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鳥和張倩都想不到申焱會說這樣的話,一下子愣在當場。
好一會後,張倩一下子站了起來,指著蜂鳥說:「你,立刻消失在我視線裡!」
這一下蜂鳥尷尬了,申焱說這話,張倩肯定吃醋啊。
申焱明擺著是耍她,拿她當炮灰啊。
大概這小兩口久別重逢,申焱想要在張倩面前添點『料』吧。
「蜂鳥是我的保鏢,沒有我的允許下,她不能離開。」申焱淡淡的說著,一字一句都針對著張倩。
蜂鳥已經感覺自己額頭冒冷汗了。
她今天晚上就不應該來!
什麼時候見申焱都行,就是今天晚上不行。
這麼一來,張倩肯定把她視作眼中釘,以後她執行起任務來也艱難了。
莫非這是申焱故意的?
「焱,你!」張倩已經氣到說不出話了,她重重的一跺腳:「難道我不夠一個保鏢重要?」
「難道你要跟一個保鏢謳氣?」
蜂鳥翻了一個白眼,看來這兩口子感情不是很好。
「焱,我是你未婚妻,你不能用這種口氣物我說話。」張倩這一句表面上蠻橫,實際上已經帶著一絲哀求的意味。
「從法國到這裏,要一天時間,在這24小時裡你一個電話都不給我,就只是為了讓我驚喜一下?」
張倩有點錯愕:「焱,我沒別的意思,我真的隻想給你一個驚喜……」
「如果我在應酬呢?如果我這邊辦著重要事情呢?那我是不是一定要出來迎接你?或者說你碰見了我現在這種情況,然後你就可以立刻發飈了?」
「……焱,我沒別的意思,我真的就隻想給你一個驚喜……」
「恐怖到時候不是驚喜,而是驚嚇的事情了。」申焱站了起來,看了蜂鳥一眼:「你,從現在起繼續續行你的職責,跟我回去。」
話完,申焱轉身離開。
不是吧?蜂鳥有點傻眼。
看來申焱真的不太喜歡現在的未婚妻。
這面子也下得太離譜了,畢竟她是一個外人,還是個女的。
蜂鳥本想說些什麼,看到張倩的表情後,她輕咳了一聲,站起來快速跟在申焱背後。
「哼!」張倩拳頭緊握,美麗的大眼睛裏一片怨毒。
在慕容謹和白樂菱結婚的前一天,計亦風來到了慕容謹這裏。
慕容謹讓管家過來,詢問她意見,見,還是不見。
白樂菱想了一會,來到了客廳。
讓她驚訝的是,周舒柔也跟著來了。
兩個女人一對眼,周舒柔臉上的笑容先是頓了頓,隨即笑得更溫柔:「慕容太太好。」
白樂菱心裡冷冷的一笑。
沒錯,她人如其名,讓人一種很舒服,很溫柔的感覺。
難怪計亦風會選她。
如果她是男人,她也會選像周舒柔這麼小鳥依人的女子。
但是此時此刻,她很討厭看到這個女人!
從周舒柔臉上,她看到了『虛偽』兩個字。
看來計亦風帶著周舒柔過來是向她道歉的吧。
白樂菱坐在了慕容謹身邊,她一坐下,慕容謹握著了她的手:「有沒有睡午覺?」
睡午覺?
「剛睡了一下。」
慕容謹笑了笑:「為什麼不叫我一起?」
白樂菱愣了愣,隨即臉上微微一紅,低下了頭,
被兩人的一波恩愛秀了一臉,計亦風心裏很不是滋味:「看來我是打擾到白小姐了。」
「你不單是打擾到樂菱,還打擾到我了。」慕容謹很不客氣的回了一句過去。
計亦風臉上一陣難堪:「慕容先生,這個,這個計某有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佔用你一點時間。」
「噢,那有什麼事就快說吧。」慕容謹帶著一抹不耐煩,握著白樂菱的手輕輕的拍了拍她。
「慕容先生真的很疼愛樂菱,樂菱,你很有福氣。」周舒柔開了口。
「樂菱能跟著我,是我有福氣才對。」慕容謹淡淡的回了一句過去。
周舒柔臉上的笑僵了僵:「是,是這樣的沒錯。看我這嘴笨的。樂菱,慕容先生你們不要介意。」
計亦風微微皺眉,怎麼說周舒柔是他老婆,慕容謹可以不給他面子,這當眾奚落周舒柔,明擺著狠狠的打他臉。
「慕容先生,我妻子不譜世事,說錯什麼話你不要介意。她心是好的。」
「是嗎?」慕容謹看了一眼周舒柔:「不譜世事,你還帶她到我這裏來幹什麼?讓我教她做人嗎?」
這毫不留情面的話,讓計亦風心頭一陣惱火:「慕容先生,我看我倆還是說回正事吧。舒柔,你不是有很多話要對白小姐說嗎?」
「是啊是啊,」周舒柔連忙接過話題:「樂菱,男人們商量事情,我倆要不到另外一處聚聚?」
「不用。」慕容謹一口回絕:「要聚在這裏聚。再者我家樂菱跟你沒那麼熟。」
句句打臉的,計亦風氣得胸口已經起伏著。
雖然這次過來他打著要受慕謹氣的心情過來,誰想到慕容謹會這樣的不留情面!
