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真是太沒創意了,”那個綁匪冷笑道:“好了,已經確認了人質在我們手裡,也沒有遭受什麽傷害,你決定好了沒有?以下是瑞士銀行的帳號,三個消失內我們沒見到錢的話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可憐的鱷魚們可是餓了好幾天了,我們都買不起食物來喂它們,也該給他們好好飽餐一頓了。”
“算你狠,拿到錢之後立刻讓他們兩個完好無損地安全回來,否則你們一定會後悔的!”祺瑞狠狠地說道,花錢消災不算什麽,可氣的是被這些人脅迫,若是了解到他們的底細,祺瑞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嘿嘿……狠話誰都會說,你還是趕緊去籌錢吧!”那人報出了一個帳號之後立刻掛斷了電話
“該死的日本人!”祺瑞放下了電話之後惡狠狠地罵道:“倘若肖叔叔和杜阿姨少了一根汗毛,我非把倭狗們族滅了不可!”
“祺瑞……”肖玉凌淚花花地躲到了祺瑞的懷裡,現在她已經亂了方寸,只能依靠這個最愛的男人了。
“放心,不就是十億美元麽,我別的沒有,錢多的是,只要肖叔叔和杜阿姨沒事就好!”祺瑞安慰道,然後又問梅兒:“追查到電話下落沒有?”
梅兒歎息道:“查到了,不過沒什麽用,電話是從墨西哥打來的。”
祺瑞點了點頭,道:“是沒什麽用處,因為人質並不在墨西哥,而是在其他的國家……”
“祺瑞,你怎麽知道對方是日本人?假如對方拿了錢不放人怎麽辦?”肖玉凌抬起紅紅的眼睛問道。
“因為剛才那人不小心說了‘叛徒’”這兩個字,知道嗎?那些忍者原先是屬於武田家族的,能夠說他們是叛徒的人除了武田家沒有別人了,就算動手的不是武田家的人,那麽也跟他們脫不了關系,十億美元只是他們試探我的一個動作,接下來一定還會有很多的要求,我們只能見招拆招,直到對方露出破綻或者被我逼出破綻。”祺瑞說道,其實還有另外一個可能性,祺瑞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對方的要求超出了祺瑞的忍耐底線,祺瑞也不知道那個時候自己會怎麽做,而且,事實上一切正在慢慢地朝著那個方向發展著。
十億美元只是輕點一下鼠標就沒了,祺瑞的心情越發沉重,當然不是心疼那些錢,而是因為自己這邊答應得太爽快了,十億美元不是小數目,對方都還沒怎麽威脅呢,這邊就答應了對方的條件,顯得肖振邦夫婦倆在自己心中的地位相當重要,對方再開條件的話就不會又那麽容易辦到了。
錢匯出十分鍾之後,那邊又打來了一個電話,這回換了一個人,不知道電話和地點換了沒,只聽那人生硬地用中文說道:“很好,錢我們已經收到了,不過,這點錢對於你給我們造成的損失而言實在少得不象話,那對夫妻我們不可能那麽快放了,識相的就用你原來的身份到新加坡,我們會安排人到那邊去找你的。”
“新加坡?”祺瑞冷笑道:“看來我們得過飛機癮了,凌凌,妳不是一直想道日本去嗎?這回有機會了,妳跟梅兒先去日本吧,發動一切人手調查武田家的動向,妳去好好問問鍾偉,我讓他專心對付武田家,他怎麽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肖玉凌輕輕地但是不容置疑地說道:“不,我要跟你在一起,讓梅兒先去日本吧。”
梅兒說道:“準備的事情很容易辦的,黃漢傑大哥他們都還在日本呢,只要打個電話過去,他們會辦得比我更好的,我還是跟著凌姐吧。”
祺瑞也不是拖拖拉拉的人,當下便說道:“好,就這麽辦,立刻買機票準備去新加坡!”
