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少磯嘴角的冷意更甚,「不過我沒帶那麼多錢,不如去我們車上拿,車子就在停車場。」
男人想著他們人多,而且這可是他們的地盤,料定他們兩人也腦補出麽蛾子,就同意了。
少磯跟俞澤宇走在前面,兩人一邊走一邊觀察監控,挑了個死角停下腳步,「就在這裏吧。」
男人朝四周看了一圈隨後朝兄弟們打了個響指,十幾人圍過來,將兩人圍困在中間。
少磯靠在牆上,一隻腳曲起抵著牆壁,一邊看著自己的手指一邊問道:「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一個個太耽誤時間了,姑奶奶沒有那麼多時間陪你們消耗,一起上吧。」
「老婆,讓我來。」俞澤宇說道。
眾人哈哈大笑,「你靠邊,咱爺們是直的對男人不感興趣,你這老婆導師細皮嫩肉,模樣超級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明星呢。」
少磯把俞澤宇推到身後,「我來吧,姑奶奶讓他們嘗嘗什麼叫人間疾苦。」對付這種人渣,她還是挺在行的,正好試一下產品的耐藥性。
俞澤宇同情地看了那些男人一眼,默默地退到後面看好戲,「老婆,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儘管說。」
「好。」少磯親了他一下,轉身的時候手臂輕輕一揮。
那幾個男人臉上的笑容都來不及收回就變得僵硬,額頭上瞬間冒出豆大的汗珠,跌倒在地上捂著腹部痛苦地慘叫著。
少磯掏了掏耳朵,「殺豬一樣的聲音,簡直太吵了,姑奶奶我不喜歡。」說著笑眯眯地湊過去,在他們身邊賺了一圈,那些人便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響,世界彷彿進入了靜音模式。
十幾個男人倒在地上打滾,卻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個個臉頰憋得通紅,鼻間往外冒血。
俞澤宇嘖嘖兩聲,一副十分同情他們的樣子,少磯則面帶微笑一副欣賞傑作的模樣。
「剛剛誰說我跟明星一樣漂亮來著?我喜歡,哪個女人不想被人誇漂亮呢?」少磯笑著說道。
然而她的笑容落在那些人眼中,簡直就跟看到了惡魔一樣,太疼了,疼得他們一點兒力氣都沒有,還發不出聲音,聽到她的話有一個人舉起手,表示他誇獎的。
少磯走過去,拿一根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雖然長得有礙市容,但是說話好聽。這樣吧,你們不是賣海參嗎?替姑奶奶嘗嘗這個海參的味道,姑奶奶就放了你。」
她把海參盒子拽過來,忍不住捏起了鼻子,海參浸泡時間太久已經有些發臭,她實在受不了這個味道。
俞澤宇見狀連忙上前,「老婆,這種粗活交給我來做。」
少磯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一人兩隻,那可是解藥,吃完了你們身上的痛苦就消失了。」
那些人已經被痛苦折磨的失去了思考的能力,聽到她的話毫不猶豫地抓起發臭的海參吃起來,少磯都差點兒看吐了,等他們吃完,也幫他們解了毒。
十幾個男人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渾身早已酸軟無力,少磯動了下,便如驚弓之鳥一般往後退縮。
「膽子這麼小怎麼成事?剛剛看你們不是挺橫的。」少磯翻了個白眼,「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你們今天可是踢到鋼板了,算你們倒霉。記住今天的教訓,以後做個正兒八經的商人,否則——」
「一定一定,我們發誓再也不幹這事兒了。」那些人異口同聲。
少磯也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說完就跟俞澤宇一起離開了,眾人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想到剛剛吃下去的海參,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全都嘔吐起來,差點兒把苦膽都吐出來。
「哥,就這麼放那兩個人走了?這口惡氣就這麼咽下去?」有個人問道。
男人扇了他的腦袋一巴掌,「你剛剛是不疼嗎?你要是不怕疼就自己去。」
