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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將軍喚牛蛋可有吩咐?”
看著牛蛋閃爍的眼神,李信便知道此人定是碰了釘子,沒將自己交代下去的任務辦好,便沒好氣的道:“若沒吩咐,還叫你作甚?”
牛蛋支支吾吾,竟罕見的沒回上一嘴,想是辦砸了事,連膽子都變小了。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且過來…”李信又對牛蛋一番殷殷囑咐,然後又大聲道:“去吧,這回再辦砸了,便不用回來了…”
牛蛋麻利的答應了一聲,轉頭便顛顛的去了。
李信看著被牛蛋推的來回忽閃的房門,若有所思。
次日一早,多日未曾登門的劉宇亮竟然親自登門拜訪,這可是大奇事一樁。家丁稟報之後便想照例將劉宇亮回絕,但李信卻又將他叫住了,令其引劉宇亮來見。
劉宇亮還沒等進門,聲音便已經先傳進了書房。
“李將軍手段了得,老夫佩服,佩服啊…”
李信訝道:“閣老這話聽的李信糊塗,不知是何手段?”
一腳邁進門裡的劉宇亮微微一笑,指點了李信兩下,便徑自進了書房,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莫與老夫裝糊塗,看不出來,張方嚴這等老頑固都能被你收買了…”
李信則連連擺手,“閣老言重,張閣老品質高潔,豈能是區區李信可以收買的?這話與李信說說可也,若是傳進張閣老耳朵裡,便以為是李信造謠中傷,還不與李信拚命嗎?”
劉宇亮也不與之爭辯,隻擺擺手。“好好好,不是收買,不是收買,總之張方嚴老家夥算是幫上你的大忙了…”與此同時,劉宇亮咂了咂嘴,“秋老虎厲害的緊,這走了一路便口乾的厲害,李將軍何時這等摳門,連杯茶都不給嗎?”
話音未落,家丁便已經將茶水端了上來,只不過毛手毛腳的,乾活要慢了許多。
劉宇亮似乎有意將話題扯開了,“李將軍好歹也是堂堂侯爺,府中沒有幾個趁手的使喚仆人如何能行?來日老夫送你幾個,否則怠慢了客人,還當時你這主人有意為之呢…”
但轉而話鋒一轉便又回到了張方嚴身上,“想來李將軍已經得知了孫鉁被浙直兩省官員彈劾的消息,只是張方嚴能在一日之間態度亮度變化,不得不讓人大感驚訝…”
李信心頭一動,“難道張閣老已經領旨了?”
“還在和老夫揣著明白裝糊塗…”劉宇亮似笑非笑的看著李信,“張方嚴已經答應了,不過卻像萬歲點了一個人的將,什麽浙直兩省凶險,豪強權貴盤根錯節,孫鉁遭人構陷便是前例雲雲,聲稱非此人護持不敢南下……”
“你猜張方嚴點的將乃是何人?”劉宇亮看著李信問了一句,卻沒等李信回話,便自問自答:“便是當朝鎮虜是也…”
“李信啊李信,你這一招,老夫倒是糊塗了,難道你真就舍得下苦心經營的山西,和無往不利的三衛軍?”
李信直視著劉宇亮,半晌之後才歎了口氣:“范閣老步步緊逼,李信即便不想走,這山西只怕也回不去,三衛軍,他們卻休想以為如此便能輕而易舉的拿在手中…”
看到李信的情緒陡然變得激動,劉宇亮的眼睛裡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但很快便又悄無聲息的隱沒在滿含的笑意之中。
“這等話若是傳了出去,便更是那幫子人攻擊你的口實,切不可如此激動。老夫來隻想問你一句話…”
李信對劉宇亮的勸告並沒有表態,隻回應道:“閣老請問便是…”
“老夫隻問你一句話,你可知道浙直兩省的水究竟有多深,究竟有多渾嗎?這兩省財稅半天下,聽著誘人,卻是個難啃的骨頭,如果沒有萬全的把握,可不是殺幾個人就能解決的…”
這句話可是實打實的提醒了,李信長長舒了口氣,隻淡淡的回了一句話:“閣老可曾聽過一句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聞言之後,劉宇亮哈哈大笑:“好一個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言及於此,他霍的站起身來,“好,老夫就等這李將軍虎山打虎,凱旋歸來…”
書房中又只剩下了李信一人,對劉宇亮的到來,仍舊抱有一絲疑慮,開始他以為劉宇亮是來探聽口風的,但最後看來倒是提醒多過於其他。他說江南水深,也不是沒有根據,但若如不以此做突破口,在京師之中卻只能坐入困局而更難得脫。不如,隨張方嚴一同南下,說不定事態便能有了意想不到的變化呢…
當天下午,皇帝的旨意便到了,命李信立即進宮面聖。李信知道機會來了,當即整肅袍服,進宮去見大明天子朱由檢。
紫禁城,宦官領著李信在宮中東拐西拐,竟不是往皇帝慣常在文華門而去,李信也不知道到了何處,柳暗花明之下,竟是一處幽靜的院落。不由得暗歎一聲,果然是個鬧中取靜的好地方。
“將軍請自進去,萬歲爺便在裡面呢…”
李信極為客氣的謝過那宦官,便推門而入。令李信吃驚的是,繞過屏風之後,裡面竟然不止皇帝一人,旁邊軟凳上還坐著一位須發花白的老頭子,不是張方嚴還有何人…
“臣李信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由檢伸手虛扶了一把,“愛卿快起來,此處不比文華殿,咱們君臣對坐而談,不必拘束便是…”同時又令宦官將軟凳搬了過來,李信再三推辭不過,便半個屁股坐了上去,等著皇帝的下文。
“張閣老南下,請愛卿扈從,不知愛卿可願意否?”
