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祺瑞見到了劉明宇他們的幾乎同一時間,肖玉凌也帶著一批娘子軍殺入了稻川會一處分部,找到了快要不成人形的神原那小子。
鈴木家族是祺瑞準備摧毀的目標,稻川會則成為了祺瑞打算分割收服的對象。
按照前次在那個武器店看到的情況還有從鍾偉處獲得的情報,祺瑞發現,隨著神原在稻川會的地位節節攀升,他在稻川會中的聲望也隨之水漲船高,引起了塚本一郎的疑忌。
神原這個人本身除了狠辣之外沒什麽長處,但是白癡如劉禪者,一旦有了諸葛亮輔助,照樣能三分天下一樣,神原受控於祺瑞的催眠術下,他對劉宇明等人的意見無不奉為圭臬,在劉宇明的幫助下,他可以算得上一個對屬下充滿人格魅力又慷慨大方的好主子,在對敵人上卻是狡猾多計、殘狠暴虐的讓人敬服的老大,比起以吃人肉喝人血出名的塚本一郎,他在普通幫眾中享有更高的威信,這也是塚本一郎要整垮他的真正原因。
塚本一郎借鈴木俊雄的一個壞毛病引得鈴木俊雄對付劉宇明他們,雖然最終結果不清楚,不過神原一系的人果然都被清洗了下來,神原本人也遭到了塚本一郎殘酷的對待。
當祺瑞了解到神原的倒台讓稻川會下層頗多怨言之後,登時有了主意,一個分裂稻川會並且利用神原控制稻川會毀滅鈴木家族、乃至北上抗日的想法登時就形成了一個大致框架,最重要的就是救出劉宇明他們,當然還有神原及他那一系的那些被劉宇明親自挑選出來、插入稻川會中的‘自己人’。
夜色下的大阪街頭已經沒有了什麽人流,那些激憤的遊行者也都已經回家了,走在街頭,看著那些扔了滿地還沒有被收拾乾淨的標語,大家突然覺得日本人也很可憐起來,他們同樣整天活在美國人的逼壓之下,美國人在日本強奸少女和日本人去中國集體的最終後果都差不多,但是最可恨的就是,它受到了欺辱,不好好想想其中的緣由去避免再度受到欺辱,卻狗仗人勢的反而到別的國家去亂咬一通,這種下意識的轉嫁痛苦的方法尤為可恥,惹人痛恨。
行人絕跡的街頭突然走來這麽一群人還是很刺眼的,尤其是她們都是女孩而且一個個都非常漂亮的時候。
六個女孩各有特色,看著讓人不由得眼中一亮,一群街頭混混圍了上來,色迷迷的看著她們流口水,居然忘記搭訕了。
“滾開!你們這些垃圾!”祺瑞不在,梅兒當仁不讓地當起了導遊,她那富有地方特色的日語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那個當頭的混混眉頭一皺,這才發現面前這幾個女孩都不是好惹的主,不過若是就這樣被罵得灰溜溜地走了,他們今後哪還有面子在街上混?
“你們是那條道上的?稻川會吉田大哥是我們老大!”擺出了稻川會的名號,希望能夠鎮住場面。
“吉田?哼,我正好要找他算帳,去叫他來見我!”梅兒一付黑道大姐大的口吻說道。
“哪裡跑來的小娘兒,找我們吉田大哥玩XP嗎?哈哈……”一個小混子自以為很幽默地說道。
那個頭目還沒來得及叫苦,眼前的女人們就變成了母豹子,他隻覺得面前一陣影子晃動,身邊的人已經有的騰雲駕霧般飛了出去,有的吐著白沫兒躺在了地上,十來條大漢,擋不住面前這幾個女人幾下拳腳。
尤為讓他心驚的是,跟他說話的這個女人居然掏出了一把手槍,頂在他的額頭上,冷冷地道:“乖乖地帶我們去找吉田,不然的話……”
這個頭目忙不迭地拚命點頭,梅兒才收起了槍,在那個剛才口不擇言,現在已經蜷在地上呻吟的家夥身上惡狠狠地補了幾腳,這才示意看得目瞪口呆的頭目帶頭找吉田去了。
吉田就是這條街的小老大,第一時間他就得到了手下的報告,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他不由得小心翼翼起來,讓他手下全副武裝地迎接這幾個不認識的母老虎。
“你就是吉田?”肖玉凌踏上一步,她顯示出了黑社會大姐大的本色,惡狠狠地問道。
“是我,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們!”吉田看看這個瞧瞧那個還真的一個都不認識,不由得迷惑了起來。
“可你認識我!”冷峻的聲音在門口響起,鍾偉推開兩個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的小混混走了進來。
“鍾……鍾先生!”吉田驚訝得跳了起來:“您……您不是……”
“對,我逃了出來,現在正想辦法去營救神原會主和我那些兄弟!”鍾偉站在肖玉凌身邊,冷冷地道:“現在就看你的了!”
