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先把我們打倒再說吧!”左邊的長老緩緩地將手裡的武士刀舉到了頭上,冷冷地道:“我叫山崎,他叫津山,不好意思,我們要聯手對付你了。”
就在他說完話的時候,祺瑞突然感覺到這兩個家夥突然失蹤了,從自己的精神力鎖定中消失了,然而面前卻還保留著兩人的形象,祺瑞也不能肯定對方是不是還在原地,在他功力大成之後這種失去控制的感覺還是頭一回發生。
“唵、嘛、呢、叭、咪、吽!”真言激蕩,兩條人影在祺瑞面前消失了,但是祺瑞依舊未能找到對方的蹤跡,他們失蹤了,這對於祺瑞來說是非常不妙的。
“跟我玩花樣,嘿嘿……,那咱們就好好玩玩吧!”祺瑞緩緩上前,來到了神壇前,定睛細看那些靈牌,層層迭迭的居然有上百個,一層一層在晃動的燭光下顯得非常神秘肅穆。
“還抱著老古董不肯放手,那麽,就讓我來幫助你們清除這些垃圾吧!”祺瑞一聲輕喝,左手刀凌厲無匹地朝著神壇斬去。
“巴嘎!”躲在暗地裡的長老可不敢讓祖宗牌位被毀掉,明知祺瑞是意圖引他們自己暴露出來,卻依舊不得跳了出來阻攔祺瑞的行動。
“笨蛋,幾個牌位比你們的老命還有全族的人的性命還要重要嗎?”
凌厲的殺氣從上方和右側向祺瑞頸脖和腰肋掃了過來,祺瑞一聲長笑,左手那虛有其表的一刀迅速收回,腳下一錯,已然躲開了兩人合力一擊,雙手刀一左一右配合得完美無間,向身在半空難以躲避的山崎長老劈砍而去。
津山長老一聲怒喝,硬生生地將木刀止住,他也留有余力,雖然因為被迫出來而惱怒,卻並未氣餒,反而激發了心中的凶悍之氣,身子一矮,居然從地上滾了過來,手裡的刀帶著沉凝的力道斬向祺瑞雙腳。
山崎長老一聲怪叫,右腳在神壇上一點,身子改變了方向,向祺瑞上方飛去,手裡的刀彪悍地斬向祺瑞上三路。
土性沉重凝實,這兩把刀一個如同堅實的大地,一個恍若飛來的巨峰,帶給人一種無可抵禦的感覺,空氣都好像變成了實質一般,將祺瑞層層包圍在沉重的氣勁之中。
“破!”祺瑞一聲怒喝,雙手刀一上一下,連綿數刀斬出,氣勁交纏下激起了兩道相反的氣流,轉瞬間形成了一個激蕩的龍卷風,將上下的氣勁反衝了回去,把兩頭花白的頭髮吹得嘩嘩直向後飄,夾在氣勁後的凌厲刀芒激烈交擊,山崎長老矮小的身體像皮球一樣被拋向了空中,砸在閣樓頂上,閣樓的屋頂被掀翻,山崎長老卻借力迅速飛轉了回來。
津山長老變成了滾地葫蘆,留下了一灘鮮血之後跳了起來,並迅速消失在原地。
祺瑞胸中一陣煩悶,氣血翻湧,剛才雖然利用自己的判斷力和精準的計算取巧破去他們的合擊,卻依舊負了點輕傷,硬生生的壓住翻湧的氣血,他知道自己若不想辦法,很難破去這兩個家夥配合無間的進攻。
他本可招來張正明等人以無堅不摧之力將這兩個家夥乾掉,但是,他卻有收服他們的想法,這才孤身犯險。
在山崎長老驚鴻般的身體重臨之前,山嶽般的重壓先至,祺瑞雙目怒突,口中吐出真言:“赦!”
