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不抽煙,所以,在張赫的生活習慣中就沒有隨身攜帶打火機的習慣。 『,
雖然張赫不想讓陳婷婷知道太多的事情,但作為一名合格的醫生,張赫卻又不能違規cao作,所以,張赫也只能無奈的使用上了祝融控火術。
在陳婷婷驚詫的注視下,一縷火苗,而且還是一縷明顯不同於普通火焰,呈現出暗紅色,且溫度還極為駭人的火苗便已憑空出現在了張赫的左掌中。
這是怎麽回事?陳婷婷不由得浮上了滿臉的疑惑之色。
在陳婷婷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張赫熟練的將銀針灼燒消毒,又再次滿臉嚴厲的開口道,“陳婷婷中校,伸出你的右手。”
“是。”
張赫一把抓住了陳婷婷已被汗水浸透的右手,隨即便忍不住皺了皺眉。
按正規醫學cao作,不僅要給銀針消毒,還得給病人的皮膚消毒,尤其是像陳婷婷這種滿是髒汙的皮膚,更是該嚴格消毒。
好吧,既然控火術都用上了,也不差在用一個水球術。
心念轉動中,一股清澈的水流隨即便再次詭異的出現在了陳婷婷的眼中,水流冰涼,憑空而現,又憑空而去,讓陳婷婷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種如夢似幻之感,但感覺到手掌上舒爽的冰涼之感,看著已被洗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且好有水漬殘留的右手,陳婷婷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不是幻覺。
就在陳婷婷目瞪口呆之際,張赫便直接進針了。
雖然如今的張赫已經沒有了真元,但對於現在的張赫來說,用針灸幫人緩解疲勞卻也不過是小菜一碟之事而已。
勞宮穴,僅僅針灸一個勞宮穴足以。
隨著顫針針法的全力展開,讓陳婷婷不敢置信的事情又再次發生了。
居然真的能緩解疲勞。
感受著自己迅速恢復的體力,陳婷婷的臉上終於沒有了半點不甘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震驚,滿滿的不敢置信之色。
片刻後,在顫針針法的強悍作用下,陳婷婷所有的疲憊都被驅散一空了,陳婷婷感覺自己很好,非常好,前所未有的好,但就在她目瞪口呆之際,張赫卻已收起了銀針,且還順手將銀針扔回了空間戒指。
片刻後,陳婷婷終於從呆滯中回過了神來,“張教官,你是怎麽做到的?”陳婷婷忍不住滿臉好奇的問道。
“陳婷婷中校,請你記住了,在任務期間不得以職務相稱,明白嗎?”張赫直接無視了陳婷婷的疑惑,而是再次滿臉嚴厲的命令道。
“是。”陳婷婷又本能的按部隊的方式給出了回答。
張赫算是徹底無語了,這小妞的腦筋怎麽就少了根經呢?張赫不得不收起了滿臉的嚴厲之色,以免這小妞又舊病複發,“小陳呀,你聽我說,你是部隊中的精英,難道連最基本的保密原則都不知道嗎?你老是這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當兵的呀?”張赫忍不住無奈的搖了搖頭道。
