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邊的小雨漸漸停了,祺瑞換了一套在舊金山買的西裝,外面罩上一件灰色風衣,嘴裡叼著一隻雪茄,大搖大擺地離開了這個酒店。
遠處傳來數聲相機的快門聲,看來盯梢者對於這他們一行人相當緊張,居然連普通進出的旅客都要監視記錄。
祺瑞心中冷笑,剛才出門之後他就一直一一種奇特的頻率將自己的頭臉在小范圍內搖晃,速度非常之快,體現在照片上則將會是一張非常模糊的虛影。
在一個自動換幣機裡面換了十美元的硬幣,祺瑞來到了公用電話亭,投下一美元,然後迅速地將電話撥了出去。
“喂?這裡是華倚律師事務所,請問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我找唐明武律師,我是他的客戶,我叫呂向平。”祺瑞滿口地道的美式英語。
“好的,請稍候……”
五秒鍾後,電話‘哢噠’地響了一聲,已經接了進去。
“您好,我是唐明武,您是呂先生嗎?您的手續我們已經幫您給辦好了,您隨時可以到我們事務所簽字,合約立刻就可以生效了。”
“很好,我馬上就過去,你們律師事務所不會那麽快下班吧?”
“噢,只要客戶需要,我們隨時都可以上班,當然,那是需要加班費的。”
時間還早,兩人純粹是在開玩笑而已。
華倚律師事務所就在紐約唐人街,主要面對的客戶都是美籍華人或者是來美國打官司的大陸、香港等地方的華人。
“呂先生,請在這份全權代理合約上簽字,然後您今後在美國的各種手續都可以由我們事務所的專業律師為您辦理。”顯得頗為精明實乾的律師事務所的老板兼首席大律師唐明武頗為好奇地看了兩眼面前這個男子,似乎跟心裡面那人不大一樣。
“嗯,很好,今後就有勞了!”祺瑞習慣性地掃描了一遍,很專業的合約,沒有貓膩,祺瑞迅速將合約簽署了,跟唐明武伸出來的手緊緊地握了一下:“買下美國!”
“買下美國!”唐明武沒有詫異祺瑞突然說出這麽奇怪的話,居然跟著他也肯定地說了一句,手上更加用力了。
兩人相視一笑,唐明武霍然拿出一大疊文件,道:“我們根據您的交代,已經和很多業主簽署了買賣合約,不過沒有您的全權代理身份,這些合約都還沒有生效,明天就可以連同公證一起把這些全部給辦了。”
“明天?公證?我明天恐怕沒有時間,要辦什麽手續就今下午辦了吧?”
“這個……好吧。”
晚上祺瑞樂滋滋地帶著一行人一塊兒跑到百老匯裡面去看歌劇,幾個年輕小夥子看著看著就坐著睡著了,幾個老頭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可惜,他們聽不懂那些華麗的辭藻,倒是對舞蹈家們的身材、衣著什麽的指指點點,不齒到了極點。
音樂、藝術是不分國界的——這句話在這幾個老頭身上顯然是錯誤的。
◎
第二天果然陽光明媚,看來美國的天氣預報比國內準一些,國內的不叫天氣預報,那是‘當日天氣總結報告’。
乘坐地鐵在紐約可比任何其他交通工具都要來得便捷,這裡有世界上最龐大的地鐵系統,第一站當然是那個世貿廢墟。
經過了漫長的清理,現在終於建起了十來層高的建築,美國人簡直就像考古一樣將每一塊磚頭、碎末都小心翼翼地清點收集起來,光是處理廢料這一塊就創造了不知多少新百萬富翁出來,據說他們的新大廈還將使用舊大廈廢墟中還能再利用的破磚碎瓦,這在國內恐怕是難以想像的。
踏上帝國大廈、匆匆瀏覽了一下繁忙的華爾街,再坐著遊輪從自由女神像的臂彎下面過,參觀了都市中的奇跡——曼哈頓公園,驚歎之余,大家都有點兒沉默了,中國,還差了很多啊。
玩了整整一天,幾個老頭眼見大開,當然也出了不少糗,讓幾個小輩笑又不敢笑地憋在那裡,別提多難受了,祺瑞當然不包括在內。
祺瑞這邊悠哉遊哉,反倒是紐約的黑白兩道都坐不住了,分別遞了兩張帖子過來。
