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赫並不排斥西醫。
有人說:存在即是合理。
不管中醫還是西醫,既然都能存在於世,那就都有他們存在的價值,有他們存在的道理。中西醫作為兩種風格完全不同,醫理也相互獨立,完全不在一條軌跡上運行的兩架馬車,各有各的優點,各有各的缺陷。
這個天下本就沒有什麽是十全十美的。
天下之大,疾病何止萬種,而且還在不斷的生出各種新的疾病。縱使是存在了很久的疾病,到目前為止,也仍有很多是中西醫都無法解決的難題。
比如說:惡性腫瘤、艾滋病、高血壓、糖尿病,等等。
中西醫都有優點,也都有缺陷。而且,中西醫都還有巨大的提升空間。那為何不吸取別人的精華來完善自己,將自己發展到一個更高的水平呢?
目前華夏確實有中醫結合這種專業,也有這種類型的醫生,但這種所謂的結合,無非就是以一種醫術為主,以另一種為輔,兩者簡單配合一下而已。而且大多數都還是以西醫為主,甚至連許多中醫學院的附屬醫院都是這樣。
眼下的中西醫結合,其實只是接而不合。只有簡單的接觸結合,並沒有真正的融合。所謂的中西結合,並不是如魚得水,魚水交-融,只不過是給病人同時賦予兩種治療手段而已。
到最後,許多中西醫結合的醫生,也說不出在整個治療過程中,到底是西藥起了作用,還是中藥治好了病人。
反正是,西藥無效中藥來,中藥不好西藥上,這就是華夏目前所謂的中西醫結合。
是藥三分毒!不管是中藥還是西藥,對人體都會產生各種各樣的影響,華西目前的中西醫結合,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極大的加重了病人的代謝負擔。
清朝末年,那麽落後的時代,便有人提到師夷長技以製夷的先進觀念,但時至今日,也不見得有多少人領悟了這句話。
生活在這個人人都在裝B要臉的年代,沒人能阻止你裝B要臉,但問題是在人都快要死了的時候,你居然還在裝B:小醫生,我是美國醫學類院校排名第二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昆蟲毒物學及化學毒物中毒系博士生,這次因為適逢湊巧,才被征調而來的……
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博士,很diao是不是?那你有本事去拿個世界級的大獎回來給哥看看呀?諾貝爾醫學獎對你這種級別的人來說,實在太高了些,那你好歹也從美國搬一個拉斯克醫學獎的獎杯回來呀?
師夷長技以製夷,不是讓你們去國外溜達一圈,從人家那裡學點皮毛回來的,而是讓你學以致用,反超他們的。
可問題是這年代海龜是越來越多,但國家與國家的差距並沒見得正在逐步縮小。正好相反,在一些正在的尖端科技領域,甚至還在進一步擴大。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國家的悲哀,是一個名族的悲哀。
這幾年來,大家都在忙著裝B要臉,攀比之心越來越重,大家都去向錢看向厚看了。於是乎,大學裡大樓越來越多了,大師卻越來越少了;海龜越來越多了,華夏自我的精髓卻被遺忘得越來越多了。
墨守成規固然是錯,但數典忘祖,從根本上不自信,盲目的崇洋媚外也是不對的。
從清朝時的閉關鎖國,排斥外物,到現在的盲目從洋,泱泱華夏無疑是從一個極端開始走向另一個極端。君不見棒子國那些二流的小明星,一來華夏,便成了身價驚人的女神或男神。
兩國一邊正為海警槍殺漁船船長的事而鬧得不可開交,而另一邊呢?很多人卻在以會幾句棒子語而沾沾自喜。難道“安寧哈塞喲”真比華夏的“您好”好聽嗎?
好吧,哥憤青了!
但問題是,你裝bi就裝bi吧,好歹你也得有點裝Bi的資本不是?長得跟牛頭馬面似的,本不是你的錯,可跑出來裝bi嚇人就是你的不對了。難道你以為來句“小醫生,我是美國醫學類院校排名第二的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的蟲類毒物學及化學毒物中毒系博士生”,哥就會對你刮目相看嗎?
