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喧敖雖然沒有刻意外放威壓,但身為諸葛家老祖,老牌的元嬰後期超級強者,還是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些許的難受,這就是強者的威勢。
前世,張赫見過的元嬰後期的修真者並不少,但和諸葛喧敖比起來,能有這種威勢的卻並不是很多。也就是說,縱使在元嬰後期中,諸葛喧敖也應該屬於戰力頂尖的那種存在。
張赫毫不懷疑,諸葛喧敖能在抬手間一掌拍死自己。
生死不能自主的感覺,確實不好。
張赫無奈的搖了搖頭,緩緩問道,“不知前輩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談不上,老夫只是有些好奇罷了,不知小家夥你能否告知,在外界天地靈氣那麽匱乏的地方,你是如何憑開光初期修為練成風刃術的?”諸葛喧敖略帶好奇的問道。
額!不會吧?難道這老爺子約哥一述就只是想問這個問題?雖然張赫覺得老爺子想知道的肯定不止這麽簡單,但面對一個元嬰後期的超級強者,張赫倒也不敢太過放肆,畢竟,人家可是一掌能拍死自己的存在。或者說,只需要他一句話,自己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張赫想了想道,“我想,應該是我師傅的功勞吧。”
“那不知小兄弟到底師承何方高人?”諸葛喧傲滿臉認真的問道。
果然,這才是老爺子最關心的問題。華夏是一個講關系講後台的地方,縱使是華夏修真界也不例外。
師父雖然是一條比大象腿還粗的大腿,但奈何師傅卻已渡劫升仙而去,而且甚至還連師父留下的分身也已去了仙界。雖然扯虎皮能起到一時的震懾之效,但後患卻是無窮無盡。所以,張赫在微微思索了一下,方才面帶難色的說道,“抱歉,不是晚輩有意要隱瞞,只是師父有命,不到出竅期,我不得吐露師傅的名諱,以免給他老人家丟臉。”
尼瑪,你不是元嬰後期嗎?哥就先裝裝bi,看你這老家夥有何反應再說?只可惜,張赫實在太低估了這個已活了幾百年的老爺子了,雖然在老爺子面前不敢使用神識,但奈何雖然將第九感發揮到了極致,張赫都沒從老爺子身上捕捉到任何情緒的變化。
甚至,連一點輕微的波動都沒有。
額,難道出竅期都嚇不到這老爺子?這不科學嘛。出竅期可是比他還高一個等級的存在,難道這老爺子就不驚詫一下?好吧,就算你覺得哥是在吹牛,你好歹也表示一下不屑,不是?其實,張赫不知道的是,老爺子心裡其實早已翻江倒海了。
放眼整個修真界,敢說這種狂話,絕對不超過一掌之數,這其中,真正有資格說這種狂話的,也就只有龍傲先生一人而已。而其他那幾個絕世高人,雖然也有這種能力,但卻也不是絕對能做到。難道,這小子的師傅真是從來不收徒的龍傲先生?這也不對呀,若是他師傅是龍傲先生,他有必要這麽謹慎嗎?
這天下,有誰敢惹龍傲先生的弟子?雖然龍傲先生身為炎黃的創始人,是華夏修真界遊戲規則的制定者,但身為修真界的“皇帝”,他要改變遊戲規則,誰能違抗,又有誰敢違抗?不管有沒有遊戲規則,修真界向來都是一個靠拳頭說話的地方。
出竅期呀,老夫都已卡在元嬰後期整整四百七十八年,做夢都想要突破到出竅期,若是老夫能先於其他人突破到出竅期,那什麽華夏七大家族,統統都是*廢話。而一旦其他人比老夫先一步突破,那諸葛家就危在旦夕了。
如今的華夏修真界,除了華夏官方和三大聖地外,就剩我們七大家族還有自己的小世界,除了看不上我們這三級小世界的聖地外,七大家族誰不想吞並其他六家,將這僅剩的七大三級小世界統統收於囊中?
只可惜,老夫窮盡四百余年的努力,也沒再前進一步,而其他家的那幾個老鬼,何嘗又不是如此呢?除非,三大聖地向外界開放,否則,依靠我諸葛家的這三級小世界,恐怕老夫這輩子都不要想突破元嬰後期,進入出竅期了。
資源不夠,奈何?諸葛喧敖無聲歎息了一句,便緩緩收回了思緒。諸葛喧敖也懷疑張赫是在吹牛,但從赫家那邊傳來的消息顯示,這小子確實是資質逆天,運氣逆天,否則,又怎麽可能在這短短的幾天內從練氣中期晉級到開光中期呢?還是在外界天地靈氣那麽匱乏的地方連連突破的。
而且,這小子掠奪天地靈氣的能力,也確實太過駭人聽聞了。如此說來,這小子能晉級到出竅期,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事。
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早上修煉時將天地靈氣搶奪一空,bi得嶽父沒法修煉的事其實早已被這老爺子用神識給窺探到的張赫,還在極力的捕捉諸葛喧敖的情緒波動,奈何,始終都是一無所得。
其實張赫的失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雖然如今的華夏修真界早已縮水得不成樣子,雖然如今的元嬰後期也早已不是始祖皇帝那個時期的元嬰後期,但縱使如此,元嬰後期的許多手段卻都不是現在的張赫所能窺探得了的。
不說別的,單說隱匿氣息這一項,縱使他們內心在翻江倒海,但只要他們想隱瞞,憑借現在的感知能力,張赫終究是無法感受到他們情緒的變化。
所以,張赫鬱悶了。
良久後,老爺子終於又開口了,“小家夥,其實老夫就算殺了你,炎黃也不會拿老夫怎樣,你信嗎?”
