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又一陣槍聲傳來,不過,祺瑞知道,這只是敵人的騷擾行為而已,看來不死鳥死得莫名其妙還是讓別的傭兵團有點害怕,不然的話騷擾了幾次之後應該就是真正的襲擊了。
‘轟!’
一聲巨響從半山腰傳來,吵醒了大家的美夢,已經記不清這是今天晚上的第幾次騷擾行動,大家連咒罵的力氣都沒了,一個個黑著眼圈的日本人在晨曦中繼續他們的乾活,讓祺瑞看得心裡直樂。
昨晚上野晴清順也安排了他的上忍手下在附近搜索巡邏,不過卻僅僅逮住了幾個傻愣的本地住民,據說有人給他們點壓縮餅乾,讓他們來這裡耍著槍玩兒來著。
不要小看了非洲大陸的原始居住者,打了那麽多年內戰,扣扣扳機他們還是會的。
他們幾個的命運就不用說了,祺瑞也懶得去問,沒看野晴清順滿面猙獰地在那裡麽?自討苦吃的事情祺瑞可不想乾。
不過,混雜在這些騷擾中的真正襲擊也是有的,幾個忍者的防范區域也不可能太大,一杆逐漸已經變得普遍的12.7狙擊槍在一公裡外乾掉了不少人,深夜之中燒著火想露營的人簡直就是最好的靶子,等忍者循蹤追上去的時候,那些人已經消失在茫茫的林海之中,情況複雜的原始森林中處處都是危險,縱然是高級忍者,他們也不敢隨意亂闖。
祺瑞很無辜地也遭了池魚之殃,誰讓他們的目標那麽明顯呢,不過,在他的敏銳靈識之下,倒是沒能對他造成任何損失,就是面前的篝火被打散了兩次,讓他不得不灰頭土臉地重新把火給架起來,對此,他頗有怨言。
當然,祺瑞很懷疑目前的情況本來就是野晴清順有意為之,只不過或許事情已經有點出乎他的控制范圍,打亂了他的計劃而已。
“我們目前太被動了,星卓君,有沒有想過對敵人進行反製呢?”一大早野晴清順便帶著吉田達也和野晴無月來找祺瑞談話。
“反製?”祺瑞裝傻道。
“對,這麽爛的路,我們的人短期內很難趕過來,我們又不可能扔下原礦迅速撤退,被動的防守損失太大了,我們必須主動出擊,給敵人以毀滅打擊,不然的話光是騷擾就足夠讓我們的人崩潰了,再耽誤下去說不定其他的傭兵團又要插足進來,聽說最近有不少不知道來歷的人消失在森林中呢。”
“您知道敵人在哪裡麽?難道您又要親自出動?那太危險了!”祺瑞一付打死他也不肯離開大部隊的樣子,一口堵住了野晴清順的邀請。
“當然不是,我打算讓我的手下去做這件事,畢竟長途奔襲對於我這樣的老人家來說強度太大了,而且這裡也需要一些人保護,我們的敵人不是弱者,”野晴清順沉痛地道:“我們已經損失了不少人手了,再想兵分兩路就有些捉襟見肘,因此,我需要您的幫助!”
野晴清順的語氣非常誠懇,事情也同樣無可挑剔,本來嘛,大家都是合作者,出點力是應該的,但是祺瑞卻從中預感到了些許的不妙。
“我很榮幸,但是,您要我怎樣幫助您呢?”祺瑞皺著眉頭問道。
“當然不會勞動您去冒險,不過您的這幾位手下都是不弱於吉田達也的高手,讓他們去突襲普通的雇用兵應該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野晴清順熱切地道,對於江大海他們的實力野晴清順看得一清二楚,驚訝於他們進步之快之余對祺瑞的實力更加擔憂,不過董碧雲的實力他倒是沒看出來,或許人家都注意到了董碧雲的外貌,將其余的忽略掉了。
祺瑞皺著眉頭不作聲,野晴清順接著道:“確切的情報已經到手了,目前我們的敵人有三路,一路就是頭一回襲擊我們失敗然後又重新招集人手的天堂之路傭兵團,另一路是著名的傭兵團奧西裡斯,還有就是那個和平與公正組織,他們都在我們前方,呈一個三角形盯著我們,那些非洲人倒還好說,兩個傭兵組織卻不好對付,蘇丹政府態度曖昧,據說正在調兵遣將,不知道是不是想打歪主意,在這森林之中,我們目標太明顯了,能走的路也就那一條,若不先將敵人乾掉,我們將寸步難行啊!”
