽?”
米爾嚇得渾身發抖,哆嗦著道:“他說……多夫拉大神會為他復仇的。”
“多夫拉大神?”祺瑞訝道:“那是什麽東西?”
米爾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他信仰的一個教派的神。”
祺瑞眉頭一皺,然後伸展開,笑道:“但願他的大神打瞌睡剛好沒聽見他的祈禱吧,好了,現在你是我們尊貴的客人,怎能呆在這個陰冷的地方?走,讓我帶你去享受一下,你來中國不正是來享受的麽?”
暗裡讓扎克去搜搜弗拉基身上有什麽礙眼的東西,祺瑞帶著米爾去花天酒地,這小子在俄羅斯倒是什麽都享受過了,但是卻沒有嘗過東方溫柔鄉的滋味,登時忘記了剛才雙方還劍拔弩張的敵對情況,跟祺瑞年紀相仿,竟然是無話不說。
從他的嘴裡祺瑞知道了伊爾蓋家族的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對伊爾蓋家族的黑幫生意也有了更多的了解。
伊爾蓋家族不愧為稱雄國際的知名黑幫,黑白道無所不沾,白道的生意不提,黑道能賺錢的買賣他們無不插上一條粗腿。
他們向全世界‘需要的地方’提供武器,從哥倫比亞購買毒品,與意大利黑手黨合作洗錢,跟日本黑道攜手開拓色情市場,他們甚至一直都在試圖販賣核材料。
聽到米爾談起了伊爾蓋家族的‘全球美女供應商’的稱號,祺瑞心中一動,色情業在全球范圍都是絕對不可能禁絕的,這個產業本小利大,簡直能和印鈔機媲美,而且政府方面抵觸情緒也沒毒品和軍火那麽強……
讓兩個‘頭牌’纏著這暈頭轉向的小子,祺瑞將花大姐招來,詢問起了那十六個白癡妹的事情。
花大姐如數家珍地將那些白癡少女都不了解的家庭狀況細細數來,直聽得祺瑞連連點頭不已。
“好了,我們可以H市警察局的名義通知他們的家屬,讓他們帶著引渡金來這裡領回他們的乖乖女了,”祺瑞道:“咱們還可以給報社一點題材,就說英勇特警勇闖魔窟,完好解救被困女孩十六人,兩名特警受了重傷,嘿嘿……”
祺瑞跑去跟羅局長聊了一陣,打消了他的顧慮,將事情跟他合計一下之後又趕向醫院。
在路上扎克才找到機會將一條項鏈交給了祺瑞,道:“這是從那小子身上找到的唯一奇怪的東西,項鏈上的那個怪物看著就讓人惡心。”
祺瑞仔細地打量著那個長著長長獠牙的老鼠頭、掏空的小腹,皮包著骨頭的身子、蝙蝠的翅膀、獅子的爪子、蠍子的尾巴還有惡心的觸手、黏液之類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怪物掛飾,心裡面閃過一絲悸動。
想了半天,祺瑞嘿嘿一笑,道:“是不是很神秘很可怕的樣子?其實創造這個東西的人也就是想讓你們覺得神秘害怕,所以才挖空心思搞得惡心疤瘌的,嚇唬人騙人而已,難道這就是他們的多夫拉大神?我看還不如叫做醜鬼的好,無聊的東西!”
解除了扎克心頭的擔憂,但是祺瑞心裡卻依舊留下了一絲陰影。
在祺瑞的授意下,分布在全國各地的少女的家裡都接到了一個電話,讓他們帶上或多或少的錢到新疆的H市去認領他們失蹤的親人,假如有什麽疑慮的化可以看晚上的新聞聯播……
將信將疑的家長們晚上鎖定了中央台的新聞聯播,沒想到一向將首長們到處巡視開會的消息擺在前面的新聞聯播居然首先發了一個特訊,專門介紹了這一次在新疆H市發生的特警們的‘英雄事跡’,除了‘英雄’們的名字沒有透露之外,被祺瑞編輯修改過的畫面讓人觸目驚心之余,特警們的英勇無敵簡直讓那些苦於沒有英雄崇拜的年輕人熱血沸騰,一夜之間,特警的英勇形象深入人心。
新聞聯播最後還給了幾個女孩的側面或者臉被模糊化的照片讓人辨認,還留下了一個查詢電話,看到那熟悉的身影和自家的衣物,什麽疑問都不再是疑問了,雖然對為什麽不把她們直接送回家有點兒不滿,但是他們哪裡還有功夫計較那個,愛女心切,一個個心急火燎地往大西北趕。
這些都是後話了,祺瑞好好的籠絡了米爾一把,第二天便無條件地讓伊爾蓋派來的人將米爾公子,還有那兩千克毒品送回了俄羅斯。
當米爾坐的火車離開了國境線,米爾他老爸托克●伊爾蓋便笑呵呵地給祺瑞打了個電話:“聽米爾說他得到了您的熱忱招待,我衷心地感謝,至於您所說的合作事宜我們將會盡快派人前去和您聯系,希望雙方能夠合作愉快!”
