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震天的擂鼓響,轟鳴的鼓雷聲震得人耳膜都是發疼,但這時卻沒有什麽人在意這點小事,兩軍對陣當前。
說是兩軍,其實也就是劉備兵逼城下,蘇寒不敢輕易而出而已。
雖然蘇寒手下的那些軍士也有些不滿,但被蘇寒壓了一句:劉備乃丞相大敵,爾等能自比丞相否?
隨後那些怨言自然而散,這些士兵雖然也有立功之心,但其實還是不希望打仗。
鼓聲當中蘇寒向外看去,見到對方當先一人,面帶仁義,望而便生好感之人,正是那劉備。
當然,這時候,蘇寒卻沒有多做關注劉備,而是看向了他身後的一群人。
那一群人,真的說起來,無論是坐於馬上,還是立於軍前,一個個雖然很是精悍,但卻給人一種沒有軍紀的感覺。
若是一般人就會認為這是劉備新敗,軍心不穩的緣故,但蘇寒只看就明白,這些都是武道者,尤其是那些端坐於馬上的武道者,單單只看其架勢,蘇寒就明白對方的實力絕對比自己想象的要高上許多。
“這戰怎麽打?若那些武道者有心的話,最多一刻鍾就可以拿下這縣城了。”
蘇寒嘴巴微微發苦,這靈縣城牆不高,憑著輕功很容易就此躍上,一旦上來十多武道者,蘇寒絕對守不住。
也許唯一的好消息就是劉備雖然也會不少強大的武將技,但在攻城的時候武將技並不能發揮太大的作用,或者明確的說,武將技對士兵的確是有巨大的殺傷,但對城牆建築並沒有太大效果。
“小子!我們是什麽人你也知道,若你迅速出城投降。那麽我們還可放你離開!若不然,我蜀山劍派不會放過你的!”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在劉備旁邊說了幾句。然後隨即上前一喝。
“該死!前世的時候是這個幫會跟隨著劉備的嗎?”
蜀山劍派,這在蘇寒前世的時候還真的知道。這蜀山劍派修煉的自然不是什麽飛劍,而是因為其幫會當中的成員全都是拜入各個劇情世界的劍派而出名,簡單來說,這就是一個專門修煉劍法的幫會。
劍乃兵中君子,所以劍本身就是劇情世界用的最多的兵器之一,種種精妙劍法自然不會缺少,這門派的實力自然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個幫會因為劍走輕靈的緣故。幫會當中上下所有人的輕身功法都是不弱。
更可以視此城牆如無物。
當然,這是蘇寒想差了,大幫會與個人不同,因為人多勢眾的緣故,雖然也有重點分布,但對於其他的方面的都會派一些人。
所以真的將名字報上,就會發現這裡各個幫會的人都有。
“這樣一來,如何支持一天?”
蘇寒心頭直上火,他與黃蓉討論的結果就是劉備這時是在逃亡之中,就算要攻打靈縣也是為了補充糧草。不可能真的耗費時間在此。
所以本來蘇寒還是打算拖延一下,但一見這場面就知道不可能按著自己與黃蓉計算的來。
黃蓉雖然聰慧,但對於武道者的認識還是膚淺了一些。蘇寒已經見到對方面色上的猙獰。
好在,黃蓉也沒有太多的將希望寄托在拖延之上,與之商量之法還見可用。
“咚咚咚咚……”
蘇寒沒有答話,只有城牆上擂鼓更見轟鳴。
“我來!”
見到蘇寒始終不見回應,對方的武道者當中隨即就有急躁之人大喝一聲,隨即就是五個人衝殺而出。
那五六人雖然性子急躁,但手上還是有些本事,只見他們一跨三步,直奔而來。其輕功的確不弱,瞬息就到牆下。而後雙足一發力,就欲上城牆。
“射!”
但當他們的身子剛剛躍過城牆。準備殺散士兵的時候,蘇寒只是冷冷一笑,隨即下令。
頓時就見數十箭矢飛射而來。
“找死!”
那五人齊齊暴喝一聲,其中四人手中刀劍狂舞,就將所有射向他們的箭矢全都打飛,最後一人則是不閃不避,只是雙手護住雙目,竟然憑此而硬擋。
“鐺鐺……”
果然,箭矢如中堅鐵,分毫不能入。
“果然是精銳!”