“您知道他們有多少人嗎?駐地的情況也了解了多少?中國有句話叫做不打沒有準備的仗啊!”祺瑞道:“我看我們還是呆在這裡等著援軍來了再說吧。”
“我明白,我明白,他們的確切人數我們並不知道,不過從一些細節上可以判斷出天堂之路傭兵團在我們北方五六公裡處,有五六十人,而奧西裡斯傭兵團有一百人左右,在我東方,他們是我們的主要威脅,首先得乾掉他們,剩下的非洲黑鬼就算有一千人也無所謂了,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您忘記了嗎?”
祺瑞想了想,道:“我的手下被您的人耽擱了,不然的話讓他們跟在身邊就不怕任何人了,現在我身邊只有十個人,就算全部派出去也沒有什麽用處啊。”
“不,不,不,用處可大了,看得出來,您手下的十個人個個都是好手中的好手,不但練過武功,對槍械也很在行,這樣的組合足以對抗一百個普通的超級傭兵了,”野晴清順雙目中殺氣直冒:“我們昨天受到的損傷太大了,能夠拚湊起來的卡車只有五輛,而且因為受到騷擾的緣故,修複的進度大大拖緩,今晚上很可能還得在這個地方再呆一夜,再不反擊的話我們明天就算能夠上路也沒有精力對付那些很可能無處不在的襲擊,所以,今晚上一定要消滅他們,星卓君,請你一定要幫助我們。”
“嗯……好吧,您有什麽偷襲的計劃沒有?看來預先的計劃再完美也有漏洞啊……”祺瑞歎道:“早知道我就不來非洲了,在東京雖然有些危險,可是,總不會有幾百人圍著想殺我們吧……”
野晴清順便跟祺瑞詳細地解釋起晚上的行動計劃來,祺瑞揮手把徐如林招了過來,打著呵欠對他道:“今晚上你們十個人就聽野晴老爺的分派去突襲敵人,這些事情我聽著都眼困,還是你自己斟酌吧,昨晚上一直沒機會睡覺,我得好好睡一覺,沒事別吵我。”
看著祺瑞鑽進了董碧雲剛搭建起來的一個躲在樹蔭下的帳篷,在場的幾個男人面帶微笑,心裡想法卻截然不同,野晴無月的眼神卻更加黯淡了。
“好好休息,今天晚上恐怕不會有機會睡覺了……”董碧雲剛想詢問,祺瑞已經脫掉外衣鑽進了一隻雙人睡袋裡面。
“一大早的誰睡得著呀,何況,我們現在身在險地,脫衣服鑽睡袋可不大好吧?”董碧雲無奈地道。
“嘻嘻……野晴清順這個老頭想殺我但是又有點怕這怕那地,所以,他決不會在沒把握的時候下手,也不會親自下手,很可能會假手別人或者是假扮別人下手,還會留下點不在場證據和目擊證人,所以,你絕對不會有事的,他要讓人證明我是被別人害死的,說不定貨物也會被人‘搶’走,然後他就可以推得一乾二淨了,他們的損失徐如他們也一一看在眼裡,誰都怪不到他頭上去了。”祺瑞黠笑道:“所以,不到晚上徐如林他們離開之後他是不會出手的,我們的安危說不定暫時比老頭自己還要重要呐。”
董碧雲還磨磨蹭蹭地不肯進去,祺瑞聳聳肩膀,道:“隨你吧,假如沒有日本人多好,我可以陪你去打獵,去大瀑布去洗澡,騎在大象上走遍非洲……這地方長住是不行,不過旅遊還是不錯的……”
董碧雲沒有說話,祺瑞好奇地看了過去,卻見董碧雲正跪坐在那裡,兩眼癡癡地沒有焦點,被祺瑞的話勾起了無限的遐想,不管是男是女,那樣的生活都是讓人向往的吧?
