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多啃骨頭對你的牙齒好。”我把一根骨頭放在冰雪的面前,小家夥頭一扭,看著盤子裡的肉。
我扳過它的頭,“你整天隻吃肉,小心牙齒像老鼠一樣,適當磨牙對你有好處”小家夥看了看我手裡的骨頭,一臉委屈的又轉過去看那盤肉。
我又一次失敗,看不得它可憐兮兮的表情,給它夾了幾塊肉。看小肚子都要冒油了,再這麽吃下去,我都懷疑我還抱不抱得動。
“這位公子,我家少爺有請。”在我正看著冰雪感歎之際,一個書童樣的人站在我的對面。
我愕然的抬頭看向他,順著他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我桌子的斜對面,有兩個人坐在那裡,其中一個很年輕的人向我舉起杯子,仔細一看——是今天救我的那少年。
別人今天救了我,我還沒跟人道聲謝呢!我朝他笑笑,抱起冰雪隨那書童走了過去。
“今天謝謝兩位出手救了我和那位姑娘”一坐下,我就學著江湖上的人抱拳對他們說道。
他們兩人都是一愣,那少年笑出聲……
難道我姿勢不對?電視裡不是這麽演的麽?
“舉手之勞,這位公子不需客氣!對了公子認識那女子麽?為何為她出頭?”那冷逸出聲打破我的尷尬。
“哦,不認識,怎麽了?”我看向他,劍眉星目,身上散發出一種沉靜內斂的氣質。
“不認識,又沒武功,還幫人出頭,差點自己小命都不保了。”旁邊那少年出聲有點諷刺我不自量力。
雖然他說的沒錯,可是讓我看著有人在我面前行凶,我都不出聲,我做不到。我眼睨了他一眼,娃娃臉,五官也很出色,只是那張臉看上去讓人覺得有點稚氣。
“娃娃臉,你說什麽?雖然你說的沒錯,我是有點自不量力,可是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難道看著有人被欺負也置之不理,你爹媽這麽教你的?”因為不滿我的語氣也不是很好。
“娃娃臉……”
“娃娃臉是什麽意思?”他們兩個同時出聲,好象都隻記住了這三個字。我看了看那娃娃臉,笑道:“哦,娃娃臉啊,就是說有的人一大把年紀了還長著一張小孩子的臉。”
那少年一聽就大聲反駁,“誰長了一張小孩子的臉了……也不知道是誰唇紅齒白的像個女人一樣?”眼睛還有意無意在我身上掃了一遍。
我無所謂的表情,我本來就是女人,只是穿了男裝而已,是你們這些古董笨,看見穿了男裝就以為是男人。我喝著小二剛幫我倒的茶,輕聲道“小朋友,別激動,激動容易上火……”
這下某人拍桌而起了,聲音大的能掀翻屋頂,“別叫我小朋友,我已經二十二歲了……”
我掏了掏耳朵,“大庭廣眾,注意點形象。”看了他一眼,“還真看不出來已經二十二歲了?”
“砰”某人昏倒,一臉要哭的表情,“冷逸,你說爹媽怎麽就把我生這樣子了,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個人這樣說我了……”
冷逸看著他誇張的動作嘴角抽搐,“我看也像小孩子……恩,這裡人不少哇!”
某人這才注意到群眾們的眼睛都雪亮雪亮的看著他,忙從地上跳起來,訕笑的坐回座位,拋給我一個:你行!下次看我怎麽整你的表情!
我正要回他一個:有什麽招使出來的眼神!旁邊的冷逸開口了,“還不知這位公子怎麽稱呼?”
“額,在下姓白,名雨林。”已經離開簫亦楓他們了,可以用回自己的名字了,可惜現在是男裝,我要說我叫白雪琳還不被那小子伺機報仇,就把後面兩字拆了。
“你姓白?”
“你姓白?”他們兩又是同時出聲,我有點錯愕的看著他們兩,“我姓白有什麽不對?”
他們兩忙擺手,“沒有……那請問,白公子跟霧國的醫堡白家是什麽關系?”
醫堡白家?好象沒聽過,我才來這古代幾月,就聽過玄月宮。
“沒聽過,也沒關系。”
“什麽?你沒聽過醫堡?”那娃娃臉又是一聲怪叫。
我奇怪的看著他,“我該知道麽?”
某人再一次被我打敗,趴在桌上有氣無力的對旁邊的冷逸說:“你說吧!”
