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晉的妻子身體還跟幾年前一個樣嗎?
那是得了什麼病?
「易三少,這邊請。」美女手往前面微微一迎,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易雲睿跟在了她身後。
這家會所內設大型清酒吧,環境和氛圍都很好,易雲睿坐在貴賓席上,那位美女坐在離他稍遠一點的位置。
易雲睿點了一杯清水,美女點了杯調酒。
美女喝了一口酒:「易三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白總身邊的助理,我姓李,全名李程。」
易雲睿點了點頭,沒有回話。
李程有點GA的笑了笑:「打擾問一句,易太太為什麼不一起過來呢?是不方便嗎?」
易雲睿微微皺眉,為什麼白晉和這個女人都問他妻子沒和他一起的事?
好像兩人著眼點都在妻子那裏,依著白晉的性格,應該不會是平白無故問起這個。
妻子是白晉重點注意的目標……
夏凝坐在某個角落裏,從某個角度偷偷的看向易雲睿身處的位置。
看得不太清楚,就知道易雲睿和那個女人進入卡座裡,然後兩人在裏面不知道說些什麼。
任務需要吧,一切都是任務需要。
夏凝抿了抿唇,看著眼前的高度數調酒。
她心裏不高興,她想直接進入卡座,她想對某個女人宣示自己對丈夫的『主權』。
只是這樣做好像很沒品似的,她應該放寬心,應該相信自己的丈夫。
仰頭將酒喝了個大半,夏凝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點燃了手上長長的女人煙。
淺淺的吸了一口,緩緩的吐出。
煙霧在眼前盤旋,擴散,漸漸的化為無形。
她現在的心態很不正常,她不應該輕易動怒,不應該輕易吃醋。
不應該做出追蹤這麼沒品的事情出來。
而且丈夫只是和別人在談工作上的事情而已。
夏凝閉上眼睛,極力的調整著自己的情緒,好一會後,她睜開眼睛,將剩下的酒全喝了。
微微一抬手,服務員走了過來,夏凝點了一杯更高度數的酒。
「這位女士,」服務員忍不住提醒:「兩杯度數這麼高的酒一起喝的話會很容易醉的。女士有朋友在附近嗎?」
夏凝點了點頭:「我朋友在這裏。」
「那好。」服務員將酒放下,轉身離開。
看著淡紫色的液體,夏凝手指放到杯沿上,輕輕的劃著圓圈。
煙抽完了,她再點了一根。
醉意上頭,夏凝半眯著眼,任情緒發酵著。
她早就應該有覺悟的,不應該知道這麼多,以前她也做得好好的。
沒有管丈夫做著什麼,自己一人在家待著,或者忙集團的事情。
但是現在心態有點崩,對易雲睿會時不時的出現些不太安全的感覺。
這是很不正常的現象,夏凝眉頭微皺著,思考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異樣。
身後不遠處某個身影出現,那人微微一頓,眼神微微一閃,隨即朝易雲睿所在的卡座走去。
看到隻身一人到來的白晉,易雲睿開了口:「你妻子呢?」
「她時差沒倒過來,還需要休息一陣子。」
服務員送來一杯威士忌,白晉拿起威士忌,喝之前看了一眼易雲睿。
「有什麼要說的嗎?」對著白晉意味深長般的眼神,易雲睿挑了挑眉:「今天的你和以前很不同。」
「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白晉搖了搖杯上的酒:「真正出問題的人好像是你。」
「嗯?」易雲睿有點愕然:「什麼意思?」
「問一句不太應該問你的話,」白晉將酒杯放下:「你和你妻子的感情出問題了嗎?」
易雲睿眼睛一瞪:「當然沒有!白晉,你給我適可而止!」
「生氣了啊?」白晉搖了搖頭:「那事情就更詭異了。」
「麻煩你要說什麼直接點!」易雲睿耐著性子,有種想揪白晉衣領的衝動。
「直接點嗎?」果然,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易三少,當說到他妻子時必定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我剛才看到有位女士點了兩杯高度數的調酒。她喝完了,然後在十秒前離開了座位。」
女士?調酒,十秒前?
「你說這個女人跟我……」
「這個女士呢,長得很像你妻子。」白晉說完,拿起酒杯,朝易雲睿舉了舉:「如果你現在出去追,應該還能追得上。」
「什麼?!」易雲睿一下子站了起來,快速的沖了出去。
服務員正在搞著衛生,易雲睿走上前:「請問一下,剛才坐在這裏的是一位女士嗎?」
「是的先生。」
易雲睿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酒杯,杯上的那抹紅唇……!
是妻子的!
妻子來這裏了?!
腦袋裏『轟』的一聲炸響,易雲睿百米衝刺的跑了出去。
夏凝倚在某個藝術建築物後面,手裏拿到著一根煙,看著丈夫飛一般的衝出酒吧,然後找尋著她的身影。
知道了嗎?
「主人,要不要聯繫易三少?」
「再說吧。」夏凝撫了撫額,很是頭暈眼花:「我是不是不應該喝這麼多酒?」
「主人要吃解酒的特效藥嗎?」
「不用,等會弄杯黑咖啡就行了。」
「是的主人。」
夏凝想了一會:「我剛才看到街那邊好像有咖啡廳,到那裏打包一杯咖啡,將酒解了再說。」
卡羅琳朝亞瑟使了個眼色,亞瑟會意:「你照顧好主人,我把車開過來。」
「小心別讓易三少碰見。」
「我明白。」
夏凝幾乎是在意識一片模糊的狀態下進的咖啡廳,幸好也就只是覺得頭很暈而已。
她喝的酒量不多,還未達到吐出來的程度。
所以一杯意大利濃縮咖啡下胃,過了十多分鐘後,酒解了三分之二。
「我老公她……沒追過來吧?」
「主人不想讓三少看到,我們盡量不讓他發現。」
夏凝點了點頭:「再來杯咖啡。」
「這杯我請好嗎?夏公爵。」
陌生的聲音響起,夏凝抬頭一看,隨即不好意思起來:「白先生,真的抱歉,我剛喝了酒,酒勁還沒過。對不起。」
不列顛那邊的代理人,夏凝很是鬱悶,在這種情況下見面真的很失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