就在一刹那山崎長老突然覺得面前的敵人不實在起來,化作了千手觀音朝他撲了過來,不由得大驚失色,知道神念被敵人迷惑,敵人突然從明處轉入了暗裡,在不明敵情的情況下,山崎長老隻得將手裡的木刀舞成了潑水不入的防禦網。
暗裡的津山長老同樣受到了法咒的影響,但是祺瑞的目標主要還是山崎長老,因此他身形一挫之後依然能夠辯明祺瑞的真身拚命加速衝上。
祺瑞手裡的雙刀以計算得出的最佳軌跡先後向山崎長老的身體削去,口裡卻吟起了古詩:
“秦時明月漢時關,
萬裡長征人未還。
但使龍城飛將在,
不教胡馬度陰山!”
一首王昌齡的《出塞》將祺瑞的氣勢催得以倍數激增,手中的雙刀也似乎化作了千軍萬馬朝敵人卷去,小小的江湖械鬥,卻恍若置身在金戈鐵馬的疆場,祺瑞就像一個不敗的戰神一樣令群醜膽寒。
首當其衝的山崎長老覺得自己的靈魂都好像顫抖了起來,敵人的功力明明不如自己,卻利用一些自己不明白的東西將自己完全逼到了下風,甚至還有性命之憂。
“呀!”山崎長老怒吼一聲,精神為之一振,但是祺瑞暴雨般的打擊已然來臨,數十下密集的勁氣交擊匯聚成了一聲悶響,山崎長老在刀上凝重如山的勁力被祺瑞分而化之抽絲剝繭般化作了無形。
左手一刀引開山崎長老的木刀,右手刀激電般劃向他的脖頸。
山崎長老魂飛魄散下隻來得及一掌拍在祺瑞的右手刀上,倉促間未能使足力道,這一拍僅僅能讓祺瑞的刀緩了一線,代價卻是他的手掌被劃開一道口子,鮮血飛濺。
山崎長老猛地縮頭,往地上滾去,祺瑞刀劃過之處,留下了大篷的花白頭髮。
津山長老堪堪來到近處,祺瑞身體一轉,濃烈的殺意將津山長老團團裹住,那雙不帶任何感情的眸子一瞪,津山長老便立刻轉攻為守,腳下連連後退。
祺瑞冷笑一聲:“膽小鬼!”然後向後飛退,朝狼狽的山崎長老追擊而去。
津山長老悔悟下急停然後再度衝上,卻已經遲了少許,足夠祺瑞痛打落水狗的了。
可憐的山崎長老就像被狂風驟雨摧殘下的小草,僅可苟延殘喘而已,片刻不得停歇,被祺瑞追得滿地亂跑,在祺瑞雙手刀下,指南打北,硬是沒給他們兩個配合默契的夥伴重新聯手的機會。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
祺瑞豪情逸興大發,將兩個絕世高手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感覺讓他把李白的《將進酒》吟誦得激昂澎湃,豪情萬千,外面也傳來了大夥的大聲讚好,相對而言的卻是敵人的氣沮神傷……
就在祺瑞以為已經足以掌控全局的時候,山崎長老卻突然立定,雙手持刀擺出一個中段防禦的樣子,雙目死死地盯著祺瑞的眼睛,嘴裡念念有詞,祺瑞卻聽不到他在說什麽。
突然間祺瑞有一種落入了陷阱的感覺,山崎長老或許力有不逮,但是卻不可能如此狼狽,看他現在氣定神凝的樣子,剛才分明是在順勢唬弄自己,引誘自己落入他們的局中。
眼前的山崎長老就像泰山一樣難以撼動,左後方的津山長老大踏步地以前所未見的速度逼近,那麽……
祺瑞全身的寒毛聳立,這是他感覺到危險的時候才會有的反應,他大喝一聲,在津山長老尚未抵達合圍的當兒身形突挫,雙腳在木樓板上踩出兩個大洞,借力向津山長老反身撲去。
“遲了!”山崎長老大笑出聲,大聲喝道:“地縛陣!”