好戲終於來了。
望著依舊古井無波的諸葛喧敖,張赫笑了笑道,“前輩敢冒險一試嗎?”
“敢。”諸葛喧敖緊盯著張赫,淡淡的說道,“不過不太值得。”
“這不就得了。”張赫再次微笑著說道,“諸葛破立其實也算不得什麽天才,而且他也算是罪有應得,諸葛家又何必拿一個超級高手來給晚輩償命呢?”
“未必要償命。”諸葛喧敖扭了扭脖子,發出一陣“哢哢”的骨頭摩擦聲,面無表情的說道,“一、你是私自闖入我諸葛家駐地的,在進入我諸葛家之前,並未接到邀請,憑這一點,老夫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擊殺你。”
額,不是吧?這也能算死罪?
望著滿臉不可思議之色的張赫,諸葛喧敖接著補充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炎黃有炎黃的規定,諸葛家有諸葛家的家規,其實,又何止我諸葛家有家規,華夏七大家族都有擅闖家族駐地者,殺無赦的規定,而且,炎黃也早就默認了這一條。”
額!看樣子哥真的是大意了?尼瑪,早知這樣的話,哥就該先讓諸葛卿卿給哥寫個,不是?就在張赫無語之際,諸葛喧敖又接著說道,“二、雖然諸葛破立主動攻擊你是他咎由自取,但你最後卻突下殺手,這樣,老夫完全可以視為是你在主動挑釁我諸葛家,所以,就算老夫真的殺了你,炎黃也不會拿老夫怎樣,你信嗎?”
尼瑪,說了半天,你這老家夥不都是想試探出哥的後台,從而決定要不要對哥痛下殺手嗎?張赫緊盯著諸葛喧敖,足足持續了十秒,方才認真說道,“前輩,我可以告訴你我師父到底是誰,但你必須以諸葛家的名義發下誓言,保證不告訴任何人誰是我師傅,縱使是你最親信的人也不行,可好?”
“好。”目的達到的諸葛喧敖終於露出了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且隨即便抬起了右手,緩慢而有力的說道,“老夫諸葛喧敖發誓,若老夫在有生之年吐露張赫師傅的名諱,則諸葛家必遭天譴,族滅人亡。”
在世俗界,誓言跟屁一樣,放了就算放了,但在修真界,誓言卻如同君子的承諾,許下的承諾是欠下的債,雖然並不會立即馬上兌現,但冥冥之中卻仿佛像有一隻手在cao縱著這個誓言。若有人違背誓言,遲早有一天,這個誓言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以不同的方式來兌現的。
所以,修真界沒有幾個人願意去輕易違背誓言,尤其是這種以舉族人的性命發下的惡毒誓言。
張赫倒是一點都不懷疑,在諸葛家還有人敢來窺聽自己和老爺子的談話,所以在諸葛喧敖發誓完畢,張赫便認真說道,“家師姓張名天星,別稱龍傲。”
這次,諸葛喧敖終於無法保持平靜了,猛地站起了身,滿臉激動的問道,“小家夥,你此言當真?”
“這天下,有人敢拿我師父的名號出來招搖撞騙嗎?”望著諸葛喧敖激動的表情,張赫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這倒也是。”諸葛喧敖緩緩坐回了地板,認真說道,“小家夥,老夫想和你談一筆交易,不知你意下如何?”
又來正題了,張赫緊盯著諸葛喧敖,認真說道,“前輩請說。”
“老夫做主,將諸葛惜月那丫頭許配給你,但若是諸葛家有難的時候,還請小兄弟照拂一二,出手幫我諸葛家一次,可好?”
這倒是沒問題, 再說了,一旦哥帶走了諸葛惜月,哥肯定要保證老丈人一家的安全,不是?但按老丈人那性格,若是諸葛家有難,他定然不會袖手旁觀,所以,到時候,哥不想管這閑事也就不行了,不是?
張赫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道,“好,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請說。”
“我要諸葛破立父子的小命。”
諸葛喧敖沉默了片刻,方才略帶落寞的說道,“好,老夫會安排下去的。”
額!張赫頓時無語了。
人家好歹也是你的玄玄玄……孫,你居然眉頭都不皺一下,就把人給賣了?不過,對這種結果,張赫還是挺滿意的。
尼瑪,諸葛破立,你們父子杯具了。
張赫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浮上了一絲狠色,敢拿哥的女人去做禮物,若是這都還放過你們這對狗父子,那哥也就不是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