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的說,若蘭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運氣好才誤打誤撞誤入宛平“京都”的,在山裡隻是迷糊知道大概應該是這個方向。翻過城牆看見一幢豪宅。不抵紫禁城氣派富貴,但轉眼想了想,這卓喀國我是聞所未聞,看樣子是個小國,小國的國君住在這也差不多啦。心下想了想,便翻牆而上。
聽說玉蓮是個希罕的寶貝,能醫百病療百傷,每年西域隻上供一對。這次來的目的就是接它回家。
藥房不難找,聞聞味道就找到了。門口還有人把守!這不是此地無銀嘛!看來寶貝就在裡面!飛身上頂,揭瓦看了看裡面,很好,沒人,順房梁爬下,漂亮!一點聲都沒有,若蘭真感謝平日裡的苦練,讓自己這麽有成就感!這寶貝肯定不在大藥櫥裡,應該是單放著的,剛準備去搜,有腳步聲逼近,趕快躲在藥櫥後面。
“怎麽樣了?”
“王妃娘娘可能真得被咱們的小王爺氣到了,還是不願意吃藥。”“怎麽?王爺?難道走錯了?對啊,仔細看看這的確不像所謂的皇宮,但這裡仍是豪華的不得了了,都說當今皇上是和昀風王爺最好,看這氣勢也比皇上差不到哪裡去了。聽說這昀風王爺為皇上征戰邊關,立下屢屢戰功,也曾受賞過一對玉蓮。看來自己今天還是沒有走錯地方。
等倆家仆一走,若蘭就輕手輕腳的開始翻騰,所有地方都翻過了,還是沒有,那能在哪?又急又悶又熱,就一把扯下面罩在手裡扇著,心中暗自嘀咕,能在哪裡呢?
老王爺那裡?老王爺在邊關現在還沒有回府,他應該不會把寶貝放在身上吧,對了,不在老王妃那就在小王爺那裡。
先搜老王妃那裡好了。熟練的飛頂揭瓦加下梁,輕輕的打來梳妝盒,沒有,床底,也沒有。
莫非在小王爺那裡?上梁,跳出,蓋瓦,動作熟練的讓自己不禁汗了一把,難道說自己有作賊的天賦?可不行!家裡世世代代都是良民,可不能毀在自己手上啊。不管了,自己是救人的,先人會原諒我的。
東找找西找找,還是沒有。
若蘭忽的盯住床上酣睡的那位,該不在他枕頭裡吧,早就聽有人喜歡把存折放在枕頭裡,說不定……
一絲邪笑閃過,若蘭慢慢向目標靠近,我愣住了。
床上的人睡的很甜,他大概十七八的樣子吧。月光透過窗欞傾灑在他身上,溫潤如玉。發絲半散在結實的胸膛,加上俊逸的臉,直挺的鼻子,加上柔白的肌膚、長長的睫毛這讓女孩子都羨慕不已的兩樣,宛若月光中的月亮神,俊秀飄逸。雖然若蘭在現代本來就比較花癡喜歡看帥男美女,但現在心中好似一顫。
自己不是來偷,不,找東西的嗎?乾嗎看他!
再看看床底。剛鑽進床底,床上人一翻身,若蘭一驚,猛一抬頭卻撞到床板,不禁叫出聲。
床上人立馬跳下來,迅速的點了燈,“給我出來!”被發現了!
外面突然也吵雜的很,天啊,難道他們在玩守株待兔?難道說早就被發現了?
不出來!
又一人走進來,“娘,你小心。”
從床底若蘭看到那小子擋在一中年美婦前面,她拍了拍那少年:“不礙事,她不是刺客。姑娘,你出來吧。”
她怎麽知道我是女的?
若蘭摸摸臉又摸摸頭,面罩早不知扔哪兒了,莫非當時搜她房間是時候就看到自己了,好狡猾!
“姑娘,你在找什麽東西啊?我看你連滿盒珠寶都不要,那你要什麽啊?”
不能不出來了,看樣子她的語氣還滿和善的。
算啦,算自己倒霉啦。隻好灰頭灰腦的爬了出來,還沒站起,一屋人暴笑,笑的自己頭皮發麻。若蘭望了望自己,頭髮散著,還粘滿的灰塵,活脫脫一個小瘋子。
“姑娘,你來幹什麽啊?”
