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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空神棍》三百九十九 講段故事
當然,只是微微一變,肉眼都難以察覺的同時,兩人就變成了一幅擔心、憂慮的表情。

 “爸爸的身體……”“是啊,會不會有問題?”兩口子面面相覷,顯得很是純孝。

 演技派啊。莊小安暗暗腹誹,就聽謝深道:“陳主席是認真的,還說……說讓陳姐你們不要阻止。否則、否則就……”

 “就什麽?”陳紅裝皺眉。

 “就……讓你們出去。”謝深難以啟齒。

 “唉……”陳紅裝愣在當場,過了幾秒,眼圈就有些發紅,掏出張手絹來往眼角挨擦,一邊又道:“小謝,你要多勸勸陳主席。不是……不是都有結果了嗎,還這麽迷信。我們也是為他好啊。”

 謝深不敢搭腔,表情糾結。

 “就讓爸爸見一見小安大師吧,老人家有心願,你又何必……”林喜給老婆打眼色。

 “小安大師,那就拜托你了。”陳紅裝一臉無可奈何,然後又很鄭重地望過來,“小安大師,我爸就是有心願,你不要有顧忌,算不出就算不出,實話實說,沒有什麽的,我們都理解。”

 瞄到對面婦女眼中的一絲精芒,莊小安更是迷惑。這話,怎麽和路局長一個調調,貌似是所有人都在提醒,都不希望陳柏賢找大師算卦,哪怕出面幫忙,都要讓知情者不爽。而只有不幫,大家才釋然,才爽。

 難道說。是陳柏賢這個大佬病重,所以精神也錯亂了,要做一件天怒人怨。人神共憤的事?但俞錦兒說的不是尋親嗎?尋個親,能有多大點事?

 帶著滿腔疑問,莊小安在謝深帶領下,進入了二樓臥室。而看清陳副主席尊容的同時,莊小安心裡就咯噔一下。

 剛才的照片!

 眼前的陳柏賢,也不像電視上意氣風發,滿頭染黑的樣子。而是明顯的衰老憔悴,有病在身。只是精神還比較健旺。倒看不出馬上要掛。

 客觀來說,就是比電視新聞上的造型老了十幾歲,而新聞上的造型,就和照片上的中年人有三分相似。仔細再看,說五分也是有的。

 不過,照片也並非陳柏賢年輕時候,背景有高樓大廈,至少是最近幾年拍的。要麽,就是這位大佬的兒子侄子了。

 “小安大師……”見莊小安盯著陳伯賢打量,一旁謝深急忙提醒。

 “哦,陳老,你好。”莊小安立刻反應過來。也不客氣,順勢就坐到一旁椅子上。

 “年青人,不錯。不錯,有朝氣。”陳柏賢倒是笑了,一邊就揮手示意謝深出去,又很風趣地道,“小安大師,你在我這把老骨頭身上。可有什麽發現啊?”

 “倒也沒什麽,就是覺得陳老精神健旺。應該很快能恢復健康的。”莊小安面帶微笑,就見謝深和護士都退出去了,裡外兩道門緊緊閉上。

 “呵呵。”陳柏賢眼裡突然迸出一線精光,意識到莊小安說的是客套話,立刻又笑了:“小安大師,承你的吉言啊。不過我自家最清楚,是活不了多久的了。有願望可以,但還是要尊重客觀規律嘛,自信人生二百年,又有幾人能活過100歲呢。”

 “陳老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吩咐。”見對方在那唏噓感慨,莊小安笑容不變,直接單刀直入,心中又覺古怪。老家夥的態度,說不出什麽感覺,有點假,有點倚老賣老,不過也不像是失心瘋的樣子。難道就是單純的想聊聊?