中午的時候還真的吃了一頓野味,祺瑞在缺少調料的情況下依舊把一隻說不上名字的獐類的小動物烤得香噴噴地,讓人聞了就流口水,這可是正宗的新疆燒烤啊。
祺瑞隻削了一片給野晴無月吃,在野晴清順微微頷首之下,野晴無月輕輕地咬了一口,然後就像董碧雲一樣,一點也不淑女地大口吃了起來,差點兒把舌頭都給吞了下去,吃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看著祺瑞手裡的肉塊。
“呵呵……想不到星卓君還有一手好手藝啊!”野晴清順老著臉要來了一片,吃了以後也一樣動容道。
“還行吧,在家裡的時候我就經常下廚做菜給家裡人吃,到了日本之後,我經常到下面廚房去自己燒東西吃,畢竟,自己喜歡吃什麽還是自己清楚啊!”祺瑞笑嘻嘻地道:“對我來說,煮菜的樂趣比練武多多了,我老爸沒少為這事罵我……”
“看來,今後我得經常去府上叨擾叨擾了,呵呵,星卓君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
“其實我隻想做一個普通人,你們把我當成一個胸無大志的笨蛋就能夠明白我了……”
大家當然只是付之一笑,誰也不相信他的謙虛話。
敵人的騷擾依舊在繼續,不過威脅已經小了很多,一般也就是裝一個定時炸彈嚇唬一下而已,人早溜了,大夥都已經習慣了,就當耳朵對某些聲音免疫了。
天黑之後,就在不知道是哪方面的敵人打響了騷擾戰術的第一槍或者是野晴清順自己玩的花招的時候,突襲敵人的兩隊人馬早就走到了半路去了。
對於野晴清順提出來的這個襲擊計劃,祺瑞是抱有懷疑的,不過,他把事情扔給了徐如林,計劃得到了一定的修正,首先,得確認敵人沒有打算襲擊他們,大部隊也還呆在原處,那些黑人也沒打算現在就殺出來趁火打劫,否則的話本身防守的兵力就不足了,還要分兵的話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縱然如此,野晴清順想調開自己身邊的人的企圖卻勿庸置疑,野晴清順想動手了。
祺瑞和董碧雲全副武裝的樣子讓野晴清順看了沒什麽表示,說不定在笑祺瑞膽小吧,現在的單兵裝甲在新材料沒問世之前根本就防不住很多新武器,穿了也只是自我安慰而已。
祺瑞和董碧雲都穿上了厚厚的防彈衣,火堆也不敢坐了,背靠背地坐在一株大樹的枝椏上,手裡的槍械一刻也不敢放開,一付緊張兮兮的樣子,不過呢,事實上兩人正在那裡說著不相乾的事情。
“好久沒回家了,不知道老爸老媽看到我留在家裡的信沒有。”董碧雲道。
祺瑞知道董碧雲說的是她在北京的那個名不副實的家,父親在國外做外交官難得回來,母親在新疆乾得熱火朝天也沒心機回一趟,董碧雲那麽早就輟學進了警察學校也有賭她們的氣的緣故,不然的話,董碧雲說不定就像普通人一樣讀大學再出國去了,董碧雲對工作的執著或許也遺傳自她父母吧。
“你為什麽不打電話說一聲呢?”祺瑞問道。
“我怕……”董碧雲沒有說她怕什麽,不過祺瑞卻有些明白,人的確是一個由矛盾構成的整體啊。
“在新疆,我的手下拿你媽媽一點辦法也沒有呢……”祺瑞添油加醋地把自己偶爾聽來的一些有關郭晶鶯的消息跟董碧雲聊了起來,董碧雲聽得滋滋有味不停地追問著,有時候祺瑞說不上來便胡蒙,然後被董碧雲抓到痛腳一陣窮追猛打,時間便飛快地過去了。
