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詩晴點頭。

　“任何願望都可以?”莊小安眼珠亂轉。太誇張了，神燈嗎。

　“當然不是。”詩晴道，“和異能者無關的，以及不超過500點功德兩倍財產的，都可以。”

　莊小安繼續發呆，還正想問能不能把碧湖這丫頭收為女仆呢，這下沒戲了。

　“我再解釋一下，和異能者無關的，包括人，也包括功法。如果你想和紅藕她們好，願望無效，也不能得到金玉神光訣。”詩晴仿佛看穿了這貨，微笑又道，“當然，換錢也很劃算，可以考慮一下。應該說，這才是祖師給你的獎勵。”

　這什麽願望啊，大仙們怎麽都喜歡設限制呢。莊小安腹誹著，一邊急速思索，哥有什麽願望呢?傳功授業也沒戲了。異能者這一條，就卡死了大多數可能，但哥拿錢有什麽用?

　“詩姐，那是不是可以反過來說，和普通人有關的願望都可以?”莊小安沉吟道。

　“對。比如治病救人，又或者……”詩晴笑得**，“你看上了哪個明星，也是可以的。男女不限哦。”

　“詩姐你……”莊小安徹底被打敗了。美人姐姐居然開這玩笑，實在是居心不良啊。

　“你不考慮考慮?”詩晴繼續笑，“這是最容易的了，我也省心不少。”

　“算了。”莊小安頭搖得如撥浪鼓，一邊又問:“那我存起來，以後再選呢?”

　“不行。”詩晴道，“祖師現在雖然閉關，但還可以決斷重要事務。再過段時間，徹底靜修，遨遊太虛，就誰也沒法打攪他老人家了。願望也是一年為限的，所以我讓你趕緊來。再不決定，想選都沒了。”

　“另外，虛無自然玉，煙波飄渺功之類，也是讓凌曼傳授。她很快就要出國，你到時候又該哭了。”

　“啊?”莊小安一愣，頓時又有化身豬哥的趨勢。仙子傳功，貼身相對，隻羨鴛鴦不羨仙啊。武俠小說裡不也是這橋段嗎，傳著傳著的。就耳鬢廝磨，勾搭上了。

　“那我選煙波飄渺功。”莊小安猛吞一口唾沫。

　“想好了，你就點確定。”詩晴無奈道。

　“確定。”莊小安很果斷。一舉兩得，不止和仙子親近嘛。有雷法攻擊了，就缺個輕功，要真遇上衛誠陽那種陷阱，也能逃命不是。

　“莊小安，你讓我想起了一個人。”詩晴搖頭微笑。

　“誰啊?”

　詩晴笑而不答:“接下來，你是不是要選虛無自然玉?”

　“你怎麽知道?”莊小安眼珠亂轉。美人姐姐當真是哥的知己啊。

　“逃跑，保命，未算勝，先算敗。果然是大師風范啊。”詩晴不知想到了什麽，笑得很開心。

　“呵呵。”莊小安老臉一熱，其中內情也不好解釋啊。

　“還有600點。”詩晴看看這貨手裡的ipad，笑容裡有一絲惋惜。“我建議你選個練氣術，築基才是正道。或者實現願望。”

　“我想想。”莊小安猶豫不決。練氣術肯定是不需要了，劍法也不好用。又不是古代，沒事背柄劍亂竄，除了招警察沒好處。洞淵掌法也比較雞肋，都什麽年代了，還近身纏鬥，有槍猛嗎。

　這麽一來，真沒啥可選的了。

　“剩下的存著吧。”莊小安深呼吸，“等想好再說。”

　“唉，不知道怎麽說你。”詩晴搖頭，“等下次，選項裡多半就是新內容了。尤其是願望，必須立了大功才能有的。”

　“還刷新?”莊小安皺眉。翻麻將牌嗎，每次不一樣。

　“都說是定製的了。”詩晴白他一眼，“會根據你現有需要，異能水平變化調整。祖師的想法，我們可猜不到。反正怎麽選，對你都有好處。”

　“祖師會關注到這個程度?”莊小安怎舌。

　“每個人都有檔案的。”詩晴道，“通過資源管理系統上報。我們的人也不算多，祖師當然能關注到。現在也沒什麽飛鴿傳書那套了，祖師有命令，也直接通過系統傳達。”

　太先進了！莊小安無語。不過內廠嘛，就算開個飛碟出來也不稀奇。

　“你先住下，等凌曼回來再說。”詩晴道。

　美人姐姐招待小安大師吃了晚餐，傍晚時分，虛凌曼終於回來了。

　仙子聽了莊小安的選項，沒說什麽，就帶著這貨往樓頂平台走。

　人約黃昏後麽?既然是傳功，詩晴也不露面了，小安大師心中騷然，顛顛跟隨。無人之處，貼面學習，簡直爽到飛起。

　但是這貨的願望立刻就落空了，虛凌曼隻說了四個字，“好好看著。”然後以一種曼妙無比的動作，演示起煙波飄渺功。

　這套功夫，主要是步法，身法，配合八卦位置，在不同角度穿行。比如身陷敵陣，或在狹窄的室內，都可以躲開危險，展開攻擊。

　至於在寬闊地帶，也能增加行動速度。除動作外，還有一套修煉心法輔佐。煙波飄渺，指的是練到精深處，甚至能在高速運動中化出煙霧般的，混淆敵人視線的殘影。姿態翩然如仙，又有惑敵之用，是為“飄渺”。