吉田苦笑道:“鍾先生,您太瞧得起我了,我現在只是一個手下有二三十個人的小混混,剛才已經被您這幾位同伴給打倒三分之一去了,我有什麽能力改變這一切?”
“我知道屬於我們那一系的人已經被全部控制住了,你也受到了牽連被貶到了這裡,我明白你不服氣塚本,所以我才會來找你,我隻想知道,神原會主被關押在哪裡?”鍾偉道:“等到我們把神原會主救出來,我想你會作出一個決定的吧?”
吉田一咬牙,道:“好,神原會主救過我的命,只要神原會主被救出來,一切都沒有問題,神原會主就被關在吉祥會所裡面,我們雖然想救他出來,可您知道,我們有心無力啊……”
“吉祥?呵呵,還真是一個好地方啊,你派人關注吉祥會所的情況吧,等我們把神原會主救出來的話,召集弟兄們,到時候去找塚本一郎算帳!”鍾偉冷冷地道:“希望你不會去告密……”
“……”
吉祥會所是稻川會在大阪的一個大分部,原本就是神原的領地,沒想到居然還被關在那裡,塚本一郎的想法還真奇怪呢。
看門的小弟看到鍾偉領著人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差點還以為時光倒流回到了幾天前。
“鍾先生,您怎麽逃出來了?您這是來救神原會主的麽?他被關在在最高層,就他在,別的人不知道被關在哪裡……塚本會主不在,不過赤尾副會主在上面,他們輪流來折磨神原會主,就是想嚇唬我們,不過這只能讓我們更加不服……”看到鍾偉過來,一個小組長拉著他躲到了一邊說道。
“現在看家的都還是自己的人麽?”鍾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就換上了幾個頭目,我們自己的頭都給撤了,其他的都是原班人馬,不過現在那幾個垃圾頭目早就抱著女人睡覺去了,上面就是赤尾副會主帶著十五個保鏢,好像還……沒有休息。”
“嗯,你們繼續執勤,偷偷讓兄弟們知道我們回來救神原會主來了,讓在頂樓的弟兄們稍微避一避,等把神原會主救出來,稻川會就該變天了!”鍾偉獰笑道。
“是啊,那些老不死的早該退了,居然還陷害神原會主和劉軍師他們,真是該死!”保安組長一直把鍾偉他們送入了電梯才回到自己的崗位上。
“這個神原的威信還是蠻高的嘛。”肖玉凌笑道。
鍾偉緊緊抿著嘴,沒有說話,大家也就沉默了下來。
電梯直上頂樓,大家默默地拿出了自己的兵器。
“婷姐,別緊張,你跟在我們背後就行了……”肖玉凌看到蔣勻婷拿著裝上了消音器的手槍顫巍巍的樣子不由得笑了起來。
“就是要緊張,我正在想著那些人死後的慘狀……馬上就好了……”蔣勻婷說道。
大家見怪不怪地不說話了,果然,才過了一小會,蔣勻婷便鎮定下來了,毫不掩飾的氣勢將身邊諸人全都給比了下去。
肖玉凌歎了口氣,道:“婷姐,你的變化也太大了吧?而且還要經過醞釀才行,真是暈啊,難怪第一次拉你上場踢球的時候你前後判若兩人呢。”
“這個問題過一段時間就可以解決了,不會誤了大家的事情的。”蔣勻婷自信地笑道,剛才拿都拿不穩的手槍在她手裡被上上下下地耍弄著,一付菜鳥變老手的樣子。
電梯停在了八十八樓,門緩緩地向兩側滑開,電梯對面的一個服務台裡面探出了兩個驚奇的腦袋,女孩兒們槍一指,‘叮叮’兩聲輕響,那兩個腦袋‘波’地一聲爆開了。
正準備按照分派分頭找人的時候,遠遠地突然聽到了淒厲的慘叫聲,董碧雲當即分配道:“鍾偉你帶路找人,芸妹和華妹守住兩個電梯和通道,其他人跟著鍾偉去救人!”
