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不愧是龍傲,呵呵。 ”
蠱王陰測測,有點像夜鶯啼叫的笑聲,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本能的退到了龍王的身邊。“尼瑪,不裝神弄鬼你會死呀?”張赫惡狠狠的想道。
在所有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一大塊樹皮。不,應該說是一大塊帶著樹皮的木料從參天古木上走了下來。
放眼望去,一塊長著人手人腳,軀乾也很像人形的木料,從古樹上走了下來,一步步走向了自己。張赫被眼前的詭異的場景給驚呆了,不僅是他,就連鷹王和龍王也都滿臉都是不敢置信之色。
一步邁出,臉上的樹皮全部消失,露出了蒼老得如同松樹皮的人臉。雖然依舊很像樹皮,但確確實實是人皮。
兩步邁出,一個老年婦女的上半身便全部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而最最讓張赫無語的是,這死老鬼,居然是一絲不掛。
全身上下都是松垮垮的雞皮,兩坨都下垂到了腹部的肉袋,更是搖搖晃晃,像墜著個雞皮袋子似的。
“我說老奶奶,你想展示性感也不是這麽展示的,不是?難道就沒人告訴過你,你這不是性感,而是對性--趣的人道毀滅嗎?”張赫很想打擊一下這不知羞恥為何物的老奶奶,但一想起她苗疆蠱王的恐怖身份,張赫還是忍下了這口惡氣。
“要抗議老奶奶對性--趣的人道毀滅,也得讓鷹王或龍王這種德高望重的前輩先開口才對,在這些牛人面前,哥是晚輩,要懂得尊老愛幼才對。”張赫惡狠狠的想道,同時也付諸了行動,為了避免自己真的被人道毀滅了,張赫乾脆低下頭,只看老奶奶還沒變成人形的下半身。
老奶奶又抬起了右腳,張赫恨不得閉上雙眼,唯恐老奶奶勢要將性感進行到底,將華夏網站喜歡打馬賽克的地方也露了出來,將自己徹底毀滅掉。
但老奶奶由木頭大變活人的神功,卻又讓張赫不忍閉眼。
腳步落下,張赫也總算重重的松了口氣。老奶奶還是挺善解人意的,知道有些地方是少兒不宜的,所以她還保留著部分樹木結構,將華夏網站喜歡打馬賽克的地方隱藏在了木頭中,以免各個大小網站的小編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老奶奶邁出了第四步,步伐很穩,也很有力。從步伐來看,她倒是不像風燭殘年的老人,但全身松垮垮的雞皮,和在腹部搖晃不止的布袋,卻又清晰的反應了她的真實年齡,“小子,你是怎麽發現我的?”老奶奶認真問道,陰鳩一般的雙目微微眯起,給人感覺像被饑餓的野狼給盯上了,又像是被毒蛇給瞄上了一般,讓人背脊生寒。
口臭!
張赫可不敢說,萬一這老奶奶發瘋了,自己就死定了。張赫略微思索了下,方才很含蓄的說道,“氣味。”
張赫的話語剛一落,龍王和鷹王便忍不住發出了一陣狂笑。老*臉色頓時變得冰寒起來,她那陰鳩的雙目猛然睜開,射出兩道如刀子般冰寒的光芒,“閉嘴。”老奶奶怒喝道。
說話間,一道黑芒從老*衣袖中猛然射出。張赫雙目圓睜,清晰的看到了黑色光芒的全貌。泥鰍?不對,不是泥鰍,體型是泥鰍,但腹部卻長有兩爪,爪子很小,不認真看便會被忽略。
泥鰍的速度很快,用快如閃電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眨眼間,張赫沒有眨眼,但卻真實的感覺到,泥鰍射過三米距離所用的時間不夠他眨一次眼。
幸運的是,泥鰍是衝龍王去的,而且還是直奔他的面門而去。
