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武士是決不會退縮的!”日本的武士驕傲地說道,繼續朝著祺瑞追去。
“我們狂戰士也從不膽怯!”狂戰士給武士激了一下也大腦充血不顧一切地就殺了上去。
其他的人無奈地對視一眼,也跟了上去,臨陣背棄長官逃跑,他們雖然不是士兵,但是也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嗨!我在這裡!”祺瑞跳出來開槍的同時還跟追殺的人打招呼,氣得那些特忍和高級武士直咬牙,何曾受過如此的屈辱呢?照他們看來敵人的實力並不算太強,但是卻用人質作擋箭牌一直不肯跟他們真刀真槍的硬拚,簡直就是可惡透頂。
追逐獵物的獵犬反而成了被玩耍著獵殺的獵物,不知不覺中追在背後的人越來越少,還有大約四五十人緊追著祺瑞不放,其他人似乎都因為速度跟不上被拉下了。
坐著飛機窮追不舍的一個法師突然看到了下方一個落單的狂戰士被人偷襲乾掉,嚇得大聲驚叫起來:“敵人!敵人在下面偷襲我們的人!”
大家一看,可不是嘛,幾個穿著阿拉伯長袍的人乾掉那個落單的狂戰士之後還朝著天上的飛機作出了OK和勝利的手勢,甚至還吹了一聲口哨,氣得飛機上的人牙癢癢。
“一定要下去教訓這些可惡的家夥,降下去!降下去,我們那麽多高手在這裡,難道還會害怕幾個雜種嗎?”一個心高氣傲的陰陽師大聲怒罵道:“沒有人能夠傷害了我們的人之後還能夠不受到懲罰的!”
“飛機上並不安全,我想我們還是下去把這些小魚蝦給收拾掉吧!”大家一致同意降落下去,於是飛機找了一個平坦的樓頂漸漸降了下來。
四五個人突然從樓頂的樓梯裡衝了出來,他們手裡協同扛著的居然是一架20毫米雙管防空高射炮!
“天啊!”直升機駕駛員剛來得及發出悲歎,高射炮噴射出的密集子彈打在飛機裝甲上當當直響,這些專門用來打飛機的子彈一瞬間就打進了直升機裡面,裡面的人根本來不及反應就給打得稀爛,伴隨著直升機給打成火球砸到了他們打算降落的樓頂上。
另兩架護衛的阿帕奇迅速爬升,一面調轉炮口將毀滅性的彈藥砸在剛才鐵牛和坦克他們扛著高射炮站著的地方。
就算有高射炮在手,跟敵人直升機硬拚火力也是愚蠢的,坦克他們在把那運載直升機打成了火球之後立刻便逃向了樓梯,在直升機復仇的炮彈將大樓摧毀的時候他們的人已經躲到了另一棟大樓後面。
“靠!心裡面怎麽感覺毛毛的!”坦克大口喘著氣說道。
“有鬼!”飛毛腿陰森森地說道,把所有人嚇得寒毛都豎了起來。
“別嚇唬我!”鐵牛一向都是無神論者,這次見到祺瑞之後在事實面前不由得改變了想法。
“不但是鬼,還是猛鬼!大家把老大給的符拿出來!”飛毛腿一面警惕地看著背後的牆壁,一面掏出了一把沙漠之鷹大口徑手槍。
肉身被毀的法師們不顧厲害地追了上來,他們想報仇順便拖幾個墊背的。
“砰砰!”飛毛腿手裡的槍噴發著烈焰將子彈噴射了出去,打在空無一人的地方,但是飛毛腿卻似乎感受到了那些虛無的魂魄在子彈的打擊下痛吼撕裂,最後消失在虛無的空中。
這些子彈都是祺瑞專門打造的,一個一個地在裡面加了攻擊性的法陣,可以算是一個個最簡單的法器了,子彈出膛之後這些一次性的法陣就給激活了,擴張成為一個大范圍的攻擊法印,其威力並不弱於一個**師在這裡念咒施法,突然間使出來果然把那些變成了亡魂的**師打得魂飛魄散。
坦克他們掏出來的符也發出蒙蒙的青光將他們保護了起來,讓幸免於難的亡魂無隙可入,血殺更是大喝一聲:“讓開,看我把他們收了當役鬼玩兒!”