就在兩人海闊天空的亂說的時候,一陣槍聲打破了黑暗中森林的寧靜。
看守車陣的日本人已經與敵人幹了起來,打得甚是激烈,相對的,祺瑞這邊倒是沒有什麽動靜,靜悄悄地顯得有點壓抑。
細微的聲音突然傳入了祺瑞的耳朵裡,那是有人在緩慢地前進中撥開草叢的聲音,雖然很細微,但是卻瞞不過祺瑞的天通耳。
夜視儀中卻看不到任何大型熱血生物的跡象,祺瑞端起了狙擊步槍,發了段訊息給董碧雲,兩人便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祺瑞的精神力倏地來到了敵人附近,從近距離內觀察著他們,然後瞬間計算出他們的方位,不用瞄準,槍口已經在大腦的指揮下鎖定了對方的腦袋。
再看之下,祺瑞啞然失笑,這些家夥就像是黑炭團一樣,很瘦,肚子有點鼓,穿著不倫不類的軍服,躡手躡腳、畏首畏尾的樣子尤為可笑。
看樣子是本地黑人,外國的黑人雇傭軍一個個膘肥體闊、人高馬大,精神抖擻,不會是眼前的這個樣子。
不過,再往走在前面的這幾個家夥身後望去,祺瑞再也笑不出來了,在他們後面的也同樣是黑炭團,穿得同樣邋遢,同樣很瘦,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他們身上的血腥味是祺瑞相當熟悉的,那是殺過不少人才能夠積累起來的殺氣。
雖然敵人多方掩飾,不過,祺瑞還是一眼就把他們給認出來了,這些家夥是東方人假扮的,最可疑的當然就是日本人了。
祺瑞臉上出現了獰笑,在野晴清順面前把這些日本人最精銳的戰士殺個精光一定會讓他心疼得吐血吧?那些明裡保護他們的‘十三浪’傭兵團和眼前的人根本沒得比,之前祺瑞還真小看了日本人了。
“難道日本人把戰火紛飛的非洲大陸當成了練兵場了!”突然一個冒出來的念頭讓祺瑞有點心寒。
在全世界人民都期盼和平的年代裡,能夠真槍實彈的戰鬥的唯有那幾個侵略者國家,日本雖然已經突破了憲法的限制向國外派駐部隊,不過,畢竟杯水車薪,練兵機會極為有限,在非洲大陸上就不同了,在這裡沒有國際法、戰火紛飛的土地上,既能保障自己的利益安全又能夠大規模的鍛煉自己的戰士,甚至還可以向別人收取傭金,還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啊!
在戰場上,經歷過血雨腥風的老戰士和隻經過演習的菜鳥兵是沒辦法比擬的,日本人的居心何止是叵測而已?
“1、2、3……56、57……”祺瑞寒毛直豎,雖然自己很強,但是也絕對不是萬人敵,看敵人手裡的武器就知道都是針對會武功的高手準備的,人數又那麽多,祺瑞明白自己目前非常危險,自保或許沒問題,但是要兼顧著保護董碧雲就有點為難了。
不過,保護心愛的女子是每個男人的責任,何況,冒險的主意都是自己自找的,董碧雲甚至還為了這事鬧了不少別扭,怪只能怪自己了。
“去,你到營地那裡去掩護我,不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輕舉妄動,相信我,我不會有事的!”祺瑞對董碧雲道:“敵人太多了,我無法兼顧你,那邊才是最安全的。”
董碧雲嘴唇動了兩下,對祺瑞說道:“保重!”