面對蠱王,龍王可不敢像面對年輕草鬼婆那般大意,一股磅礴的氣勢從龍王的身上突兀爆出。毫無征兆,沒有影視劇上看到的武林高手發出超強內力的痕跡,但磅礴如山的壓力,卻壓得張赫身形不穩,猝不及防中,他差點一頭跪倒在了地面上。
張赫雙膝一軟,幾乎跪倒。除此外,重逾萬鈞的壓力還讓他感到呼吸不暢,幾欲窒息。“尼瑪,不帶你們這麽玩的。”勉強穩住身形後,張赫立即抽身而退,遠遠離開了這是非之地,直接衝到七八米開外。
再看龍五,這小妞雖然強悍,但沒曾想卻被龍王突然爆發的氣勢,給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而離龍王稍遠的年輕草鬼婆也好不到哪去,和自己一樣,被迫退到了七八米開外。
不對呀,龍五這小妞不是比哥能打多了嗎?怎麽會如此不堪呢?難道說哥比他厲害?就在張赫疑惑之際,龍王出手了,他右掌如電,化而為爪,狠狠的抓向了幾欲抵達他面門的泥鰍。泥鰍很快,龍王更快。簡簡單單的一抓,泥鰍便被他握在的手心。
“不過如此。”將右拳放在眼前的龍王不屑的說道。
“是嗎?”老奶奶不疾不徐的說道,“王梓,你何時才能不這麽狂傲。”
龍王並未回應老奶奶,但臉色卻瞬間變得冰寒起來,在張赫一眼不眨的注視下,龍王緩緩攤開了右掌。
泥鰍居然沒被捏死?望著如一道黑色閃電般射出,瞬間回到老奶奶衣袖中的泥鰍,張赫忍不住有些好奇了。這小泥鰍莫非是銅皮鐵骨不是?
雖然張赫沒領教過龍王的奪命抓--奶手,但張赫十分相信,就算是一塊堅硬的大理石,也會在龍王的鐵爪下被抓的四分五裂。但這小泥鰍居然毫發無損,活蹦亂跳而去。
不僅如此,龍王的手掌居然瞬間變得如烙鐵般赤紅,隨即又變成淡淡的青黑色。
這是什麽毒,居然如此霸道?張赫不由自主的感到一陣大駭。
龍王饒有興致的看了眼自己正急速變黑的右掌,再次王霸之氣十足的說道,“不過如此。”
“是嗎?”老奶奶看了也滿臉不屑的龍王,淡淡的問道,“王梓可敢延誤一分鍾再bi毒?”
“沒必要。”龍王不屑的搖了搖頭,“也沒興趣。”
“王梓就是王梓,呵呵。”
張赫很懷疑,龍王這老爺子和蠱王這老奶奶是不是有過一腿,要不這老奶奶幹嘛老把話說得跟小兩口鬥嘴似的,就連龍王的語氣,也多少有點這種味道。雖然兩人在爭鋒相對,但張赫總感覺這兩人就像雙方都十分要強,互不妥協的兩口子。
龍王饒有興致的望了眼老奶奶,又饒有興致的望了眼已變成了烏黑色的右掌。就在張赫正在臆想這家夥是不是要盤膝而坐,像武林高手那要運功bi毒時,龍王的右掌上便毫無征兆的掀起煙花綻放一般的血霧。
細細的血柱,從龍王手掌和手背的每一個毛孔中射出,仿佛整個手掌和手背上被安滿了注射器似的。 煙花燦爛的血霧,以龍王的右手為核心,形成了一朵血紅色的繡球花。
瘋狂的飆血整整持續了半分多鍾。龍王的血就像自來水似的,想要它來它便來,想要它止它便止,毫無征兆的來,一滴都不再外溢的止。
果真神奇,讓張赫忍不住歎為觀止的感歎道。
龍王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塊潔白的手帕,認真而又細致的將手掌擦拭乾淨,又是一副讓張赫吃驚的場景。
龍王的手掌居然變成了乾枯的樹枝,皮膚寸寸龜裂,沒有一點水分,像風幹了幾十年的乾屍一般。
這家夥是不是已將整個手掌上的水分全都排乾淨了?張赫不得不這麽懷疑,而且張赫還很懷疑,這家夥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方法阻止手掌和手臂的血液循環,因為他的手掌和手臂的分界是如此的明顯。
手掌枯如乾草,手腕以上卻完全正常。
這又是神馬神功?張赫忍不住好奇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