想的美吧!
長得跟鳳姐似的,就別裝林黛玉;長得齙牙咧嘴,就別裝賈寶玉。嚇到哥了,知道嗎?再說了,你祖上是你祖上,你是你。你祖上是柳下惠,你不照樣是個禽獸嗎?你老子是高官,你眼下不也和哥一樣嗎?來這貧困的山區救人來了。
只不過哥能治病救人,你卻只會裝bi。
所以看到你高傲的臉,哥就想扇。
在心裡狠狠鄙視了這裝B貨一把後,張赫便轉過了頭,但憑借著敏銳的感知能力,張赫卻在十幾米開外便清晰的感覺到這裝B貨超強的敵意。
人活的你這份上,跟個怨婦嫉女似的,你累不累呀?
張赫無奈的搖了搖頭,將思緒全都轉移到了病人身上。病人的情況又開始惡化了,這種毒確實是恐怖萬分,幸好沒讓這狗屎的蟲忍碰到絛,要不讓這些蟲子進化出絛的毒性,那估計這些無辜的村民早就死乾死淨了。
張赫不敢再等了。
透骨七針他用了很多次,早已是熟能生巧了。
百會、神闕、關元……在所有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下,張赫將顫針的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余老,麻煩你幫我把病人的褲子脫下來,連內褲一起。”交代完余輝,張赫又轉頭望了眼同樣緊盯著自己的龍五,認真問道,“你要不要轉過頭去?”
“不用,這玩意我切了不少。”龍五冷酷而瀟灑的說道。
我靠,這麽彪悍!
張赫頓時無語。至於其他人,大家都是醫護人員,從學醫開始,誰沒見過男人褲-襠中的這玩意兒?再說了,哥也沒義務提醒你們這些明哲保身的家夥。
會陰穴,處在寶貝和菊花中間。
雖然對很多女人來說,陌生人的這地方讓人覺得尷尬,但對於醫護人員來說,卻也跟家常便飯似的,沒有任何出奇可言。
包括龍五這強悍的小妞在內,所有女性,沒有一個轉過了頭去。
張赫的治療,讓所有人都大開眼界了,因為病人開始瘋狂排泄了。
大小便使勁,讓偌大的帳篷充滿了難聞的氣味;汗如雨下,口水橫流,讓很多見慣了大小便的護士都忍不住想吐。於是,終於有人轉過頭去了,乾嘔聲漸漸響起,越來越密。張赫緩緩拔出了銀針,再次掃視了眼有些頂不住的醫護人員。
放眼望去,就連許多老主任都轉過頭去了,護士們則幾乎全都轉過了頭。
靠,你們選擇護士的時候,不都宣誓過南丁格爾宣言嗎?
那裡面不是有幾句話是這麽說的嗎?盡力提高護理之標準,恪守病人家務及秘密,竭誠協助醫生之診治。可我在你們身上卻一樣都沒看到耶。
你們盡力提高了護理的標準嗎?沒有吧, 病人不就是大小便使勁嗎?你們就惡心成這樣子了,還怎麽護理?又如何提高護理標準?幾分鍾之前,就在病人連內褲都脫下來的時候,你們不是還在拿著手機狂拍嗎?又何來恪守病人的秘密呢?竭誠協助醫生的診治,好像你們沒人這麽做吧?都在忙著回避責任,不是?
張赫實在不明白,這次抽調,怎麽都抽調了些這種貨色出來了?
不過想想倒也正常。到她們這個年齡,稱謂後面應該都帶長或者主任了,髒活累活已早已遠離他們很多年了。忽然這般,不習慣也很正常。
病人的身體本就虛弱無比,瘋狂的排泄,讓他再次出現了危機。
心電監護儀中又傳出了尖銳的警報聲!
但在那狗屎海龜的臉上,張赫卻沒看到絲毫的擔憂,有的只是慢慢的幸災樂禍之色。
“尼瑪,哥很想扇你,知道不?”無聲呢喃中,張赫再次撚起了銀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