祺瑞重重地點了點頭,董碧雲順著繩索滑了下去,像狸貓一樣悄悄地撤了下去。
祺瑞滿意地看了她一眼,做事毫不拖泥帶水,也不貪功冒進,假若是蔣勻婷和肖玉凌在這裡,不知道她們會怎麽樣,不過,祺瑞腦袋裡卻冒出了兩個截然不同的影像,不由得笑了起來。
看到董碧雲已經撤退到了安全地帶,祺瑞端起了槍,身邊雖然還有些野晴清順派來幫忙防守的日本崽子,不過,祺瑞還得防著他們打自己冷槍,根本沒有任何助宜,可以說現在他是形隻影孤地面對著上百的精銳戰士。
‘叮……’輕輕地撞擊聲響中祺瑞的狙擊槍開火了,利用距離上的優勢,首先把那幾個帶著遠距離攻擊武器的家夥乾掉再說。
一個肩背火箭筒的家夥被祺瑞在他胸口的一槍打得重重地仰天摔倒在地上,卻一時不死,大聲地叫喚起來,聲音之淒慘令人牙酸眼脹。
沒有人打算去救助他,紛紛利用森林中無處不在的遮蔽物加快了移動速度,或者乾脆就立刻躲到了一邊,然後一杆狙擊槍伸了出來,顯得很是訓練有素,倒是前面的那幾個真正的本地人怪叫起來,轉頭便跑,日本人大聲喝罵都攔不住。
手裡的連發狙擊槍發揮出了它的巨大作用,在敵人的狙擊手還沒找到他的位置之前連發了四槍,然後他一翻身跳到了另一株大樹之上,在森林中不用擔心跳彈的傷害,讓他更加如魚得水。
在新的位置上祺瑞再度開火,把四個剛剛來得及探頭出來尋找他的位置的狙擊手打得腦袋開花。
附近的幾個潛伏的日本仔也開火了,不過祺瑞卻沒發現他們的子彈對任何人造成了傷害。
祺瑞心中暗恨,手裡的狙擊槍不停地打完了彈甲中的十二發子彈,就在他換彈甲的時候,一枚火箭彈在附近爆炸了,沒炸到祺瑞,倒是把一個‘十三浪’傭兵團的日本仔給炸得哇哇大叫起來,因為很不巧的是剛才祺瑞的狙擊位正好在他的上方。
祺瑞心中一動,如猿猴一般在樹上跳來跳去,身下都是己方的日本人,那些扛著火箭筒的家夥祺瑞也不打了,就逗著他們向自己開炮。
祺瑞很想大嚷一嗓子:“向我開炮,炸他奶奶的……”不過,擔心版權問題終究沒有出口,但是他的行為已經造成了無辜受害者不少損失。
“巴嘎!”一個受害者非常憤怒地一槍把那個砸爛了他屁股的家夥的大腿中間打得稀爛,禮尚往來嘛。
那些突擊隊員的速度非常快,借著林木的掩護,迅速衝到了近處,祺瑞雖然又撩倒了幾個,不過,卻難以擋住他們的前進步伐。
‘突突……’祺瑞剛剛換了一個新位置開了一槍便被發現了,已經衝到近處的突擊隊員手裡的自動步槍發泄著他們的怒火朝祺瑞的掩身之地暴風驟雨般地打來。
枝葉亂飛,樹皮亂跳,幸好原始森林中的樹比較粗大,不然的話那麽密集的彈雨,還真沒法閃開呢……
對方火力稍緩,祺瑞便向另一棵樹跳去,手裡已經換成了近戰利器AUG-**G步槍,三個點射,撩倒了一個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家夥,三顆子彈幾乎同時以一個三角形方位鑽進了那家夥的腦門裡,祺瑞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腦袋受到巨大衝擊而突然脹了起來,然後火山爆發一樣突然爆開。
祺瑞相信自己的精神力加上手、腦之間的完美配合可以做到不瞄準也能百發百中的地步,限制他的準確率的是槍彈的精確度的問題,所以他用突擊步槍的時候喜歡三發點射,那樣可以做到萬無一失。