就在祺瑞衝到津山長老面前的時候,突然爆發的奇怪粘勁讓他好似落入了泥潭中一樣動作無比緩慢起來。
耳中聽到山崎長老的話,感受著被那氣勁糾纏逼壓的感覺,祺瑞覺得荒謬無比,才是一刹那間,形勢竟然完全顛倒,敵人居然還在暗處布置了一個特忍級的人物,兩個長老也以身犯險,為的就是把自己困入這個什麽‘地縛陣’之中,他們目的是要生擒活捉祺瑞,這是唯一的解除土忍危機的辦法。
三個足以跟老家夥們平級的高手,合力擺下這個聽名字就知道是什麽玩藝的陣法,轉眼間便扭轉了形勢,那沉凝的力道像堅實的大地,像狂野的泥石流,將祺瑞死死的纏住、擠壓……
五行之中土是最穩定的,也是最厚實的,因此,土忍的內力上也要比其他忍者要深厚,等閑人被困入了他們的陣法之中的確有力難施,唯有束手就縛,可是祺瑞不是等閑者,他從不認輸!
再想通過製造旋風破解氣勁已經不可能了,祺瑞心頭電轉,突然收刀站定不動了。
山崎長老他們臉上現出凝重之色,他們感覺祺瑞就像海底的礁石般,任隨風吹浪打,我自巍然不動。
一個人若陷入了流沙之中,越是掙扎越下陷得快,靜靜地等待救援或是想辦法脫身出來才是最妥當的應對方法。
山崎長老他們無奈地隻好繼續催動內力,手裡的木刀就好像蜘蛛吐絲一樣發放著內力一層層向祺瑞身上裹去,當祺瑞受不了那股壓力被壓死或者弄暈過去的時候就是他們獲勝的時候。
祺瑞並沒有坐以待斃,三個敵人在他身邊不停地遊走,卻沒法用刀在他身上劃兩刀,這也是這個地縛陣的缺點之一,一個不好或許把自己也陷進去了。
僅僅數吸之後,祺瑞已經對這個地縛陣了解得七七八八,登時有了應對的方法。
被壓得動彈不得的祺瑞突然向他們陣法運行的反方向一扭身體,巨大的反作用力將他的身體強扭了回去,身體就好像撕裂了一樣疼痛,祺瑞卻順著這股力道朝著令一個方向以左足尖為支點像陀螺一樣驟然轉動起來。
津山長老他們腳下一個踉蹌,突然之間他們對包裹著祺瑞的勁力失去了控制,原本已經以祺瑞為中心形成一個漩渦的勁力被祺瑞順勢急轉帶得洶湧起來,反過來將布陣的三人都卷了進去。
雖然明知不妥,但是長老們卻不得不加快了步伐,想再度將局面控制住。
漩渦的中心是最平靜的,在祺瑞將氣勁加速形成那個了一個能夠自行轉動的高速渦流的時候,祺瑞突然站定了,纏在身邊的氣勁不由自主地朝上衝去,就像龍卷風一樣。
閣樓的屋頂就像被萬噸炸藥炸開一般,整個兒粉身碎骨不知所終,漫天的星光照了下來,山崎長老他們也被那驟然緊縮的氣勁帶得不由自主地朝陣法的中心跌去。
‘嗤嗤嗤’數聲過後,山崎長老、津山長老還有那個不知名的特忍身上幾乎同時中了幾下帶著祺瑞沉重氣勁的戳刺,穴脈受阻,登時軟倒在地。
祺瑞也不好受,拚命按捺住湧到了喉頭的鮮血,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地調起息來。
風聲響起,數人撞破了閣樓的木牆,或是從窗戶、通了頂的頂上紛紛趕了過來,見到祺瑞無恙這才放下心來,張正明他們幾個不放心地在山崎他們身上下了幾道禁製,這才仔細打量著像被龍卷風光臨的閣樓,不由得暗自怎舌。
在外邊的無心人和老猴兒也不再戀戰,合夥三兩下將那個特忍拿下,然後將被耍得不亦樂乎的幾個上忍全部拿下,還有幾個中忍就留給小姑娘小夥子玩兒,心憂著這邊的戰況,立刻竄了進來。
“居然還有一個特忍!老天,少爺沒事吧?”老猴兒驚怎地道:“看這裡都變成了什麽樣子了!”