聞言我看向冷逸,他也是一臉疑惑,“醫堡在冰、水、霧、火四國都很出名,裡面的醫書藥材比皇宮的還齊全,醫堡的人個個都會醫術,醫堡的堡主白逍是江湖人稱的逍遙醫仙他的第三個女兒白晚晴更是盡得他的真傳,甚至有超過他之勢。十二歲就被江湖人封為傾塵醫女。醫堡還經常給窮人義診,所以在民間威望很高。”
我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聽上去是不錯,那醫堡堡主醫德也不錯。
冷逸見我一副我知道了的表情,又問道:“你真的跟醫堡沒關系?”
我轉過頭,眨眨眼,“我真跟醫堡沒關系?難道姓白的全是醫堡的人?”端起茶淺飲一口。
“那倒不是,只是這個姓氏在民間很少見……哦,說了這麽久還沒自我介紹。我叫白冷逸。”又轉向那娃娃臉,“這是我弟弟叫白奕瑾,醫堡堡主正是家父……”
“咳咳,你說醫堡堡主是你爹?你跟這娃娃臉……”看見某人又要開始上演變臉,忙更正,“額……你跟白奕瑾是醫堡少爺?那你們耍我玩啊!剛還問我是不是醫堡的人?”我一邊順氣,一邊用手指著他們兩。
娃娃臉下巴一揚,“聽見你說你姓白,我們好奇,因為我們長這麽大就沒聽見過除了醫堡還有姓白的……”
“我明白了……”不待他長篇大論的說完我出聲打斷,“所以你們就以為我是最近你們老爹收的弟子或者是你們的親戚是麽?”
“前面一點有想過,後面的一點可能性不大,因為我爹是獨子沒有直系親戚,全是旁親,所以沒有姓白的親戚。但是我們有個妹妹三歲的時候死了,可是在下葬前屍體被人擄走了。”冷逸越說我越冒冷汗,我該不會就是他說的那個死了又不知道怎麽活了的妹妹吧這個身體到底是什麽來歷啊!
“白雨林,你要去哪啊你是霧國人麽?”白娃娃臉一邊往嘴裡丟著花生米,一邊問我
我夾起一快紅燒肉給冰雪“沒想過去哪,到處走走,我不屬於你們知道的四國之內,我家在很遠的地方……”
“啊,你不是四國的人……”他們兩人又是同時出聲,要不是沒有手表之類的東西,我都有點懷疑他們之前有對過時間。
“你們兩別我說一句,你們就像高音喇叭一樣搞宣傳……”我很不客氣的拋去一個白眼,“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至於那麽驚訝麽?”
他們兩尷尬的笑了笑——
夜晚的洛城,嫋嫋的花香,清絕的令人深深沉醉,秀雅的讓人不舍離去。紛飛的楊柳帶著夜露沾濕了一襲素裙,潤透了江南女子的心。兩袖的花香,輕舞出江南的獨特風韻。
白天我還真沒看出來,那娃娃臉居然還是個色鬼,說什麽定要去花船看看,雖然我對這種職業沒有看不起的意思,但我對他的人品很是懷疑。我想不去,他非拽著我說要讓我見識他的魅力。
站在這碧泉湖邊,望著那被裝飾的美侖美幻的花船,隔了老遠都能聞到那些姑娘們塗抹的脂粉香氣。
白娃娃臉最是積極,我跟白冷逸只是跟在後面,上了一艘最大的花船,裡面很多穿著清涼的女子與一些客人調笑著,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迎了上來,“三位公子,歡迎光臨啊!不知三位可有熟悉的姑娘。”
不知道古代的老鴇是不是真像電視裡演的那樣,臉都畫的像猴子屁股。我看了看她,可面前這位雖然臉上有點皺紋,但打扮並不是很豔,妝是淡的,衣服的顏色也搭配的很合適,如果不是在這裡見到她,我估計不會想到她是個老鴇看來電視不能全信啊!
“叫你們這船上最漂亮的姑娘出來……”白娃娃臉一邊往樓上走一邊拋給那老鴇一錠銀子。 老鴇眼角的皺紋更深了。
一刻鍾後,“這幾個美是美,就是少了點什麽?還有更好的麽?”白娃娃臉翹著二郎腿問旁邊的老鴇
老鴇猶豫了一下,“有是有,只是她不隨便見客……”
“是不是要有什麽對詩之類的規矩,對上才見?”不是像小說裡寫的那樣吧?
老鴇驚訝的看著我,“是啊!看公子像外地來的,公子怎麽知道我們這芙香閣水煙姑娘的規矩?”
我十分無語,還真是。
“有性格,那請把水煙姑娘出的題拿出來給我們看看。”我翻翻白眼,果然是好色的人的本性,不過那女子也很聰明,利用這招激起男人的征服。
“各位稍等,我這就去拿,水煙姑娘的題目,三日一換,今日正是換題之日,所以我也不知道。”那老鴇笑盈盈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