鍾偉對這裡當然熟得不能再熟了,一聽那聲音的方向就明白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那是健身室,聽聲音好像就是神原。”鍾偉加快樂腳步,向那邊趕去。
“站住,你們……”一個保鏢正靠在拐角邊吸煙,突然面前冒出那麽多人,不由得大叫一聲,扔掉了手裡的煙蒂,打算拔槍的時候半個腦殼突然被子彈削飛了。
剛剛舉起槍的鍾偉不由得暗自搖頭:“鷹少爺帶來的這些女孩子還真是讓男人悲哀……”
肖玉凌吹了吹槍口,驚異地瞧了瞧若無其事的蔣勻婷,加快腳步向前衝去,她可不想生意再被誰給搶走了。
聽到了叫聲,一個保鏢拿著搶從旁邊的一個廁所裡衝了出來,另一隻手還在拉扯著拉鏈,肖玉凌正好從他面前走過,一腳把他踢了回去,然後飛快地連續三槍將他腦袋打成了漿糊。
前頭又是一個拐角,那邊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音,大家精神一振,腳下加勁,刷刷刷地超越了領路的鍾偉,讓鍾偉徒呼奈何。
肖玉凌飛快地轉過拐角,手裡的手槍噴著烈焰,把四個剛剛從一個黑色雙頁厚木門中衝了出來的保鏢打得人仰馬翻。
身邊人影一閃,是梅兒追了上來,她知道肖玉凌的脾氣,沒有搶她的生意,只是警惕地尾隨在她身邊,隨時打算幫她補漏。
‘砰砰……’健身房裡面的人見勢不妙,在裡面對著門口胡亂開火,子彈打在牆上到處亂反彈,肖玉凌的腳步為之一滯。
“外面的是什麽人?若想要神原活命的就放下武器走到門口,否則我就開槍打死他。”健身房內傳來一個略帶驚惶的聲音。
鍾偉正要答話,卻給蔣勻婷攔住了:“塚本一郎已經死了,你還想活命的話就繳槍投降,沒有條件可談!”
裡面沉默了一下,那個聲音大叫道:“胡說!剛才我還跟塚本會主說過話,你胡說……”
就趁著裡面停了一下,忘記開槍的那一刹那,梅兒、肖玉凌、董碧雲和蔣勻婷一起衝進了那個大門,敵人的位置都被她們用探知術搜索到了,一閃進去立刻開槍,四人配合默契,每人開了三槍,將裡面躲在各種器材和角落中的保鏢都給乾掉了。
槍聲停歇,裡面只聽到開始發話的那個家夥的痛叫聲。
鍾偉走進去一看,只見裡面的戰鬥已經結束,剩下的七名保鏢全部給精準地爆了頭,就剩下捧著手跪在地上慘叫著的赤尾清水了。
眾女孩正在背對著被銬在一個器械上的神原對赤尾清水拳打腳踢,見到鍾偉進來,董碧雲製止了姐妹們的暴力行為,向著鍾偉道:“神原交給你了,我們到隔壁的房間去審問赤尾清水,你這邊弄好了叫我們一聲就行。”
鍾偉眼睛一掃神原的身體,登時明白了,點點頭道:“好,你們去吧,我再叫幾個人上來就行了。”
董碧雲也不客氣,和梅兒提著赤尾清水的西服衣領就往外拖,肖玉凌跟在後邊還不時給他一腳。
鍾偉打電話叫下面的人上來幫忙,然後才看著刑架上的神原,有點同病相憐的歎了口氣,伸手去解他被銬在鋼管上的皮手銬。
“鍾……鍾先生,是你?天啊,赤尾清水那個老混蛋呢?”神原從昏迷中被驚醒過來,看到是鍾偉,登時精神略振,從浮腫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來。
他的樣子相當慘,臉上挨打得腫成了豬頭,青一塊黑一塊,嘴裡的牙齒不剩幾顆,嘴角還不時流著血,身上鞭子打的、煙頭燙的、還有很多不明來歷的傷痕,看得讓人不忍萃睹,尤為讓人驚心的是,神原下體血肉模糊,渾身不著一縷,難怪幾個女孩要有多遠躲多遠呐。
“赤尾已經被我們抓住了,等召集了下面的弟兄,我們就可以對付塚本的那個垃圾,很快稻川會就是你的了!”鍾偉給他打氣道。
“可是……可是……鈴木家的人不會饒了我們的!”神原擔心地道。
“鷹少爺來了,他目前正在對鈴木家下手,鈴木家已經囂張不了多少時候了。”鍾偉一面說一面將他解了下來,神原的雙腳一用力,登時疼得一哆嗦,全靠鍾偉攙扶著,不然還得摔一跤。
“鷹少爺終於來了?這可太好了!”神原激動地說道,幾乎連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不過現實很快讓他清醒過來,稍微想挪動一下身體全身都疼,幸好下面的人得到消息擁了上來,看到神原的慘狀,大家都非常憤怒地道:“老大,召集人殺出去吧,你才有資格做稻川會的老大。”
神原點點頭道:“此仇不報非好漢,這裡的事情就交給鍾先生了,我得先去醫院,不然我還沒當上老大就得去見大神了!一切有鍾先生安排,你們有什麽問題嗎?”
