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將手中的木棒磨成了尖銳的長矛,想了想,他又決定再打造五根相對短了一些的木矛,必要時,除了手持的那根長矛外,遇到致命危險之際,另外五根木矛,就直接當成標槍來使用。
而且,木矛也實在太脆弱了一些,多被幾根,也好有備無患。
叢林內,蛙叫蟲鳴,百鳥鳴唱,各種動物或低語或嘶吼,在目光無法穿透十米的叢林內,奏響起大自然天籟一般的交響曲。張赫的聽覺,已變得極其明銳,憑借驚人的聽覺,他能準確的判斷出每一種聲音傳來的方向,十米之內的范圍內,他的雙耳甚至堪比雷達,能準確的判斷出各種小動物隱匿的具體位置。
張赫的視力,也同樣十分驚人,雙目如電,能瞬間掃視到各種隱藏的小動物,對於蜈蚣蠍子毒蛇螞蟥這類讓人討厭的東西,張赫從來就不會手下留情,非得將它們弄得粉身碎骨不可。
一草一木,都為張赫提供了有價值的線索。
此刻的張赫,如一個技巧高超的獵手。憑借驚人的目力,他能準確的捕捉到一切動物留下的痕跡,一串腳印、一堆糞便、一根折斷的樹枝,些須飄落的枝葉,都成了張赫不斷改變行進路線的指示。
哪裡有大型動物留下的新鮮足跡,哪裡臭味特濃,明顯是肉食動物留下的新鮮糞便,都不適合自己繼續前進。
將五官發揮到了極致的張赫,一路有驚無險的向前挺進了好幾公裡,枯燥的趕路,讓張赫漸漸變得疲憊起來。然而,就在張赫正準備找地方休息之際,一行人類留下的腳印,卻讓張赫瞬間變得興致高昂起來。
尼瑪,一個月了,哥終於又能見到同類了。
快被枯燥凶險的叢林生活給*瘋的張赫,立即加快了腳步,小心翼翼,而又馬不停蹄的順著同類留下的腳印,快速追了上去。翻過一片並不算陡峭,但灌木卻十分濃密,隱藏著無數毒蟲的山坡後,張赫終於見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同類。
居然是個女人,還是個金發碧眼的女人。
張赫頓時興奮了,在這片荒郊野地,能碰到一個攻擊性不強的異性同類,真是蒼天右眼呀!從山坡上望去,十多米開外,背影婀娜,滿頭金發的異域女性正拿著某種探測儀器,在山谷中的沼澤地內搜尋著什麽。
女人身在一套淺綠色的寬松戶外套裝,下半身外套著一條防水的皮褲,背上背著一個大型雙肩包,縱使如此,但她那比亞洲女人更為豐滿圓潤的翹臀,卻依舊是弧度明顯,讓人忍不住會浮想聯翩。
俗話說,牢中呆三年,老母豬都成西施了。雖然還未看到女性的臉,但近一個月連根人毛都沒見到,更別說看到女人的張赫,不由自主的升起了某種特殊的,這讓張赫很無語,尼瑪,哥什麽時候變成種馬了?
身為醫學專業人士的張赫,很快便找出了原因。
人在危險中時,雄性激素的分泌會遠遠超過常態,這也是為何戰爭年代,人都會變成禽獸的原因所在。因為在槍林彈雨中,人的精神都會高度緊張,荷爾蒙的分泌,也會達到一個驚人的地步,從而讓人的各種本能都變得格外的強烈。除此外,誰也不知道自己能還能不能活到明天,於是乎,人就變成了禽獸,都會短暫的生命中盡情的放縱自己。
這也是為什麽紀律再嚴明的軍隊,都會或多或少發生強女乾搶劫之類事了。當然,像島國這種毫無人性的軍隊,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雖然人會被壓力*成禽獸,但人始終還是人,和禽獸比起來,還是有差別的。
比如眼下的張赫,就只是想想而已,並沒打算付諸行動,更沒想過強女乾這種禽獸之事。
張赫緩慢而小心的接近了肯定暗藏危險的沼澤,看樣子,這女的肯定是什麽野外考察的生物學家之類的人了。只是,這女的也實在太過瘋狂了吧?居然敢一個人跑到這片地獄中來。當然,就人類瘋狂的本性來說,歐美的那些瘋子,卻是比華夏人民瘋狂得多。
別的不說,就單說野外考察這事,神馬爬蟲學家奧斯汀、歐文之類的瘋子,就敢跑到各種荒郊野外去拍攝各種凶險的毒蛇。最後,奧古斯丁被眼鏡蛇給咬死了,而歐文也好不到哪去,在拍攝一部水下紀錄片的時候,被黃貂魚的毒刺給刺到,不治身亡。
幾乎所有的精彩荒野紀錄片,都是出自這些瘋子之手,張赫並不想貶低華夏的各種磚家,但不可否認,在華夏的學術界,確實缺少了這種瘋子,也缺少這種瘋子的精神。
對入這小娘們,張赫還是很佩服的。在華夏,別說女性,就連數不盡的男性磚家,也沒人敢孤身深入這片地獄。君不見,在華夏媒體鼓吹的本土紀錄片中,爬上一座小山去科考,去的人馬都是少則七八人,多則十幾號,甚至幾十號人。
其實又何止生物學界,醫學界又何嘗不是如此,若是多一點這樣的瘋子,延續了千年的華夏中醫,又怎麽可能淪落到今天這種半死不活的境地呢?