“呵呵,居然是我們的華人新區督察和紐約黑手黨教父的邀請,不能不給面子啊,他們的默契還真的不錯,居然知道要錯開一天,嘿嘿……真巧啊,我想不去都不成哦,可憐的督察大人呢,要成為我的擋箭牌了……”
收到帖子的第二天祺瑞便照會了布魯克林大學、長島大學,聖彼得大學、美國自然生態保護研究所等的生態保護研究機構,向他們拋出了誘餌。
應者如雲,一撥撥的人向祺瑞遊說他們的研究計劃,祺瑞將自己覺得有價值的投了將近兩千萬美元,立刻又成了頭條新聞人物。
“中國古老傳承的世家少爺心系生態研究,投入巨資推動地球生態保護研究課題,他慷慨陳詞:‘為了子孫後代的美好未來,我們要保護自然生態環境……’”
晚上在華人新區舉行的一個小型酒會立刻成為人們關注的焦點,頗讓想借華人大佬和警察力量警告祺瑞的洋督察措手不及。
眾多的記者到場,讓洋督察隻好大唱老調,什麽警民共建,歡迎投資之類的,根本沒機會對這個神秘的王星卓作出警告。
“請問王先生,您來美國的目的是什麽?旅遊還是投資?或者其他什麽?”美聯社的漂亮女記者問道。
“看看我的行程大家就會知道了,我是第一次來美國,當然要好好地玩賞一下,另外,恰當的投資也是我此行的目的。”
“您今天投資了兩千多萬美元的巨資到生態保護項目,看來您很關心地球生態情況,對於目前生態環境惡化最嚴重的國家之一的中國,您有什麽看法呢?”
“這個問題涉及到太多的方面了,站在各個角度看都會得出截然不同的答案,我們的政府和人民都已經深刻地了解到了這一點,也已經大力展開了這方面的保護和研究,也很歡迎全世界的國家、機構參與到這個造福後代的巨大工作之中。”
“您不認為這是因為盲目開發和各種各樣的政策的原因嗎?”
“你們剛開始搞工業革命的時候,不也照樣造成了全世界的嚴重汙染?中國還是一個發展中的國家,經驗不足,你們發達國家把那些汙染嚴重的工業和垃圾轉移到別的不發達國家的時候,有沒有顧及到他們的環境問題呢?對不起,我覺得您有很嚴重的政治傾向,我是一個商人,不想過多地介入政治,我只知道,我做好我自己的事情,問心無愧就可以了。”
“那麽,您打算就哪些項目展開投資呢?”女記者碰了一鼻子灰,卻依然不死心地道。
“我隻投資我需要投資的項目,當然,是在美國政府允許的范圍之內,例如那些被禁止出口的技術、產品之類的我是不會去投資的,我的投資都是為了造福人類,世界性的項目,例如科考隊啦,醫學藥品啦什麽的方面。”
“聽說紐約黑手黨的教父也邀請了您參加他明天的晚宴,請問,您也打算投資黑社會嗎?”時代周刊的一個記者突然插言問道。
所有的目光都注視到了祺瑞身上,想看他是如何應對這個問題的。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難道您認為我們的警察先生應該把清白的克勞斯先生抓起來嗎?克勞斯先生犯了什麽法律?為什麽我不能跟他接觸?真是太可笑了!克勞斯先生確實給了我明天晚宴的邀請函,而且,我也非常高興能夠得到他的邀請,我只知道克勞斯先生和他的生意都是合法的,他也是一個很好的合作夥伴,或者他會有很好的能夠令我動心的投資項目吧。”祺瑞揮灑自如地道。
那個記者臉色有點發白,不知道是不是有點害怕克勞斯的追究吧,說來可笑,美國的情報機關多如牛毛,明明知道這些黑手黨老大們一個個兩手血腥、罪行累累,但是偏偏就是找不到他們的把柄把他們投入監獄,歷來在政府與黑手黨教父之間的抗爭中政府往往都陷入了被動,有時候抓了人也要放了,然後賠錢賠禮,無奈到了極點。
打發了記者,接下來又談妥了幾項投資到華人社區的福利項目,贏得了一片喝彩。
幾個老頭跟華人社區那些受人尊敬的老者們談得很是火熱,年輕人則跟徐如林他們打成一片,華人的血脈確實有其神秘的強大凝聚力,那些老人還好說,那些出生在美國的年輕人對大陸和有著同樣皮膚同樣語言的人的那份親熱就讓祺瑞相當感動。
六千多年的文明歷史,世界上有哪個民族能夠比擬?