“沒有,沒有,老大你好好治傷,我們等你回來,誰敢不聽鍾先生的,我就斬了他!”大家七嘴八舌地道。
“行了,大家先找點東西給神原老大遮著,馬上送醫院去,聯系下面的弟兄沒有?先把自己的兄弟聯系一下,備好家夥隨時準備行動!”鍾偉道。
大夥把神原七手八腳地抬了出去,鍾偉帶著兩個比較熟的人來到了隔壁,董碧雲似乎已經結束了她的拷問,落到了她們手裡的赤尾清水就像一個被煮熟的蝦米一樣蜷縮在了地上。
“其他人的下落已經弄明白了,塚本目前正在他的情婦家裡,我們可以行動了!”董碧雲嫣然一笑道:“鷹少爺已經發出了全面進攻的訊號,那邊已經開始行動,我們這邊也要加快行動步伐了!”
“好,我們馬上行動!”鍾偉精神一振,向背後那兩個屬下吩咐道:“按照我們的訓練要求,五分鍾內集結完畢,今晚的行動代號就叫做逐狼!”
◎
地牢中原本就很陰冷的環境突然間又更陰冷了三分,阿財突然間撲了出去,將那幾個獄卒給一口吞沒了。
“天……你不但會武功,還是一個陰陽師……”鈴木川雄吃驚得牙齒都打顫了,這樣的人要麽就不存在,要麽就是一個惹不起的家夥,他現在很後悔,很後悔為什麽沒有順著那救了自己幾回的感應去做,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你說的不錯,你的那兩個大和尚已經給我乾掉了,嘿嘿,你們本不該惹我的,我原本也還沒有注意上你們,可惜,一切都發生了,尤其是你們居然還在我面前傷害了我的兄弟,所以,你們都得死!接招吧!”祺瑞獰笑著踏步而上,迎頭就給了他最痛恨的鈴木俊雄一拳。
這是蓄滿了內力的一拳,鈴木俊雄在被他的氣勢籠罩之下根本就無法挪動腳步,隻得硬生生地拚命想接住這排山倒海的拳勁。
他身邊的鈴木川雄怒吼一聲,猛地插入了兩人之間,雙掌前後化作數道幻影,朝祺瑞的拳頭迎去。
祺瑞知道這家夥最疼這個二兒子,因此這拳其實是針對他而發出了,鈴木俊雄這個家夥祺瑞還沒打算一拳給打死呢。
“哈哈……”祺瑞的拳頭重重地跟鈴木川雄的雙掌撞在了一起,掌影消去,鈴木川雄噔噔噔地朝後退開,臉上浮起一抹赤紅,祺瑞毫不客氣,一腳逼退了鈴木俊雄,雙掌硬接了兩個中忍疾劈過來的東洋刀,在兩把刀上拍了無數下,將他們逼得搖搖欲墜,不過他們護主心切,硬是不肯退開一步。
鈴木川雄回過氣,再度衝了上來,祺瑞隻好暫退,他剛才硬逼鈴木川雄拚了一記,鈴木川雄倉促下未能用上全力,氣息更是浮動不穩,祺瑞本佔了極大優勢,不過鈴木川雄老奸巨猾,接招的時候以泄勁為主,雙掌連環與祺瑞碰撞了數回,將祺瑞那無堅不摧的氣勁卸去了大半,雖然最終還是受了點輕傷,被逼後退,但是祺瑞還是大失所望,本想繼續追擊,在迫退了鈴木俊雄後被兩個上忍拚死纏住,一口氣再三而竭,終於還是無功而返。
“上,纏住他,俊雄,你乘機衝出去,若是實在不行你就自己先走,不要管我!”鈴木川雄狀若瘋虎,拚命地纏住了祺瑞。
祺瑞一時間沒緩過氣來,被他纏住了,鈴木俊雄也遲疑著在一邊幫忙冷不丁地給祺瑞一下。
“笨蛋,你平時的聰明去哪裡了,再不出去就一切都完了!”鈴木川雄大聲罵道。
鈴木俊雄被驚醒,正打算逃跑,祺瑞已經回過氣來,一聲長笑道:“你們跑不掉了,忘記了我的式神了嗎?他正意猶未盡地等著你們呢。”