“別吵,少爺受了傷,若你吵得少爺走火入魔……”玄冰老人獰笑道。
“沒事,只是有點岔了氣,已經沒事了。”祺瑞睜開眼睛,吐出一口濁氣,踢了那個特忍幾腳,道:“該死的家夥,居然敢躲起來偷襲!”
一個上忍躲起來就非常難發現了,一個特忍躲起來偷襲的話的確是非常難以防禦的,日本處於戰國時代的時候,就有不少大名、將軍半夜飛頭,祺瑞被特忍陰了一下是豪不奇怪的。
“祺瑞,你沒事吧?天啊,這裡怎麽弄成了這個樣子!”鶯鶯燕燕也闖了進來,最快的是梅兒,最先發問的是肖玉凌,再往後祺瑞也暈了。
眾女孩一邊嗔怒一面對三個失去了還手之力的俘虜拳腳相加,幾個老頭顧忌身份沒動手,女孩兒們可就不客氣了,在祺瑞出聲製止的時候,可憐的俘虜們已經鼻青臉腫。
“咱們該繼續剛才未進的話題了,我記得你們說過我打倒了你們再繼續談,現在我已經把你們打倒了,那麽,你們是不是該向我投降了?”祺瑞蹲下來看著山崎長老,微笑著問道。
“呸,做夢!”山崎長老向祺瑞臉上吐了一口唾沫,可惜祺瑞閃開了,倒是引起了女孩們一陣怒斥。
“別吵,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們向我投降,時間還早,我們可以慢慢地玩,我會‘說服’你們的……嘿嘿……”祺瑞冷冷地笑道。
“跟外面那些忍者一樣用鐐銬銬起來,我剛才注意到了,旁邊有一個訓練用的空地,把所有的俘虜全部集中到那裡,我要好好地給這些冥頑不靈的家夥一點兒教訓!”
“是!”山崎他們被提了出去,祺瑞想了一下,對黃漢傑道:“去叫十個弟兄,如此如此……吉松隆,你待會給我這樣這樣……”
◎
三百多個俘虜按照身份地位被安排在那個小操場上,在忍者的聚居地是沒有外人、沒有廢物的,每個人都是忍者,或者是即將成為忍者的學徒們。
祺瑞大馬金刀地坐在被鐐銬禁錮得只能直挺挺地跪著的兩個長老和兩個特忍面前,後面是四個上忍,二十一個中忍,還有一百多個下忍兩百多小學徒。
“投降或者死,你們選擇一條路吧!”祺瑞把一張古老的藤椅坐得吱吱響,這是哪位長老日常休憩的寶貝吧?
“殺吧,我們是不會投降的!”津山長老倔強地說道。
突襲自開始到結束並沒有花多少時間,耗時最長的還是祺瑞和兩個長老加上一個特忍之戰,別的人早就已經結束了戰鬥,在大家的齊心合力之下,甲賀土忍全軍覆沒,連同那些被掛在樹梢的,被埋在土裡的,全部集中到了居住地旁邊的訓練場上,身邊是氣勢洶洶、虎視耽耽、全副武裝的戰士。
“那真是太可惜了,原本我想我們能夠好好談談的,以我的力量,我可以讓你們甲賀成為日本最強的忍者團體,沒想到你們卻不肯向我歸順,那麽你們對我而言就沒有什麽用處了,雖然我非常遺憾,但是仍然不得不把你們全部滅口,然後毀屍滅跡……不會有人知道我們曾經來過這裡的……”
“殺了我吧,不要再廢話了!”山崎長老恨恨地道。
“放心,你會是最後一個,你,津山長老,你是倒數第二個,我會從下到上把你們一個個殺掉的,既然你們都不怕死,我又何必仁慈呢?”祺瑞獰笑起來,喝道:“把十個最小的拉到叢林裡面給我殺了!”