　當然，這套輕功最適合穿著古裝施展，尤其讓虛凌曼施展。當仙子一邊解釋，一邊化出兩道殘影，將莊小安圍在中間的時候，這貨頓時心醉神馳，又豬哥了。

　“記住了嗎?”虛凌曼收了身法，見莊小安口水長流，不由皺眉。

　“能不能再演示一遍?”莊小安立刻清醒，厚著臉皮又道。還說不再發呆呢，仙子新花樣太多，讓人完全不住。

　“最後一遍。”虛凌曼淡然道，“祖師說過，此功最重悟性，你能記多少就多少，慢慢熟悉。兩年小成不短，三年不長。”

　“嘿嘿。”莊小安暗笑得計。身法看著也不複雜，主要還是心法。仍是觀想宇宙中有一朵藹藹煙雲，如東來紫氣，聖人頂上三花。再將其能量引入身體，驅動四肢。當運功奔馳，煙雲也透體而出，形成幻術。

　虛凌曼這兩個殘影，少說是5年以上的修煉水準。不過小安大師並不在於學習，而在於賞色。絕色仙子，如夢似幻。要是放到網上，不知有多少宅男睡不著覺。

　“好了。”虛凌曼哪知這貨的齷齪念頭，演示完，臉不紅氣不喘，轉身就要下樓。

　“等等！”就這麽片刻，莊小安已經觀想煙雲，獲得了少許能量。這貨當即手癢，腿一蹬，伸手就向虛凌曼肩膀抓去。

　下一秒。莊小安抓了個空。虛凌曼側身避過，眼裡閃過一絲寒芒，右掌豎起，下意識地就要反擊。

　“我學會了。求試招！”莊小安嚇了一跳，連忙大喊。仙子的臨敵反應，要不要這麽快啊。

　虛凌曼不說話，收掌。再向旁邊一躍。即將挨打的危險感消失了。

　莊小安松一口氣，緊隨其後，一邊暗笑。仙子還是願意陪練的嘛，不像某些暴力女，根本不聽人話。

　十秒之內，兩人就在樓頂上繞了好幾圈。虛凌曼衣帶飄拂，速度越來越快。莊小安也跑發了性，明明離仙子不到半米距離，伸手就能抓到，誰知偏偏就差那麽一點，讓自己的祿山之爪落空。

　煙雲帶來的淺黃色能量，果然很神奇，按著心法灌入四肢，就覺身輕如燕，幾可平地飛升一樣，和穿越狀態的高速都有一拚了。

　片刻不到，虛凌曼又幻化出了兩個殘影。莊小安氣喘如牛，眼見離仙子越來越遠，不由一咬牙，把剩余能量全部激發。

　“轟！”仿佛被大力推了一把，這貨也幻出一道殘影。虛凌曼措不及防，竟被他一把抓住了衣袖。

　一瞬間，虛凌曼停住了腳步，莊小安也站住了，大口喘氣，手裡兀自不放。

　“你以前學過煙波飄渺功?”虛凌曼不動聲色，輕輕一甩，就把這貨的爪子甩開了。

　“沒啊。今天第一次。”莊小安騷騷一笑。

　虛凌曼點點頭，白嫩如蔥的小手忽然探出，一把捏住了這貨手腕。

　這麽主動?莊小安心裡一蕩，正要說話，就覺手上一痛，像被針扎了一般，有股能量從虛凌曼指尖刺出，鑽向自己體內。

　當然，肉眼是看不到的。莊小安本能地意識向內，就見到人性脈絡圖中，一粒米粒大小的白色能量在高速前進，順著手腕，在經脈中轉了一圈，然後落到丹田位置。仙雷並無反應，但是如意鼎那點青灰色能量突然一動，就像老饕一樣，把米粒給吞了。

　“你練過‘歡喜如意**’了?”虛凌曼雙眼微眯。

　“也不算，就練了個品氣術。”莊小安不禁打個突，仙子眼裡有殺氣啊。

　“從哪學的?”虛凌曼繼續追問。小手卻似有意無意地，放在莊小安脈門位置。

　“拿到那張布後，我背了一段，覺得有點用，就練了。”莊小安哪敢說實話。仙子這動作，完全是痛下辣手的意思。如意**有這麽敏感麽?

　“你倒是個天才。 ”虛凌曼冷然一笑，松開了手。

　這話完全是諷刺嘛。莊小安訕訕地，只聽仙子又道:“這門邪術，我太極派弟子絕不可學。但你不知道，也情有可原。我會稟報祖師，看他老人家怎麽說吧。”

　虛凌曼說完，翩然下樓，不再理莊小安。

　你妹的，學個功夫還要受懲罰?莊小安暗暗腹誹，就覺很不爽，之前沒人告訴哥啊。私藏的東西，當然更不能說了。要按洪門規矩，私吞財物，怕是要三刀六洞的。

　小安大師心中忐忑，準備去向詩晴打聽消息。到了一層走廊邊上，又見兩個肥頭大耳的中年人結伴而行，一邊小聲低語。

　“這事能成嗎?”其中一個道。

　“不要急，我給你引薦雲會長。”另一個神色鄭重，“等會兒你別亂說話。”

　雲會長?莊小安一愣，忽然發現其中一個中年人很面熟。這貨，不是毛書記的競爭對手，敘府市的市委書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