四個人被祺瑞堵在了過道裡面,雖然拚命向祺瑞攻擊,然而祺瑞卻像中流砥柱一樣,一步不退地將他們堵在了這裡,連想騰出手來傷害被關在兩邊牢房裡面的人都毫無辦法。
兩邊的戰士們看得興高采烈,紛紛給祺瑞加油喝彩,還不停地嘲笑敵人,給他們製造一點小麻煩。
“可惜,我的劍還在就好了!”祺瑞暗自想道,為了堵住他們,自己不得不跟他們招招硬拚,一個挑四個,這樣的打法還是相當艱難的。
身邊陰風刮過,阿財終於消化掉那幾個獄卒的能量趕上來幫忙來了。
“不好!”鈴木川雄一聲驚呼,他身邊的那個上忍卻悶哼一聲,後退了兩步抱著腦袋痛苦地躺在了地上。
“快走!”鈴木川雄一咬牙,臉上紅雲飛湧短短一會就好像要擠出血來一樣,他大聲嘶吼,功力突然暴漲,奮不顧身地朝著祺瑞撲去。
少了一個上忍,祺瑞壓力才松了一下,就被鈴木川雄爆發的力量給完全壓製住了,鈴木川雄的功力原本就與他相差不大,這一下功力暴漲,若是再拚死守著不退,顯然會吃大虧,那麽就有點得不償失了,不得已之下祺瑞也采取卸勁手法,接了鈴木川雄七八掌,被迫退了十多步,終於將道路敞開在他們面前。
“走!”鈴木川雄一聲怒喝,再打出七八掌,踢出五六腿,帶著鈴木俊雄從祺瑞讓出來的通道衝了過去。
祺瑞一時無力阻擋,見鈴木川雄他們沒有攻擊刑架上的人的打算,便沒有再行阻止,不過最後那個上忍想逃,祺瑞卻沒有放過他,出招把他給攔住了,鈴木川雄臨出地下室之前狠狠地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便倉惶逃竄出去。
祺瑞三兩下便一指以發出來的真氣洞穿了那個上忍的額頭,迅速結束了戰鬥。
看到那上忍服誅,被困的人齊齊歡呼出聲,祺瑞從那幾個被阿財乾掉的獄卒腰上找到大串鑰匙,上面一個個貼著標號,祺瑞飛快地從中找出牢房門的鑰匙,打開兩個牢房,然後依次給他們打開身上的鐐銬。
將鑰匙交給他們去救助別的人,祺瑞心系上面的戰局,交待了兩句之後便來到了地下牢房的出口,剛剛探出頭,寒風襲來,有一雙手抓向自己的後腦和面門,使用的是非常熟悉的擒拿手。
祺瑞退開一步,叫道:“是我!”
面前人影一晃,老猴兒閃了出來,驚喜地道:“少爺,總算把你給找到了,大夥兒著急著呐!”
“行了,我沒事,剛才有兩個人一老一少的逃了出去,你看到沒有?”祺瑞急道。
“看到了,放心,他們被攔住了!”老猴兒笑嘻嘻地道,然後人影一晃,一個水忍的特忍閃身出來,對著祺瑞行禮。
“那好,你們在這裡看著,保護下面的人,若是出了差錯,我唯你們是問!”祺瑞二話不說,有了這倆家夥守在這裡,等閑的人休想能夠傷害到下面的人。
感應著偷偷下在鈴木俊雄身上的跟蹤印記,祺瑞順著走廊往外狂奔,地上不時有那些侍者的屍體躺在那裡,身上沒有一絲傷痕。
祺瑞一路狂奔,這些大屋子修得也忒複雜了點,祺瑞當然看過它的原建築圖,不過被鈴木家私自修改之後也就變得完全不一樣了。
跑著跑著終於聽到了打鬥的聲響,祺瑞順著聲音過去一瞧,已經來到了那個大殿,只看到面前兩個忍者在那裡糾糾纏纏,再過去人就更多了。
祺瑞手裡拿著從那兩個死掉的忍者手裡撿來的東洋刀,嘴裡大喊一聲:“我來也!”朝著最靠近自己的敵方忍者劈頭就是一刀。
那聲大喝如平地一聲炸雷,轟隆隆地朝遠處滾去,己方的人聽到自然士氣大振,敵人聽到後卻是膽氣盡喪。