四大文明古國也就剩下了中國,埃及已經不能算是當年那個古國的傳承者了,全球歷史上的幾個大帝國也只剩下中國一個,最慘的是古羅馬帝國,連人種都找不著了。
六千多年歷史,中國就一直以領先世界幾百甚至上千年的文明姿態延續著傳承,直到乾隆後期閉關鎖國之後,中國才逐漸落到了發達國家的後面,遭逢了一百多年的屈辱。
但是,自從炎黃數千年以來,中華民族的敵人都到哪裡去了?他們或者得勢一時,但是最終還是埋沒在了歷史的塵囂中,唯有中華民族屹立不倒,將古比今,中華民族又何懼今日的挑戰呢?
“五十六個民族……愛我中華……”不知道是誰起的頭,歌聲越來越響亮,年輕人唱,老人們唱,連不懂中文歌詞的老外督察和記者們也跟著微笑拍掌哼哼。
大家開懷暢飲,很快一個個都喝得酩酊大醉,那位洋督察沒轍,根本沒跟祺瑞說上一句悄悄話,最後還是安排他們住在了自己的豪華別墅裡。
半夜,祺瑞跟老猴兒等四個好動的老鬼換上了一套夜行衣,其實也就是普通黑色練功服外加一隻蝙蝠俠的黑皮眼罩而已。
徐如林等四人和劉寶來、張正明兩個留下來看家,應付緊急情況。
輕易地便躲開了別墅的保安系統,祺瑞發現,若是運功收斂毛孔,全身釋放的紅外線能量強度將會大大降低,不知道那玄冰老人運功的時候,是不是會沒有了生物感應呢?
在黑暗中攀爬跳躍,偶爾還會從這棟大樓直接跳到另一棟大樓上去,的確很刺激,但是在這麽複雜的地方使用輕功飛騰術潛行,祺瑞可還是第一次,真是有點兒膽顫心驚的,好幾回差點摔下去,讓老猴兒樂得詭笑不止,他倒好,光溜溜的垂直玻璃牆他都能在上面跳舞,硬是在眾人身邊亂竄,讓小心小心翼翼的祺瑞氣得半死。
紐約繁華的背後也隱藏著很多破敗和黑暗的地方,一路跑來,居然在暗巷子裡面撞到了十來起通奸或者是強奸的好戲,祺瑞若非身有要務,肯定會跳出去,大叫一聲:你們這些邪惡的垃圾,我要代表正義乾掉你們!