蘇寒心中讚歎一聲,這五人論起本事都不在自己之下,單打獨鬥,自己就算取勝也難以傷其性命,敢以區區五人就想奪城,果然有真材實料!
“再射!”
這時,正是五人避過箭雨剛剛穩立城頭的時候,但這時,蘇寒再是暴喝一聲。
那五人臉上齊齊露出一抹哂笑,就欲上前殺散蘇寒麾下兵卒,但這時,他們齊齊感覺到一陣凜冽的殺機,心頭一寒。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奪!奪!”
連續兩聲,兩根粗大的弩箭矢直接就將一個使劍,一個使刀兩個好手全都貫穿當場,一箭射穿他們的要害斃命!
弩箭車,守城器具之一。
做為主世界的守城器具自然不可能那麽簡單,若是仔細看去,不僅那弩箭箭尖鋒利之極,上面還有種種紋飾增幅,甚至連製作這箭矢的材料也非同尋常,能大幅度削減內息防護。
可惜這靈縣之中只有兩架,當然,蘇寒其實心中也是慶幸,慶幸自己奪城的時候,采用了取巧的方法,不然這弩箭車對自己同樣也是巨大的威脅。
“殺了他們!不要在給他們再放箭的機會!”
見到如此,剩下來的三人都有些心寒,就算那靠著外門硬功的人也不敢保證自己修煉到了能夠硬抗這等攻城器具的程度,但面對這時候,他們自然不可能撤退,那修煉了橫練功夫的男子就是大聲兒道。
“不要管那武道者,殺散這些士兵,將城門打開。我們那麽許多武道者足夠捏死他了!”
說話之間,三人已經齊齊動手。
這三人的武藝的確十分高超,蘇寒手下的兵丁幾乎可以說是沾著傷。碰著死,根本不是一回合之敵。
主世界的士兵比起一般劇情世界的士兵在屬性上已經是強上了許多。可惜在武道空間當中其實並不以屬性來論高低,屬性只是自身基礎,真正絕定實力的還是各人武藝如何。
面對這情況,蘇寒沒有上前攔阻任何一人的意思,只是面色冰冷地猛然一揮手。
“射!”
伴隨著蘇寒的話語,頓時就見數顆巨大的石頭從天而落,將那三人連同數十士兵同時籠罩在范圍之內。
“轟轟轟……”
一陣轟鳴而下,一連砸下了七八塊巨石。最小的一塊都有磨盤大小。
哪怕是對方專門修煉外家橫練功夫,在這樣的轟擊之下都是支撐不住,被狠狠地壓死在了下面。
投石車,同樣也是在府庫當中發現的守城用具,共有五架。
同樣,這投石車也非同尋常,自然有著其厲害。
其實這些守城器具對武將的殺傷不大,甚至武道者在有了防備之後再想擊殺他們也不容易。
但誰讓蘇寒將這些藏在了後方不說,還以自己麾下士卒為誘餌,如此才是一擊功成。
當然如此所做。自然頗傷士氣,最少這時蘇寒麾下士兵的目光都有些不對,看向蘇寒的目光中都有一股畏懼。
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誘餌。可以說如此一行事,蘇寒手下士兵的士氣就此為之不振,甚至出現逃兵都不會是什麽奇怪的事情。
甚至這時候若不是蘇寒讓穆念慈在後方持槍監督著,他們都未必會放手投石。
當然,這時候蘇寒也該慶幸,演武校場的預設位置雖然只是幾天才有,但這個計算卻是從建設了演武校場開始計算,同時也還要感謝穆念慈平日間刻苦修煉武藝,並沒有半點荒廢。
“如何?還有人來試試嗎?”
直到這時候。蘇寒才再是上到城頭,大聲呼喝。轉眼之間五個武道者當中的精英高手就這樣被斬殺當場,讓得對方一應人等全都驀然大驚。面面相覷。
要知道武道空間既然分為了三個不同的國家區域,那麽這三個國家區域自然是有爭鬥,三方武道者之間不說是你死我活,但有機會斬殺對方的時候絕不會手軟就是,所以蘇寒毫不懷疑,若對方衝殺入城必定會斬殺自己。
可經過這麽一來,對方其實也是猶豫了下來。
蘇寒太狠了!
