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坐位上坐下,才發現一向不到上課時間不出現的風運城居然也在坐位上,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飯吃飽了嗎?”一句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誰?誰在說話?於淺樂抬起來看著四周,發現同學們都在做著自己的事,並沒有看到有人對她說過話。
“是我在與你說話。”耳邊響起了一句戲趣的聲音。
於淺樂忽地轉過頭,瞪著風運城那嘴角的笑,震驚地說:“你居然會笑?”太不可思議了。
風運城沒想到她居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愣了下,說:“你說什麽?”他笑一下,她也不必要那麽震驚吧。
“哦,沒什麽?”於淺樂伸伸舌頭,轉移話題:“你剛才說什麽?”
“也沒什麽,只是想問一下,在餐廳裡是不是遇上一隻瘋狗?”
“何止是一隻瘋狗,而且還是兩隻呢。”說起這個,於淺樂心中就有氣,那個原子慶是一隻瘋狗,而那個林思彤就是一隻不折不扣的母瘋狗。
風運城還想說什麽,忽然上課鈴聲響了,不由得懊惱地閉上嘴。心中卻對那個正走上講台的女老同師充滿了憎恨。
這老女人幹嘛那麽快來上課啊,為什麽不遲一點?
好不容易挨到了下午放學,於淺樂真想三呼萬歲。這個下午真是太平靜了,中午發生了那樣驚天動地的大事,怎麽原子慶的親衛隊不來找她麻煩呢。於淺樂心裡有點失望。本來是準備好了迎戰的準備,沒想到居然成了這樣。真是太沒意思了。
不過唯一的不解就是風運城這個大白癡了。不知怎麽回事,於淺樂總是發現他今天老是在偷偷看她,眼神既狂熱又欣喜激動,不知他哪根筋錯了。但當她回過頭來看他時,他又慌忙地把頭別過去。讓她很是奇怪,這風運城要幹什麽?
看著同學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於淺樂才開始收拾起了書包。不時地看向風運城,今天不知他是不是吃錯了藥,居然一整個下午都笑盈盈的,讓全班同學都嚇了好大一跳。除了老是不時地偷偷看她外,其實這樣的轉變,真得讓於淺樂很高興,這個冰山,除去了身上的寒氣,笑起來的樣子還真是帥啊,比那個色胚原子慶還要吸引人。
雖然不明白他今天為何這麽高興,但她還是不好意思問他,必竟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來他應該是心情特好的原因吧
於淺樂收拾好書包後,正準備走出教室,但一想到風運城還在坐位不一動也不動,而且用一種複雜的,渴求的眼神看著她,隻好轉過來頭問他:“都放學了,你為什麽還不回去?”大家同桌一聲,總得表示點同學友愛吧,你看她多好啊。
“我——”風運城看著她,嘴巴張了張,但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麽好。
“你什麽?”於淺樂問,果然他有心事。
風運城正想說什麽,但這時門口傳來一陣叫聲。
“於淺樂!”
於淺樂和風運城同時看向門口。是好久都沒見過的江歌洋。“有什麽事嗎?”於淺樂問道。
風運城看著出現在門口的江歌洋,整個人變得冰冷極了。一雙原本還算柔和的黑眸冷冷地射向江歌洋。
感覺到一道殺氣射向自己,江歌洋打了個寒顫,心裡納悶,怎麽一下子變冷了?但不管如何,他還是要把來意說清楚。“於淺樂,你今天有空嗎?”
“有什麽事?”於淺樂挑了下眉。
“你,到底有沒有空嘛?”江歌洋急急地問道。絲毫沒注意到風運城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一雙原本已冰冷的眸子此刻就像喂了毒似的直直地射向江歌洋。
當然,於淺樂也沒有發現。
“如果你不說,我就沒空!”於淺樂背起書包。忽然才發現風運城的臉色有點嚇人。好冷啊,好重的殺氣啊?怎麽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現在為什麽又變成這樣了,誰得罪他了?
江歌洋揉揉手臂上的雞皮疙瘩,說:“我,我爸爸想見你——”
於淺樂奇怪地問道:“你爸爸找我有什麽事?”
“就是上次的事, 我爸爸想正式聘請你的母親做我們企業的企劃策劃師,當然了,條件任你母親開。”
於淺樂心裡很是詫異,想不到過了這麽久,他們還不死心啊。“對不起,我媽媽現在不再做企劃了,你還是另請高人吧。”她老媽現在恐怕是衣來張口飯來伸手,哪還用的著工作啊。
“可是,可是,你還是去一趟吧。不然我不好向我爸爸交差啊。”江歌洋急道。
於淺樂正想說什麽,忽然風運城冷冷地開口道:“她沒空!”
江歌洋驚訝地瞪著他。於淺樂也看著他,他在搞什麽鬼啊。
風運城站起來,走到於淺樂身邊,一臉挑釁地看著江歌洋,比北極溫度還要冰冷的語氣說:“今天她沒空,你還是改天吧。”說著拉著於淺樂走出教室。路過江歌洋身邊時,朝還呆愣著的江歌洋道:“哦,不,於淺樂現在沒空,以後也沒空,你還是不要再找她了。如果令尊真得需要企劃師的話,盡管與我說一聲,我一定為你找到國內最優秀的企劃師的。”說完,拉著同樣呆愣的於淺樂走出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