當頭這個中忍給祺瑞嚇得魂飛魄散,手裡的刀都握不住了,被他的對手瞅準機會,一刀給他破了腹。
祺瑞慢了一步沒趕上給自己今天開葷,沒好氣地瞟了一眼那個對著自己鞠躬的忍者,揮舞著雙刀,殺入人群中。
要玩雙刀很考驗用者雙手的配合,要想一心二用是相當困難的,不過這對於祺瑞來說只是小事一樁,現在他一心兩用三用四用都可以,究竟能多少用他自己也沒試過,不過,把雙刀舞得得心應手倒是毫不困難。
右手刀雄渾捭闔,左手刀陰柔刁鑽,配合得天衣無縫,就像兩個祺瑞心意相通地在雙刀合璧似的,威力增加也絕非一倍而已,所到之處擋者披靡,竟然手下無一合之將。
祺瑞左手刀挑開一個武士的長刀,右手刀閃電劈到,那個武士眼睜睜地看著祺瑞將他腦袋斬了下來,血從脖子上噴出來,噴了兩米多高,濺得滿地都是,祺瑞早已跳開奔向下一個敵人,那個武士的無頭屍體還被慣性拖得向右邊踉蹌兩步,然後才沒頭沒腦地栽倒在地上……
按照腦中芯片計算出來的最優時效次序,祺瑞一面殺敵一面朝著被無心人等人圍住的鈴木俊雄他們奔去。
“臨!”就在祺瑞摸向鈴木俊雄父子的時候,突然間聽到了張正明那渾厚的喝聲,只見他正像大鳥一樣騰空而起,以極快的速度繞著圈子跑動,身後卻是空無一物。
祺瑞全副心神都灌注在了張正明和那兩個與他對恃的和尚身上去了,漫不經心地三兩下將擋在面前的忍者給碎了屍,然後改變目標朝著另一個落單的和尚摸了過去。
張正明不時用他所謂的一腔正氣來對付緊追在身後的兩個和尚的精神力,在他們合圍打算把他圍住的時候往往便吼上一嗓子或者射出一點小暗器騷擾一下,看似狼狽,其實卻沒有什麽大礙,倒是另一邊擺開了陣勢僅僅應付一名和尚的徐如林和依蓮娜他們有點麻煩。
他們的敵人的修為層次比他們高得多,他們縱然聯手布陣也難以支持下去,在中國,練武的高手還好找,修仙到了一定層次之後想請那些人出山可就難了,不像外國和尚僧侶巫師們更加衷於名利,走在街上或許都可以撞上一個,祺瑞也沒辦法,魔教中畢竟還是以練武為主,偶有一二天才,也改變不了這個趨勢,否則依蓮娜也不會把一個威力無窮的五鬼遮天大陣弄成了四不象了。
雙方忍者的實力相當,己方有張正明等高手,對方也有不少武士,師又被纏住了,雙方堪堪打成平手,不過祺瑞一來就乾掉十來個敵人,優勢便逐漸向他這邊傾斜了,祺瑞那一嗓子也把敵人的膽氣給嚇去不少,鈴木俊雄布設陷阱之前絕對不會知道他惹上的居然是這麽難啃的主,否則他一定會調集更多的人,也會更加小心的,兩年時間,祺瑞的實力增長速度超過了任何人的預料。
那個單挑魔教眾人的和尚手捏撚花指,操控著自己的精神力侵蝕著對方全力催動的陣法制造出來的保護罩上面的能量,一付尚有余力的樣子。
祺瑞殺了兩個下忍之後便來到了他附近,一聲蘊滿了真力的佛唱,將那個和尚嚇得一哆嗦,精神力登時一亂,讓依蓮娜他們穩住了陣腳。
祺瑞可不和他客氣,一面念咒催動阿財,讓阿財的攻擊力倍增,一面自己也心分二用地捏著法印朝老和尚攻了過去。
老和尚是個機靈人,見勢不妙哪裡還顧得傷人,忙不迭地收回精神力狂施法咒,擋住了祺瑞和阿財的連環攻勢。
祺瑞一面狂攻一面觀摩著對手的精神力運行模式,師夷長技以製夷、越戰越強正是祺瑞的特點。
對面和尚的精神力與祺瑞今晚強行滅掉的那個很相似,師出同門,他們的精神力雖然脫胎於佛教,不過也跟他們把佛教弄變味了一樣,已經完全不是那種普天渡人、慈悲為懷的感覺了,其中充滿了自私與貪欲,在精神力上就表現為邪詭和黑暗。
