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幽跟妮妮成為好朋友,那就意味著他要跟眼前這位荊大叔……
咳,雖然他喜歡交朋友,問題不喜歡交『粘』在一起的朋友。
荊刑當然是希望冷幽能拉著宓妮妮,問題冷幽好不容易回來,他還得跟冷幽兩人好好的卿卿我我呢!
所以他反對,極力極力的反對!
「反對無效。」不聽任何理解和解釋,冷幽一句話給堵了回去:「荊大叔,你這裏有兼職打嗎?」
兼職?!
唐瑾傻了眼,冷幽不陪他就算了,還在這裏打兼職?!
天,那他跟冷幽到底還剩下多少私人時間?
「我反對!我反對!」這一回唐瑾是直接耍了賴:「如果荊大叔敢請你,我敢天天來他書屋搗亂!」
「……」冷幽颳了他一眼,看來某美男是越來越小孩子氣了。
「荊大叔,我反對你答應小幽的請求!」
「小子,」荊刑撫著額:「你可以叫我荊先生,或者直接叫我阿刑也行。荊大叔這稱呼,一般隻對女孩子例外。」
唐瑾一臉黑線,眼前這位大叔不服老啊。
還叫他做小子!
「反正我不贊成!」
「OK,你小倆口的事情自己解決去,別在我面前撒潑胡鬧的。」荊刑站了起來:「我到外面看一下,搞不好那個叫喬治的已經在書屋了。」
冷幽一愣,連忙打開手機上的定位,叫了一聲:「糟糕!」
然後立刻跑了出去。
那個麻煩的公爵大人,還真的在書屋裏!
「這位叔叔,你是想要我為你做些什麼嗎?」某公爵一進來就直接找到她,然後就近拉了一張座椅坐在了她旁邊,靜靜的看著她工作。
要不是知道大叔的來歷,她肯定會報警。
這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妮妮,我是來找你的。跟我回不列顛吧。」喬治一開口就蹦出這麼一句話來。
旁邊的人朝他投來了詫異的目光。
宓妮妮額上掛著一大滴汗,好吧,這更加讓別人誤會了。
「外國人先生,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我在這裏有家人,有未婚夫,我的家就在天朝。」
「我才是你真正的家人,我是你……」
「妮妮!」
冷幽大大的叫了一聲,跑過來一下子拉著了宓妮妮的手:「妮妮,我有一本書找不到了,你能幫我找一下嗎?」
冷幽及時出現『救』了場,宓妮妮連忙說:「當然可以,你要什麼書,我帶你去找。」
兩個女孩一句一搭的就走開了,喬治眼光緊緊不離宓妮妮,大有跟下去的跡像。
「溫莎先生,」荊刑走了過來:「有沒有興趣品一下天朝的禦前龍井?」
喬治溫莎臉上有些不耐煩:「荊刑,你明知道妮妮是我女兒,為什麼你阻止我們父女相認?」
「我想溫莎先生是不是誤會了些什麼?荊某完全沒有這個意思。你倆父女事宜二十年好不容易才相認,我是很應該乘人之美的。但是,」荊刑話鋒一轉:「我想溫莎先生認回女兒之前,是不是先應該把自己先保護好呢?」
喬治臉色一沉:「什麼意思?」
荊刑笑了笑:「這裏不方便說話,請溫莎先生隨我來。」
話畢,荊刑手往前一迎:「請。」
病房裏,北堂修穿著一身雪白,守在妻兒旁邊。
凈舒是順產,用了一個小時生下了他的兒子。
北堂翊!
翊,背生雙翅,震翅而飛。
翊,擁有淵博的學識,開闊的思維。
他對兒子的寄望,就在這個翊字裏。
希望他可以憑著自己的力量震翅高飛,不再受製於人。
不再看人臉色而活。
他想兒子,活得自由自在。
不用像他這樣,擔負著這麼多。
妻子身體還未恢復,還未醒傳,他抱著兒子,一臉的溺愛。
幸好,母子平安。
小翊一切安好。
病房的門被輕敲了兩聲,阿紫走了進來。
「少當家。」
「事情處理得怎樣了?」
「該清理的人已經在逐漸清除中,少當家,這一刀下得有點狠,外面有異動。」
北堂修笑了笑:「怎麼,他們還想來第二次逼宮?」
「恐怕這一次,他們不是『逼宮』,是直接想……」阿紫手往脖子處輕輕一抹。
「讓四個堂主做好準備,密切注意著下面的人的一舉一動。」
「是,少當家。」阿紫應了一聲,正想退出去。
「等一下,」北堂修像想到什麼似的說:「天陽集團那邊沒出什麼問題吧?」
「有,」阿紫答得乾脆直接:「這陣子損失了不少生意和老闆,不過問題不大。」
「有你在,我放心。」
「少當家過獎了。」
「多點與你丈夫溝通一下北堂本家和YHZ的情況,隨時了解易督帥那邊的動向。」
「清楚的。」
阿紫轉身走了出去,北堂修看著懷裏的兒子,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太平盛世之下,某些人眼裏,又豈能容得下他們這些『不穩定』勢力。不順應社會的發展,那就會被前進的巨輪碾碎!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將北堂本家的物業洗白,怕的,就是撞在這槍口上。
但偏偏有些人就撞在了槍口上,成了『炮灰』。
一邊是社會的走勢,一邊是『自己人』,忠義不能兩全。
肯定要犧牲一個。
很難選擇嗎?
