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傻了眼,撂倒他的功夫?
有這種功夫的嗎?
撂倒……
「想什麼呢。」李定一拍元初的額頭:「回答我的話,有還是沒有?」
無初看著李定,眼前的她巧笑嫣然,是絕色美女,他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我不跟你打。」
「……」就這麼句回答,李定白了他一眼:「你功夫這麼厲害,萬一欺負我了,我就沒有還手之力了。」
「我不會欺負你的,我肯定不會對你出手。」元初連忙保證。
「誰知道不會啊。我這麼凶……」
「我保證不會!」元初語氣一凝,非常堅定的說著:「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元初在這裏給你一個保證,我不會對你動手。」
這人憨的啊,李定輕咳了一聲:「你這一身功夫是怎麼學來的?」
「我,」元初欲言又止:「小時候拜了個師,就這麼學來的。」
拜師?世外高人嗎?
或者說,元初不想對她坦白些什麼?
「對了,」像想起什麼事似的,元初一把抓住李定的手:「李總,我現在可能要走了。」
李定看著兩人的手相握,緩了一會也沒說話。
「李總,能批我的假嗎?」
他握著她的手了……
李定心裏一跳:「理由。」
一碼歸一碼,雖然她現在對元初改觀,並不代表她就能縱容他。
有了第一次,肯定有第二次。
先把想法扼殺在搖籃裡,理由充分,她當然放人。
「我……」元初有點猶豫:「如果不批準,那就當我曠工一天吧。扣我今天的工資就好了。」
「曠工?」李定笑了笑:「如果我的秘書曠工,我會立刻炒他魷魚。」
炒魷魚?!
元初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只是曠工一天就炒魷魚?」
「沒錯,這是我的原則!如果事情這麼重要,為什麼不告訴我理由?」
元初想了想:「對於一般人來說,這樣的理由會很幼稚。對於李總來說,我把理由說出來,你可能會覺得我更幼稚。」
李定雙手環在胸前:「沒事,看看是不是真的這麼幼稚。」
元初看了四周一眼,剛才被打倒的人都躲一邊處理傷口去了。
現場只剩下他跟她兩人。
「每個月的這一天,我都要去孤兒院給小朋友們送禮物。」
「!」李定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氣,心裏像被什麼東西狠狠的撞了一下!
元初給幼兒院的小朋友送禮物?
他還去孤兒院?
「你是個孤兒嗎?」
「不是。」元初眼神微微一沉:「我父母死得早,我的親人把我送進孤兒院了。」
李定心裏微微一痛,看了一眼他的臉,發現心裏更痛。所以她別開了臉,輕咳了一聲:「孤兒院那麼多小朋友,你一個人要買多少禮物?」
「不多,也就幾十個孩子。我等會看一下要買些什麼過去。糖果啊,吃的什麼都行。」
「你一個人拿五十多個人吃的糖果?」
「我拿得起……李總!」他話未說完,李定就轉身離開,元初急了,連忙追了上去:「李總,我知道我這理由不充分,但我求你。就這一次,我求你答應我好嗎?」
「一次?你說過每個月都要去一趟孤兒院,隻答應你一次就行?」
「我……我……」對哦,上幾次是因為公事他能抽空,以後就不一定了。
看他焦急的樣子,李定嘆了一口氣:「算了,怕你了。元大秘書滿滿的都是愛心哪,如果我不把元大秘書『放』回去,那些孩子不得怨死我。說吧,去哪裏買禮物?我有車,一起過去吧。」
什麼?!
元初傻了眼,李定要和他一起去嗎?
「還愣著幹什麼,天都快黑了,快去選禮物吧。」
元初心裏湧過一抹感動:「謝謝李總!」
雲凝居。
「這麼說來,事情極有可能是一個誤會。」易雲睿眉頭微皺,看著某些資料:「具體事情,只有黑蝶才清楚。但黑蝶受了傷,再加上軍方的科技,她記不清楚以前的事情,這裏是一個結。」
「我在想,就算黑蝶能記憶起從前的事,也不一定能說服得了李大公子。」
「嗯,」易雲睿點了點頭:「是的,老婆說得沒錯。這事情在李安心裏都快十年了。要讓他一下子轉變思想,不容易。」
「除非能將當時的情況說清,或者有目擊證人,或者物證什麼的。但過去十年了,就算有什麼物證人證的,可能都很難找得到。」
「十年時間,」易雲睿沉吟了一會,眼睛掠過一抹銳光,拿起手機,給安子皓撥了一個號碼:「子皓,你過來雲凝居一趟。」
半小時後。
安子皓比對著資料和電腦上的一些畫面,仔細的研究。
易雲睿和夏凝坐在一旁,屏息靜氣的,面前放著的兩杯咖啡熱氣騰騰,他倆沒有去喝。
「督帥,夏總,」安子皓開了口:「給我一個小時,應該會有結果出來。」
易雲睿和夏凝對望了一眼,很有默契的拿起面前的咖啡,走出了會議室。
正值冬春交替之際,萬物更生,花園裏有著不少的花苞,也長出了不少新綠,鳥語花香的,很是宜人。
易雲睿拉著夏凝的手,慢慢的在花園裏走著,享受著屬於兩人的甜蜜時光。
「老婆,要不,我們挑個時間去旅遊吧?」
旅遊?