能夠讓伊爾蓋家族放棄為手下復仇轉而與紫劍盟合作的原因除了米爾和那些毒品之外,更多的是祺瑞向他們展現出來的實力。
為了這一個歡送儀式,祺瑞幾乎全部實力都擺出來了,連遠在S市的紫劍盟精銳都調了大半過來,當托克派來示威似的那四十多個以特種兵為主的手下出現在祺瑞面前的時候,祺瑞也還以顏色,雙方總共一百多人,一個個面對面、眼瞪眼、搶抵搶。
足足僵持了十分鍾,最後才在米爾的央求下,雙方逐漸離開駁火距離,然後在雙方狙擊手的監視下各自撤走。
“老板,那些人都不是好惹的!”曾經在車臣剿匪的無畏戰士向他的老板如是匯報,這才打消了他武力報復的念頭。
合則兩利,戰則雙亡,這就是祺瑞想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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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華興集團總部,華興會的頭頭們坐在長長的會議桌上,一個個面沉如水,他們的老大肖振邦眉頭緊皺,。
肖振邦完全沒有想到,祺瑞的區區一個借兵的建議,居然鬧出如許大的風波,大家的抵觸情緒竟然是如此的大。
當他接到祺瑞請求派些普通黑狼成員北上幫忙的時候,他想了想便答應了,然而在召集大夥兒討論的時候,卻遭到了大家的置疑。
一陣沉默後首先發難的是青蛇的曉月,只聽她道:“老大,鷹少爺在大西北發展,我們都是很支持的,可是……目前他究竟算作是我們華興的紫劍還是他現在對外宣稱的紫劍盟?”
“你們大家怎麽說?”肖振邦銳利的眼神一個個地從他們臉上掃過。
“老大,曉月說得沒錯,假如目前的紫劍盟還是華興下的紫劍的化,我們當然得大力支持,就算他現在是自立門戶,看在老大你的面子上咱也沒啥好說的,不過這個……兄弟們的出差費、傷亡撫恤費等等都得挑明了說清楚了。”刺刀道。
肖振邦點點頭,道:“還有呢?肥豬,你來說說?”
肥豬臉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個人支持老大你的決定,刺刀的話是說得直了點,但是這事情確實得弄明白,駙馬爺在西北發展是好事一樁,我們自然得大力支持,但是弄得不明不白的下面的兄弟們不好交代啊!”
“有什麽不好交代的,現在下面的弟兄哪個不以鷹少爺為榮?鷹少爺怎麽說都是小公主的愛人,你們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大李青筋直蹦。
“愛人,嘿,咱們鷹少爺風流倜儻,眼下就已經有了幾個女人了,還不知道小公主能排到第幾呢……”黑子不陰不陽地道。
“哪個少年不風流,我看鷹少爺對小公主還是很親密的,黑子你別胡說八道的,難道你年輕的時候不也想過左擁右抱麽?鷹少爺能在花叢裡面混那是他的本事,這個你學不來就別嫉妒了!”
“你們都給我閉嘴!”肖振邦終於聽不下去了,一聲大吼之後,大家一個個都變成了啞巴,連肖振邦也不知道如何跟這些變得陌生的兄弟們開口,就這麽沉默著。
“老大,這件事還是我跟鷹少爺說吧,我想他會明白我們的意思的。”還是曉月打破了沉默,提議道。
肖振邦揉著太陽穴,點點頭道:“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把話挑明了,看他怎麽說吧。”
當祺瑞聽到曉月那膩人的聲音的時候,便立刻敏銳地感覺到事情有點兒不妙。
“曉月姐,是不是我請求支援的事情出了什麽問題了?”祺瑞單刀直入地問道。
“這個……”曉月沒料到祺瑞居然猜到了事情的大概,猛地一個卡殼,不過她瞬間便想好了說辭,笑道:“鷹少爺果然厲害,這邊確實出了一點兒小問題,大家想確認一下這個請求是在華興會內的呢,還是以你的個人名義?”
祺瑞眉頭一皺,這個問題自己早有預料,但是還是出現得太早了點,不由得暗怒道:“既然如此,就算是我個人的名義請華興會支援吧,給我一千個普通弟兄就行了,各種費用由我負責,年底我這邊的百分之三十的紅利歸華興,算是對支持我的一點兒感謝吧。”
“這話就見外了……”祺瑞的反應總是出乎意料之外,曉月不由得對自己的‘多嘴’有點兒後悔:“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說明白了就行……”
祺瑞心中冷笑不已,嘴上當然還得敷衍過去,兩人看似非常和睦地商談著接下來的事宜,但是雙方都知道,一條難以愈合的傷口已經出現在雙方原本是一體的身體上。
“我傷害到了誰的利益了嗎?”祺瑞冷笑著:“窩裡反……這個中國數千年不斷上演的好戲就這麽突然地上演了……好吧,咱們走著瞧,看誰笑到最後!”