蝙蝠俠或者蜘蛛俠經常那樣乾的,而且都能夠騙到美人兒的青睞呢。
祺瑞這次要去對付的就是那些吃裡扒外的垃圾,扮演的究竟是蝙蝠俠的角色還是急凍人就很難說了。
正義?邪惡?普通人或者都有各自的標準,但是,提升到某個高度,就沒有什麽正義與邪惡之分了。
美國去打伊拉克,當時他們國內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正義的舉動,伊拉克人也曾經歡呼著迎接美軍進入,可是,過了幾年了,伊拉克已經成了一個超級大廢墟,對世界的危害簡直比薩達姆在位的時候還要糟糕百倍,幾乎所有伊拉克的人民都認為美國人是邪惡的,將曾經被他們摧毀的薩達姆的像重新塑了起來,他已經成為抵抗魔鬼的英雄。
日本至今還在供奉著那些二戰的戰犯,歌頌著他們血腥的‘豐功偉績’,在他們看來,那些都是為了大和民族獻身的神,但是在東南亞國家人民眼裡,那些就是萬惡不赦的魔鬼。
很多東西祺瑞不願去探究,但是,祺瑞也覺得,今晚的行動一定得完成,其他的任務,沒什麽大不了的,放棄好了。
中國人的事情,就得在中國人自己內部解決,不管怎麽說,成王敗寇,輸了就輸了,你投靠外國人,成為了外國人手裡面製衡中國的一個工具,那麽,你就是民族的罪人,不管你有任何的理由!這裡面,包括**、包括台灣、包括東突、包括……腐爛教。
腐爛教在邪教本質被爆光後,林倥魑倉惶逃到美國,投靠了美國人,在那裡,他倒是學乖了,偷偷刪改了教義,晃身一變成了一個似乎合法、正常的普通教派了。
因為腐爛教是林倥魑篡改了佛教教義拚湊的玩藝,再將其中反人類的東西清除之後,倒是像那麽回事了,因此也騙到了一些教徒,騙取了很多單純的人的同情。
但是它卻成了美國人的一枚棋子,時不時拿出來晃一晃,甚至叫囂著要發動群眾抵製明年的奧運會,不折不扣地成了美國人的走狗了。
祺瑞不但要親自掐斷這條狗的脖子,讓那些養狗為患的家夥們嘗嘗正宗的腐爛教的滋味。
跑過了兩個街區,來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瞅瞅附近沒人,一把拉開街邊停靠的一輛轎車的車門,鑽了進去。
汽車發動竄了出去的時候,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提著褲頭破口大罵地從巷子裡面跑了出來。
“哈哈……美國人的汽車怎麽這麽好偷啊?那小崽子怕是正乾得爽吧?這下子千萬別留下陰影變成陽痿哦。”老猴兒大笑道。
祺瑞也沒想到會那麽容易,車子根本沒鎖,難怪看美國片的時候,不管是警察還是小偷,都是一拉就把車門給打開了。
“美國人有錢,偷這些廉價車劃不來吧?”祺瑞也不太肯定。
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將近凌晨兩點了,路上只有寥寥的車子,飛快地便開到了一百公裡以上,這破車都有點飄了,還好幾個老頭都有夠瘦,擠了三個在後邊也沒有問題。
開了大約二十分鍾,來到了市郊一所大房子附近,看了看車載GPS,應該就是這個了。
隨便將車子扔在路邊,祺瑞他們五個在夜色裡就像是幽靈一樣迅速接近了那棟房子。
這房子給人感覺就像一個什麽大倉庫,當然,掛上一個十字架,說是教堂也能勉勉強強算得上。
周圍停滿了汽車,看來聚會的教徒倒是不少。
房子前面大門口用簾子緊緊地遮著,前面正有四個守衛在那裡聊天。
祺瑞他們摸到了後面,倉庫高處牆上邊有一個小天窗,老猴兒吐了口唾沫在手上,刷刷刷地便爬了上去。
老猴兒輕輕巧巧地便將那窗子打開了,探頭進去瞧了瞧,向下面打了一個手勢,然後便鑽了進去。
一條纖細的鋼絲索放了下來,祺瑞拉了拉,迅速爬了上去,其他三個老頭只是在鋼絲索上拽了兩下便飛快地鑽進窗子,讓祺瑞感歎自己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把鋼絲收了起來,他們幾個正蹲在倉庫的頂梁上面。
只見下邊被分成了兩部份,前面一部分燈火輝煌地,上百人正在下面盤坐在地上‘練功’,他們的面前有一個高台,有點兒像舞台似的,上面也盤坐著一個人,嘴裡嘰哩呱啦地在那裡解說。
這個家夥不是林倥魑,祺瑞再度打量起後邊,後邊倒是像一個儲藏室,堆了不少的書和各種傳單等東西,有幾張床,但是卻沒有人。
“這是腐爛教的總部?林倥魑在國內撈的那一大筆錢都哪裡去了?難道都獻給美國佬了?”老頭們也還不算孤陋寡聞。
“這是為了顯示他們的簡樸,擺在表面欺騙教民的,誰知道他平時在哪裡逍遙快活?”
