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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賊》第838章 出兵與否
三五日後,邵武又傳回捷報,鄭家步卒在鄭森的帶領下,斬首三衛軍殘部萬余,其中自張石頭以下軍將十余首級不日將遞送到安平,且沿途示眾。當軍報到手以後,一向疑慮重重的鄭芝龍也不禁放心了心中時時刻刻懸著的一顆大石。

 他所擔心者,無非是遭到三衛軍步卒的打擊報復,而今三衛軍深入福建的精銳悉數被斬首傳檄,那麽對遠在杭州的李信或多或少也會變成一種嚴厲的警告,告訴他們隨便深入福建分他人肥肉的行為,會遭到無情的打擊和報復。

 不過,鄭森還是拒絕返回安平,稱三衛軍一次失敗後一定不會甘心,必然還會繼續派兵前往福建進行報復,所以他也十分有必要繼續留在邵武,整軍經武,嚴陣以待。同時,鄭森還向鄭芝龍請示,必要時刻,可允許他深入江西境內或者浙江境內,深入擊敵。

 但是鄭芝龍在全盤考量之後,還是覺得不應該大張旗鼓的與南京方面撕破臉皮,畢竟現在的鄭家還沒到羽翼完全豐滿,可以獨立單乾的時候。在這種想法的指導下,鄭芝龍很快就發布文告,稱三衛軍殘部與淮王軍殘部在建寧與泰寧之間鏖戰,兩敗俱傷,所部大多數人都在此役中死於非命。

 這份軍報在外人看來,自然是不明就裡,但鄭家一系人馬上下皆知,這是一次鄭家步卒不折不扣的一次大捷,因此上下群情亢奮,都為這次難以想象的勝利歡呼雀躍,畢竟李信和他的三衛軍在北方名聲在外,而今一戰竟在大公子手下全軍覆沒,當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這時,鄭芝龍也一改往日的謹慎保守,立即行文南京痛訴李信以及三衛軍劫掠北上商船,致使東南海域人心惶惶,大有再次失控,海盜肆虐的危險。他這份控訴既是威脅南京各路官員,同時也是向李信發出了最後的通牒。

 只要李信不承諾,停止扣押商船,鄭芝龍就會派出鄭家水師肅清東南沿海的一切反對者。鄭芝龍其實還是抱有僥幸之心,只要李信顧忌福建三衛軍的慘敗,以及鄭家水師的實力,稍稍有所收斂,也是他鄭家的一次勝利。

 在短時間內不與李信以及他所掌控的南京進行正面衝突,這才是一條比較穩妥的擴張之路。這其間,鄭家要抓緊整合福建內部的各方派系,同時以李信驅虎吞狼的招數,控制廣西、廣東等地,由此便可打下他鄭家割據東南的基礎。

 只要時機成熟,到那時就算明朝京師與江南的交通恢復了,別人要想動他鄭家分毫,不付出血的代價也是休想。

 這時,有家丁來報。

 “大帥,四老爺求見!”

 這個四老爺指的自然是鄭芝龍四弟鄭鴻魁,聽到這個名字,鄭芝龍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知道,鄭鴻魁每此來求見自己都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但每次自己都出於大局考慮,安撫他的情緒,有求必見。但今日,鄭芝龍實在不願意看他那副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諂媚嘴臉,於是便冷著臉,讓那家丁回復鄭鴻魁。

 “告訴他,今日老夫身體不爽,讓他稍後再來求見吧!”

 鄭芝龍特地給出了一個稍後這種比較模糊的詞語,他之所以不給出具體的時間,就是在向鄭鴻魁發出一種暗示,自己今後都不想在見他了。

 家丁得令後恭謹的退了出去,片刻之後便聽到外面隱隱有高亢又憤怒的聲音在與那家丁爭辯著:“狗殺才,你憑什麽當著老子,老子要見自己大兄也由你批準嗎?”

 不過,鄭鴻魁的聲音卻是越來越遠,很顯然家丁並沒有買他的帳,不受他的威脅。這些人都是追隨鄭芝龍出生入死的螟蛉義子,心中除了鄭芝龍以外,更不會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就連鄭芝龍的長子鄭森這種默許的繼承人,這些家丁都不會曲意阿從,更何況一個失勢的四弟呢?

 又過了一會,外面顯然沒了動靜。

 鄭鴻魁在大兄府邸吃了閉門羹,在回去的馬背上似乎並沒有多少沮喪憤恨之情,相反還隱隱有些興奮。

 到了家中之後,鄭鴻魁立即將兩個兒子招了回來,並詢問這幾日水師中的動態,究竟是偃旗息鼓不再提出征之事,還是明松暗緊,隨時準備揚帆。

 鄭采、鄭聯兩兄弟在鄭家水師中並沒有受到其父鄭鴻魁的牽連,仍舊於水師中身兼要職。這除了鄭芝龍的特意安排之外,也歸功於鄭鴻魁的未雨綢繆,歷次大戰他從不帶著自己的這兩個人一同出海,甚至都不讓這兩個兒子在他麾下聽令。這也是為什麽鄭鴻魁一幹部下廣受牽連的同時,他的兩個兒子卻相安無事的另一則原因。

 這時,鄭聯面色有些憤憤然。

 “父親大人,兒子說句不中聽的話,大伯父忌憚您,豈會再給我們兄弟出戰立功的機會?”

