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名,」李言有點無奈的撫著計名的發:「我得保護自己。暫時也就只能這個樣子了。」
計名很是心痛:「言哥哥,我沒有其它意思的,我只是擔心你出事。如果你覺得這樣是最安全的,那小名會陪你一起。你去哪小名就去哪。」
李言笑了笑:「好乖。」
雲凝居。
夏凝手托著下巴看丈夫在偌大的廚房裏忙活著,她想過去幫忙,易雲睿不讓。她隻得坐在一旁,用眼神來『助攻』自家老公。
「這段時間你最好多點休息,平時無事等老公回來帶你出去逛逛。你想到哪,想好了告訴老公,我會安排好時間的。這兩天有沒有頭痛頭暈?」
易雲睿手裏忙活著,嘴也停不下來,他和夏凝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像調轉了一樣,好像他才是妻子,整天愛嘮叨。
「這幾天我每天都睡八個小時以上,睡眠是足夠的。沒有頭暈頭痛,你放心好了。」
易雲睿給鍋裡的鮮頭豆腐湯加了些鹽,看著雪白的湯在鍋裡翻滾,他將鍋蓋蓋上,拿乾淨的布抹著手:「再等個十來分鐘,可以開飯了。」
「昨天是豬腦湯,今天是魚頭豆腐湯,都是被腦安神的,明天是不是也是吃類似這樣的東西?」
易雲睿看了妻子一眼,坐在她身邊:「你昨天,昨天走路的時候晃了一下。你沒感覺嗎?」
夏凝想了想:「是有那麼一秒鐘有點異樣,但那種感覺不是頭暈。可能真不是頭暈,也就走路的時候沒看路而已。」
「沒看路嗎?」易雲睿想說些什麼,到後來語氣一轉:「那以後走路小心點。」
他很擔心,非常的擔心,昨天和妻子在花園裏散步,妻子在旁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倒了下去……他抱著妻子,看見她眼睛閉著,那一剎,他的世界一片黑暗!
不會的,妻子不會出事的,妻子不會有事!易雲睿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
妻子是真不知道自己暈倒了,還是假不知道?是為了讓他安心,還是真的不清楚?!
易雲睿努力想自己平靜下來,但那抹害怕的感覺卻越來越厲害:「待會多喝幾口湯。」
他站了起來,把菜端過來。
看到一桌的葯膳,夏凝很奇怪,她知道丈夫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丈夫肯定在隱瞞著什麼。
是昨天的事情嗎?昨天她就只是感覺腳崴了一下,當她回過神時已經躺在他懷裏了,當時丈夫的臉色是一片煞白的。
真的是有問題嗎?她怎麼不知道?
莫非……殘留在身體裡的毒素開始起反作用了?
夏凝咬了咬下唇,隱去剛才那一抹恐慌,喝了一口丈夫遞過來的魚湯:「味道很好。一級棒。」
「那就多喝些,這些菜也多吃些,不用吃那麼飯了,」說著,易雲睿拿過妻子的碗,減了一半的飯到自己碗裏:「這些菜對你身體好。」
「哦。」夏凝夾菜大口的往嘴裏送。
易雲睿看著妻子,眸裡一片深情,放在桌面下的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這時張海走了進來,朝易雲睿敬了個禮:「總督,收到銳世帝主的回復。請過目。」
易雲睿接過張海遞來的平板,打開一看,遞給妻子:「帝主的意思,讓這幾天過來的親信列儂負責三公子的安全,將三公子帶回銳世。二公子繼續留下,與你洽談著商業事務。」
「很好。帝主已經答應了。」夏凝仔細的看著每一個字:「不用回銳世,二公子暫時安全了。」
「張海,將這個消息告訴二公子和小愛,速度。」
「是,總督!」
……
「不如,換個地方吧。這裏不再清靜了。」遙將削好的水果切開,放在果盤裏。
「那我們住哪裏?」
「還是選擇.民居,大一點的,漂亮一點的。方便你到處走動。」
易雲愛笑了:「那就是要自帶私家健身旁跟游泳池了?」
「小愛喜歡怎樣的,我就找怎樣的。你列個要求給我,再給我兩天時間就好。」
遙把水果端到易雲愛面前:「今天從銳世那裏空運了剛摘下來的草莓,你試試,看喜歡吃不。」
易雲愛看了一眼水果,又看一眼遙,輕咳一聲,將手『放好』。
遙趕緊拿了一個大草莓,像哄小孩一樣的哄她:「寶寶乖,吃個草莓,張嘴。」
「噗!」易雲愛笑了起來,拿掉他手裏的草莓往自己嘴裏塞:「再這樣下去你就成男保姆了。」
「做你的保姆是我的榮幸。我想一輩子寵著你,照顧好你。」說著,遙拿起了第二個草莓往易雲愛嘴邊遞:「甜嗎?」
易雲愛臉紅著咬了過來:「很甜很新鮮,好像市面上看不到這種草莓。不會是很貴很貴的吧?」
「這種草莓一般都是進貢的,皇室承包了所有這種草莓的種植園。不是說很貴,只是有價無市而已。」