不難,肯定是先保命要緊!
不將旗下的物業重組,待到政策變化時,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要不是跟易雲睿有交情,他北堂修會成為第一個被清理的人物!
心裏堵著一口氣,堵著一股壓力,這段時間,他每晚都會作惡夢。
每晚到半夜夢醒,都是一身冷汗的。
幸好小舒懷了孕睡得沉,不然肯定會擔心。
手輕輕撫著妻子蒼白的臉容,北堂修眸裡滿滿的都是寵。
能娶到凈舒,是他北堂修十輩子修來的福份。
小舒陪他走過了許多路,直到現在,都是託了小舒的福,他才能和易雲睿做兄弟。
呵,有點沒出息吧?
那肯定不是,娶到小舒,就是他一直以來做過最正確的事了。
就在這時,北堂修手機信號燈閃了閃,北堂修拿起手機,輕輕的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
看著手機裡的信息,北堂修眼眸微微一閃!
歷史的巨輪,要前進了。
這幾年,整個天朝會出現新格局!
看來,易園的男人,要忙活一陣子了。
而他,北堂本家,乃至YHZ,都面臨著要不被和協,要不被改寫的命運。
不知道YHZ那邊做好準備了嗎?
這一波改變,強者留下來,弱者被淘汰。
他北堂修,想看到兒子結婚,生孩子,然後子孫滿堂。
為了他跟凈舒的以後,他要好好的謀劃,將不適應歷史發展的東西完全去掉……
這樣一來,北堂本家可能又要面臨一次新的血洗。
往後的這幾年,是北堂本家最危險的時機。
閉上眼睛,北堂修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易雲睿絕對會動手,而且不留情面。
他也清楚底下的人會怎麼說他。
為了長遠的未來,退讓是一定要的。
做大事者,必先學會低頭。
就算……
北堂修看向妻子和兒子,嘴角微微上揚:「就算什麼都沒了,只要你們在我身邊,我北堂修就心滿意足了。」
「怎麼樣,溫莎先生,這禦前龍井還能入你法眼吧?」
喬治挑了挑眉,把茶杯放下:「我喜歡不列顛的飲品。」
「是嗎?」荊刑嘴角微微上揚:「妮妮自小就在天朝長大,如果妮妮喜歡天朝的東西,公爵先生是不是會強逼她改變興趣呢?」
喬治臉色微微一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公爵先生是揣明白裝糊塗。別忘了,我是妮妮的未婚夫。」
「我不會承認你是他未婚夫!」喬治一臉輕蔑:「我女兒是不列顛的侯爵,和她在一起的肯定是皇室貴族。最差也得世界富豪,你算什麼東西?」
「咳,」荊刑輕咳了一聲:「在你們上等人眼裏,荊某肯定不算個東西。也怪不得當時公爵先生將妮妮兩母女扔在天朝,讓她們自生自滅。」
喬治臉上一黑:「你是要跟我吵架嗎?」
「當然不是,只是實話實說而已,」見喬治要發飈,荊刑手微微一抬:「聽說公爵先生這次來天朝遇到了危險,好像也是像我們這些不是什麼東西的東西救了你對吧?哎,真的不是個東西……嘖嘖嘖!」
喬治臉上烏雲蓋頂,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荊刑將茶杯放下,直直的看著喬治:「公爵先生,人本來無貴賤之分,是人把自己分了類。分成了高中低等。我在想,為何當時公爵先生不來接妮妮,倒是現在才來接妮妮呢?你要將妮妮帶回去,對於荊某來說,這無疑是橫刀奪愛的行為。」
「不論你怎麼說,我是不答應你跟妮妮在一起!」
「荊某一般時候來說是很友善的,這只是一般時候。如果某些人想將荊某心中最愛搶走,就算我這命很賤,我也得和他拚個玉石俱焚!」
喬治心裏快速的掠過一抹寒氣,心裏有個感覺,這個男人不簡單。
但是,最不簡單也就只是個平民而已!
「哼,荊刑,你在恐嚇威脅本公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