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夏天。
天氣很熱,柏油路上沒有一個行人,這麽熱的天,大概都躲在空調房裡,不願出來了吧,路上隻有知了此起彼伏的拚命叫著,成了柏油路的唯一的背景音樂。街上沒有一絲涼風,感覺空氣都要粘稠起來了。
許諾撐著一把素色太陽傘,走在屋簷底下盡量多遮擋著毒辣的陽光。這種天氣,要是把火柴拿出來,甩幾下,我看連空氣都會馬上著火了吧。許諾看著這麽熱的溫度,不禁想著想著笑出了聲,而隔在玻璃窗坐在裡面的一位男子正好抬頭看向窗外,目睹了她的笑容,不禁呆楞住了……而沒有發現因為自己的笑容而造成的一個人傻住的許諾繼續走著,走到十字路口,穿過馬路,左拐,繼續向一座海拔不高的山上走去,似乎有不到山頂不罷休的趨勢。
許諾,一個長得很嬌小的女孩,隻有身高的她在人海中常被淹沒,及肩的直發,沒有漂染,也沒有時下流行的燙發,清湯掛面,白淨的臉,黑白分明的雙眼,秀挺的鼻子,長的沒有傾國傾城,但也是清秀小美女一枚,最重要的是,許諾沒有耳洞,在現在這個社會裡,四五個耳洞,已是不稀奇的事了,哪像許諾連一個耳洞都沒有的,所以一副乖乖女的她雖然已經是大學生的她還常被人當成高中生,聽話的高中生。
認識許諾的人都知道許諾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特別的膽小,膽小的看到比她高的,比她壯的,她都會怕到臉色蒼白,嚴重的還會手腳打顫,說話打結,因為這個原因,許諾至今還沒有談過一場戀愛,畢竟沒有哪個男生會比許諾長的還要嬌小的,比她小的,還未成年,你總不能讓她去誘拐未成年少年吧。但嬌小的許諾,總是令人心生憐惜。
走了許久,終於,許諾在一家帶著大大院子的院落裡停了下來,推開門,向裡面走去。鏡頭倒退,往上,看到五個已經斑駁的字“安心孤兒院”。
許諾怎麽會來這裡?
“院長媽媽,我回來了!”綻放如陽光般笑容的許諾向站在院中的一位上了年紀的嬸嬸跑去,旁邊還有很多小孩子。
“小諾,今天怎麽會過來,你不是還沒放假的嗎?”看到許諾奔過來的院長媽媽張開雙手抱著這令人憐愛的女兒。對她來說,隻要是在安心孤兒院裡生活的孩子,都是她的兒子女兒。
“媽媽,今天和同事換班了,所以我就跑回來看看你們,我好想你們啊。”許諾埋在媽媽溫暖的懷抱裡,放下了一直緊繃的心,雖然在外面,沒有受什麽苦,但總沒有在媽媽身邊安心,溫暖。
“姐姐,抱抱。”
“姐姐,我也好想你啊!”
