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鞭打的聲音,從一間簡陋而破舊的屋子裡傳出,夾著責怪與憤怒的大吼聲,咬牙切齒地對著被打的人猛罵著。
“你這個死丫頭,叫你乾那麽點活,居然還敢被人趕出來。你這丟臉的東西,我怎麽會有你這個沒用的女兒。”身穿大布衣,頭髮凌亂,下顎長滿胡須,看上去很猥瑣的男子抓著藤鞭,狠狠地揮霍在嬌小的女孩身上。
“爹爹,我知道錯了,你別再打了,嗚。”女孩不斷地逃,可是逃了一會,還會更讓男子受氣。
女孩的爹爹不理會她的哭泣,“老子讓你知道怎麽個錯法,你這個野種,簡直就是跟你死去的娘一樣沒用,管你們乾點活,就接三道四的借口多。真他老娘的,簡直就是沒用的垃圾、廢物,怎麽你就不跟你娘一起死算了。”
“哇,我沒有,我沒找借口。”爹爹提起娘後,女孩更加的大聲哭泣,如雷貫耳地反撲道。
“哎呀,你個娘的死丫頭,居然還給我頂嘴。好,我就讓你頂不出聲音來。”女孩的爹爹暴跳如雷地把藤鞭揮向已經卷縮在屋子一角的女孩。
“啊……”女孩尖銳的大喊起來,兩手抱著身體,頭低在膝蓋間。背部不斷地支撐著她爹爹鞭打的痛苦,微薄的衣服已經被那藤鞭打的破碎不堪。不一會兒,藤鞭上已經沾上了血跡,可她依然沒去反抗,只是咬緊牙關承受這一切的痛苦。
“嘭!”門被用力地撞開了,女孩的爹爹停下鞭打的動作,看向從門口進來的兩男兩女。“你們是什麽人,跑進來做什麽。”
甯月雨二話不說,立刻衝到女孩爹爹旁邊,搶過他手上的鞭子,“不許你再打她。”在護送到女孩到村口,就準備打算離開,可是卻因為她不放心,隻好尋找著她家在哪,找了幾家,才在最隱秘的地方找到了她所在位置,當她們抵達的時候,在屋子門口剛好聽到她大喊的哭泣聲。也管不著門是鎖著的,立刻把門撞開,衝了進來。
“去你的,老子在教女兒,還不用你來管。你們是什麽人,居然私自闖進來,我一定會去告你們的。”女孩的爹爹試圖把鞭子從她手上取回,可是她卻馬上逃到最為高大的少年背後。
甯月雨探出頭來,怒眼燃燒地瞪著女孩的爹爹,“我就是不讓你打她,哪有你這樣的父親虐待自己的女兒,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父親。我才要去告你虐待兒童,然後把你給抓走。哼。”遠遠地看著那小小身軀在發抖,心疼地說著女孩的爹爹。
女孩的爹爹憤怒地過去抓“他”,可卻被“他”前面的少年攔了下來,“你們是來找麻煩的是吧,這可是我的家事,不用你們外人來插手。把鞭子還來,再不還來,我就嗡你們出去。”
“我才不給你,要是還你,你就會打她,我才不要呢。”
女孩的爹爹回頭看了蹲在地上,沒有抬起頭的女兒,“只要你把鞭子還我,我就不再打她,”
“切,才不相信你的鬼話。”
“你這個死小子,老子對你客氣,你可別敬酒不喝喝罰酒,快把鞭子還來。”惹火了女孩的爹爹,睜大眼睛,凶狠地盯著他們看。
“我就是不還,哼。”甯月雨理直氣壯起反撲著他。
女孩的爹爹不再跟他們耗下去,拿起地上的木凳子,抬的高高的,“老子砸死你,看你到底還不還。”磨著牙,兩手往前一摔,整張木凳子就往他們那邊摔。
“啊……”甯月雨害怕地閉上眼睛,小林也驚訝地把頭埋進了愈星帆的肩膀上。