“哦…,都說昀風府上風景秀美,我來看風景。”旁邊的人又笑開了。這個借口好像很次啊。
難得姑娘雅興喜歡在夜間看風景啊?“可惡,那小子一臉諷刺。
“呃,呃,我來賞月。”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可是俊傑啊。
那美婦笑著看了看自己,“碧桃,給這位小姐梳洗一下換身衣服。”
“是。”一丫鬟過來。
“丫頭去吧,看你弄得這麽髒。”眼裡滿滿的和藹,愛憐的語氣好像老媽。心裡好溫暖。
“哦。”轉身跟去了。
洗了一個澡,因為在床底爬來爬去的實在是太髒了。由於身量和碧桃差不多,她把她的衣服拿出了一套給自己換上。
若蘭一眼鏡子,嘿嘿,還不錯。隻是頭髮又長又亂的,貌似不大好搞定。沈娘說我頭髮好,又黑又粗,長長的好看,所以不讓剪。雖然有點沉,但慢慢就習慣了。這一頭亂發隻好讓碧桃幫忙搞定了。
梳發的時候和碧桃攀談了起來,證實了若蘭這幢大宅的猜想,那小王爺叫鈺。這小丫頭對自己還挺好,可能是因為自己打破了冰凍已久的王爺母子倆的冷戰吧。
“好了”。
哇,這是自己嗎?雖然不算明豔動人但絕對是可愛俏皮,若蘭淘氣的銅鏡裡眨了眨眼,一雙明眸異常明媚。
“姑娘,過來,讓我看看。”美婦順手就把自己拉到了懷裡,左右端詳著,笑道:“姑娘,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滿心喜歡。”
聽見老王妃說話,遵照碧桃的建議,在王府內部隻喊夫人,少爺即可,若蘭原來也覺得奇怪,誰不想把貴族頭銜時時扣在頭上,但奇怪總歸奇怪,總之入鄉要隨俗,何況自己又是英雄又是俊傑的“英雄不吃眼前虧and識時務者為俊傑”。
趕緊應聲:“蘭兒見過夫人”
“蘭兒?好一個乖巧伶俐的孩子。”夫人笑著又扶過來細細的看著。
“蘭兒,你說我以前見過你嗎,我覺得好像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蘭兒從未見過夫人,但蘭兒也覺得夫人熟悉可親。”雖然本人曾說過不少違心話,但這肺腑之言卻是打包票的真。
“多大了?”奇怪,她怎麽問這個。
“十五。”若蘭不習慣說虛歲,在他們眼裡自己應該再虛一歲。
“要是芊芊…怕也這般大了…”她在說什麽?
“家住哪裡?家裡有什麽人?”乾嗎問這個,查戶口啊?但還是很溫順的問答:住南平,家裡有爹娘和兄妹。
“唔…”一絲失望在眼中飄過,緊接著就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若蘭不敢抬頭。
半晌,她扶過我又笑笑,“姑娘,我看著你很是喜歡,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知夫人要說什麽?”在你屋簷下,你乾嗎這麽客氣啊。
“姑娘,可不可以收你為義女?”不只是自己, 全場當即呆住。
“姑娘,我原來也有個像你這麽大的女兒蘋芊,我陪同王爺征戰邊關的時候她才剛出生,在途中我一覺醒來她就不見了…”
若蘭最見不得別人流淚,一見眼淚心就軟了,忙忙的認了。
“啊,”她抹掉淚抬頭欣喜看著自己,又回頭看著滿屋的家仆,“以後這就是二小姐,以後給我好生照顧著!”
“是。”
若蘭瞟瞟四周,發現那小子又恢復了冷冰冰的狀態,而且在瞪著自己。算了,反正自己在這裡也不會待很久,就不和你計較了。忽然想起玉蓮的事情,就想趁熱打鐵“乾娘……”
“蘭兒,我們回屋說。”
這乾娘對若蘭是好的出奇,二話沒說就找出玉蓮,還要趕緊回去給沈爹治傷,只希望自己以後再回來多看看她。
若蘭感激不盡,捧著玉蓮連夜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