“姐姐,姐姐。”
奶聲奶氣的孩子的呢喃,和拉著她的衣角不斷擺動的小手,瞬時間,拉扯開了許諾的母愛,她離開院長媽媽的懷抱,轉而抱著在她周圍轉圈圈的小朋友。
“小義,乖不乖啊,有沒有給院長媽媽惹麻煩啊?”許諾問的是其中一位手部有殘疾的小男孩,小男孩長的水靈靈的,粉粉的小臉,大大的眼睛,每次看著這雙眼睛,總能讓人把他疼到心坎裡去,想不通,為什麽這麽可愛的小孩子會被拋棄呢,難道就因為他的手嗎?他的手一隻是緊緊握著,不能打開,從媽媽把他撿回來就這樣了。
“有,小義很乖,小義現在會自己穿衣服了,會自己刷牙了,還會很多很多。”小義邦著他唯一可以靈活用手指的手,自豪的說著自己的努力成果。
“小義,真棒,姐姐最喜歡小義。”許諾感動的把小義摟進懷裡,讚揚他。
“姐姐,我也會,我也會很多。”旁邊的小天使們不敢落後,爭著說著自己學會的事情。
“好了,孩子們,姐姐剛回來,讓她去休息下,好不好,現在大家自己去玩,好不好?”院長媽媽走過來,彎身對小朋友們說著。
“好。”小朋友們齊聲回答。
“那這裡面是姐姐帶回來的禮物哦,大家拿去分,不可以爭哦!”說完,許諾提高自己帶的超大包包,向歡呼著小朋友們遞去。
“小諾,每次來都帶這麽多東西,你自己錢夠用嗎?不要餓著自己,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在外面不在這,要多對自己好點,知道嗎?”院長媽媽關心著我在外面的生活,生怕我餓著,凍著。
“媽媽,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你就放心吧,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我安慰著院長媽媽。
“小諾啊,有事要說,不要自己忍著,還有媽媽呢。”
“我知道了,對了,媽媽,上次小三說我不是一直在這長大的,我是10歲的時候才來的,是這樣子嗎?小三她騙人的吧。”我想起上次小三說的話,想院長媽媽這邊得到證實,到底我是不是10歲才被拋棄的呢,我不知道我為什麽一直執著於這個問題,總覺得這件事很重要。而小三剛是院長媽媽的親生女兒,不知道為什麽從小她就一直針對我,非常討厭我,隻要我想要的東西,她會千方百計搶到手,然後在我面前炫耀。而上次我和小朋友們說,我們從出生到成年都在這邊度過,這是我們的家時,小三聽到後,諷刺我說,我根本不是在這成長,而是10歲的時候被人扔到門口,院長媽媽把我撿回來的。
我不想相信,但我又確實對我10歲以前的事一片空白,感覺記憶被人活生生的挖走了一片,上次媽媽不在,所以不能證實,但這次我一定證實,我是一直在這的,我是一直在這成長的,她小三在中傷我。
“小三這孩子怎麽這麽不聽話,讓她不要亂說,怎麽還是說了。”媽媽在懊悔著讓小三知道了這件事、
“媽媽,那我真的是10才來到這的了,那我的爸爸媽媽呢!”我驚訝極了。
“別急,小諾,其實當初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我記得那天下著大雨,很大很大的雨,還打響雷,當時我正在收拾小孩子的玩具,突然,我感覺外面有人,打開門一看,就看到你滿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血水一直往地底上滲,順著雨水流著,我嚇死了,忙把你抱進來,叫來醫生,給你縫了傷口,你足足躺了四天才醒了過來,醫生還說你要是再不醒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醒來過後的你,不說一句話,隻是一個人呆在角落裡,叫你也不理,這樣過了一段時間,有一天同樣下著大雨,打著雷,然後我發現你聽到雷聲後一直痛苦的叫著,哭著,嗓子也啞了,還在哭著,後來躲在床底下,我拉你也拉不出來,沒辦法,我就在床邊陪了你一夜,然後在半夜的時候,你發高燒,一直燒了一天一夜,等你醒來你什麽也不記得了,”院長媽媽停頓了一會,又繼續說“醒來後,你有段時間不會說話,成了自閉兒,請了很多心理醫生也看不好,後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你媽媽我的關懷下,你終於像個正常的孩子成長了。”媽媽對我嬉笑著,把她對我的治療說的很輕松,但我知道是不容易的,要一個自閉兒童相信一個人,又恢復正常這其中的苦不是隻言片語可以說的清的。
而這時的我,也明白了我為什麽會很害怕打雷,隻要一打雷,我就會躲在床上,埋在棉被下,哪也不去。雷聲對我來說,是恐懼的源頭。是地獄的入口,聽到雷聲,我的腦中總會閃現出滿地的鮮紅的血,一片一片蔓延著,而我孤獨的站在那兒,看那鮮血像毒蛇向我襲來,吞沒了我,而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吞沒,出不了聲,也沒有人來救我,沒有人來帶我離開那兒,給我溫暖,隻能看著自己被一點一點吞噬。而這些我從來沒有告訴媽媽,已經夠煩心的媽媽,我不能再給她增加負擔了。
我摟著媽媽對她說“媽媽,我愛你。謝謝你。”偷偷的在她背後擦了擦眼淚。
我知道媽媽有多辛苦,養一大幫孩子,在沒有任何公司企業的救濟情況下,只靠著媽媽在山下的開的百貨店賺錢,哪夠啊,不過還好這土地是自己的,不然,就更是困難了。現年才50出頭的媽媽,看上去像是60多的大嬸了,哪像城裡的50多的人都保養的像是30出頭,媽媽,你真的太苦了!