“你真是一個魔鬼!”津山長老掙扎著向祺瑞撞過來,可惜他手腳上的鐐銬限制著他的行動,反而讓他一頭栽在了祺瑞面前,被祺瑞一腳踩在了腳下。
“好好聽著因為你們的頑固而死去的孩子們無辜的慘叫吧,這是多麽美妙的聲音啊。”
在哭天搶地中,十個小鬼被拖走,在強壯的戰士手裡,他們就像無助的小兔子一樣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
幾聲短促的慘叫之後,全場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之中。
“怎麽樣?你們改變了主意沒有?……既然這樣,那就再拉十個出去好了……”祺瑞藏在面具之後的臉上看不出他的表情,但是他的話語中卻充滿了冷厲的殺氣。
“殺了我,放過他們,他們還是孩子!”山崎長老激憤地道。
“聽著,是你們的頑固才讓這些孩子遭受折磨,只要你們向我臣服,我決不會虧待你們的,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明白嗎?”
又是短暫的數聲慘叫,山崎長老還有那幾個被俘虜的特忍上忍臉上都出現了不忍和猶豫之色,祺瑞趁熱打鐵道:“其實,你們甲賀的火忍和水忍都已經向我臣服了,你們土忍只是我的第三個目標而已,他們也曾經頑抗,可是最終還不是一樣向我臣服了?不要再頑抗了,這樣只能造成無辜的傷害而已。”
“水忍……火忍……?不可能,你胡說,他們怎麽可能向一個中國人投降,你一定是在胡說!”山崎長老激憤地叫道,事實上他已經色厲內荏,祺瑞給了他一個台階下,只要他們並不是第一個投降的族群,這就夠了。
“不然的話我怎麽知道你們聚居的地方?只有你們幾個長老才知道彼此的聚居地的吧?還有,吉松隆,你們出來,讓山崎長老看看你們火忍對我的忠誠吧。”祺瑞知道時機到了,便大聲召喚道。
吉松隆帶著幾個手下,從森林中現身出來,幾個縱越便來到了祺瑞面前,他們恭敬地跪下,對祺瑞道:“甲賀上忍吉松隆及手下五名中忍,向主人請安!”
吉松隆自從被祺瑞收服之後便得到了祺瑞和幾個老頭的指點,實力突飛猛進,過年期間又得到了祺瑞更詳細的指導,其身手已經直逼上忍,幾個手下也獲益匪淺,足以踏入中忍行列,這幾下施展著火忍獨門的輕身提縱術是故意表演給這些俘虜看的,大聲的回答更是祺瑞安排好的台詞。
果然,山崎長老被他瞞過,那些中忍下忍聞言更是歎息不止,不過,人人心頭似乎都活絡了起來:“既然火忍和水忍都投降了,那麽自己就大可不用死了!”
活著對一個人來說誘惑力是非常大的,山崎長老感覺得到背後的屬下們已經開始有點動心了,忍者雖然不時興背叛,但是若處於存亡關頭,也就由不得他們了。
“身為上忍,為何還要穿著黑衣?你真的是甲賀的忍者嗎?”山崎長老還有一點疑問。
吉松隆高傲地道:“主人說我們忍者隻適合存在於黑暗中,因此我們所有人都隻穿黑色忍者服,區分身份只要看到肩膀上有幾顆星星就足夠了!至於我是不是甲賀忍者,咱們聊幾句你就明白了。”
吉松隆用甲賀忍者的密語說了幾句,山崎長老再無懷疑,長歎了一口氣,道:“既然火忍和水忍都已經背叛,土忍……唉……我們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請主人松開我們的束縛,我好主持儀式向主人宣誓效忠!”
