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捅了你老大一刀後,一切恩怨已經結束,我不想再玩無聊的飈車遊戲。」南宮熾輕描淡寫地說。
不過南宮熾的話卻讓一旁的鬱雯聽得心驚膽戰,不明白他的過去究竟隱藏了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
「雖然我每次見到你,都想好好修理你一番,替我老大報仇,不過我還真感謝你當年捅顧我老大一刀,才讓我得以坐上老大的位子呵!」停了一下,金毛冷笑著又說:「你一定很想見見當初為你而死的小菁吧?」
語畢,金毛將手指放進嘴裏吹了聲口哨,接著就見一名年約十八,長相清麗動人的少女,自停在一旁的紅色跑車裏緩緩走出。
「小菁?」
南宮熾抬起眼,心頭猶如被一把尖刀利刃狠狠地刺入般震撼。
小菁不是在那場車禍中死去了嗎?為什麼此時此刻這突然出現眼前的女子,竟和小菁長得一模一樣?
「南宮熾,她不是小菁,她是美寶,我的女朋友。」金毛一把摟住美寶的纖腰,炫耀似的說:「是不是很像死去的小菁啊?」
她不是小菁!
雖然兩人長相神似,但眼前這女孩的氣質比小菁差多了,小菁是個溫柔善良的女孩,而這女孩卻是如此的高傲且俗不可奈。
「小菁不是她這種女人可以比較的,你自己留著欣賞吧。」南宮熾冷傲的語氣儘是不屑。
「南宮熾,你……可惡!」美寶氣炸了,她扯了扯金毛的手臂,要金毛替她出一口氣。
「南宮熾,你有沒有種跟我比一場賽車?」金毛仗著人多對他嗆聲。
「想跟我比賽車,你還不夠格。」他冷揚唇角,驕傲的神采盈,滿黑亮的眸子。
「混帳,你敢這麼對我說話!」
「金毛哥……」明白南宮熾不是省油的燈,小跟班們忙拉住金毛。
金毛氣極敗壞,緊緊地扣住小菁的手,怒喝:「算你倒霉。既然我一肚子的氣沒處消,隻好發泄在你身上了!」
「金毛哥,不要!」美寶低呼。
「放開她!否則我就要你們好看!」看不慣金毛的行為,鬱雯開了口。
一群小嘍羅,她動動手指頭就能將他們全部KO。
「哈哈!這位美麗的大姐姐,」金毛放開美寶的手,反而強拉住鬱雯的手臂,低笑道:「你是南宮熾的女朋友吧?身材很好啊!」
「你要幹嘛?」鬱雯一臉嫌棄的看著他。
「怎麼樣?當然是帶你去H一下羅!」金毛色迷迷地盯著她的嬌容。
在眾人的叫囂之下,他那張噁心的嘴臉就要往她的臉郟上貼去。
……
「你讓我現在馬上搬家?」宓妮妮傻了眼,事情怎麼會急轉直下的:「你怎麼能讓我現在立刻搬家,我要到哪裏住?」
「我管你到哪裏住,人家是給了錢的,宓小姐,你已經三個月沒交租了,我一家人要等著吃飯的。你行行好,馬上將東西都搬走吧。」
「房東,」宓妮妮就差沒跪在地上了:「我法度求你不要現在趕我走,我會想辦法把租金給你的……」
「你可以去你朋友那裏住,或者卻旅館住,或者回家。我這裏不歡迎你,如果你不搬走我就報警,合同上寫得很清楚,你不給租金,我就有權力將你趕走!」
軟的不行那肯定就得來硬的。家裏還有幾張嘴要吃飯呢。
宓妮妮僵在了當場,看來沒有商量的餘地了,房東困難,她也困難……問題她是真的沒有交租金……
「我現在去收拾東西,今晚將房間空出來。」
「OK,那我等著你把東西收拾出來。你的東西不多,給你兩個小時行吧?」
對房東來說,宓妮妮已經是沒有信譽可言的了,她不守在這,她肯定不會按點搬走。
在房東的監視下,宓妮妮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將自己的行李打包,肩上背著一個大包包,實實在在的宣告自己流落街頭!
她坐在街邊,帽沿壓得極低,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
哎,這一年什麼事情都不順。
她極力逃出了那個家,也極力想擺脫某個家族的控制。誰知道她連自己也養不活。
她好累,問題身體上的累可以恢復,心靈上的痛不知道什麼時間才能撫平。
她決定要逃離的那一刻,然後混到現在這個樣子,她當初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呵,宓妮妮嘴角微微一瞥,事情已經做了,就無所謂對或者錯。
她沒有退路,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現在最重要的是,她今天晚上要睡在哪?