而我所沒有看到的是,媽媽在聽到我的話後,也在我身後抹了抹眼角,對她來說,孩子們的理解與愛戴,更讓她有繼續勞累的動力,畢竟媽媽也是凡人,她也需要別人對她的愛。
這一篇是交代女主的一些往事,可能會有點枯哦,不過下面就好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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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諾告別了院長媽媽和小朋友們,向山下走去。魂不守舍的許諾沒有發現自己走岔了路,走到了一條以前從未見過的分嶴口,那嶴口好像憑空出現在許諾的腳下般,引導著她向深處走去,在那小路的盡頭是一處茂密的森林,靜謐而詭異。
在她的身後,有一雙眼睛,一直看著她向深處走去,而不去提醒她,任往她一直往前走去,那個森林掩藏著許諾的過往,媽媽說不能讓許諾知道這個地方的存在,這些年也一直把她保護的很好,好的都忘記了她這個親生女兒。保護你,許諾?呵呵,我會好好保護你的。慢慢的,慢慢的,嘴角扯開了笑容,冷酷而惡毒。
越來越接近森林,周圍的一切聲音仿佛被什麽無聲的切斷了,靜悄悄的,連一隻知了的叫聲都沒有,仿佛什麽生命跡像在這裡都已經消聲滅跡了,隻有太陽光從樹頂上透過樹葉投下斑駁的陰影,射在地上,一片閃耀的光芒。像踩碎的鏡子般,樹上的樹葉也沒有一絲晃動,小草還是立挺挺的站著,仿若在這連風都被粘住了,無法動彈,無法流動,把外界整體隔絕了。
森林裡的空氣中充滿了樹葉和泥土的氣息,清新而自然,但似乎又帶著幾縷的氣息,許諾越來越往深處走去,似乎失了靈魂般,被人牽引著,雙眼空洞,像是一個大形的扯線木偶。
在她的上方,一直有一雙眼睛追隨著,眼裡噴發出久積的恨意和妒嫉……
終於,像是魔法被解除的許諾,雙眼中有了神采,恢復了神智,眨了眨不再迷茫的明亮大眼,驚懼的看著眼前,驚呼出聲,“天啊,這裡是哪裡,我明明是下山,怎麽會到這裡?”
