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血淋淋的黑暗無所不在。
耍了風癲一把,敲詐了他一大把對他無用但是對方文極有吸引力的標準點,將一個黑鍋結結實實的扣在了風癲的頭上,又讓子儀-沃克吾德在R-2軍區指揮系統內留下了無數的後門、漏洞和人為的障礙,順便將龍尊威德這個超級大塊頭的定時炸彈留給了風癲以及科學院系統的人,方文樂滋滋的帶著一票屬下返回了R-1軍區一號基地。
飛船剛剛在R-1軍區停機坪降落,被方文派回來進行秘密調查的華猛就迎了上來,告訴了方文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一號基地軍法處囚室內,一排七個渾身的男子呈大字形被綁在了牆壁上。生牛皮做的繩索泡過了水,水分慢慢的蒸發,繩索正慢慢的收縮,堅定的陷入這七個人的手腕和腳脖子的皮肉,也許是綁得太緊的關系,有幾個人的手掌都變成了青色。
“他們?”雪無涯、花非花、瑪蒂娜三個被方文支使開了,所以方文很大方的欣賞了一下這七個人壯碩的身體和發達的肌肉塊兒,冷笑著問道:“華猛,介紹一下這幾位吧。唔,按照軍銜高低開始介紹,我想看看,這些敢和亂黨勾結的人是誰。”
華猛抿著嘴陰笑了幾聲,他指著最左邊的那男子說道:“R-1軍區一號基地後勤處主管菲利浦上校,他的副官羅德上校,另外這五個,則是上次負責給中將您加工新製服的經手人。您說您在製服上發現了一些供人追蹤您方位的東西,那麽隻可能是他們乾的。”
菲利浦和羅德用一種怪異的眼神望著方文,他們的面容很平靜,似乎一點兒都不擔心自己如今的處境。另外五名後勤處的士兵則明顯被這個陣仗嚇住了,他們拚命的扭動掙扎著身體,被華猛用臭襪子或者內褲堵住的嘴裡不斷的發出‘啊、啊’的聲音。
“殺雞給猴看,南宮老爺子,看你的手段了。”方文笑了笑,趙白天給他搬來了一張椅子,方文坐在椅子上,笑吟吟的命令了一聲。
南宮煞和三個兒子笑了幾聲,退後了幾步道:“讓阿一他們來做吧。這些手段,他們也很內行。”
南宮一兄弟六個笑了笑,他們慢條斯理的脫去了身上的衣服,身上僅僅穿了一條小小的緊身內褲,慢慢的走向了最右邊那個身材最為矮小掙扎得最為厲害的士兵。那士兵嚇得臉色發黑,他驚駭的看著六條塊頭幾乎有他三個大的壯漢逼近自己,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力氣,用舌頭將堵住了他嘴的內褲頂了出來,發出了一聲聲嘶力竭的慘叫:“救命啊!救命啊!我沒做什麽,都是菲利浦上校的命令!”
“動手!”方文翹起二郎腿,雙手肘子撐在膝蓋上,饒有興致的說道:“上輩……嗯,我還從來沒見過動刑是什麽樣子的。我從八歲起開始和地下第七層的走私販子打交道,對這些還是很好奇的。南宮一,你們好好的露一手。”
方文看都不看菲利浦和羅德一眼,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正在發出慘叫的小個子士兵身上。這個家夥是個軟蛋,很明顯的,南宮一他們還沒對他動刑他就哭喊得如此淒慘,若是真的對他動了手……方文笑了笑,說道:“把他的嘴堵上,先動動刑了再讓他說話。”
那小個子士兵尖叫起來,他慘嚎道:“我說,我什麽都說!是菲利浦上校叫我做的!給將軍閣下縫製新製服的時候,他用一卷他自己準備的絲線替換了縫紉機上線盒裡的絲線。都是菲利浦……唔,唔。”小個子只能發出含糊的哼哼聲,因為南宮一揀起了他用舌頭頂出來的內褲,將內褲狠狠的塞進了他的嘴裡。南宮一用力過猛,差點沒將內褲捅進他的喉嚨裡面。
南宮二手一翻,一柄極小極薄極亮的小匕首出現在他手中。這柄柳葉形的匕首帶著淡淡的血光,也不知道曾經吃過多少人的血肉。南宮二獰笑道:“你應該感到榮幸。‘血祭’儀式,只有和我們修羅隊進行角鬥,被我們擊敗後的勇士才能享受。這是一種神聖的儀式,雖然我們不信奉原神,但是這是原神教中最神聖的儀式。只有角鬥場上的勇士才能享受,你的確應該感到榮幸。”
南宮一陰惻惻的解釋道:“所謂血祭,就是用勇士的鮮血、骨肉、內髒獻給神。嗯,我們會很小心的將你的肌肉、骨骼、神經、內髒一塊塊的分割開。這個時間不會很長,但是也不會很短,大概,一個小時是足夠的。”
南宮三搖了搖頭,輕輕的拍了拍那小個子士兵的臉蛋,微笑道:“一個小時,這是血祭儀式的規定。在這一個小時中,我們會刺激你的精源命穴,你會很清醒的享受到血祭儀式帶給你的痛苦和絕望。唔,二哥,準備動手。我們來護住他的心脈!”