作為職業軍人,陳婷婷雖然倔強,雖然有超強的個人榮譽感,但真正的職業軍人卻也有它獨特的好處,那就是勇於接受現實,勇於面對現實,也勇於承認錯誤。
作為職業軍人,陳婷婷雖然很難接受自己不如一個空降官二代的殘酷事實,但在絕對的事實面前,陳婷婷卻又果斷的選擇了尊重事實。
事實就是,縱使自己很出色,但自己卻依舊遠遠不如這個空降的官二代,這個明顯不是軍人,卻比最頂尖軍人做的更秀有的官二代。
當然,雖然陳婷婷承認了張赫的優秀,但她卻依舊認為張赫是官二代,因為身在部隊中的她十分清楚,在華夏,要想晉級到大校軍銜,是何等艱難的一件事,是需要累積多少軍功方才有可能實現的事。
張赫很優秀,這一點,陳婷婷不否認,至少現在,她不否認這個事實,但從張赫的年齒來看,若是憑真本事,他根本不可能累積夠晉級大校軍銜的軍功。
除非,他每天一個三等功,每月一個二等功,每季度一個一等功。
但事實卻是現在不是戰爭年代,哪來那麽多的立功機會呀?而且,張赫所在部隊還不是邊防部隊,立功的機會就更加少了。
所以,陳婷婷依舊堅定不移的認為,張赫是官二代,而且是有高官背景的官二代。
張赫的目的是搜尋阿朵,自然沒有必要在乎陳婷婷的想法,也沒有必要向她解釋神馬,所以,在收起了銀針後,張赫便再次邁開了大步,不過這次,張赫卻忍不住提醒了陳婷婷一句,“跟著我的腳步走,便不會碰到任何意外。”
若是換成之前,張赫這麽說的話,換來的肯定只會是嗤之以鼻的不屑,但現在,陳婷婷卻完全服從了張赫的領導,亦步亦趨的跟在了張赫的後面。
不得不說,在普通人的眼裡,或者說在陳婷婷這個普通特種兵的眼裡,他的第九感確實是太過神奇了一些。因為自從緊跟著張赫後,她居然真的一次意外都沒碰到過,就連那無處不在的螞蟥,都沒有騷擾過她一次。
張赫很神奇,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婷婷便越來越多的感覺到了張赫的神奇。
因為一路走來,雖然憑借著神奇的第九感,張赫確實能避開所有的危險,但有好幾次,張赫卻又不得不乾脆從那些所謂的危險上直接碾壓而過,因為要想避開這些危險,就得多繞很大的一段路。
張赫可不想在這外圍山脈中浪費太多的時間,尤其是身後還跟著一個讓他無法全速行進的拖油瓶——陳婷婷女士。
所以,一路走過,張赫曾乾過正好一腳踩死隱藏在草叢裡的毒蛇的事,也乾過一腳踏死一隻偌大的毒蠍子的事情,還乾過隨手拍飛從天而將的螞蟥的事。
當然,除此外,還有好幾次危險,都被張赫在舉手投足間給化解了,而神奇的是,張赫卻從始至終都沒放慢過速度。
若是張赫僅僅只是踩死蠍子蜈蚣這類的小動物,陳婷婷也許還沒那麽驚奇,還又能將其視為是巧合,但張赫踩死毒蛇的方法,卻讓陳婷婷清晰的知道,這不是意外,而是張赫確實很神奇。
因為,張赫踩死毒蛇的方法,總是一腳踩碎蛇頭。
神奇的官二代!