不會真的學那些流浪漢一樣,睡在天橋底或者公園涼椅上?
問題她是個女的,萬一出了危險怎麼辦?
思考了好一會,宓妮妮翻著自己的手機,查詢著電話號碼。
小可不在國內,這附近沒有同學居住,有的交情不太深……
哎,找來找去,找不到一個可以讓她借宿的人。
看著天上的月亮,宓妮妮感覺什麼倒霉的事都給她遇上了。
她不能回去,絕對不央求那個家族的人!
絕對絕對不!
她親眼看到了自己母親的下場,那些人看母親的目光,就像看生蛆的垃圾一樣!
她不會求那個家族的人,就算餓死在外面也不會去求!
眼淚在眼眶裏打轉著,宓妮妮極力的思考今天晚上到哪落肚子,這時一陣車鳴聲吸引了她的注意。
面前是一輛黑色的邁巴赫。
「宓妮妮?」荊刑一臉疑惑:「你怎麼會在這?」
現在是冬天,外面好冷,宓妮妮這帶著大包小包的坐在這裏是怎麼回事?
「荊叔叔,」宓妮妮這次的尾音特別清晰,她像在溺水中得到一線生機般,眼前出現了一線曙光。
「你怎麼在這裏的?不是回家休息了嗎?」
「我……」宓妮妮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怎麼說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上車再說吧。」荊刑看出小女生的情況,下了車,幫她將行李搬進車內,然後打開前座,讓她坐了進去。
宓妮妮垂著頭,手緊緊的握著。
「吃了晚飯了嗎?」荊刑不急著開車,看著她的倦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宓妮妮搖了搖頭,她還沒有吃飯,這次她沒有裝,她真的好可憐。
「我也沒吃,不如一起吃吧。」荊刑發動了車子,處理完一大堆事後,他連便當也沒吃,直到九點才離開書屋。
然後就在街上遇到了她。
宓妮妮點了點頭,打擊太大,她不想說話了。
看著一副她快要暈倒的樣子,荊刑眉頭緊皺,就在附近找了間餐廳,兩人吃了飯。
宓妮妮很不客氣的吃了很多東西,她心情很不好,所以胃口大開。
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荊刑心裏揪成了一團。
吃完飯後,宓妮妮再次上了荊刑的車,荊刑看見她臉上的血色有所恢復。
荊刑開了口:「一個女孩子拖著大包小包坐在街角,你不會想告訴我說,你是打算逛夜市吧?」
……
「走開!」鬱雯別開臉,硬忍著一拳揮過去的衝動。
按著金毛這樣的小身板,她一拳他就……
忍,她得忍,不然就暴露了!
突地,一隻強而有力的大手硬是在金毛的嘴要貼到她的臉郟前,用力地掐住他的臉郟,那手勁之大,從金毛扭曲的臉就可以看得出來。
不僅金毛和鬱雯一陣怔忡,就連一旁的眾人也都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而那幾乎掐碎金毛的郟骨的不是別人,正是方才還冷眼觀一切的南宮熾。
「金毛,你若真的想跟我比,可以!」南宮熾帶著莫名的怒意,冷聲低吼:「但只是分出輸贏沒意義,不如我們來加點賭注!」
「行,賭什麼?」
「我弟弟剛好要繳學費,就賭錢!」
「錢?小意思,」金毛冷哼,拿出皮夾問:「想賭多少?一萬?」
「想跟我賭,就得賭大的!這樣。」南宮熾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萬?」
「錯,是五十萬!」南宮熾從容地說,唇邊揚起一絲滿含挑戰意味的冷笑。
「五……五十萬?」金毛愕然低呼。
「怎麼?怕了?」他冷揚眉峰。
「有……有什麼好怕的!」金毛臉郟抽搐,故作鎮定地大聲說:「我現在就簽一張五十萬的支票撂在這裏,在場所有人都是見證人!」
語畢,就見金毛簽好支票,將支票擺在一旁機車的座椅上。
他以輕視的眼神打量著南宮熾,抬起下巴問:「你的呢?」
「我……」南宮熾根本拿不出這筆錢來押。
怎知,有隻雪白的縴手拿著一張支票,在眾人面前揚了揚。
「在這裏。」
鬱雯說完,快速地在支票的金額欄上填下數目,,也擺在機車座椅上。
這張支票是鄭震給她這個月的生活費,不過為了南宮熾,就算賠了這五十萬,她也絕不會心疼。
最重要的是,她對南宮熾有信心,澱粉信他不會輸給金毛。
南宮熾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那向來深沉的黑眸似乎有一瞬間閃過一絲震動。
「南宮熾,我支持你,好好地挫一挫這混小子的銳氣!」鬱雯在他耳邊說,唇邊綻出一朵冷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