不單是跟他過不去,和舒柔也……
既然這樣,計亦風也不再客氣起來:「慕容先生,我知道因為以前的事情你心裏不高興。所以今天我就是因為這件事來的。做錯事的人是計某,請慕容先生別為難舒柔。」
「以前的事?以前什麼事情?」慕容謹一臉錯愕:「計亦風,你是指哪一件?」
「我……」計亦風看向白樂菱:「樂菱,我知道你恨我,我已經來了,有什麼要說的,有什麼要做的,大家開門見山的說吧!」
白樂菱眯了眯眼,計亦風如從前一樣,說話態度咄咄逼人。
這是過來道歉的,還是過來示威的?
白樂菱剛張嘴,旁邊傳來慕容謹的聲音:「計亦風,現在是我與你之間的事,與樂菱無關。」
「慕容先生,你一直是計氏的大股東。這麼多年來大家合作都是很愉快的。我希望這種關係一直持續下去,不要因為別的什麼因素破壞了這種平衡,畢竟雙贏才是最重要的。」
這話一出,白樂菱眉頭一皺,計亦風話裡的意思是因為她破壞了慕容謹和計氏的合作?
計亦風話裡的意思是,她是真小人!
「謹,這是你跟計先生的談話,我想我還是不要在場的好。」說到這,白樂菱站了起來。
「你乖乖留在我身邊,」慕容謹一把拉住她:「要走的人不是你,是她。」
周舒柔微微一頓,意會到慕容謹的意思後,她站了起來,朝白樂菱躬了躬身:「樂菱,對不起,今天來打擾到你的興緻了。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錯事,在這裏對你說聲對不起。希望你不要記在心上。不要因為我而報復在亦風這裏,這麼多年來亦風不容易,我相信慕容先生也不容易。請不要讓我們之間的不快升級,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身邊又有這麼好的男人,我是很知足了。」
白樂菱眼睛一瞪,周舒柔的這翻話,讓她完完全全的看透了這個女人!
就是一隻,聖,母,BIAO!
如果以前她認為那件事只是計亦風一手策劃出來的,到這一刻她才真正的醒悟,周舒柔絕對不是什麼好貨!
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是那樣的笨,那樣的蠢!
虧她以前還把她當姐妹看!
白樂菱,你是有多瞎眼,才跟這樣的女人交朋友,而且還交心!
「我一向知足,」白樂菱緩緩的說:「就是因為我知足,所以當時才把亦風介紹你認識。就因為我知足,所以才讓你跟亦風交了朋友。就因為我知足,才讓你一步一步的施展著你的伎倆。就因為我知足,才讓你這個聖,母,BIAO上了位!我現在倒是要問你,計亦風已經到手了,你知足了嗎?你要的是計亦風,還是他的財產?」
白樂菱第一次的對自己發飈,倒是讓周舒柔始料不及。
從前白樂菱都是一副軟弱好拿捏的樣子,今天倒是變得伶牙利齒了。
「樂菱,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我說的話了……」
「沒誤會!」白樂菱不客氣的打斷:「現在計亦風不就是你丈夫了嗎?你不是頂著計太太的名稱了嗎?周舒柔,如果不是我,你會認識計亦風?我很負責的說一句,要不是我這麼多年來對你的信任,你現在還不知道在哪間小公司裡上班,拿著微薄的工資過日子呢!」
「夠了!」計亦風終於忍不住開口:「樂菱,是我選的舒柔,與任何人無關。沒錯,是你讓我倆認識的,但選擇權在我。原因就是我覺得舒柔適合我!」
計亦風和白樂菱四目相對,空氣中瀰漫著硝煙味。
「哈!」慕容謹笑了笑,手微一用力,將白樂菱摟進懷裏:「我倒是開眼界了。計亦風,你今天在我這裏的舉動,都彰顯著你這個男人有多失敗!難道你聽不出你妻子話裡的意思?她說的話是幫忙呢,還是煽風點火呢?如果你妻子不開口,你覺得你和樂菱會吵起來?」
計亦風微微一愣:「慕容先生,這與舒柔無關,這是我跟樂菱的事……」
「計亦風!」慕容謹臉色一變:「你與樂菱的事?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