五個壯漢伸手握住了小個子士兵的身體,南宮二則是輕描淡寫的一揮匕首,刀光一閃,那小個子士兵的左手手上已經變成了磷磷白骨。骨頭上不遺存一點兒血肉和神經,乾乾淨淨的白色骨骼暴露在空氣中,指骨還狠狠的握曲了幾下。眾人眼尖,看到數十片薄如蟬翼的血肉正輕盈的在空氣中飄蕩,輕盈的飄落在囚室的地板上。
血脈被南宮一等五兄弟控制住,左手掌被割成了白骨的小個子士兵沒有多流一滴血,但是那等劇痛,卻直接轟進了他的靈魂,使得他發出了一聲恐怖的慘叫,他用盡了全部的力氣去慘叫,聲浪將他嘴裡塞著的內褲又一次衝了出來。
這一次,他沒有辦法說出任何求饒的話,他只能不斷的慘叫,不斷的尖叫,不斷的發出最絕望、最痛苦、最歇斯底裡近乎崩潰的叫聲。
刀光閃爍,一片片極薄極薄的血肉飄開,囚室的地板上卻不見多少血。所有的血都被南宮兄弟幾個很小心的用內力控制著,保留在那小個子士兵的體內。漸漸的,那小個子士兵四肢上的血肉骨骼被一片片的切開,他殘留的身體上則是血光隱隱,身體已經膨脹成了一個血球,那半透明的皮膚似乎隨時都能爆炸開。
方文低著頭看著地板,他也有點看不下去了。他雖然脾性不怎麽好,卻也不是殺人狂魔。雖然他有點殺雞給猴看讓菲利浦他們先見識見識一點厲害的意思,卻也沒想到南宮一兄弟幾個施展出的手段是如此的慘絕人寰。也許經歷過無數次血腥決鬥的南宮家人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視若無睹了,但是方文卻實在是吃不消這種血腥的衝擊。他有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
但是,作為眾人的上司,方文不能表露出哪怕一點兒異樣。有時候,身為上位者,就是如此的困難。
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方文完美的展現了一個鐵血手段的領導者應有的風范。哪怕他肚子裡已經是翻江倒海的難受了,但是他嘴裡依然是輕描淡寫的計數到:“八千九百九十二刀……南宮二,你的刀法實在是不錯。唔,你能在菲利浦上校身上切出多少刀呢?嗯,如果你能在菲利浦上校身上切出三萬刀,我就好好的提拔一下你們兄弟幾個。”
南宮二的臉上有一絲血腥猙獰的微笑,他自信的看了看塊頭壯碩的菲利浦,微笑道:“將軍放心,他的個子比這個家夥大得多,三萬刀……不成問題。等我伺候了這個,再去伺候菲利浦上校。”
小個子士兵已經被削成了一具白骨架子,但是他依然在呼吸、在慘叫。
菲利浦上校和羅德上校同樣幾乎陷於崩潰狀態,一直在後勤處工作的他們,何曾見過如此殘酷的手段?他們也見過死人,但是那都是被高能激光打穿的人體,卻哪裡見過這樣恐怖的畫面?一個人,被活活的削成了骷髏架子!
菲利浦發出了聲嘶力竭的尖叫。一股氣勁從體內直衝喉頭,他吐出了堵在他嘴裡的臭襪子,大聲尖叫道:“方文,你這個惡魔!”
“惡魔你老母,方大少我自己都快嘔吐了!”方文氣極敗壞的在肚子裡問候了一陣菲利浦的老母,隨後帶著優雅的笑容站起來,很有貴族風度的朝菲利浦略微一鞠躬,慢條斯理的問道:“惡魔麽?不,這是我們的觀念不同所造成的誤解。我覺得,其實,我是一個很善良的人。”
搖了搖頭,方文感慨道:“但是,你幫著亂黨來計算我!你知道麽?你們給我特製的那幾套製服,使得一個很厲害的人順利的找到了我,差點沒把我一劍給劈了。這是你們先謀算我啊!和亂黨勾結,哼哼!”
華猛在一旁陰沉的說道:“勾結亂黨,他們的家族將被徹底鏟除!”華猛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血腥味。
方文輕輕的拍了拍手,微笑道:“好了,南宮二,乾掉那個倒霉鬼,來伺候一下我們的上校。唔,從羅德上校開始吧。對於菲利浦上校,既然他是後勤處的主官,那麽,我們應該有點優待。”
南宮二手上匕首抹過了那小個子士兵的脖子,斷絕了他最後一絲生機。他體內的鮮血全部從脖子上的傷口噴出,有如噴泉一樣噴出了數米遠。南宮家六兄弟帶著殘暴的笑容,慢吞吞的走向拚命扭動掙扎的羅德上校。這一刻,他們好似又回到了地下第七層的角鬥場,好似他們又在和那些強大的敵人做生死的搏鬥,他們的血在翻滾,他們心頭有著濃烈的殺氣需要發泄。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六條壯漢將羅德圍了起來。五個人按住了羅德的身體,內力迸發,將羅德的血脈控制住。
南宮二手上的匕首輕輕的擦著羅德的臉頰抹了兩下,他還沒有動手,羅德就發揮了超乎尋常的力量。一股極強的氣浪從他嘴裡噴出,將他嘴裡的兩隻臭襪子噴出了老遠,羅德聲嘶力竭的吼道:“方文中將,我們直屬軍情局,我們的一切行動都是直接服從……”
方文的臉色微微一變,他一腳踹在了羅德的肚子上,將羅德接下來的話全都憋了回去。
尋思了一陣,方文轉身走出了囚室,隻丟下了冷冰冰的一句話:“全殺了。給他們報功,就說亂黨襲擊R-1軍區,他們應用抵抗,不幸陣亡……唔,把他們所知道的軍情局在R-1軍區內的所有人手都給我挖出來。”
站在軍法處的大門外,方文抬頭看了看天空,突然長長的歎了一聲。
“軍情局?嬴政和軍情局勾結?有得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