 “唉……命裡如此,徒然奈何啊!”陳柏賢轉頭望向天花板,咳嗽幾聲,又很慈祥讚賞地看過來,“小安大師,過去老陳對你是耳聞,今日一見,果然是一表人才。你比林奇還年青些,倒比他穩重多了。唉,我這女兒女婿,都是不爭氣的,林奇也不懂事。唉……”

 聽著陳柏賢像個普通老頭一樣,在那絮絮叨叨,數落兒女,莊小安也不好接話,隻得又說一遍:“陳老有事請講。”

 房間裡的感覺,很是壓抑,也可能是陳柏賢身上那股老年人的味道,以及濃重中藥味,還有陰暗燈光和環境造成的。整個房間除了床,對面黑屏的大電視,就沒有任何家具。牆角擺著急救推車,60年代蘇式風格的高房頂,磨掉油漆的木地板,空空蕩蕩,死氣沉沉,如同停留在一個已廢棄的年代。

 莊小安的思緒不過兩秒,陳柏賢終於轉回正題:“小安大師,紅裝給你看了那張照片了吧?”

 “看了。”莊小安點頭。很明顯,外面的一舉一動這裡都知道。一旁的大電視,無疑就是監控屏幕。

 “有什麽想法?”陳柏賢很是希冀地望過來。

 哥有個毛想法!莊小安腹誹不已,一邊就斟酌道:“之前看照片,覺得在哪裡見過。不過見到陳老之後,立刻就明白了。那位是您的子侄?”

 “你也覺得像?”陳柏賢笑了,“是用紫微神術推算的?”

 老家夥這精神狀況,貌似真有問題!莊小安差點翻白眼,隻好苦笑道:“陳老,這個不用推算吧,只要看一看就能猜到。”

 “是啊,是啊,”陳柏賢又開始歎氣了,“他們都說像,紅裝兩口子也這麽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自己的子侄,自己都不知道?莊小安很無語,又不好問,一邊對這位的“病情”又肯定一分,表面看來,好像一切正常,但多半是老年癡呆加癔症,難怪陳紅裝那兩口子這麽糾結。

 瞄一眼莊小安的表情,陳柏賢緩緩搖頭,咳嗽幾聲,又望著天花板油然道:“小安大師,老頭子給你講段故事吧。”

 “陳老請說。”莊小安隻好道。探望探望。不哄好,老家夥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故事,其實也不複雜。發生在45年前。那年,有一個28歲的年輕人,剛在軍隊裡提了乾,又趕上運動,下放到南方一個縣當軍代表。這個年輕人,當時已經結了婚,有一個五歲的女兒。但是夫妻之間感情並不好。那個年代嘛,都是組織介紹。大家湊在一起過日子,也不存在什麽愛情不愛情,不能和現在比啊。”陳柏賢說著,就帶上了一絲調侃的笑意。“小安大師,人不風流枉少年,但要換在那時候,可是要論做流@氓罪槍斃的。”

 “呵呵。”莊小安只能乾笑一聲。你妹的,哥那些傳奇故事,看來老家夥都知道了。

 “呵呵,那個年輕人,也正是血氣方剛的歲數,偷看過不少俄國浪漫主義文學作品。”陳柏賢繼續微笑。表情似有無限感慨和懷念,“一次偶然的機會,他認識了一個女孩。這個女孩。20多歲,很漂亮,非常的漂亮。可惜,她是地主子弟,和根正苗紅的他是兩個世界。”

 “但是,這並不能妨礙他們相愛。也許。女孩認識他的初衷,只是為了幫助她的父親。在受批鬥的時候,少受一些罪。但無論如何,他們好了,偷偷好了。年輕的軍代表也是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什麽是愛情。這讓他甘於冒著停職審查,大好前途毀滅,甚至被槍斃的危險,和女孩一次又一次,偷偷地幽會。荒山野林,無人之處,到處都留下了他們歡快的足跡……”

 陳柏賢說著,老眼裡竟有淚水湧動:“可惜好景不長,這個年輕的軍代表,很快就因為工作調動,離開了當地。臨走之前,他內心有愧,竟然不敢告訴女孩真相,而像個逃兵一樣,不辭而別,甚至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不敢去打聽女孩的事。不,不僅如此,他其實就是個懦夫。大半年後,他聽到女孩懷孕的消息,第一個反應,竟然不是為人父的驚喜,而是驚惶恐懼,他怕,怕身敗名裂,怕女孩說出肚裡孩子父親的身份,毀了他的前途。”