在那個看不見的世界之中,兩人一靈混戰在一起,三人都達到了化實還虛的境界,原本無形無影的精神力凝聚成形,一黑二白,糾纏在了一堆,時而白虹貫日,時而烏雲滾滾,阿財有吞噬一切精神能量的本領,祺瑞有毀靈滅魄的實力,那和尚也有腐人靈魂、誘人自投羅網的能耐,雙方一時間戰得難分難解,祺瑞不由慶幸起來,開始的時候若不是一時僥幸,恐怕還真對付不了蓄勢待發的那兩個和尚呢,就更提不上輕而易舉地滅了他們了。
就在相互糾纏之時,突然呼嘯而來的一枚子彈將和尚的頭顱給打得稀巴爛,祺瑞與他隔得近了些兒,還被濺上了一些紅紅白白的東西,躲在一邊偷襲的走報營弟兄終於趁著和尚全力與祺瑞相敵無暇顧及自身的時候一槍把他給爆了頭。
本體被毀,老和尚雖然一時還沒被滅,不過已經受到巨大傷害,只見黑雲激蕩,老和尚以黑色雲霧護體,以烏光開路,就想逃跑。
此消彼長,祺瑞哪裡肯放過他呢,阿財歡呼一聲便鋪天蓋地般撲了上去,將老和尚團團困住,老和尚的烏光刺在阿財身上也難見功效,反而被阿財強行化解吸收了他不少能量。
祺瑞一聲輕喝:“叭!”破魔真言被祺瑞收束著就像聚光燈一樣‘照’在老和尚的靈體上,衝破了濃霧,將靈體照得通通透透,老和尚慘叫著求饒,祺瑞卻毫不手軟,直到阿財著急地叫道:“他是我的!”祺瑞這才放手讓阿財自由發揮去了。
剩下兩個和尚看到這邊的情況之後登時兩眼發黑,目前不是他們不想逃,而是他們移動身體的話更加沒有抵抗力,隻好期盼著別人能救助自己,眼看師兄都死掉了,他們也失去了鬥志。
“投降投降!”他們大叫著跳了起來,把手抱著腦袋,自覺地跪在了地上,獻媚地看著祺瑞。
祺瑞啼笑皆非,這些和尚修為很高明,不過也太世俗化了吧?
“投降?你們太危險,我不想在身邊留幾條會咬人的狗……”祺瑞緩緩上前,冷冷地說道。
“我們會很聽話的,真的,我們可以在佛主面前發血誓,不但我們,連同我們啻宗在內,都會忠心無比地向您效忠的!我們是啻宗長老,我們師兄弟已經死得差不多了,我們可以作主!”一個和尚讒笑道。
祺瑞停下了腳步,稍有猶豫,那兩個和尚見到有點效果,便開始大發咒誓,聽起來倒是有夠狠的。
“你們是不是也曾經對那兩位也發過同樣的咒誓呢?”祺瑞獰笑起來,指著鈴木父子說道。
倆和尚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了,祺瑞冷笑道:“你們發誓當放屁,我怎麽能相信呢?作出點實在的事情讓我看看吧。”
兩個和尚對看一眼,登時破口大罵起來:“鈴木家的人都是垃圾,最最無恥的就是鈴木川雄和鈴木俊雄兩個混蛋……”
真不知道兩個和尚從哪裡學來如此惡毒的罵人的話語,一連串的咒罵之下把鈴木父子氣得七竅生煙,暗暗發誓若是逃出生天一定要把這倆和尚扒皮拆骨煎來吃了。
祺瑞讓張正明和徐如林他們監視兩個和尚,然後大笑一聲便向鈴木父子撲去,在半空中一陣嗤笑:“兩位可有聽見?你們養孰的惡狗都已經背叛了你們,你們活著還真是失敗啊!”
鈴木川雄此刻正被無心人和玄冰老人攔住,另兩名特忍也各自被人一一攔下,雖然奮力想突圍,不過希望卻越來越渺茫了。
“我跟你們拚了!”鈴木川雄大吼一聲:“孩兒準備逃!”