許諾急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轉身飛奔,想順著路跑回去。跑到自己熟悉的道路。
而一直注視著她的那雙眼睛,看到如此驚懼的許諾,像是得到了極大的安慰,笑開了懷,但那笑令人感覺到黑暗和冷氣。
拚了命跑的許諾,一直不敢停下,跑了許久,終於看到了前方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個很亮很亮的洞口,充滿了光明與溫暖,許諾高興的向著那光亮處衝刺著,想著在那頭會有院長媽媽,小義,小三,還有很多很多的小朋友。
可是,那光亮慢慢的慢慢的暗淡下來,一圈一圈的小了,要消失了,“不要啊!!”許諾伸開手,拚命想抓住那光明的存在,但失敗了,她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驚起了掉在地上葉子。
“為什麽我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媽媽的山上根本沒有這個地方啊。”摔痛的許諾從地上爬了起來,揉了揉膝蓋,蜷縮在樹乾旁。
“不行,不能呆在這,要走出去,不然天黑了,這裡要是有吃人的老虎就死定了!”許諾突然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扶著樹乾站了起來,腳很痛,似乎像是扭到了,她慢慢的走著,走到一顆稍微矮點的樹乾上,用力扯下一枝樹枝,支撐著。
如果一直往一條路走下去,可能會走出這個森林的。給自己增加了點信心的許諾,延著一條平實的小路往前走著。
走了許久的許諾,停下來,擦了擦汗,看了看手裡的手表,才過了半個小時,本來還以為已經走了一兩個小時了呢,許諾累極的坐在地上,用手扇著風,一個抬頭,整個人頓時驚呆了。
“那個不是我剛剛折掉樹枝的地方嗎?!”許諾顫抖的拿起還在手中的樹枝對著前面的折損處,祈禱著千萬不要吻合啊。但事實證實了許諾剛剛一直在打轉,走了這麽久,還是走回了原來的地方。
“為什麽會這樣啊,我明明順著直線走的,我沒有轉彎啊。”終於承受不住恐懼的許諾痛哭出聲。
而看著許諾痛哭的那雙眼睛,笑的卻越發燦爛了。
“不能哭,不能哭,媽媽說要堅強的,一定可以走出去的,不會走不出去的,不會的。”許諾安慰著環抱著自己,自己給自己溫暖,如果沒有人給你溫暖,那麽就自己給自己溫暖,這是許諾從小就懂得的真理。
再次堅強起來的許諾重新站了起來,往另外一條路走去,看能不能發現出口。但是走到一半發現這條路在半途就裂開了,底下成了一個懸崖,雜草眾生,看不到底,突然有一種生離死別的痛苦忽的扯住了許諾的心,在這裡自己似乎眼睜睜地看著對自己而言很重要的人,一直往下面掉下去,沒有一絲停留,一直往下,一直往下,直到看不到影。已經跪倒在地的許諾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看到這個懸崖好難過好難過,止不住的眼淚一串串的往下直掉,像在紀念著逝去的人們,眼淚喚醒了沉睡在許諾心底深處的情感。
眼前出現了一副副片斷,一個女人牽著一個男人,男人則抱著一個小女孩,小女孩扎著可愛的包包頭,她吃著冰淇淋,吃的滿臉都是奶油,女人寵溺的幫她擦去奶油,男子則點點她的小鼻頭,笑罵她是隻小髒貓。
突然畫面換了,還是那三個人,他們一起坐在車上,小女孩坐在女子的膝蓋上,唱著歌兒,女子給她綁著小辮子,其樂融融,很溫暖,很溫馨幸福的畫面。許諾流著淚笑著看著。突然一隻小狗閃了出來,男子為了閃開那隻小狗,一個急轉彎,使得原本在山路上開著的車子跑下了斜坡,衝向了森林,危險時分,女子一個使勁把小女孩扔出了車窗,滾向了草坪,年代久遠的山路禁不起重創,竟然斷了,車子就這樣從小女孩的面前滾了下去,一個幸福的家庭就這樣早逝了。
然後,畫面消失了,許諾頭痛的厲害,痛哭出聲,呢喃著“媽媽,爸爸。”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叫著畫面中的人媽媽,爸爸的許諾,受不了的轉身跑向了森林。
她毫無目的的跑著,摔倒了再爬起來,爬起後跑幾步又摔倒,就這樣,摔了不知道多少次的許諾,淚眼朦朧中看到了光明,她直衝過去,趴到了那地上,那是一個陽光直射的草坪,許諾躺在草坪上汲取著溫暖,想驅散身體不可扼止的顫抖和悲傷。
“媽媽,媽媽,”蜷縮在地的許諾閉著眼睛叫喚著心中的溫暖,但腦中卻沒有浮現院長媽媽,而是剛剛那個一臉寵溺的擦去奶油的女子。
“許諾,看到那個懸崖了吧,有沒有想起來了呢?你的爸爸媽媽就是在這摔下去的,就這樣死了。永遠的死了!”惡毒的眼,配著惡毒的聲音向蜷縮在地的許諾發射出了毒液。
“是誰,是誰,是誰在說什麽死了。”哭泣中的許諾被驚醒了,她向著發聲處望去。
“小三,快救我,我走不出去了,小三。”從樹葉的縫隙中,發現了站在山間上的院長媽媽親生女兒小三時,許諾高興極了,終於有人看到自己了,很快,就可以出去了吧。
“你想出來嗎?”鬼魅般的聲音再次想起,帶著諷刺,和誘惑。
“想啊,想啊,我剛剛走了好久都沒有走出去。”可惜,沉浸在歡悅中的許諾並沒有發現。
“那我指點你走,好不好?”