那些特忍上忍們一臉的羞愧,似乎已經認命了,倒是那些學徒鼓噪起來,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吵什麽吵?去把那二十個小家夥給我提回來,我沒有殺他們,再吵一個個割了舌頭讓你們永遠下拔舌地獄去受苦!”祺瑞一聲威嚇,站在他們身邊的戰士們紛紛舉起了手中的電漿槍,這些小家夥已經吃足了苦頭,見狀立刻閉上了嘴巴。
一會兒那二十名昏迷不醒的小家夥被扔回了俘虜群中,渾身上下毫無傷痕,讓他們的夥伴奇怪不已。
他們卻沒發現,那些戰士腰帶上都掛著一把鉗子,用那東西在人皮肉上夾一小點兒,然後用力一夾……那疼痛不比挨一刀來得少,事後再一鉗子砸暈他們,就跟一刀宰了似的,反正外面的人看不到,還以為真的被殺掉了呢。
“我只是想看看你們對主人的忠誠度而已,你們的反應讓我很滿意,我不會讓你們再度陷入這種狀況的,你大可放心,日本的未來將是我們的天下!”祺瑞開始收買人心。
“是,屬下明白,還請主人打開鐐銬……”
祺瑞挪開腳,挑起了被踩得吃了半天泥的津山長老的腦袋,問道:“津山長老的意思呢?”
津山長老羞愧地轉過頭去,低聲道:“我沒有意見。”
“那好,在解開你們鐐銬之前,我首先得確認你們已經完全歸順於我,否則我豈不是放虎歸山?”祺瑞道:“你們有什麽好主意嗎?”
山崎長老黯然道:“主人可以廢了我們的武功,或者挑斷我們的經脈把我們永遠禁錮起來。”
祺瑞道:“我還有要用你們之處,這樣不好,嗯,既然你們已經決定向我效忠了,那麽便放開神識,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多忠心耿耿好了。”
山崎和津山互相看了一眼,歎道:“請主人施術!”
祺瑞卻看著兩個特忍道:“還有你們兩個!”
兩個特忍也無奈地道:“謹尊主人法旨!”
“好,帶他們四個去閣樓三樓,在你們土忍的祖師靈位前向我宣誓效忠,他們會看著你們為你們高興的!”祺瑞一聲大喝,率先向已經被毀了一半的閣樓走去。
“你啊,好會演戲哦,難怪騙到那麽多女孩……”肖玉凌在祺瑞耳邊輕輕笑道。
祺瑞把手指豎在嘴唇前面,道:“別亂說哦,我最老實不過了。”
肖玉凌白了他一眼,轉身走去與姐妹們一起研究那些忍者們的訓練器材去了。
徐如林、劉恆志外帶六個老人家為祺瑞護法,祺瑞對甲賀土忍的四個最高級的領袖人物展開了他的催眠術。
四人已經認命了,也沒有多少排斥,果然敞開了心神給祺瑞,就算祺瑞不用催眠術控制他們,恐怕他們在一般情況下也不會背叛。
最大的問題反而是那些小家夥, 他們什麽都不懂,從小被灌輸了忠於武田家的念頭,要轉變過來還有待時日啊。
“天照大神在上,祖祖輩輩先輩們在上,甲賀土忍一族從今日起向主人宮本八郎投誠,從此生為主人人,死為主人鬼,千秋萬代永遠忠於主人!”舉行了一個簡單卻非常隆重的儀式之後,全體土忍對祺瑞三叩九拜,對祺瑞宣誓效忠。
祺瑞暗中用神念掃描著他們的情緒波動,倒也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看來這些忍者都毫無貳心地成為自己下一步行動的有力武器了。
吩咐留守的山崎長老和前村特忍一些注意事項之後,祺瑞的旅遊隊伍之中便加入了津山長老和特忍山中寶藏以及兩個上忍和十名中忍,全部換上了黑色的裝束,在肩膀上扛起了或多或少的星星以示區分。
為防山谷中有變,祺瑞還耗費心神將另兩名上忍和幾個中忍催了眠,讓他們把下面的人看牢一點,幸好他們都沒有抵抗,祺瑞得以輕松愉快的完成任務,否則的話有他受的。
“我們的下一個目標是……美麗的丹波湖……”祺瑞手一揮,遠征軍……哦不,自助旅遊團向著下一個目標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