**師的亡魂們嚇得轉身就飛,消散雖然可怕,但是,被人家抓了去當役鬼——乾苦力的小鬼——那也太慘了吧。
“走!”亡靈們跑了,裝腔作勢的血殺也轉身跑,假如硬乾起來還不知道誰滅了誰呢,大家也撒開腿狂奔,跑到前面去接應祺瑞去了。
追趕著祺瑞的武士、忍者、狂戰士都一樣的火冒三丈,被祺瑞帶著在大街小巷裡面上竄下跳,也不明白這些伊朗人怎麽會任由別人在自己家裡面裝上那麽多炸彈,稍不注意就會引爆炸彈把自己炸飛,而更多的時候卻是敵人把炸彈引爆,炸得跟在祺瑞背後的人根本就不敢靠近。
不靠近嘛祺瑞又用狙擊槍點射他們,或者點射那些落了單的功力不濟的人,有時候更不知道從哪裡摸出AK亂掃一氣,氣得他們嗷嗷叫著又衝了上來,不知不覺之中,他們都沒發現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而後邊能跟著的人也不多了。
一個狂戰士氣喘籲籲地遠遠吊著前面的人,他的背後也跌跌撞撞的跑上來一個狂戰士,還跟他打著招呼:“嗨!該死的,他們跑得真快,我跟我的隊友失散了!”
“是啊!他們還真是強啊,我都要跑斷氣了!”年輕的狂戰士誇張地笑道。
跑近了的狂戰士伸手親熱地攬向他的肩頭表示親熱,然而卻猛地變成了死亡之爪,用力地捏住了年輕的狂戰士耳垂後邊三寸左右的位置,在他突然暈眩的時候一拳重重地打在他的肚子上,就在他痙攣的時候一雙有力的大手擰斷了他的脖子。
五個已經被祺瑞洗腦的高級狂戰士穿著他們原先的製服,在追擊戰中混入了掉隊的人裡面,以他們的實力,在旁邊的人絲毫也沒有防備的時候突然襲擊,被他們看中的人連掙扎和報警的機會都沒有,掉隊並且落單的人大部分都給他們這樣乾掉了。
祺瑞雖然被人追得東躲西逃,但是一直沒有忘記對背後的情況的觀察,見到背後只剩下稀稀疏疏的十多個最強者的時候,終於不再亂鑽,而是找了一個平坦的空地將那個軍官踩在腳下靜候著敵人的到來。
首先趕到的是兩個特忍,他們落在了離祺瑞大約十來米的地方,仔細地查探了一陣沒有發現什麽布置,然後便隱入了黑暗中,祺瑞知道,他們將會出現在任何一個可能襲擊他的位置上。
隨後是幾個武士,他們東張西望了一陣終於握著武士刀把祺瑞給團團圍住了,惡狠狠地瞅著祺瑞,恨不能把他的肉挖下來給生吞了。
美國的狂戰士也到了,他們為數還不少,緩緩地在外面又布設了一個圈圈,將祺瑞圍了個裡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
“巴嘎!你終於跑不動了嗎?”一個武士將手裡的刀子緩緩移動著,想尋找祺瑞的破綻好作雷霆一擊,但是,祺瑞站在那裡恍若天成,與天地凝為一體,居然毫無破綻。
“今天的月亮很亮……”祺瑞仰頭看著天上的月亮,對身邊圍著的人視如未見。
“巴嘎!你說什麽?”武士聽不懂祺瑞的話。
“¥#◎%※×……”祺瑞突然神秘的一笑,嘴裡像是在唱歌,又像是在朗誦似的說著武士們不懂的話。
“巴嘎,你在說什麽東西,不會講日語和英語嗎?”武士大怒著揮舞著武士刀就打算衝前上去教訓一下祺瑞。