“媽的,這也叫傳道?”玄冰老人獰笑起來,下面那個台上的白癡正在那裡胡說八道。
“暫時不理他,咱們找到正主再說。”祺瑞道:“老猴兒,你可能找到下面有什麽密室之類的東西麽?”
“瞧我的!”老猴兒跳了下去,輕得就像是紙片飄到了地上,看得祺瑞有點兒眼熱。
按照得來的消息,林倥魑行跡非常隱蔽小心,只有在每個月傳道的日子才偶爾在這裡露面,運氣不會突然變得糟糕了吧?
只見老猴兒到處瞅了瞅,很快便在一隻空箱子裡面找到了秘道。
“你們三位在這裡守著洞口,我跟老猴兒去秘道走走。”
“假如他們散會了怎麽辦?”玄冰老人獰笑起來。
“除了講台上這個白癡,別的都別理會,清除了幾個骨乾,別的人也休想能夠乾出什麽大事來,何況,嘿嘿……”祺瑞獰笑了一下,也輕輕地跳了下去。
他這一跳還是發出了一點聲音,太高了,若不是有練過,他都沒膽這麽往下跳。
不過這麽微小的聲音,根本傳不到前面去,何況那家夥正說得高興,口若懸河,哪可能注意到這點聲音呢?
祺瑞四下打量了一下,沒發現什麽監控系統,老猴兒在箱子裡面招呼,便也鑽了進去,輕輕將箱蓋蓋上了。
下面黑洞洞的,祺瑞根本看不到路,老猴兒倒是好像能看見似的,跑得飛快,祺瑞出動了精神力探路,這才一腳高一腳低地緊緊跟著。
鑽地洞大約三百米左右,祺瑞判斷著自己的位置似乎是來到了附近的一棟別墅下面,林倥魑果然耐不住寂寞,狡兔三窟。
老猴兒仔細傾聽出口上邊的聲音,祺瑞也凝神靜聽,突然之間男女喘息的聲音灌入耳裡。
老猴兒嘿嘿笑了起來,擠眉弄眼地道:“上面妖精在打架!”
祺瑞點點頭,精神力迅速穿透了頭頂的木板,鑽進了上面的房間裡面,立刻便‘看’到了一男一女正在床上乾著那事。
祺瑞正要確認那人究竟是不是目標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喝一聲:“什麽人!”
幾乎同時,兩道精神力一左一右向祺瑞包抄過來。
“修道者?”老猴兒一驚,一掌打破頂蓋的木板,飛身上去。
那兩道精神力相對於祺瑞來說還是太弱了, 祺瑞將自己的精神力分作兩股,分別給予了迎頭痛擊。
“噢!”“哼!”
兩個年輕人在老猴兒還沒來得及攻擊他們的時候便被祺瑞的重擊差點弄得魂飛魄散,立刻昏倒。
床上的人嚇了一跳,飛快地往床頭撲去。
“嘿嘿,老實點!”老猴兒一指頭便將他給定住了,順帶著,那個女人也給老頭給點住了。
祺瑞上來的時候,老猴兒為老不尊地居然在那裡打量著那個女人一絲不掛的身體。
“老猴兒,不怕長針眼嗎?”祺瑞取笑道。
“我是在瞧瞧這些外國妞是不是跟中國女人不一樣,怎麽一個個那麽騷呢?”老猴兒失望地道:“差不多嘛,也沒見多長一隻X。那麽大的球球,難看死了。”
祺瑞忍住沒有笑,將目光轉向那個面露驚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