若是在與他對戰的時候來這麽一下,雖然是同歸於盡,但在沒有什麽深仇大恨的情況下,自己也是虧到姥姥家了!
誰願意?
“這……”
劉備見到這情況其實也是猶豫了。
要知道他是前往投奔袁紹,自然帶的人越多就越得袁紹重視,而且這些人對他而言可都是自己日後東山再起的資本,每損失一個都會十分心痛。
而打下靈縣,除了一些糧草之外,其他的東西,他也是無法可帶走,白白損失精兵如此,他也未必是願意。
這就是蘇寒和黃蓉一番計較之後得出的結論,若靠著強來自然不可能,但若讓對方知道若強行進攻的結果可能會是得不償失,那麽自然就可以令其退兵離開。
事實也是如此,無論是劉備還是蜀國武道者這時都已經開始猶豫起來。
“該死的混帳!竟然還有這樣的道理!”
場上的形勢很自一目了然,暗中窺視的人自然也看得明白,那厲鋒這一次領著幫會私軍來解決蘇寒,上一次還可以說是不想因此而損耗私軍,可這個時候形勢如此,就讓他坐蠟了,若再次失敗,不僅是他抬不起頭來,就連厲無飛都顏面受損。
“難道還要我親自幫忙嗎?”
場面一度僵持下來,只有陣陣擂鼓繼續轟響,見到如此那厲鋒終於是一咬牙,直接就此下著命令
“所有人跟我出城迎戰,此戰定要活捉劉備!”
厲鋒這話自然是一個借口,他的意思就是逼迫蘇寒出城迎戰,如果蘇寒不開城,那麽一個怯戰的名頭也足夠他動手了的。
厲鋒這麽一鬧,不僅是蘇寒得知,就是連外間的劉備大軍也是得知,本來猶豫的心思一下又是轉變,顯然是要看城中動靜如何。
微微皺眉,蘇寒直接來到城門口,就見到本來負責守城的士兵威逼著厲鋒等十多人不讓其近前,而厲鋒則是大聲嚷嚷個不停。
“你又想要做什麽?不怕我直接以軍法制裁了你?你們幫會是有大事要做,不敢隨意動手,但我可未必是怕,斬了你以後大不了往山林之中一躲,硬挨過時間而已。你們幫會投鼠忌器,我可未必。”
蘇寒一見對方得意的眼神就即明白,隨即用處傳音入密之法,雖然以蘇寒的內力,也只能做到當面如此,但也足以讓蘇寒隻對對方說出這些話來。
“不錯,幫會私軍的確厲害,但我還是那句話,若我拚命我最少能夠拚得死你!武道空間之中沒有誰比誰傻,我知道你敢進來除了有人保護之外還有底牌。但就確信我沒有底牌?保住自己,保住你旗盟的私軍,就這樣回去,最多小過而已,真的值得拚上自己的性命?”
厲鋒外表上的確有些五大三粗黑愣子的感覺,但上一次他就不敢賭,難道這一次就敢賭了?
果然被蘇寒這麽一嚇, 對方就有些傻眼了。
不久之前他可才見到五個蜀國武道者輕易被碾殺在此,真的論起武藝,那些人可比他還要厲害。
別的不說,就見到兩架弩箭車微微調轉瞄準自己,厲鋒心中就有些發寒。
他知道蘇寒敢。
“嘿嘿……就是連你旗盟長老,就是連你那大哥厲無飛都不願大動乾戈明面來與我一戰?你可知道為什麽?因為他們知道,我有實力與來襲的人同歸於盡,不是一個,是幾十個,你旗盟損失不起,那傾盟也損失不起,所以你在來時一定受過囑咐,絕對不能損失手上人手,所以你不敢搏,更不敢賭!”
蘇寒的聲音又是再一次在對方的耳邊響了起來,可聽在對方的耳中,這言語直如惡魔之言,聲聲都說中了他心中所想,張了張口,始終無可反駁。
厲鋒的確不敢,一次喪膽,次次喪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