 鄭鴻魁聽後哈哈一笑,又轉臉看向一直少言寡語的政采,這個兒子向來有勇有謀,深得鄭鴻魁歡心。

 卻見正才從容答道:“以兒子所見,大伯父現在雖然有意限制父親大人,卻並無打壓我兄弟二人的意思,相反,兒子還覺得大伯父在諸多方面甚至有意提拔,只是,只是做的不甚明顯而已。”

 鄭鴻魁點點頭,自己這個兒子總是能洞悉事實的本質。

 “你說的不錯,我這位大兄哪裡都好,就一點是他最大的缺點,也可以說是弱點。那就是太看重所謂的家族了。”

 鄭芝龍維系家族和睦,向來使用溫和的製衡之術,這一點鄭鴻魁早就洞悉分明。所以,他才敢在杭州丟了自己所有的戰船後並且做了俘虜後,仍感返回福建。他就食算準了鄭芝龍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輕易要了自己的性命,與之相反,在他底線被觸及之前,甚至還會百般回護自己的性命。

 所以,鄭芝龍選擇了一個看似四平八穩實際上卻是後患無情的法子。限制鄭鴻魁其人,卻對鄭鴻魁的兩個兒子,鄭采以及鄭聯大加提拔。

 “兒子所見所聞,據說大伯父有意攻略廣東,將兩廣也納入鄭家勢力范圍,以此作為與南京方面抗衡的資本。所以,以兒子推測,其實大伯父並不像與南京的李信在近期有大規模的海戰衝突。”

 聞言之後,鄭鴻魁忍不住真真冷笑,轉而又望向了自己的另一個兒子。

 “鄭聯,你怎麽看?”

 鄭聯被鄭鴻魁問的一怔,繼而又回答道:“鄭聯聽父親和大兄馬首是瞻。”

 相比多智的鄭采,鄭聯的想法就比較少,他只要有仗打,可以李公,可以升官就心滿意足了。但他並不傻,知道自己的立身根本是什麽,所以唯父親與大兄馬首是瞻,才是他最好的選擇。

 鄭采發現鄭鴻魁的臉上似乎大有不以為然之色,心中忽然一動,忙問道:“父親大人,難道您認為大伯父攻略廣東的計劃會失敗?”

 久久,鄭鴻魁才搖搖頭。

 “攻略廣東的計劃沒錯,可他錯就錯在不該與李信為敵!只怕,他未必會從容如願的。”

 “這怎麽可能,父親大人您也太高看那個李信了,看看邵武一日兩次的捷報,史可法和那個張石頭不是都被大公子打的全軍覆沒了嗎?看來他和韃子的戰績也沒準是吹噓出來的,到了咱們鄭家步卒的刀下就現了原型,只要他敢再來,這就食前車之鑒啊。”

 鄭聯很顯然不讚同父親漲他人威風滅自己銳氣的說辭,一連串的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鄭鴻魁不與之爭辯,只是狠狠的怒斥了一句:“不成器的東西,凡是多跟你大兄學學,如果事情真這麽簡單,咱們鄭家早就割據東南半壁了。”

 鄭聯被父親罵了以後盡管心有不服,但也不再公然頂撞鄭鴻魁。反而是一向不甚主動發表看法的鄭采說話了。

 “二弟,父親說的沒錯,你認為大公子的捷報,會十成十的準確嗎?”

 “怎的, 他還敢謊報戰功不成?”

 鄭聯被大兄的說法嚇了一跳,他從未有過這等想法,而今被正才猛然發問之後,竟然也隱隱覺察出,自己的父親和大兄似乎對大公子的捷報,並不完全相信。

 “那,那斬首史可法部兩萬余級,可不是假的吧。”

 史可法部被淮王叛軍“斬殺”的兩萬多俘虜,鄭芝龍是派人飛馬去查看過的,堆積如山,盈野累累,好不殘酷,這些是決然做不得假的。

 鄭家父子自然猜得出來,所謂淮王叛軍斬殺史可法部俘虜,然後淮王叛軍又被繳械的戲碼,不過是鄭森一手導演的,這樣既避開了殺降的名聲,又將所有的罪名栽贓到淮王頭上。最後一箭三雕的是,還借此一舉鏟除了淮王所部叛軍,更加向外界昭示,鄭家並沒有與淮王勾結,打擊南京方面追擊的兩股官軍。

 要怪,只能怪三衛軍與史可法部無能,被淮王叛軍打了個屁滾尿流,鄭家的人馬實則是在為他們報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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