駱許倫取走甯月雨手上的鞭子,立刻往凳子腳邊揮了過去,鞭子卷起凳子後,他的手往旁邊一擺,“劈啪”凳子與牆壁撞在一起了。“如果不想跟這凳子一樣,就放了那個女孩。”
“你……你……你們……”女孩的爹爹嚇的墜落在地上,驚嚇的指指他們,“你們……是什麽人……”
聲音沒了後,甯月雨睜開眼睛,往前站了一步,“我們是什麽人,不用你來管。開個條件,要怎樣你才不再去虐待她。”這種膽子如老鼠的男人,絕對不可靠。
女孩的爹爹慌著臉瞄著女孩,回頭打量眼前的幾個人,他們身上穿的都是上等絲綢衣服,腦子霎地閃過一個念頭,“只要你們把她買走,就不用被我虐待。”
“好,你開個價,我就把她買下來。”甯月雨十分爽快地說。
“嘻,一百兩……”女孩的爹爹慢條斯理地說著。
“喲,才一百兩銀子而已嘛。”立刻從掛在身上的腰包掏著錢。
“不不……是一百兩黃金。”女孩的爹爹露出陰笑。
“什麽?一百兩黃金?你還不如去搶。”
“給不了就算,那就讓我繼續虐待她了。”
“你這個人渣,我……”她抬起手,想狠狠地給他一個巴掌,就算不懂得古代銀兩怎麽算,但是聽個字眼,就知道那不是一筆少數目了。這人分明乘機打劫嘛,但是那個女孩現在還在痛昏著,可不能不救呀。
駱許倫發現她的難處,站到她的前面,在女孩的爹爹面前揮打著鞭子,“一百兩銀子,賣不賣?”
被那鞭子嚇了個慌,現在見到就怕,女孩的爹爹馬上咽著口水,點頭說:“賣賣賣……”他可不想學那張凳子,被摔成碎片。
“哈哈,許倫,還是你有辦法。嘿,哪,銀兩給你,你女兒歸我們要了,不許你再欺負她。”甯月雨立刻掏出兩錠金子,往他身上塞,馬上跑過去檢查女孩的身體。嗚,好可憐啊。居然背部的肉都被揮出血了。“你個人渣,看你把你女兒弄成什麽樣的,你到底有沒人性啊。”
女孩的爹爹眼看是兩錠黃金,歡喜地回答著:“沒事,這丫頭骨子硬,打不死的。”這可發財了,這麽的一個不賺錢的死丫頭,居然也能賣到這麽好的一個價格。
“你個沒良心的,一定會不得好死,哼。許倫,麻煩你過來幫我把她抱走,她傷的很重呢。”不再理會女孩的爹爹,立刻喊著駱許倫來幫忙。
在三個人幫助下,把受傷的女孩救出了這個破舊而簡陋的屋子,他們才剛走出門,一直站著沒有動靜的愈星帆走到正在對金子笑的男人邊。
“小姑娘, 還有什麽事呀。”喲,這個跟他女兒差不多大的俏麗女孩,還真是一個美坯子。
愈星帆一句話也沒搭上,立刻伸出腳往他臉上踢,一腳完了,還準備踢第二腳,可是卻被他抓個正著。“臭娘們,不活了是吧。敢踢老子,老子……哈哈,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嘛。”男子面見突然出現的刀子,立刻把抓住愈星帆的手放開了。
“你沒事吧。”駱許倫溫柔的問著,剛才在半路沒有見著人,回頭才發現愈星帆沒有跟來,立刻把女孩交給她們照顧,回返時,剛好碰見他對“她”出手。
“多管閑事。”愈星帆冷冷地對著他說,收回腳,徑直走出了屋子。
“如果下次再讓我見到你對她無禮,我一定會讓你人頭落地。”鄒起劍眉,拋下警告,迅速地追出去。
“靠,都是什麽人,年紀那麽小,就那麽會威脅人,真他娘的沒點教養。”男子按著自己的胸口,喃喃地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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