「嘖嘖嘖,講究!那我是很榮幸了。」不用遙動手,易雲愛自己拿了兩個,一手一個,巴掌大的草莓,又香又甜。
這時門鈴響起,遙看了一眼監控攝像頭,是易總督副官張海。
遙親自將門打開,張海只是立在門外,朝遙敬了一個禮,然後將金絲信封遞給遙:「二公子收,銳世帝主信件。」
銳世帝主?遙不敢怠慢,恭敬的接過,打開看了一眼,臉色一片愉悅:「好,在下清楚了。請轉告易總督和易太太,接下來在下留在C市的這段時間裏,就打擾兩位了。」
「收到,二公子有什麼疑問?」
「有疑問的話,我會親自跟易總督和易太太溝通的,麻煩張副官跑這一趟。」
張海向他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遙關上門,高興的將信件遞給易雲愛:「小愛,我暫時不需要回銳世了。你不用擔心了。」
易雲愛看過信件,鬆了一口氣:「有了這個護身符,趁著這段時間,和我三嫂儘快商量好兩國商貿合作關係。大公子那邊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嗯,我明白。寶貝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一切的。」
『寶貝』兩字讓易雲愛心裏一暖:「稱呼太親密,一時間習慣不來。」
「稱呼未夠親蜜,其實我最想叫的是,王妃殿下。」
「……好高貴的稱呼哦,我可不敢奢望這個。」
「你是我的女人!」遙很是認真的說著:「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易雲愛挑了挑眉,半打趣的說著:「我又沒說一定要結婚,也沒說一定要嫁給你哦。遙公子殿下。」
聽到這話,遙心裏一急,一把將易雲愛擁進懷裏:「不,我只要你一個,不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小愛,我不能沒有你。」
易雲愛臉上條條黑線劃落,遙這是到底年輕的節奏嗎?她知道他的在乎,畢竟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提起這個她都想笑,遙公子哪,公子世無雙,俊美得不似世間的人,卻如此的深情專一。她又怎麼捨得去背叛他。
「好啦,知道了,不是剛剛在一起嗎?這些事情不能急哪公子殿下。」
遙心都要碎了一地,他當然知道易雲愛是隨口的戲言,但他就是著急,控制不住的著急!他完全無法想像小愛不在他身邊的日子。
「我,我不管,我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在我身邊。」
看他這個樣子,易雲愛也不好再逗他,她輕撫上他的臉:「你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只是現在多了一個我而已。好好好,我知道,我不開玩笑了。我不會離開,除非你趕我走。」
「我不會的。」遙握緊易雲愛的手,將它放在自己胸口裏:「我什麼都是你的,我這個人,我的一切,都是屬於你的。我不許你說胡話,不許你說不和我在一起的話。我真的很害怕,很害怕。」
就像上次一樣,易雲愛跟著別的男人離開的那一剎,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易雲愛嘆了一口氣,男人哪,無論表面上再堅強,說到底心裏都孩子。遙經歷過太多這世間的黑暗,他的親人,都不是他的親人,除了本能想活下去,她都不敢想像這麼多年來,遙是怎麼活下來的。
在遙的那個世界裏,所有人都想他死。他最珍愛的,已經沒有了。而且都是在他面前消失的。
何其的殘酷!
「對不起,以後我不開玩笑了。不說了。我也不會離開你,這樣好了嗎?」她是他最珍愛的,她不應該和他開那些玩笑。聽在他那裏,可就不是玩笑那麼簡單了。
那是一把將他未癒合的傷口再次劃開的刀子。
「嗯。」遙應了一聲,將易雲愛緊緊的抱在懷裏:「不離開就好,好好的待在我身邊,讓我好好的照顧你,保護你。」
易雲愛點了點頭,聽著他的心跳聲,感受著他溫暖的氣息,她滿足的閉上了眼睛。
偌大的古堡裡,幽深冷峻,瀰漫著濃重的中世紀氣息。
身著銀色製服的僕人端著奶茶,小心翼翼的走進某個房間裡,突然被飛來的某本厚重的書砸到,『砰』的一聲茶具四分五裂,她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另外的僕人見狀連忙清理現場,將人拖走,不足一分鐘時間,就像剛才那一幕從未發生。
「可惡,那個懦夫!那麼多年,死了那麼多人,怎麼就不見他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