那人瑟縮了一下,立即說道:「我不去我不去,以後見了那倆人都得躲著走。」
「這段時間消停幾天,那倆人是第一次來這邊,應該只是遊客,等他們離開後再說,我警告你們,誰不服氣想惹事兒自己去,別怪哥哥沒提醒你們,那個女人不是咱們惹得起的。」男人警告道。
眾人連連答應下來。
遠處,俞澤宇拿出濕巾幫少磯擦手紙,「老婆,剛剛弄髒了手紙,得好好擦擦。」
少磯哪能不明白他的心思,翻了個白眼,嘴角卻不自覺地揚起。
兩人走到潛水區那邊,就見沙灘上擺放著幾個桶,裏面的海參色澤鮮艷,一看就是剛剛捕撈上來的,剛好有個潛水者上來,摘下面罩是個老爺子,正將剛剛收穫的海參放在桶裡。
少磯笑著打招,「老爺子,您這海參是自己吃還是出售?能割愛賣給我們幾隻嗎?」
「野生的,小的三十,大的五十,自個兒挑,今天就這些收穫了,海水升溫了野生的海參越來越難找了。」老爺子說道。
他常年潛水就靠這個養家餬口,即便如此也從來不漫天要價,都是正常的市場價。
少磯來的時候司機已經跟她大體介紹了一下價格,知道老爺子並沒有欺瞞他們,數了數,大小加起來總共十九隻海參,直接留下了一千塊錢。
「老爺子,給您湊個整數,多得請您喝杯酒,您這海參新鮮,比我們酒店吃的便宜多了,非常感謝。」少磯客氣地說道。
「你這小姑娘實在,這個盒子你拿走,裝了海水把海參放裏面,十天半個月不會死,吃的時候都是新鮮的。」老爺子拿出一個手提的小盒子,裝了海水跟海參遞給她。
少磯道了謝,看了下盒子還帶著恆溫裝置,知道價錢不便宜,「老爺子,這盒子多少錢我給您,您年紀大,我不能請您喝杯酒還讓您搭上個盒子。」說著留下了五百塊錢,揮揮手就跑了。
老爺子看著手裏的錢,愣了一會兒就開始收拾東西。
現在的許多年輕人真不錯。
兩人拎著海參回到酒店,直接拿出八只找酒店的廚師做成海參雞蛋羹,一人兩隻,然後便回套房去洗漱,剛洗漱完海參雞蛋羹也送了過來,兩人一人端了兩個碗去敲夏凝的門。
夏凝也是剛洗漱收拾完,看到少磯端進來的雞蛋羹還是蠻有食慾的。
「純野生海參,一個大爺潛水捕撈的。」少磯遞給夏凝一碗,「聞著都挺香的。」
這邊的廚師做海參的水平還是很高的,畢竟是沿海,總有拿手的廚藝。
夏凝嘗了嘗,口感非常好,「好吃,老公,你也嘗嘗。」
「海鮮品得趁熱吃才好吃,我屋裏還有十隻呢,明天再做了吃了。」少磯滿足地吃著海參雞蛋羹,野生的味道果然不一樣。
易雲睿跟俞澤宇也端起來吃了,一致好評。
吃過後少磯就開始琢磨著給夏凝評脈,一隻手放在夏凝手腕上,另一隻手放在俞澤宇手腕上,果然跳動的幅度跟力度都有差別,俞澤宇這邊有力,夏凝這邊跳幾下就會綿軟無力,她又摸了摸自己的脈搏,跳動的也十分有力,雖然不懂這代表了什麼,但對比之下,明顯是夏凝的身體不太好。
「易督帥,讓我摸摸你的手腕。」少磯湊過去,她想感受一下身強體壯者的脈搏跳動時什麼樣子的。
易雲睿直接不搭理她。
少磯可憐巴巴地看向夏凝,「小凝凝,你管管你老公,我就是想感受一下他的脈搏跟我們的脈搏有什麼不同,太無情了。」
夏凝被她逗笑了,也知道少磯在這方面的決心,牽著易雲睿的手放在少磯面前,「給你。」
少磯一臉討好地笑著,三個手指頭放在易雲睿的手腕上,就感覺到了強有力的跳動,那感覺確實是強壯有力,「確實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夏凝笑著問道。
「都老夫老妻了,就牽個手還能心跳加速到這種程度,易督帥,你好歹控制一下你自己。」少磯將手拿開,嘖嘖說道。
夏凝聽出來了,哈哈笑起來,戳了下少磯的額頭,「你就會打趣我們,這也能試出來,我試試。」說著把手放在易雲睿的手腕上,另一隻手放在少磯的手腕上,區別顯而易見,「少磯,我勸你以後還是不要招惹我老公,就這脈搏跳動的力量上來看,你就不是對手。」
「是吧,我就說我沒說錯。」少磯嘆口氣,「易督帥這樣好的身體,怕是不多見。」
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尤其是隨著年齡的增長,每個人多多少少身體都會出現點兒問題,這才是正常的。
「去吃飯吧,再晚了不容易消化。」俞澤宇提議。
四人依然去了廈城餐廳,晚上吃的清淡,隻點了一些容易消化的青菜,還點了一份黃金湯,金黃的色澤看起來就很漂亮。
服務員介紹道:「黃金湯是我們這裏的金字招牌菜,只有每周二才會有,而且只有一百份,提前一周才能預訂呢。」
「有這麼好嗎?我先嘗嘗。」少磯說著盛了一小碗先給了夏凝,又給自己盛了一小碗,拿小杓子長了一小口,「名不虛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