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隻受驚的兔子從地上跳起來,捂著胸口,“你……你這習慣怎麽還改不掉?總有天要被你嚇死。”說完又拍了下自己的頭,簫亦楓,現在失憶了哪裡還記得這個。
簫亦楓猛一伸手,就拽住我手裡的玉佩,又問了一句:“你怎麽會有這塊玉佩,你到底是誰?”
玉佩上的紅繩勒的我的脖子很疼,也拉近了我跟簫亦楓之間的距離,他身上濃烈的草藥味竄進我的鼻間,讓我有些不適應,
“你有話能不能好好說,怎麽老愛動手動腳的……”我手拽著玉佩的繩索就是不撒手,眼盯著面前這個冷面神,他以前難道就是這樣子的?撇開這是個兵符不說,這還是亦塵送給我的東西。除了簫亦塵本人,誰都沒權利從我手裡拿走。
簫亦楓,松開手,冷咧的眼神看著我,又瞄了眼那玉佩,“你最好能解釋清楚這一切,否則,即使你救過我,我也不會留情。”
一陣夜風吹來,我打了個顫,也不知道是因為簫亦楓前後的轉變太大了還是怎麽的,聽他現在說話的語氣,我真的很不習慣!甚至有點害怕!
“這是我未婚夫送我的……不是偷的也不是搶的……”我取下玉佩,晃了晃,有點洋洋得意。
“你說這是你未婚夫送你的?”簫亦楓驚詫的看著我,“那你就是亦塵將來的王妃了?”
“是啊!而且是唯一……”突然我停下來望著他,“你剛說什麽?把剛那句話再說一遍?”如果我沒誤聽,簫亦楓剛才有提到你是亦塵將來的王妃,這是不是代表他都想起來了?
我兩眼露出欣喜的眼神,他沒事最好了,我什麽都不用欠他的,哈哈!
“我說你是亦塵將來的王妃。,有什麽不對?”
我歡呼一聲:“哈哈,太好了,簫亦楓你沒事,我就不欠你了……”
一聲怒吼:“放肆,本太子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你很希望我有事?”眼神在我身上掃了一圈,“真不知道亦塵喜歡上你什麽?”
我跳起來敲了下他的腦袋,“簫亦楓,你還裝,你記得亦塵,也記得你是太子,你會不記得我是誰?”我心情好,後面那句就不跟你計較了,亦塵喜歡我什麽我也不知道!他隻說過一句只因我是我。
簫亦楓怒不可歇的朝著我大吼一聲:“你……你這個沒禮數的女人,居然敲本太子的頭……”眼神陰沉的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了。我嚇的往後一縮,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好怪異,沒道理會這樣!就算我拒絕了他,也不至於他的態度前後這麽大轉變。
我撓了撓頭,不怕死的往他面前一站,“簫亦楓,你到底有沒失憶?別玩了。”
“失憶?你這個女人存的什麽心思?”又是一聲怒吼,耳朵都要震聾了,好在這裡比較安靜,不用擔心吵到別人睡覺。
“那你告訴我,這一年裡經歷的事。”
簫亦楓有點嘲諷的看了看我,好象我說了什麽特別諷刺的話。而我現在心裡想的是,只要他能說的出這一年多的事情,那就證明他沒失憶,其他的我不關心。
當簫亦楓把這一年的事情,用他的記憶敘述出來,我才知道哪裡不對勁,他從頭到尾沒提到有我這個人的出現!他記得宮宴,記得大婚,記得依然,記得元芷悠……那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獨獨少了雲風輕。
我突然張口問:“雲風輕是誰?”
“不認識。”簫亦楓幾乎是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我站在他對面,張開的嘴還沒來的及合上——腦袋裡一道霹靂閃過,簫亦楓誰都記得,惟獨忘了我?
記得以前看的小說裡也有寫到這樣的症狀——稱之為選擇性失憶!就是指一個人對一段往事,特別傷心,出現事故後有可能會對那段往事選擇忘記,是一種潛意識的行為。
我頭疼的拍著腦袋——不是這麽邪門吧!小說裡寫的事情也有真的?不再理他,我獨自轉身回到屋裡。
躺在那張硬硬的木板床上,翻來覆去。
簫亦楓——忘了我?是好事還是壞事呢!應該是好事吧!這樣我跟簫亦塵就可以沒有顧及了,也不用覺得尷尬了。
“砰砰”窗戶上傳來聲響,“你睡了沒有?”
我不知道簫亦楓又想幹嘛!他不是身上還有傷麽?怎麽醒來就生龍活虎了?
“還沒,亦……太子有何指教?”我打開門,一改先前的態度,既然他不記得我了,那就當我們才認識。
“我……我回去想了半天,沒想起來那個雲風輕是誰?可是又覺得很熟悉……我真的失憶了麽?”簫亦楓囁噓著問道,少了先前的凌厲。
我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笑道:“沒……我剛怕你編話蒙我,就隨便說了個名字試探你……”我轉過身“其實根本就沒有雲風輕這個人?”
“真的……”簫亦楓在我身後舒了口氣,似失望又似放下了沉重的包袱一般。
我假裝打了個呵欠,“是啊……真的,比珍珠還真,我困死了……太子回去睡覺吧!”我怕他再盯著我看,我就要不打自招了。
“你……你將來是亦塵的王妃,以後就叫我皇兄吧!在外面就叫我大哥。”丟下這麽一句結結巴巴的話,簫亦楓轉身回屋睡覺去了。
走到一半又拋出一句,“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白雪琳。”
我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又望了望那已經快消失的月亮,再看看那關上的房門——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
簫亦楓,關上房門,眼內精光一閃——麒麟玉佩,亦塵竟然,將可以調動冰國三分之一兵權的麒麟玉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