“可是,你姑爹那邊怎麽向他交代呢?”肖玉凌問道。
“會有辦法的,凌凌,妳拿妳手下隨便一個人的護照一起去買機票,我代替他出國,讓他躲幾天就行了。”祺瑞說道。
事情飛速在發展著,陳建興火速打了個電話過來詢問祺瑞發生了什麽事情,因為祺瑞他們的動作太大了,大得幾乎全世界的情報部門都將注意力轉移了過來,祺瑞跟他說了實話,不過隻說肖玉凌要出國,他還留在國內,陳建興叮囑了幾句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
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將祺瑞位於S市的愛巢圍得水泄不通,S市警察局領導親自前來解釋:“對不起,王將軍,北京急電,讓我們24小時全天候保障您的安全,從現在開始,所有進出的人和物都要經過嚴格檢查,沒有主席批準,您不得離開這棟大廈。”
祺瑞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問道:“我堅決執行首長的指令,除了我之外,還有什麽人是不能離開的嗎?”
“沒有了!”那位局長這些年得了祺瑞不少好處,此刻湊近了低聲笑道:“據說東突的殘余份子試圖襲擊你,還是小心點好啊!”
祺瑞點了點頭,道:“那大夥都小心點吧,東突的垃圾難道還想翻天不成,哼哼,待會我有些朋友要來,我會安排他們保護我女人去辦些事情,不會有問題吧?”
“不會不會……”那局長呵呵笑道。
半小時後又來了一隊人,一個個彪悍異常,身手穩健雙目中精光不時閃耀著,帶隊的人非常熟悉,居然是距離S市不遠的那處特戰學校的教官還有那個曾經吃過祺瑞苦頭的輔導員帶著一隊學員戰士來了。
“再等等恐怕連駐守北京的那些大高手都得趕來,天啊,我沒有那麽重要吧!”祺瑞苦笑著對窩在他懷裡的肖玉凌說道。
肖玉凌輕輕地嗯地一聲沒有說話,梅兒卻認真地說道:“哥哥當然重要啦!”
祺瑞搖頭苦笑,肖玉凌的手下終於趕到,他們隨同肖玉凌來到新疆,這邊沒他們什麽事他們都到處玩去了,差點誤了祺瑞的事情,給肖玉凌狠狠地臭罵了一通。
“別罵了,事情緊急,妳們還是趕緊上路吧,對了,這次任務危險,我會繼續調派人給妳,先趕去新加坡再說吧祺瑞站在門口說道。
“便宜了你們,走吧!”肖玉凌和梅兒回頭道:“我會搞定的,祺瑞,你不用擔心,我們這就走了。”
“一路小心,沒事打個電話回來告訴我具體情況就行了。”站在門口的那個‘祺瑞’揮手道。
“嗯!”肖玉凌帶著人向外走去,走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這兒居然給裡三層外三層地圍得水泄不通,進出都要經過繁瑣的檢驗,而且,乍看這些安排似乎是保護裡面的大人物的,實際上卻是防范著裡面的人強行衝出而作的安排。
祺瑞運功改變了自己的樣貌,因此非常順利地便走了出來,上車的時候他歎了口氣,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便鑽入了車裡。
他還是被認出來了,臨時找來的替身僅僅是身材相象,面貌上有諸多不同之處,祺瑞雖然用神奇的內功改變臉上肌肉,又用化妝術做了修飾,但是還是沒能瞞過熟悉他的人,給那個教官狠狠地錘了一拳就是明證,普通人挨了那一錘早都可以到醫院去數骨頭了,那雙炙熱的眼睛也說明了一切。
祺瑞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新加坡,此刻的時間已經將近凌晨轉機的時間跟在飛機上的時間相差無幾,祺瑞終於有了買專機的念頭,自己要造還得等等。
他與早已先期一步抵達了新加坡的周慶聯系上了,周慶也只是比他早一個小時抵達,用的是王星火的名字,祺瑞相信對方說的‘原來的身份’就是這個。
“剛才為什麽不接電話?不想要他們的命了啊!”下了飛機不久便有人打電話過來,祺瑞懶洋洋地說道:“剛才手機沒信號,別逼人太甚,惹怒了我你們老板知道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那人的氣焰立刻大減弱,說道:“去新加坡國際大酒店服務台,問服務員有沒有給‘奧蘭多’的信!”然後‘啪’地就掛斷了電話。
祺瑞他們立刻打車往酒店方向而去,周慶也通過三方通話功能得到了這個消息,於是他們在酒店服務台碰頭了。
信件拿到手了,但是只有一張凌晨一點往日本去的機票,時間不多,大夥一起往機場飛馳而去。
在出租車裡祺瑞便打電話訂票,但是同航班的機票已經售完,而往日本方向去的飛機幾小時後才有,對方顯然只打算讓祺瑞一個人去日本。
“該死,我們該先去日本的!”祺瑞暗罵了一聲,然後說道:“看來只有我先過去了,妳們坐明天的飛機過來,我叫黃漢傑他們在日本接我,不會有事的。”
肖玉凌和梅兒面面相覷,周慶自告奮勇地說道:“大哥,讓我去吧!”
