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如果她不走的話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但是那又如何?他想要她,她又何嘗不是?她是多麽渴望成為他真正的妻子,與他融為生命的一體。
“不要!”她勾住他的脖子,將他拉倒在床上。
“穎兒……”最後的理智被這一勾拉給灰飛煙滅。
羅帳低垂,遮掩住內裡的漫漫春光以及男子的低喘、女子的嬌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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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微露,千萬條金色絲帶在東方放射開來。今天是個晴朗天。
小睡了會的龍穎兒半夢半醒地翻了個身,蜷縮在陸衡懷中,小臉磨蹭了下,才慢慢睜開眼睛,隨即迎來心愛男人的熱吻。
“醒了?”陸衡在她小臉上落下碎吻,問道。
“嗯。”龍穎兒伸出小手摩挲著陸衡臉上剛冒出的青髭,那感覺還真是舒服得緊。“本來就快醒了,再被你一親就完全的清醒了。”她笑。
“還疼嗎?”他問。
“你呢?”她回問。
“傻瓜,男人是不疼的。”他笑著在她俏鼻上落下一吻。
她笑,將身子更加的靠近他:“我不疼了,好多了。”終於成為他的妻,她的心裡滿載著幸福,哪裡還去關心疼不疼的小事。
門外響起敲門聲,隨之而來的是水姬的聲音――
“穎兒,你在裡面嗎?”做作的嗓音裡透著明知故問的促狹。
龍穎兒聽到她那一把年紀了依舊玩心旺盛的姨奶奶的煞風景“問候”,頓時想起她與陸衡的“先上車後補票”的羞人行為,滿面通紅。她是沒什麽啦,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可是一旦被第三人拿出來秀,她再怎麽厚臉皮也不得不紅臉。況且門外那人是故意來著。
最後還是陸衡披衣下床開門與門外的人嘀咕了片刻,打發走門外那個讓人恨不得送上一拳頭作為當天見面禮的笑得見牙不見眼的女人。當陸衡返回房間時,龍穎兒正紅著臉穿衣服。
“穎兒。”陸衡笑著將小女兒之態畢現的龍穎兒拉入懷中。“如意在樓下等我,我去去就來。”
如意?如意?!一想到這個名字,龍穎兒立即讓在臉部聚會的血液四散開來。
“不要,我也要去!”開什麽玩笑?那女人,哼,她得防備防備再防備!
陸衡也隻是問問,他太了解懷中的小妻子了,昨晚那水火交融的心路歷程,他是絕對不要再嘗試第二次,除非他不要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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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衡攙扶著龍穎兒下樓時,水姬正與如意在“熱情”地交談者。不,隻能說是水姬很熱情,而如意的臉色是由紅轉青然後轉白,最後是持續的白了下來。
如果說她一開始是不相信眼前老女人的話的話,那麽在她看見她的師兄溫柔地攙扶著那個花穎下樓的時候,她是相信了。那個女人下樓的姿態明顯的告訴她與往常的不同,而她的師兄的溫柔更是首次展現在她眼前,即使她是他師妹也從未被他如此溫柔地注視對待過。
她輸了嗎?心底一個聲音再告訴她――她輸了!
她不想承認嗎?不,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十年根本就敵不過花穎的一個月,那麽即便她再怎麽努力也不會得到她要的。而她要的不僅僅是那個人――還有那顆心。
如意明白強扭的瓜不甜,在見到龍穎兒的時候她就知道她是認輸的那一個,但是天性裡的不服桀驁使得她不想不做努力就直接認輸。原來她是自信她與師兄的十年情,可是現在看來她根本是太自信了,而且是自信得過了頭的自欺欺人。
罷了,罷了!她願賭服輸。
陸衡攙扶著龍穎兒入座,水姬見者龍穎兒舉步維艱的模樣,嘴角含笑地離去,臨走前不忘丟下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給龍穎兒。
如意已經恢復了常態,一如以往的冰冷。
“師兄。”
如意的冰冷讓戒備著的準備隨時作戰的龍穎兒不解,隨即明白了水姬臨走前的眼神的含義。
“有什麽消息嗎?”
“十天后。月鳴莊。”
陸蘅眉頭微皺。
“為了血玉冰蠶?”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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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龍穎兒、陸蘅離開養成,前往泉城月鳴莊。如意再將二人送出養成後就與二人分道揚鑣,回驚鴻堂處理之前追殺她的黑衣人一事。如意對龍穎兒的態度改變且還露出笑容讓陸蘅訝異。
“穎兒,你怎麽辦到的?”
“不告訴你。”女兒家的私房話怎麽可以告訴他?“不過,我告訴她,我會好好愛你的。駕!”
隨著一聲嬌喝,龍穎兒人已在數丈外。陸蘅望向北方,在心底默默地說了聲“師妹,你會得到屬於你的幸福”後朝龍穎兒疾奔而去。
幸福,伴隨著馬蹄濺起的落花彌漫在晨香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