就在張赫分心瞎想之際,女生物學界手中的探測器突然發出了一陣急促的滴滴聲,看樣子,她已經追蹤到了自己心儀的“獵物。”了。張赫很好奇,這家夥倒地在追蹤什麽,但就在張赫還才瞎猜時,一聲驚恐的尖叫,卻震響了叢林。
放眼望去,女生物學家已被什麽動物拖倒在了水草叢生的沼澤中,眨眼間,一條粗如成年男子大腿的水蟒便露出了猙獰的身軀。
通體黃色的鱗甲上,點綴著黑褐色的斑點,這條水蟒與差點勒死張赫的那條水蟒是同一個品種。很顯然,它是這片叢林土生土長的品種。
形勢危急,張赫也顧不上沼澤中是否還潛伏著它的同類,他如離弦之箭般衝出,手中磨尖的木矛如雨點般瘋狂的扎向了水蟒堅固的鱗甲。
一下、兩下……張赫將木矛當成了銀針,每一下都準確的扎在同一地點上,一連扎了七八下,木矛終於破開了水蟒堅固的鱗甲,深深刺入它結實的肌肉。劇烈的疼痛,讓水蟒不得不迅速松開了已被勒得無法呼吸的女生物學家,粗壯的身軀猛然一扭,頭也不回的鑽進了濃密的水草從。
張赫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女生物學家,迅速離開了危險的沼澤。
一個單純的昏迷,對張赫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中醫上,一個人中穴就能搞定一切。
女生物學家悠悠轉醒了,但出乎張赫預料的是,這小娘們壓根就沒出現自己想象中驚慌失措的表情,也沒有出現電影上那種連連尖叫的恐慌,更“唰”的一聲主動投懷送抱,尋求安慰的場景。
她快速坐起身,好奇的掃視了眼衣衫襤褸得跟乞丐差不多的張赫,很認真,很平靜的說道,“Thank you。”
“no, thanks。”雖然英語不是很好,但迫於華夏的考試制度,張赫倒是多少還會點簡單英語,不過因為太長時間沒說了,語氣倒是顯得十分的僵硬,“Do you speak ese?”張赫試探著問道。
天下事,總有她的奇妙之處,張赫是真沒想到,這女瘋子居然真的還會漢語,“你好。”女瘋子的語調也很僵硬,且好字還變成了第四聲。
“謝謝你,救了我。”女瘋子接著說道。
“不用謝。”張赫很慶幸,這幾年華夏總算在世界上混出了點名堂。否則,這女瘋子也不可能會漢語了,“你一個人來這裡幹什麽?”張赫用很簡單的漢語問道。
“我叫珍弗妮。安德魯。”女瘋子認真回答道。
張赫頓時無語了,原來這女瘋子的漢語水平,跟自己的英語水平果真有得一拚,都是半油簍子, 瞎晃蕩。“我的意思是,What are you doing?”張赫洋槍夾土炮的問道。
“哦,我來抓蛇。”珍弗妮強調道,“抓大蛇。”
抓蛇?不對吧,你應該是來觀察蛇的吧?觀察用英語怎麽講來著?思索了半天,也沒想出觀察、拍攝這兩個詞用英語怎麽說的張赫,隻好轉移了話題,“就你一個人來的嗎?just you?”
“是的。”珍弗妮用右手指了指自己,認真說道,“我一個。”
尼瑪,果真是個女瘋子。
雖然兩人都是洋槍加土炮,兩人的外語也都是狗臭屁,但已經一個月沒跟人說過話的張赫,還是感到格外的親切。不知是因為張赫救了她一命,還是因為這女瘋子也獨自一人在這片地獄中呆了十三天的緣故,兩人聊起來倒是十分投機。
直到珍弗妮洗淨臉上的淤泥,露出與東方女性完全不同,但卻同樣美的讓人不忍眨眼的嬌顏是,張赫方才陷入呆滯,忘記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