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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級醫生》第201章 先過足手癮再說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就連余輝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品 書 網 (w W W . V o Dtw . c o M)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張赫在等,海龜也在等,所有人都在等。

 張赫希望借這次故意的囂張能,一舉讓所有人閉嘴,乖乖配合自己的工作;海龜在等張赫失敗,等他滾蛋。

 至於其他人,思想就複雜多了,他們一方面希望張赫做出了正確診斷,讓他們分一份功勞,早日離開這個壓抑的小山村,另一方面,他們又真不希望一切都由張赫說了算,更不希望他一個人獨攬頭功。

 他們都是磚家,都希望借這次國家行為像鍾南山院士一樣,名揚天下,成為人盡皆知的全國知名磚家。

 在這個浮華的年代,醫生也想出名。出名了,就一切都有了,金錢、權利都會隨著名望撲面而來。

 醫生是人,磚家也是人。

 是人就有私心,是人就有,誰都希望自己的待遇高人一等,就連張赫也不能例外。唯一不同的是,張赫不需要嫉賢妒能,因為他就是能主導一切的賢能。只是眼下,這些心高氣傲的磚家,還無法接受由一個小屁孩來領導他們的事實,或者說,不願意接受。

 華夏是一個講究資歷的地方,華夏醫療界,更是一個資歷至上的版塊。

 所有人都在等。在沉悶的等待中,結果終於出來了。

 腹部CT中,病人的腹膜上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黑影;四維彩色B超上,那個黑影還在徐徐移動,大小如成人的手掌,形狀似三個月大小的胎兒。隨著檢查醫生的驚呼,所有人都如潮水般湧進了放置四維彩超的帳篷。

 B超醫生被這從未出現過的影像學畫面給驚呆了,所有人都被這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畫面給震驚了,所有人都一眼不眨的盯著顯示屏上如胎兒挪動手腳般,緩緩挪動著四肢的怪異生物。

 腹膜,是腹部包裹在內髒外面,將內髒和肌肉隔開的一層膜狀結構,腹膜受到刺激或者感染,就形成了腹膜炎,腹膜炎的患者,腹部硬如木板,劇痛難忍。

 張赫第一個反應過來。有點慶幸,慶幸自己賭對了,但隨之而來的卻是濃濃的擔憂。

 《炎黃醫經》中提到過負心蠱,卻沒說負心蠱的治療之法。而按照《炎黃醫經》的記載,這種病從發病到病人死亡,蠱蟲咬破肚皮而出,只有三天的時間。

 張赫可不敢認為自己能在三天之內找到救治患者的方法。當然,就當今醫學水平來說,可以直接給病人做手術,拿出這隻致命的蟲子。可問題是,按《炎黃醫經》的記載,但凡蠱術成功後,蠱蟲都會在病人體內留下蟲卵,將受蠱之人當成繁殖基地。

 張赫不敢保證,負心蠱的蠱蟲到底有沒有在這個可憐的患者體內留下蟲卵,又留下了多少蟲卵?也不敢保證,這個又一次被折騰得奄奄一息的可憐人,還能經得起幾次折騰。

 但為今之計,也只能先做手術拿出蠱蟲,然後再想辦法找出根治之法。當然,解鈴還須系鈴人,雖然不知道倭國蟲忍到底是如何得到苗人負心蠱的施蠱之法,但此蠱既然出自苗人之手,張赫確信苗人的草鬼婆中肯定有人知道解蠱之法。

 張赫是醫生,醫生的職責是救人。至於尋找鬼草婆這種小事,就交給外面龍王,或者外面那些木樁一般矗立不動的軍人去辦得了。“余主任,準備手術吧。”

 張赫的聲音驚醒了眾人,“張醫生,這到底是什麽寄生蟲?”余輝指著彩超上活靈活現的蟲子影像,不敢置信的問道。

 余輝的疑問,也是所有人的疑問,張赫有些無奈了。

 在過來時的灰機上,龍五便一再強調過,不得透露任何有關蟲忍之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若是如實告訴大家,這是苗人蠱術中最神秘的負心蠱,不知會不會嚇得所有人血壓升高,心慌心悸呢?”張赫惡作劇般想道,但在簡單思索了一下後,張赫還是選擇了不顯示自己有多能,而是微微搖了搖頭道,“我也沒見過。”