‘嗤’地一聲,一枚高速奔襲的子彈劃破時空的界限,倏地鑽進了祺瑞附近的一個火力掩護手的腦袋裡面,祺瑞明白,董碧雲已經在背後給予他強大的支持。
沒有浪費那短暫的空間,祺瑞飛身彈起,半空中又撩倒了一個敵人。
就在下落的過程中祺瑞突然心中一緊,一種千錘百煉得出來的第六感救了他的小命,他用力地將AUG-**G步槍伸了出去,在一個枝椏上掛了一下,隨著枝椏斷裂,祺瑞改變方向向地上摔落。
‘啪’地一聲輕響,祺瑞原先的落點上面原本該是他的胸腹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彈坑,那是大口徑狙擊步槍打出來的。
“該死的!”祺瑞暗罵著,這一槍是從背後打出來的,不用說也是野晴清順在後邊開始捅刀子了。
祺瑞剛一落地便再也不敢有任何停頓地向一旁閃去,無數的子彈編織成一個火力網將他剛剛踏過的地方打得碎屑紛飛,有前面的也有後面的。
眼前敵人雖然沒有在日本被人堵上的時候那麽多,但是卻更加危險,當時至少還穿著一身頗耐打的全身鎧甲,現在身上的防彈衣一看就知道是低檔貨、淘汰品,對新技術製造的子彈的耐受能力很值得懷疑。
‘嘭……’一篷鐵砂劈頭蓋臉地打了過來,這種霰彈槍在五十米外就沒有任何威力可言,但是,在數米到二十來米范圍內幾乎是無敵的,挨上了保你全身沒有一塊好肉,就算不死也變成全身麻子。
祺瑞狼狽地逃竄著,這些人也拋下了突襲的假面具,進攻的防守的都合夥演出了另一出圍剿戲來,可憐的男主角狼奔豕突,而且沒有任何的出場費,更沒有劇本,就跟參加了一個死亡遊戲似的。
子彈雖然密集,還不時有人從背後捅刀子,但是祺瑞卻分毫未損,間中還冷槍不斷,三顆子彈消滅一個敵人,比威風凜凜的鐵道遊擊隊稍遜,不過在物資極度豐富的今天這點點浪費也不算什麽了,何況,用的還是日本人提供的子彈呢……
就在祺瑞間中的射擊和董碧雲從後方發射的狙擊子彈中,日本人一個個的倒下,野晴清順一定非常心疼吧。
就在祺瑞還能分心想著別的事情的時候,一道凌厲的殺氣突然將他死死的鎖住了,祺瑞倉惶地回頭一看,一個黑色的身影像泰山壓頂一般向他閃電般地撲來,人未到沉重的壓力已經壓迫得祺瑞呼吸不暢,這個家夥的實力還是祺瑞所僅見的。
匹練般的刀光一閃, 對方手裡的武士刀已經疾若蛟龍般劃著完美的弧線、勢若奔雷般毫無阻滯地朝祺瑞迎頭斬去。
祺瑞正處於舊力已去新力未長之時,對方早就窺伺在側,看準了機會才突然發出了這蓄勢以待的一刀,祺瑞避無可避,隻好硬著頭皮舉著手裡唯一的武器硬架這一刀。
突擊步槍在刀光中無聲無息地斷裂成了兩截,祺瑞拚命地讓開腦袋,那一刀順著他的肩膀輕而易舉地破開那身防彈衣和祺瑞勉強積聚的護身真氣,自肩頭到腰腹,直劃開一道一尺余長的傷口。
熱血飛濺,祺瑞甩手將兩截槍杆往敵人身上砸去,腳也不吃虧地狠狠踹了他一記,又一口鮮血噴出。祺瑞借著反震之力向反方向電射而去。
這個時候,野晴清順的聲音正從車陣方位傳來,祺瑞憋住氣一陣狂奔,槍林彈雨在他身後迅速消失,唯有那個家夥在停頓了一會之後循著血跡趕了過去。
“那混蛋留了一手!”祺瑞暗罵著自己太大意了,一面暗想道:“不知道生肌散能不能消掉那麽大的痕跡……不然的話就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