在朱由檢看來,與張方嚴南下絕不是個好差事,李信打仗可以,若是論起鬥權術,耍心眼,還真就未必是那些老狐狸的對手。如果張方嚴是個八面玲瓏,心思剔透之人或可能夠幸免。可他偏偏又是個呆子,李信陪了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看看孫鉁便是前車之鑒,孫鉁乃是家學淵源,學識能力都是官場中的佼佼者,結果如何?還不是被浙直兩省的官員們給弄的狼狽不堪,竟然連自辯的折子都出不了兩省。
這也是朱由檢為何不等孫鉁自辯的折子進京,便下旨讓張方嚴南下的原因。其實,朱由檢並沒打算僅僅靠一個張方嚴便能廓清江南局勢,只不過是寄希望此人以一身固執,編入巨石入水,砸出點動靜來,只要能起到警而告之的作用,便算不虛此行,至於孫鉁與張方嚴二人能否全身二退,便是在兩可之間了。
當然,這並不等於朱由檢將張方嚴當作棋子扔出去便不管了。在其他方面,朱由檢盡其所能的滿足張方嚴的要求,只是這老頭子竟也知道其中厲害,開始便一口回絕。
這是朱由檢沒想到的,正在他苦思冥想另找人選的時候,誰知道這老頭子竟然又轉而改變了態度,一早便進宮領旨謝恩了…事情反常即為妖,果不其然,朱由檢的揣測沒有錯,張方嚴果真提出了一個他十分不情願的要求。
這個要求便是要李信與之一同南下兩省,這才領旨啟程,否則便已經直言,此去便如肉包子打狗了…
李信極為客氣的謝過那宦官,便推門而入。令李信吃驚的是,繞過屏風之後,裡面竟然不止皇帝一人,旁邊軟凳上還坐著一位須發花白的老頭子,不是張方嚴還有何人…
“臣李信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朱由檢伸手虛扶了一把,“愛卿快起來,此處不比文華殿,咱們君臣對坐而談,不必拘束便是…”同時又令宦官將軟凳搬了過來,李信再三推辭不過,便半個屁股坐了上去,等著皇帝的下文。
“張閣老南下,請愛卿扈從,不知愛卿可願意否?”
在朱由檢看來,與張方嚴南下絕不是個好差事,李信打仗可以,若是論起鬥權術,耍心眼,還真就未必是那些老狐狸的對手。如果張方嚴是個八面玲瓏,心思剔透之人或可能夠幸免。可他偏偏又是個呆子,李信陪了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看看孫鉁便是前車之鑒,孫鉁乃是家學淵源,學識能力都是官場中的佼佼者,結果如何?還不是被浙直兩省的官員們給弄的狼狽不堪,竟然連自辯的折子都出不了兩省。
這也是朱由檢為何不等孫鉁自辯的折子進京,便下旨讓張方嚴南下的原因。其實,朱由檢並沒打算僅僅靠一個張方嚴便能廓清江南局勢,只不過是寄希望此人以一身固執,編入巨石入水,砸出點動靜來,只要能起到警而告之的作用,便算不虛此行,至於孫鉁與張方嚴二人能否全身二退,便是在兩可之間了。
當然,這並不等於朱由檢將張方嚴當作棋子扔出去便不管了。在其他方面,朱由檢盡其所能的滿足張方嚴的要求,只是這老頭子竟也知道其中厲害,開始便一口回絕。
這是朱由檢沒想到的,正在他苦思冥想另找人選的時候,誰知道這老頭子竟然又轉而改變了態度,一早便進宮領旨謝恩了…事情反常即為妖,果不其然,朱由檢的揣測沒有錯,張方嚴果真提出了一個他十分不情願的要求。
這個要求便是要李信與之一同南下兩省,這才領旨啟程,否則便已經直言,此去便如熱包子大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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