祺瑞心裡面一陣鬱悶,本來是一件非常小的事情,現在卻鬧得一團漿糊般,真不知道那些人被什麽迷住了眼睛。
祺瑞原本僅僅是想借用一些熟練的人手對那些奪下來的地盤進行一段時間的管理,僅此而已。
例如現在的H市,全市的人都知道紫劍盟黑白通吃,隻手遮天,但是那五十名戰士對黑道並不了解,做起事情來當然沒有從黑道裡混出來的人順手,這兩天祺瑞跟他們就滅了幾處火頭,又殺了幾個鬧事的家夥這才算是把H市給穩住了。
祺瑞想在短期內拿下整個新疆黑道,都像H市這樣可不行,假如有大批熟悉黑道的人,這問題也就不存在了。
祺瑞早有這方面的打算,但是沒算到S市都還沒站穩的時候這麽快就對外地黑道動手,田勇正在訓練的手下還不能派上用場,S市原先那些混混說實話沒幾個上得了台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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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心情不好,但是祺瑞還是很高興地到火車站將來訪的賴館長及夫人一行五人迎回了博雅大酒店。
“你小子很能耐嘛!”賴館長沐浴休息一陣先於其他人適應了這裡三千多米的海拔,忍耐不住便拉著祺瑞要去看那些寶貝。
祺瑞打算在H市建一個私人投資的博物館,首先通過S市市領導發出了邀請函,請幾位專家前來幫忙參謀一下,賴館長就這樣被祺瑞給哄來了大西北。
“呵呵,是市領導大力支持,保護國家文物人人有責啊,否則我再有能耐也沒辦法,希望賴館長您能夠大力支持這件事,能幫我找些可以信賴的人,這間博物館是福瑞公司下屬,資金待遇方面絕對沒問題!”
“看看再說吧!”賴館長沒有立刻答應他。
當他看到那整整擺了一間教室般大的房間的各式文物的時候,他的下巴差點兒就要掉了,都是寶貝啊!
祺瑞這次一回到S市便被莫塔拜爾給捉住了,莫塔拜爾已經給那些天天上門打聽‘大老板’回來沒有的人給纏得快要瘋了,見祺瑞回來,當然得在第一時刻將包袱扔給祺瑞。
於是祺瑞便又收購了一批文物,這一批的文物比之上一批數量更大,質量上難以比較,不過種類更多了些,甚至是在西亞和歐洲流行的金銀餐具燭台什麽的都有,一般來說金銀製品會被不懂價值的人給熔化了賣掉,而最近收到的這些保存得還相當好。
“說吧,你要我怎麽做?”賴館長一把抓著祺瑞的手道:“就算你讓我辭職、跳槽我也幹了!”
祺瑞暗道:“你辭職跳槽來我這裡還不把文物界給鬧得天翻地覆?我這些東西還不給人給搶了?”
祺瑞趕緊道:“豈敢豈敢,目前博物館的館址都還沒找好,現在缺的是能夠迅速給文物鑒定的專家和文物挖掘、保護的專家,前一個是方便收購民間的文物,後一個是便於搶在盜墓者前面將文物科學地、有保障地挖掘出來,這點我想您應該了解。”
賴館長了然道:“我知道了,我帶來的那兩個年輕人正好可以暫時幫助你解決這兩個問題,他們雖然年輕,但是他們對文物的研究絕對可以比得上某些所謂的鑒賞專家,本身專業對口,也曾經參與過墓葬的挖掘工作,人也很機靈,沒啥名氣,應該能夠滿足你的要求吧?”
祺瑞聽到最後一個理由, 知道對面這看似隻對文物癡迷的人並非不懂人情事故,不由老著臉皮嘿嘿一笑,道:“那簡直是太好了,不過兩個人是不是太少了點?”
賴館長拍拍祺瑞的肩膀,笑道:“小夥子,現在都七月份了,滿地都是大學畢業生,你把福瑞公司的招牌亮出去,還怕招不到人嘛?讓兩人帶個一年半載,這些人都是棟梁啊,呆在普通的博物館絕對沒有這麽好的機遇哦,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會知道取舍的!實在不行,我這把老骨頭也可以過來幫幫忙嘛!”
祺瑞眼睛一亮,嘿嘿笑道:“好主意,是我操之過急了!賴館長想什麽時候來我們隨時歡迎啊!”
“你的博物館地基都還沒有打,急個屁啊!”賴館長嘿嘿一笑,偷偷道:“這個……這些東西,能不能……”
祺瑞眯著眼睛笑道:“哈哈,不值錢的小玩藝,賴館長隨便挑兩件拿回去收藏吧……”
一老一少正在‘得意地笑’的時候,祺瑞的電話突然響起了特異的鈴聲,祺瑞眉頭一皺,是肖玉凌的電話,華興會的事情自己該怎樣和她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