“他在說著阿拉伯語,他念的是古蘭經!”旁邊的一個人解釋道,按住了暴怒的武士,非常紳士地說道:“請釋放您腳下的湯姆李好嗎?我想我們可以和平解決今天的爭端……”
移到了那個叫做湯姆李的喉嚨部位的東洋刀讓眼前這人吞了口口水,不敢再多話了。
“他在念古蘭經作最後的禱告,然後……就該死了!”一個後來的高級狂戰士獰惡地笑了笑說道。
祺瑞念著古蘭經,漸漸地以內力將聲音迫了出去,念古蘭經的聲音越來越大,在天地之間來回翻滾,隆隆作響,傳出了老遠。
“你就是那個神使?你就是穆罕默德!”包圍著祺瑞的人一個個精神大振,不管傷亡如何,只要將這個罪魁禍首抓住,一切都好辦了。
祺瑞微笑點頭,當然,蒙面巾讓他春風般和旬的笑容沒有展現出來,不過他的點頭已經讓在場所有人興奮激素瘋狂分泌了。
念經的聲音在天地之間來回激蕩,聲音越來越大,不少穆斯林被聲音吸引了過來,遠遠地對著祺瑞拜匐在地,慢慢地人越來越多,念經的聲音也越來越大,包圍著祺瑞的人不由得有點擔心起來:“他是在召喚人手嗎?”
就在他們大聲怒吼著準備發動進攻的時候,他們卻驚愕地發現,面前的祺瑞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他站在那裡沒有動,但是高明如面前的敵人者卻完全感覺不到他的存在,就好像是一個極度真實的幻影一樣,所有人心裡面不由得升起了一個念頭:“他……還是人嗎?難道他就要升天了?”
若非他們心志堅強,他們幾乎就要學著那些穆斯林一樣給面前的祺瑞叩拜起來,眼前的祺瑞似乎已經不存在於人世間,他就像神一樣的站在那裡,旁邊的人雖多,卻沒有一個人敢冒起一點點攻擊他的念頭。
這個時候的祺瑞正體味著從未有過的奇妙感覺,他原本打算故意再製造一場‘神跡’最後鼓舞一下德黑蘭的士氣,沒想到在跟著他念經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他突然發現自己的神念不住地增長著, 不受控制地增長著,他‘看’到了身邊的敵人惶惑的表情,看到了周圍黑壓壓地跪匐著的穆斯林,看到了正在上空盤旋的直升機駕駛員正在胸口劃著十字。
整個德黑蘭完全被大聲頌揚的古蘭經給籠罩了,人們專注的詠頌著古蘭經,他們對神靈的那份執著匯聚成一股強大的靈能,百川入海般匯聚到一起,讓祺瑞感覺不住地提升,在一瞬間他忘記了眼前的一切,徜徉在天地之間,心情無比愉悅。
祺瑞突然心中一動,遙遠的東方似乎有著什麽在吸引著他,祺瑞心有所感,意有所覺,竟然在電光火石之間就不由自主地朝著遙遠的東方撲去。
腳下的大地在飛速後退,祺瑞甚至從一輛美國的高空偵察機身邊掠過,下面正是戰火紛飛的印度,跨越青藏高原,祺瑞突然之間就來到了北京。
來到這裡,祺瑞突然發現,吸引著他的並不止是一個點,而是很多個,分成了三組,一組有幾個點正在一起,有一組只有兩個點,但是給他的感覺卻最為濃烈。
祺瑞毫不猶豫地投向了那兩個給他感覺最為濃烈的點,對著他們發出了來自心底的呼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