 “但是,女孩一直沒有說過,哪怕受到批鬥,被人辱罵成破鞋,她也守口如瓶。也許,她還帶著希望,等待苦盡甘來,他回來接她的那一天。”陳柏賢很是淒涼地苦笑起來,“可是,他正在戰戰兢兢,心中有鬼的時候,哪想得到這些,只顧不要命地做事立功,想要一旦東窗事發之後,組織上可以考慮他的以往功績,減輕處罰。就這樣,不久之後,他得到了她難產死去的消息。”

 陳柏賢面上的痛苦,幾乎是毫無遮掩地從皺紋中透出,牙齒也咬緊了:“因為她是地主崽子,又是破鞋,父親也早忍受不了批鬥,跳樓自殺了。她孤零零一個人,臨產之際,根本沒有人管,沒有人過問,也許街坊鄰居知道,可是都自掃門前雪,沒人送她去醫院,任她獨自在屋裡掙扎。其實,如果及時送醫院,她是能活下來的。這一幕,我每次想起,都無法承受。有時在夢中看到,就要痛苦萬分地驚醒,然後為了這一切,深深自責……”

 “陳老,節哀……”陳柏賢呼吸粗重,面容扭曲,莊小安也無話安慰。話到這裡,老家夥情不自禁地,連稱呼都變了,直承一個“我”字,明顯就是他的親身經歷。

 “呵呵。”陳柏賢看莊小安一眼,又很是心酸地笑了,“小安大師,說到現在,你也明白這位軍代表是誰了吧。往事如煙,不堪回首,那時之後,我就萬念俱灰,除了撲在事業上,向上爬,就再也沒有其他心願,也沒有其他出路了。年輕人,你不妨猜猜,我為什麽有這種想法?”

 “為什麽?”莊小安心頭一動,似乎捕捉到什麽。

 “因為,我突然明白了,在自己沒有力量的時候,就只是一直螻蟻,而命運,只在強者手中。在組織裡,你永遠是身不由己的。哪怕現在,也還是如此。只有到老頭子這個位置,才可以不用怎麽看別人臉色,而要別人看我的臉色。其他人就算有什麽想法,也不敢亂來。小安大師,你明白嗎?”陳柏賢語氣肅然。

 “明白。”莊小安下意識地咽口唾沫。陳柏賢這話,屬於掏心窩子了。什麽“就算有什麽想法,也不敢亂來,不看別人臉色”,還有俞錦兒說的,“他們這一派和侯才雄……”其中水深得不敢想。而掌握命運這話,和哥的目標多麽相似。

 哥要有足夠的勢力地位,也就用不著接受秘密任務,來算什麽勞什子的卦了。也許,對普通群眾來說,22局調查員,異能者,已經很強,和一些省部級官員也能平起平坐,但和陳柏賢這種手握刀把子的大佬來說,還是不夠看,難怪陳紅裝夫婦那種態度。

 至於陳柏賢自己,經歷也很傳奇,屬於典型的白身起家,在幾次邊境自衛反擊戰中屢立戰功,數次出生入死,又被一位元老看中,才得以青雲直上。

 反過來說,老家夥是真正研究過哥的經歷, 從而有所共鳴。只不過,哥沒他這麽慘,但要真有那麽一天,哥的女人被龍飛給……你妹的,這種事怎麽能接受!

 莊小安一想,心緒立刻就亂了。陳柏賢看在眼裡,很滄桑地一笑,又道:“小安大師,我們回頭來說吧。直到又過了很多年,我才知道,她雖然難產去世,但生了一個兒子。小孩還活著,總算有人看嬰兒可憐,把他送人撫養了。”

 “可惜,送到了哪,是孤兒院,還是哪戶人家,沒有人知道。當初把嬰兒送走的老太太也已去世了。事隔多年,我一直暗中尋訪,都毫無線索。直到今年初,才有一個人浮出水面,就是你看過的,照片上這個人。”

 “哦?”莊小安不由一愣。失散的兒子,尋親,都有合理解釋了。問題是,這裡面還有哪沒對呢。

 陳紅裝說的,“都有結果了還迷信”,還有老頭自己的態度,說的是“這個人”,簡直不帶什麽感情。長得這麽像,難道還有假的?

 “其實,老頭子就是想請小安大師算一算,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我兒子。”陳柏賢面色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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