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蕾蕾沒有就這事深談下去,倒是很認真地對祺瑞說道:“或許我看錯了,電視裡經常會有色彩失真的……我感覺**的身體還有很大問題,倘若我估計得沒錯,他……大約只有三到五個月的壽命了!”
她的話並沒有讓祺瑞覺得意外,其實祺瑞早有預感**命不久矣,那麽大的年紀了本來身體就有很多毛病,又給人來上了那麽一針,還能重新站起來已經是奇跡了,祺瑞雖然心中還有些疑惑,不過那不關他的事所以他也懶得去理會。
“活佛他老人家法力高深、洪福齊天,再說妳看錯了也不一定啊,管他呢,現在不關我事了。”祺瑞隨口道。
“這不關你事那大屠殺的事呢?”蕭蕾蕾嘻嘻笑道:“一開始我都以為是你做的呢。”
“該打,居然這麽不相信妳的丈夫!”祺瑞伸手到了蕭蕾蕾薄薄的夏裳之內,摸著了那條鏈子,輕輕的拽了幾下,蕭蕾蕾輕哼著在他懷裡慵懶地轉過身來,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嬌聲說道:“想得美,我只是戴了你送的戒指,都還沒登記呢,隨時可以甩了你!”
“妳敢!”祺瑞的魔爪滑動起來,壞笑道:“妳舍得麽?”
蕭蕾蕾的眼睛滿溢著滿腔的柔情:“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你的邪術了……我舍不得……舍不得……你滿意了吧?”
她的話就像火星子一樣點燃了一座百萬噸級的汽油庫,烈焰熊熊燃起,再也沒有任何事物能夠將其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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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數日過去,**返回了西藏,薩拉大喇嘛得到了特許,隨在迎接**反藏的幾個大喇嘛之中,終於了結盤桓心頭的一個心願,當夜他就坐化在看管所裡,留給**活佛的一冊悔過書看得**老淚縱橫,按照薩拉遺願懇請政府將薩拉的靈骨送返薩拉的故鄉以古老的儀式埋葬了。
**頻繁地會見西藏各界代表,還親往日喀則會見了小班禪,兩人密談了良久,最終**邀請班禪到拉薩的布達拉宮做客,小班禪欣然應允,消息發布之後中外佛教界一片歡騰,無數人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那將會是百年難遇的一屆佛教盛會。
祺瑞忙開了他在新疆的工作,有了他的幫忙,蕭蕾蕾也可以有很多時間來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漸漸地一切步入了軌道。
漸漸入秋之後印度的天氣開始從極度潮濕慢慢開始濕度降了下來,溫度還很高,不過隨著世界衛生組織宣布播撒了整整超過一百億美元的各種消毒水消毒粉到了印度土地上之後,印度的疫情似乎得到了控制,趁此機會各國加大了對印度的援助,尤其是中國源源不絕地派出醫療小組到印度去幫助那裡的人治病,順帶著幫他們焚燒、掩埋屍體。
世界衛生組織將這一次還沒結束的瘟疫稱之為有史以來造成破壞最大的瘟疫,具體死亡人數目前還沒有辦法統計,估計最終也統計不出具體的數字,因為印度極少進行人口普查,很多人出生直到長大都沒有身份證,要想統計實在是沒有可能。
不過外界傳言卻有很多,最保守的估計是印度直接間接因瘟疫而死的人超過兩千萬,這還是最保守的,而且在瘟疫真正結束之前死亡人數還會繼續增長。
最大問題就是這一次的瘟疫事件直接導致了印度林立而且互不妥協的教派之爭再度激化,因為隨遇而安與大自然親密接觸導致整天髒兮兮的印度教徒在其他愛乾淨的教派眼裡就是這次瘟疫爆發蔓延造成巨大惡果的真正原因所在,隨著衛生宣傳手冊大量發布,印度人終於明白什麽叫做衛生,不過佔有百分之八十五以上的印度教教徒卻並不承認這一點,他們堅持自己的傳統,我行我素地繼續著他們的生活,相反,對於要求他們潔淨自身的人或者政策非常反感,衝突無可避免地每天都在上演,穆斯林剛打贏了印巴戰爭還有在伊朗趕走了美國佬的巨大成就讓印度穆斯林興奮了起來,穆斯林是印度第二大教派,他們懷念著莫臥兒王朝的輝煌,他們聯合了其他幾大教派,決定與‘肮髒的’、讓印度民眾遭受這樣巨大損失的印度教展開聖戰!
