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張嘴，卻說不出話來。

　既然已經選擇沉默，就索性沉默到底吧。

　“我告辭了。”

　“琦航，那你下去送送小瑞。”萌貞儼然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她不需要的。”又是那個語調，又是那般刺耳。

　我冷冷地朝他看去，卻被萌貞的突然移動擋住了視線。“琦航，你怎麽可以這麽說呢?小瑞她——”

　我不想再待下去，任何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我在這裡完全是個多余，撇下他們跨步走了出去。

　終是不甘，回頭看了眼，沒有任何人過來，茹小瑞，你還期待什麽呢?

　“小瑞，我們開始吧。”

　恩?誰在說話?甩甩頭，才發現自己又一次在楚延面前遊離了出去，說不去想那個他是假，回想起來竟是如此清晰，他說的做的每一件我都記得歷歷在目。

　“小瑞，可以嗎?”身邊的聲音加大。

　“你，你說什麽?”我一時還找不到北，不知道楚延在說什麽。

　“小瑞，做我女朋友吧。”

　我一怔，其實並不是沒有感覺的，只是沒想到這麽快他就說出來了。畢竟我們重逢沒多久，真正頻繁接觸也只是這段時間而已。

　“楚延，你是個好人，我不適合你的。”我拒絕，我們是不可能的。如果婚前，他出現，或許一切可能不同;但是，現在，我一個已經離過婚的女人還有權利接受這樣一個陽光男人的好意嗎?

　“為什麽不合適?”他死死地盯著我，眼神灼熱到要把我燒出個洞一般。

　我無力回答，到現在為止，我一直沒把自己結婚又離婚的事告訴過他，或許在潛意識裡我還是不想讓他知道，我這樣的行為是不是也很卑鄙呢?

　“小瑞，回答我！為什麽不合適?怎麽不合適?”他的情緒更為激動，我無力承受他那熾熱的注視想逃避。緩緩別轉頭看向前方，這不看不要緊，“車，車，前面！”我邊喊邊指向前方，一輛車正從另一個方向過來，而我們的車，顯然是闖紅燈，直直地往前衝去。”

　眼看就要撞上，楚延大力踩下刹車，一邊把方向盤偏向一方。

　輪子在路面發出刺耳的聲音，謝天謝地，最終車是停住了。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地呆坐在車裡，沒再言語。千鈞一發之際，楚延用手臂摟住我，把我箍在一個安全的空間內。心中滿是感動，但是對不起，正是因為如此，我更不能拖累你。

　還沒有完全回魂過來時，交警已經過來敲窗。稍稍緩了一下，楚延放開了我，走了出去，免不了是一頓批評，還有罰單。

　我也鑽出了車，感覺腳站到地上，比較有真實感，不像剛才，整個人是懸著的。

　好在，人、車都完好。

　終於，交警處理完畢，又交代幾句，才離開。

　意外之後，兩人似乎都忘記了之前的話題。死裡逃生後，心中難免會感歎生的美妙，虔誠地感謝上天，這一秒，我們還活著。

　“上車，我送你回去，好好休息。”

　我乖巧地點點頭，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