夏凝笑了起來:「為什麼這樣說?」
「這一年來你幾乎都在雲凝居,委屈你了。」
「委屈我?」夏凝歪了歪頭:「怎麼會委屈我?和易大督帥在一起,那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雲凝居這麼大,在這裏天天都旅遊,不用刻意到外面去的。」
易雲睿眸裡一片柔情,將妻子摟進懷裏:「現在是不悶,以後就悶了。我希望未來時間多起來,然後就和老婆四處去走走,去玩一下。散散心什麼的,好嗎?」
夏凝閉上眼睛,伏在丈夫胸口,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和你在一起就是最幸福的。去哪都無所謂。你是國家的英雄,很多地方需要你,哪能這麼輕易就走開?如果只是為了哄我高興和我去玩,那我未免也太自私了。」
易雲睿摟緊妻子的腰:「我喜歡老婆對我自私一點。」
「你都是我老公了,這樣還不夠嗎?都不知道哭死了多少個女人。」
「小凝,」易雲睿一字一頓的說:「我希望,你心裏想的都是我。就只有我一個。其實老公更自私。更霸道。對吧?」
「這個問題嘛,」夏凝故弄玄虛的說:「再說吧。我想子皓那邊情況怎樣了……」
「小凝!」易雲睿低喝了一聲:「老公在跟你說話,你先回答老公的問題。」
「啊?什麼問題?」
「……」易雲睿一臉無奈,向來說一不二的他,對著妻子一點辦法也沒:「我希望你每時每刻都在想著我。我希望我是你的全部。」
易督帥的表白熱熾真摯,夏凝臉一下子紅了,將頭深深的埋易雲睿胸口裏。
「老婆,」易雲睿捧起妻子的臉:「回答老公,你是怎麼想的?」
這個男人完美得就像天上的神邸,上帝的寵兒,對她更是好得沒話說。能留在這樣的男人身邊,這麼多年來她都覺得是一個夢。
但都是真實的!
一切都是真實的!
她到底是修了多少輩子的善,才能長伴這麼優秀的男人身邊?
而且,他對她還這麼的專情,專一。
「我……」
「督帥!」張海跑著過來,對易雲睿行了一個禮:「安少參那邊有情況了。」
在最關鍵的時候……
易雲睿閉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重新睜開的雙眸如鷹般凌厲:「好,回去。」
「督帥,夏總,你們看,」安子皓指著電腦中的一截畫面:「這是十年前閉路攝像機所截獲的圖像。那時候的黑蝶的確是在執行著任務。她是剛完成了任務,然後碰見李安的養父母。你們看,這是時間點。」
安子皓頓了頓,將畫面調整:「這是李安養父母出現在畫面裡的最初時間,前後隔了一分鐘。督帥,夏總,你們有沒有看出什麼異樣?」
易雲睿開了口:「那對夫婦在逃避著什麼情況。」
「是的。也就是說,黑蝶出現之前,李安的養父母就出狀況了。然後兩分鐘後,」安子皓又調整了畫面:「這是李安。李安看著黑蝶和他的養父母一起走了。李安追了上去。」
安子皓解說著,畫面一直遞進:「李安消失在畫面,然後另外一夥人在這個方向出現。也跟了上去。到了這邊畫在就斷了。我找了許久,在黑蝶再次出現的地方搜索著,半個小時後,李安養父母就在這裏倒斃了。」
易雲睿看著屏幕上的重要畫面截圖,思考著什麼。
「中間這三十分鐘裡發生的事搜索不到嗎?」夏凝開了口。
安子皓搖了搖頭:「這些畫面不只是一個攝像頭錄下來的,我追蹤了當時所有能錄像的儀器,才將畫面重組了起來。雖然當中三十分鐘內發生了什麼事還不清楚,有幾點可以確定的是,黑蝶對那對夫婦沒有目的,只是偶然相遇,那對夫婦正遭受著危險,而黑蝶沒有保護好他們,或者當時黑蝶也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