緊跟在張赫身後的陳婷婷忍不住有些無語,也很是佩服的想道。
雖然張赫已經幫陳婷婷恢復了體力,但她畢竟只是一個普通人,所以,隨著時間的推移,陳婷婷終於又開始有些疲勞了,不得不又開始不斷的補充水分,並及時啃吃起了軍用壓縮乾糧,但再看張赫,卻依舊是一點事情都沒有,而且,從始至終,陳婷婷也沒見張赫補充過任何一點水分。
夕陽西下,都已整整趕了六個小時的路的陳婷婷,終於又堅持不住了,但張赫卻依舊像個沒事人似地。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呀?陳婷婷忍不住有些無語的想道。
好在,隨著夕陽漸漸的隱去,張赫終於也肯停下了腳步了,“晚上就在這兒扎營好了。”等陳婷婷趕上來,張赫便隨手指了指身旁的小空地道。
“在這兒扎營?”望著身旁茂密的灌木叢,陳婷婷忍不住滿臉驚詫的問道。
身為野戰部隊的特種兵,陳婷婷可是極為清楚野外扎營的要訣和禁忌的,一、不能在有無法預知的危險環境中扎營。很明顯,這個地方就違背了野外扎營的第一要訣,因為在這種深山老林中,在這種周圍全是茂盛灌木叢,僅有張赫所指的地方有一塊兩平方左右的空地之處扎營,誰也不敢保證晚上到底會出現神馬情況,誰也不知道晚上會有多少毒蟲出沒。
野外扎營第二要訣,不得在沒有任何防禦優勢之處扎營,很明顯,張赫指定的這塊扎營地就絕對沒有任何防禦優勢,而與之正好相反的是,這塊地方正好是敵人發起攻擊的極佳地點,因為周圍全都是茂盛的灌木叢,而自己所處的位置正好是灌木叢中的空地,只要有敵人出現,自己無疑就變成任人瞄準的活靶子了。
第三,第四,第五……,結合自己所掌握的行軍原則,張赫指定的扎營地,無疑是狗屎得不能再狗屎的地方,也無疑是將所有扎營原則都違背了一遍的白癡地方。
但張赫卻沒給陳婷婷任何發表意見的機會,再次滿臉嚴厲的說了一句,“這是命令。”
陳婷婷徹底無語了,無語得想吐血,但奈何,正如張赫所說,這是命令。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命令,所以,陳婷婷雖然無語得想吐血,但卻依舊不得不快速整理起了這一小片林中空地。
清理雜草,整平地面,支起單人行軍帳篷,壓實帳篷的邊角,而再看張赫,居然壓根就沒有打算要動用自己給他準備的小帳篷的意思。
“張,張哥。”整理好帳篷後,陳婷婷終於按張赫的要求,艱難的喊出了一聲張哥,但話語剛出口,陳婷婷便忍不住有些臉紅了起來,不過卻也堅持說完了自己的要說的話,“難道你不用帳篷嗎?”
“不用。”張赫隨意掃視了眼看上去很薄,但實際上卻應該很牢固的軍用特質小帳篷,面無表情的說道,“你休息一會吧,我也要補充一下體力了。”
張赫其實壓根就不需要補充體力,但為了照顧陳婷婷這個倔強小妞的自尊心,張赫還是隨即便靠在一顆歪脖子樹下,閉目養神了起來。
陳婷婷雖然很累,但濃濃的好奇心,卻頑強的戰勝了疲憊感,陳婷婷忍不住隔著薄的如同塑料薄膜,而且還完全透明的特製軍用帳篷,認真觀察起了張赫。
有些事,還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黃昏時的叢林,夜間生物已經開始活躍了,蚊蟲飛舞,蠍子成群,蜈蚣亂舞,毒蛇出沒,螞蟥成災,但這一切卻都難不到張赫。
在陳婷婷滿臉驚駭的注視下, 明明已經在閉目養神的張赫卻彷如睜開眼的常人一般,不,應該說比雙眼圓整的常人還要厲害萬倍。
狂亂飛舞的蚊蟲雖然布滿了他的全身,但張赫卻對此毫無反應,貌似蚊蟲壓根就不盯他似的,而至於那些隨機出現的蠍子蜈蚣毒蛇等毒蟲,則根本就無法接近到張赫的三十厘米以內。
因為,只要這些毒蟲接近到三十厘米左右的距離時,張赫便會果斷揮出了右掌,直接將這些恐怖的毒蟲毒蛇給一掌拍成肉泥。
至於從天而降的螞蟥,則都在即將跌落到張赫的身軀上時,被他給一掌扇飛到了好幾米開外。
本來,這樣算不得神馬神奇之事,因為特種兵們都能這麽乾,但問題是,張赫卻從始至終都沒睜開過一次眼睛,仿佛他就像傳說中的武林高手,有聽風辨器之能一般。
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呀?
望著處處透著神奇的張赫,陳婷婷算是徹底無語了,心中僅剩的那點排斥,也在悄然中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