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的時間到了,小涵卻沒有到。打電話她也不接,我隻好點上一根煙等著她。兩根煙後,她面沉似水的進來,一言不發的坐到我對面,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我。
“怎,怎麽了?我臉上有花嗎?”我有些慌,最後還是決定輕松一下。可是小涵她根本就不笑,而且連一絲要和我說話的跡象也沒有!
“小涵,賞個臉跟我說句話吧!”我嬉皮笑臉的看著她,她還是那麽嚴肅,這讓我很沮喪又很心慌,希望她今天不要一直這樣子才好。
……
“小涵,你聽我解釋好不好?”小涵她這樣對我,也是我咎由自取,雖說我沒做什麽特出格的事,但對於小芳,我上次不是偷偷的吻過她了嗎?也許這次就是對我的懲罰吧。
“你說。”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在我聽來卻如同天下大赦一般!我趕緊招呼小涵吃東西,心裡卻在盤算著到底該怎麽措詞呢?這一切,都是我上次偷吻小芳惹的禍!過錯全部在我,我該怎麽開口呢?
考慮再三,我還是決定要編造謊言,我不是不可以說實話,我是怕說了實話以後會讓小涵更受傷,雖然我們還有明確表明我們的關系,但我能感覺出小涵對我的關注,我不能再傷害她了。我已經看到,她直到現在都還沒有吃一點東西。
於是我對小涵說,上次我和同學去蹦迪時沒帶那麽多錢,是小芳同學替我們墊的錢,所以這次準備要請她吃飯。本來沒什麽事了,可是我同學,就是和我一個寢室的,和一個小青年撞了一下,剛好小芳她認識,所以就誤會了,以為是她找來的人呢,其實是個誤會,就這麽多了。
“故事講完了?”
“講完了。啊,不,不是故事,是事實。”
“可我不能全聽你的呀,有什麽證明人沒有?”
我心說這下糟了,本來就是假的,上哪兒找證明人去?這不是為難我嗎?在一瞬間,我都想向小涵坦白我的謊言了,可是我看到她美麗的臉和充滿童真的眼睛,我忍不住還是退縮了,如果我現在坦白,只能對她造成傷害,所以我只能暫時的繼續走下去。
“有啊,證明人當然有了,軼菲、小芳,還有我的同學謝文棟,都可以證明。”
“哼,都是你的人,有什麽說服力!”
“不對呀,怎麽會是我的人呢?就是我想,軼菲和小芳也不同意呀。”我大著膽子開了一個玩笑,希望小涵她不會生氣吧。還好,小涵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然後把臉扭到了一邊。
“要不,我把謝文棟叫來吧,你問他也行。”為了更有說服力,還得把無辜的棟棟拉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有空請他喝酒好了。
小涵看著我不說話,我打開手機就要給棟棟打電話,等他來了再見機行事吧。
“算了,叫別人幹什麽,給我要杯綠茶吧。”小涵終於相信我了!我猛的一下站起來,自己就跑到服務台去要綠茶了。等我回來時小涵還是不怎麽理我,可是我已經看到冰封大地下的縷縷生機了。
這次晚餐小涵並沒有吃多少東西,泡菜吃了一點,拌飯幾乎沒怎麽動,看著她安靜的樣子,我忽然有些心疼,都是我讓她心情不好的,我該怎麽彌補我的過錯呢?
忽然我想起剛才買的禮物來,挑了半天都不知道選什麽才好,隻好買了一盒巧克力,不過現在看來小涵她不會喜歡的,都說巧克力吃了會發胖,小涵連飯都吃這麽少,又怎麽會去吃高脂肪、高熱量的巧克力呢?
“小涵,送給你。”不管怎麽說,買都買了,一定要拿出來才不辜負我的一番心意吧。
“巧克力?你買的?”小涵很意外,但看得出來絕不是生氣。
“嗯,”事到如今只能硬著頭皮承認了,希望她不要轉身就走或者直接給我扔出去就好啊。
“呵呵,你想害我呀,不知道吃了巧克力會發胖?”小涵居然笑了出來,真是想不到!於是我的心情也放松了。
“就是想讓你胖一點呀,女孩子太瘦了不好。”
“哼,不要你管!”小涵的嬌嗔真是可愛,我以後可不能再惹她生氣了。
又坐了一會兒,餐館的人漸漸多起來,我和小涵準備走了,沒想到在門口碰到了軼菲和那頭“蠻牛”!哦,他可能是叫賀天鵬吧。
“軼菲,你沒什麽事吧?”好象大家互相都看見了,可最後還是小涵先開的口,我氣量不行,當時只顧著怒視賀天鵬了。軼菲那麽活潑,怎麽沒有主動打招呼呢?也許她還有些不舒服吧。
“好多了。你們要走了嗎?”軼菲淡然一笑,根本看也不看我一眼!別忘了,那天可是我把你送到醫院的!
“這裡的東西不好吃,我們要換一家!對吧小涵?”小涵微笑著不說話,我感覺像是受到了鼓勵,拉起她的手就走了出去。
到了一個路口,棟棟打來電話,說班主任找我呢,叫我馬上回去,我跟他說朋友病了,讓他先幫我請個假,他支支吾吾的說問題好象很嚴重,你還是趕緊回來吧。我說知道了,你先請假,等下我就回去。
掛了電話,看見小涵已經走到前面了。我跑過去拉住她的手,卻被她輕輕甩開了,這時我才發現剛才握著她手的時候是多麽溫暖和愜意啊。
“小涵,我們去哪兒?”我吸了一口氣,把不愉快的事先放一邊吧,現在我隻想小涵能開心就好。
“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哦,聽了這句話,我是多麽失望啊,學校裡的事情一團糟,小涵對我也這麽冷淡,我雙重的打擊叫我該怎麽承受呢?
“小涵,你還不肯原諒我嗎?”
“不是,我看你接了電話以後就不高興,有事你就先走吧,我無所謂的。”小涵今天第一次充滿關切的看著我說。
原來是這樣,小涵這麽細心、這麽體貼,我有什麽理由不為她付出呢?
“沒事的小涵,我陪你走走吧。”
“不用了,你先去忙吧,我們有的是時間,不是嗎?”小涵對我嫣然一笑,擺擺手,慢慢向前走去。忽然,她又轉過身來,對我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我重重的點點頭,我知道她是要我等事情辦妥了告訴她一聲,我飽含著溫暖和感動,看著她緩緩融入來來往往的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