眼看著瘟疫還沒有完全消滅,大敵還在隔岸虎視,家裡頭卻開始內訌,印度老總理終於支撐不住,腦溢血住進了醫院,迫於世界各國的壓力,印度各大利益體的沒有妄動,但是他們已經開始暗暗積聚能量,隨時可能會爆發更為巨大的衝突。
相對於至少死了兩千萬人的印度,達蘭薩拉的屠殺簡直就是小兒科了,在美國打落牙齒和血吞的刻意壓製下,世人似乎忘記了這回事,再鍥而不舍的記者最終得到的消息不過是一群土匪恰好襲擊了達蘭薩拉而已,有些流亡藏人抗議大屠殺要求得知真相,不過卻沒有人理會他們,隨著時間的漸漸流逝,它從人們的視線中漸漸地消退得沒了一絲痕跡。
十月初的一天,班禪活佛在一眾活佛與大喇嘛的陪同下率團來到了拉薩,在布達拉宮廣場上**活佛親自帶領著布達拉宮和拉薩各大寺廟的大大小小活佛喇嘛們迎接班禪一行,並且就在廣場上組織了一場盛大的法會,在場的特邀嘉賓中包括了在西藏平亂中大放異彩的王瓊潤少將。
當**知道眼前的這個年輕將軍就是把他從達蘭薩拉接回來的王瓊潤少將的時候他緊緊地握著祺瑞的手感歎萬千,祺瑞當然明白他感歎什麽,虛耗了五十年光陰卻發現自己從始到終一直都在別人的操縱之下,非但自身的修為已經遠遠比不上小班禪和祺瑞,甚至導致西藏格魯派格局完全變了模樣,原本**一系在西藏的實力是遠遠超越了班禪的,現在形勢已經大變,在政府支持下班禪一系得到了長足發展,光是班禪帶來的這一批人的實力已經足夠讓**氣沮的了。
祺瑞並不想太過曝光,他接受了**的饋贈之後便打算告辭,不過拉薩的漢人格魯派信徒以及千裡迢迢來到西藏觀禮的人們不肯讓他離去,在班禪和**的挽留下他隻好陪坐一旁。
格魯派兩大活佛同時為信徒摩頂賜福在史上還未曾見過記載,也就是說這還是開天辟地頭一回,不過在場那麽多人假若一個個為大家賜福的話恐怕忙一年也忙不完,這個時候班禪宣布將合**以及在場的所有人之力為大家賜福,大家只需要虔誠地默誦六字真言便可。
聽到了班禪活佛的話大家漸漸安靜了下來,虔誠的藏民們一個個跪拜在地,班禪活佛向疑惑的**微微一笑,給祺瑞使了個眼神,祺瑞苦笑著隻好暗捏聚靈決,再次幫小活佛的忙,為他聚積靈能。
頌經之聲綿綿然響徹整個拉薩,靈氣迅速積聚起來,祺瑞苦笑著瞧著小班禪施法,這一次班禪卻沒有像上一回那樣做,除了為**活佛聚靈修持他自身之外真個只是為在場的人簡單的進行了賜福。
賜福的效果只有親自體驗過的人才能明白,在場的人不論是格魯派的信徒還是非格魯派的遊人或者記者,人人都感覺到神清氣爽,身上的疲憊似乎一掃而空,這些並不是幻覺,這是實實在在的感受,沒有人再懷疑佛法的力量。
**更是震驚不已,他幾十年來忙於搞政治幾乎忘記了自身的修持,以至於他懷疑自己還有轉生的能力沒有,但是,經過班禪和祺瑞合力為他修持之後,他再無疑慮與擔憂,對班禪還有祺瑞的感激讓他自愧不已。
**當眾進行了簡短的發言,讚歎著西藏的變化,深深地為自己的行為表示懺悔,最後在信徒們的震驚目光下突然說道:“釋迦牟尼佛主有言世間萬物皆有佛性,一慨眾生皆為我佛弟子,藏人與漢人自文成公主入藏之後就是一家人了,千百年來漢人對我們藏人恩同再造,為結束漢藏之爭,我下一世將轉生為漢人,由班禪活佛與護法金身羅漢王將軍負責最終靈童的倪選,請政府肯準免金瓶摯簽,這將是我最後的遺願!”
在場所有人盡皆嘩然,祺瑞還以為**說完就要涅磐坐化,小心肝兒差點跳出來,幸好**沒這麽做,倒是跟班禪對大夥解說起了佛法。
法會持續了三個小時就結束了,祺瑞差點鬱悶死,對沒來由地腦袋上又給人扣上個什麽護法金身羅漢的帽子大為不滿,倪選**轉世靈童的事情哪有那麽簡單, 卷了進去可以說麻煩重重,今後說不定將難得安身了。
祺瑞懨懨地返回了S市,不過他躲過了拉薩的記者追堵卻沒能躲過記者在S市的專程等候。
“王將軍,我是美國洛城日報的記者茱麗葉,您能抽點時間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在酒店大樓下一個金發美女突然出現在祺瑞的面前,祺瑞身邊的人一個個臉色一冷,就要大聲呵斥,祺瑞卻抬抬手溫言笑道:“當然可以,妳想問我些什麽?”
“難道……您打算在這樣的場合裡跟我交流一些私密的問題嗎?”茱麗葉語氣曖昧目光挑逗地說道。
看著茱麗葉,祺瑞腦袋裡想的卻是鍾瑞峰曾經告訴他的情報,難道是美國情報局終於找上門來了麽?
不管怎麽樣,茱麗葉剛才堵住他的身手已經體現出她的不凡來了,再說這麽一個美女潛到S市別的地方還罷了,居然潛到了紫劍幫總部所在的博雅酒店附近都沒有人發現並且報告上來,光是這一點就有足夠的理由讓祺瑞好好了解一下這位美麗的女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