“好,謝謝你,小三,你真好。”放松下來的許諾感激起了小三,但她卻沒有發現小三嘴邊的那個嘲諷。
在小三的指點下,許諾又走到了那個斷崖旁邊,那個令她悲傷的斷崖旁。
“小三,為什麽來這裡,這裡我來過,沒有出路啊。”發現異常的許諾,站在離懸崖三四米遠的地方,不肯再挪步了。
“我當然知道這裡不是出口啊,但是,你說有這麽個機會,我還會讓你活著嗎?”小三惡毒的聲音,驚呆了許諾。
“為什麽,小三,你為什麽會這麽說,我是你妹妹啊。”許諾比小三小三歲。
“小諾啊,你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你難道就什麽也想不起來嗎?”嘴裡親密的叫著許諾,可是眼裡的狠毒卻出賣了她的真實情緒。小三沒有回答她剛剛的話,反而提起了似乎不相乾的話題。
“這裡是什麽地方,我為什麽要有印像啊?”許諾奇怪的問著,腦子卻閃出了剛剛令人悲傷的片斷。
“切,我還以為你想起來了呢,看你剛剛那麽激動,原來是假的啊。”不屑的聲音在森林中回蕩著。
“既然你還不知道,我就告訴你吧,你的爸爸媽媽就是在這裡出事死亡的,連屍體都沒有找到呢,一定被豺狼給叼了吧,可是,你卻偏偏活了下來,你為什麽要活下來?為什麽不和他們一起死去,為什麽媽媽喜歡你,把我冷落了,好像你才是她親生的一樣,啊!!為什麽,從小我就討厭你,裝成一份乖乖的樣子,騙取所有人的關心,你虛偽!!”小三越來越激動的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聽了小三的話,許諾驚嚇的往懸崖邊退了去。她從不知道小三的心理, 她一直知道小三是不喜歡她,但卻不知道,已經到了恨的地步,恨到要她死的地步。
“我的爸爸,媽媽,在這裡……”許諾又激動向懸崖前進,指著底下問著小三,也問著自己。此時的她,離邊緣有多近,她卻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
“是的,在這裡,死去,屍骨未存!!!”
接連不斷的打擊使的許諾只知道拚命流淚來表現著自己內心的痛苦與悲傷,淚水浸濕了她整個臉,但似乎還是在無止境的流著,沒有停下來的跡像。
“想去陪他們嗎?”已經把靈魂出賣的小三,此時已完全失了人性。“一直往前,一直往前,就可以見到他們了,他們就在下面,在下面………”
看著許諾如失去靈魂的傀儡,蹣跚地接近了懸崖。在崖邊搖搖晃晃。
“那麽,快跳啊,跳了就可以見到他們了。跳啊。”
一陣風過,崖邊已沒有了許諾的身影,崖上隻留下被淚水浸的濕濕的土地,散發著濃烈的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