“父親大人!”鈴木俊雄一陣悲鳴,鈴木川雄嘴裡突然噴出一大口鮮血,精神徒振,手中的武士刀化作了千層瑞雪,勢不可擋地朝著擋住去路的無心人衝去。
只要逼開最強的無心人,那麽要逃走也並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面對鈴木俊雄不要命的攻勢,強如無心人也不得不稍避其鋒,偏身讓開少許,圍堵之勢便有了縫隙。
“走!”鈴木川雄一聲大喝,出招逼退另一側的玄冰老人,鈴木俊雄再不猶豫,飛身從那個空隙中一閃而出,鈴木川雄再一刀劈退無心人的阻擋,對那兩個特忍道:“擋住他們!”然後也大步向硬撞開的通道奔去。
‘砰!’一聲槍響,一顆子彈擋住了鈴木川雄的去路,鈴木川雄一聲怒喝,一刀將那子彈劈成兩半,被震得連退兩步,轉眼便被趕上來的無心人和玄冰老人重新纏住了。
“父親大人,您再多纏住他們一會,我這就去叫救兵來救您……”鈴木俊雄無良地笑著,飛快地向外電射而去。
鈴木川雄看清楚了開槍的人究竟是誰,一股淒涼的感覺瞬間佔盡了他的胸臆。
“好,不愧是我的兒子,老爸看好你,你就安心的去吧!”鈴木川雄一聲怒吼,無視於逼近的拳掌,全身突然膨脹起來,將一套名牌西服撐得處處裂開,無心人和玄冰老人的拳掌打在他身上就好像打在皮球上似的紛紛彈開。
“不好,快退!”兩個老頭見多識廣,見勢不妙之下趕緊用雙手護住頭臉,在前身布滿護身真氣,腳下忙不迭地飛退。
可惜還是遲了一點兒,鈴木川雄那充氣的身體就像炸彈一樣突然炸開了。
強大的力量夾著漫天的血肉,以勢不可擋的力量橫掃附近的所有人。
“哇……”無心人和玄冰老人被那力量撞得飛了起來,在半空中各自噴出一口鮮血,然後踉蹌著落到了地上,前身斑斑點點盡是血跡傷痕,一雙手掌也被不少碎肉打得血肉模糊,這下子要去醫院挖肉了,還要打預防針,誰知道這些血肉裡面有多少病菌啊。
在方圓二十米內不分敵我都被這個自爆鬧得狼狽不堪,鈴木家的那兩個特忍也遭了殃,重傷之後在地上疼得打滾,卻被趕上來的祺瑞兩刀給結果了。
“迅速結束戰鬥,救治傷員,我去追殺鈴木俊雄,一會就回來!”祺瑞大聲說了一句,然後就順著那下在鈴木俊雄身上的追蹤印記追了下去。
這個時候,候老兒和那個特忍也帶著被俘的人趕了出來,一邊閑著沒事打冷槍玩的黃漢傑派人搜索宮殿,找到了他們。
老猴兒他們加入了戰團,走報營的弟兄則忙著給受了刑傷的人上藥包扎起來。
老猴兒這兩個超級高手生力軍加入戰場,鈴木家的人終於全線崩潰,偶爾有人求饒投降,也沒能激起大夥兒的同情心,待到一切戰定,整個城堡唯一剩下的活口也就是那兩個投降的啻宗的和尚了,祺瑞當時沒有殺他,張正明他們也遵守日內瓦公約,沒隨便屠殺俘虜,只不過互相小心提防著,還真有點麻煩呢。
祺瑞感應著跟蹤印記,風馳電摯地以直線向倉惶逃入了樹林中的鈴木俊雄撲去。
鈴木俊雄一面跑回頭張望看有沒有人追來,等他回頭看過來的時候,祺瑞正冷冷地站在一塊石頭上看著他。
“趕盡殺絕,你好狠!”鈴木俊雄色厲內荏地道。
“哼,比起你來我差遠了,你爸爸拚命都要救你,你卻把他推向了火坑,你這垃圾真的讓我惡心。”祺瑞冷冷地道。
“你饒了我,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的錢,你不是想滅了山口組嗎?我可以讓稻川會全力配合你,只要你饒了我,我什麽都可以去做!”鈴木俊雄扔掉了手裡的刀子,跪在地上以膝蓋行走上前道:“你就是我的大哥,我什麽都聽你的!”
“哼,你連老爸都不放過,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麽?你這種人渣,殺你都汙了我的手, 會有人要你好看的,我先給你松松皮肉,讓你舒服舒服……”
祺瑞說著便閃身而上,鈴木俊雄也不甘就戮,奮起反抗。
鈴木俊雄在年輕一輩中並不是弱者,但是他碰上了祺瑞,連天照大神都在天上為他默哀。
不到三招,祺瑞便卸下了他雙手手腕關節,然後鈴木俊雄就變成了一個沙袋,任由祺瑞蹂躪。
祺瑞一大腳踹在鈴木俊雄臉上,在他飛跌的時候又抓住他的手把他拖了回來,狠狠地用膝蓋撞在他柔軟的小腹上……
一陣拳打腳踢之後,鈴木俊雄渾身沒有一塊好肉,祺瑞下手雖狠,卻很小心地避開了他的要害,打得他淒慘無比,卻無關性命。
等到他變成了米蟲一樣再也沒有什麽痛覺的時候,祺瑞也失去了繼續蹂躪的念頭,就像扛死豬一樣扛著他往攻陷的城堡返回。
遠遠地燈火通明,警笛狂響,城堡已經被警方給包圍了,城堡前面有兩輛被摧毀的警車橫在那裡,雙方正在對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