祺瑞看了看他,搖了搖頭,道:“不行,你得立刻回國去,臨時找的替身只能隱瞞一時騙不了多久的,只有你回去了才能瞞久一些。”
“可是……”周慶欲言又止,祺瑞歎息道:“我有一個預感,這一次想見我的是一個老熟人,非常非常了解我的人,你騙不了他的。”
肖玉凌她們姐妹雖然很多,但是了解祺瑞往事的人只有董碧雲一個,肖玉凌也僅僅知道一點點而已,聽到祺瑞這麽說她立刻明白過來,祺瑞說的應該是他諉漠如深的那段時間裡認識的人,她的臉立刻‘刷’地白了,以祺瑞的能力都盡力避免跟那些人面對,可想而知這一次去日本祺瑞將會遭遇多大的危險。
“祺瑞,你不能去……”肖玉凌哭著說道。
“別傻了,我不去肖叔叔和杜阿姨怎麽辦?”祺瑞笑道:“放心吧,我有辦法對付那些人的。”
肖玉凌的心中還真是難受,父母遭到綁架,隨時有生命危險,而自己的情郎為了救他們卻又一步步走向危險,她是該鼓勵他還是勸阻他呢?
“都怪我,都怪我!”肖玉凌哭著說道:“我沒用,我不孝順,如果我陪著他們就不會有事了!都怪我,讓他們兩個人滿世界跑,都怪我……”
“小傻瓜,這怎麽能怪妳呢?來笑一個,妳開開心心的笑著,叔叔阿姨他們就會安全地回來了。”祺瑞安慰道。
“那你呢?”肖玉凌淚眼汪汪地問,祺瑞揉了揉鼻子,說道:“我會有問題嗎?我要想走的話,這個天下還有人能攔住我嗎?”
肖玉凌這才稍微安心了一點,但是還是很擔心,這時開車的梅兒冷靜地說道:“其實我有辦法跟凌姐混到飛機上跟哥哥一起去日本的,不過會不會被那些人發現就很難說了。”
肖玉凌用期盼的目光看著祺瑞,祺瑞苦笑道:“好吧,反正那些家夥沒有說我們只能一個人去日本,妳們自己想辦法上了飛機他們也莫可奈何啊!”
周慶被祺瑞命令趕回國去,祺瑞跟他換了護照等物,在候機廳等著飛機。
即將開始登機了,這一個航班的旅客還真不少,對比其他航班空蕩蕩的情況,這個航班的人數顯得也太多了。
祺瑞懶得管他們是怎麽操作的,或許是買光了機票然後當作福利發給下屬的公司或者拿去街上賤賣吧,同機的人都是普通人, 祺瑞看得出來,他也不擔心飛機會在半空中爆炸什麽的,他相信對方要的並不僅僅是他的死亡。
梅兒和肖玉凌相中了兩個人,兩個看起來比較猥瑣貪財好色的家夥,兩個人便迎了上去:“先生,我們碰到了一點麻煩,你們能幫幫我們嗎?”
梅兒一亮她那雪白修長的腿。兩個白癡便色迷心竅,乖乖地跟著她們來到了更衣室,兩分鍾後梅兒和肖玉凌神采飛揚地從更衣室裡走了出來,那兩個男人卻有些精神不濟似的帶著自己的行禮回到了座位上,不久便打起了呼嚕,居然睡著了。
祺瑞站在舷梯最高處回頭一看,朝著肖玉凌她們一笑,先進去了,旅客們依次進入了飛機,飛機在跑道上緩緩地滑行起來。
“有兩個女人混上了飛機,是不是要讓警衛把她們扔下來?”候機廳裡一個旅客模樣的人望著飛機場上的飛機打電話問道。
“才兩個嗎?出乎意料的少啊,讓她們來吧,據說那家夥的身邊都是絕色啊……哈哈……”電話裡的人獰笑道。
飛機飛了起來,朝著東京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