 眾人忍不住一陣失望。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意味著短期內無法找到根治之法,也意味著他們還得在這恐怖的山村內裡再提心吊膽的呆上一段時間。但失望的同時,他們又忍不住有些慶幸,既然張赫沒找到根治之法,那也就意味著他們還有拿頭功的機會,尤其是幾名昆蟲中毒方面的磚家,更是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興奮之色。

 蟲類咬傷的救治使他們的專場,寄生蟲的防治,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別人可以興奮,但海龜臉上一閃而過的興奮之色,卻讓張赫很不高興。

 尼瑪,你都要滾了,這事和你有毛線的關系?再說了,哥還有一巴掌沒扇你呢。

 既然都已經得罪了,那就乾脆得罪個徹底,反正以這家夥的自以為是、小肚雞腸的性格,就算哥忍一忍,不提打賭之事,只要給這白癡找到機會,他也覺不會放過哥的。

 既如此,還不如拿他來揚刀立威,徹底壓製住這些心高氣傲的磚家,讓他們好好服從哥的指揮,齊心協力盡快結束這場戰爭,讓哥早日回到江陵,去主持哥的回春堂發展大計呢。

 張赫潤了潤喉,大步走到海龜的面前,指著他的鼻子大聲說道,“你是男人不?”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張赫突兀的一嗓子給吸引過來了,“你……”海龜的臉上瞬間變得鐵青,“你想幹什麽?”海龜指著張赫的鼻子,不甘示弱的問道。

 “你是男人不?”張赫厲聲問道。

 “我……”海龜當然知道張赫的意思,但從小大都生活在別人的羨慕和讚揚中的海龜,又豈能咽下這種被人指著鼻子罵的惡氣,“張赫,你想怎麽樣?”

 “願賭服輸。”張赫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要是你,就會把左臉送過來。”

 “你……”海龜被氣得渾身顫抖。

 一分鍾前,他還在臆想著建功立業,在自己擅長的領域建功立業,成為萬人敬仰的國之英雄。但一分鍾後,他卻被人言辭鑿造有理有據的指著鼻子罵開了。

 男人,是個神奇的名詞。

 沒有人一個男人願意親口說自己不是男人,但男人又是一個讓人憋屈的稱呼。因為男人不可以言而無信,更不能像小女人一般撒潑耍賴,也沒有美女特有的撒嬌討饒的專利。

 很多人都說,敗也得敗得跟爺們似的,但真正能做到像爺們一樣灑脫去失敗的,又有幾人?英雄能灑脫去失敗,所以英雄死的都很快;梟雄也能灑脫去失敗,所以梟雄要忍人之所不能忍。

 做英雄難,做梟雄更難。

 很明顯,海龜不是英雄,也不是梟雄。所以他無法做到灑脫去失敗,也無法做到忍人之所不能忍,“張赫,我警告你,做人不要太囂張了。”海龜奮起反擊了。

 本來,張赫還沒打算非得扇他那一巴掌,只是打算用將他趕走來揚刀立威,方便壓製那些心高氣傲的磚家,但海龜的反擊卻成功激怒了張赫。

 “那按你的意思,倒是我錯了?”張赫似笑非笑的問道。

 “多個朋友多條路。”海龜語氣不善的說道。

 張赫笑了,笑的很燦爛,“你會把我當朋友嗎?”

 “你……”海龜沒想到張赫會這麽直接,頓了頓,方才心有不甘的說道,“能不能做朋友,在於你。““是嗎?”張赫眯著眼,盯著海龜哭不像哭,笑不像笑的大餅臉, 毫不留情的說道,“看我?笑死我了,哈哈哈。”

 張赫的死咬不放,讓眾人都很無語。

 說別人是瘋狗,這貨才*真是一條瘋狗,咬死了就不肯松口。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的,張赫的感知能力已到了一個超出正常人類認知的范圍,海龜雖然極力壓製著自己的情緒,但又豈能瞞過張赫的感知。

 敵意,超強的敵意,恨不得弄死自己的敵意。自己和他根本就不可能有回旋余地,既然日後不是你死我活,何不先過足手癮再說呢?

 一個月前,張赫或許會見好就收,但自從去了一趟雨林後,張赫發現自己忽然間變成了對敵人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主。

 對敵人,能弄死,就絕不只弄廢;能弄殘,就絕不讓他好手好腳;能佔便宜,就絕不放過。想乾就幹了,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注視下,張赫揚起了右手,狠狠扇了過去。

 “啪。”

 刺耳的脆響,讓所有人呆若木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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