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服務生端來一杯咖啡,凈舒喝了一口,眉頭微微皺了皺。
這杯咖啡的味道好像有點怪怪的。
算了,這間咖啡廳級別不高,製出來的咖啡有些不相同那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想到這,凈舒又喝了一口,然後將咖啡放下。
「小舒,不好意思。讓你等這麼久。」
「沒……」凈舒剛想說『沒事』,話說到一半,抬頭看到某人時,差點沒被嘴裏的咖啡噎到!
怎麼是張海?!
克麗斯汀呢?!
凈舒看了看時間,剛好是八點,這時張海已經在她旁邊坐下了,凈舒眉頭皺成了『八』字形:「張海,你也約人了嗎?」
「呃?」張海愣了愣:「你不是約了我嗎?」
「什麼?」凈舒眼睛瞪得老大:「我什麼時候約你了?」
張海一臉的疑惑,想了想,拿了手機出來:「這不是你發過來的信息嗎?」
凈舒拿過張海的手機,屏幕上寫著這樣的短訊:張海,我是凈舒,這是我的新號碼。晚上八點有空出來嗎?有些事情要跟你說。
看著這樣的短訊,凈舒眉頭直抽。一下子就想起了克麗斯汀。
不用問,這短訊肯定是克麗斯汀冒充她的名義發給張海的。
「小舒,怎麼了?這條短訊有什麼問題嗎?」
凈舒撇撇嘴,拿了自己的手機出來,將克麗斯汀的短訊拿給張海看。
張海眸裡掠過一抹失望,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我以為是你的短訊。你現在是……不想見我嗎?」
凈舒冷笑了一聲:「張海,你已經有女朋友了,私下出來見別的女生,這樣子好嗎?」
想起克麗斯汀,張海心裏掠過一抹慍怒,本打算離開的心一下子穩了下來:「她明天要回美國去了。」
「對啊,就因為克麗斯汀明天要回美國,今晚你倆不是應該依依惜別,抵死纏綿的嗎?你怎麼來見我了?」凈舒一臉的好笑。
張海抿了抿嘴:「美國有好多比我優秀的男人,她這樣子回去,肯定不會再想起我的。」
「那是她回美國以後的事了,今天晚上她不是還在天朝嗎。」凈舒推了推張海:「快回去吧,跟她一起,珍惜最後一晚吧。」
「我不回去。」張海搖了搖頭:「這兩條短訊是她發出來的,明擺著她不想出現,搞不好已經有人陪她了。我不走。」
凈舒心裏微微一痛,張海說的『別人』,是北堂修。
怪不得北堂修沒給她電話,也沒給她短訊,原來是陪克麗斯汀去了。
呵,她算是看透了,某男口口聲聲說著要纏她,現在美人當前的,花前月下,這時候想必已經在滾床單了吧。
見著凈舒臉上的唏噓,張海心裏一緊:「小舒,你怎麼了?想到什麼不高興了?」
「沒事!」凈舒揮了揮手,對上張海一臉關心的神色,樂了起來:「張大督帥,你不是說過以後也不想見我的嗎?怎麼現在賴著不走了?是不是想著以後沒女朋友了,想找一個暫時頂替著?對了,我當初向你表白過,看來我是個不錯的侯補呢,哈哈哈!」
凈舒這話說得張海心裏一痛,滿滿的全是悔疚:「小舒,不要這樣說自己。是我不對,是我對不起你……」
「夠了!」本打算奚落他幾句,聽到他的道歉,凈舒火了起來:「你對不起我什麼?張海,我以前說過喜歡你,但不好意思,我現在不喜歡了。所以請你將那些泛濫的同情心收起來,我不會做任何人的備胎!我也不要任何人的施捨和同情!」
說著,凈舒扔下兩張『毛舅舅』,起身就往門外走去。
「小舒!」張海連忙拉著她:「不是這樣的,你誤會我了。你不要生氣好嗎?難得坐下來,我倆好好聊一下不行嗎?」
「放手!」凈舒用力甩開張海的手,轉身正要邁步,突然的眼前一晃,身體踉蹌了幾下。
「小心!」張海大驚失色,連忙將凈舒扶穩。
手指按在太陽穴上,凈舒隻覺頭暈得很,全身力氣就像一下子被抽幹了似的,連推開張海的力氣也沒:「張海……你走開……」
「你哪裏不舒服?我送你到醫院去!」張海心裏堵著一股氣,都成這樣子了還不讓他靠近,看來這丫頭有夠恨他的。
「不用,只是頭暈……」凈舒話未說完,隻覺得眼前一晃,下一秒就被擁進某人懷裏,心裏一急,她用儘力氣的掙扎:「你放開我……放開……嗯?北堂修,你怎麼在這裏?」
如果凈舒再這樣掙扎的話,張海本打算直接將她抱出去,突然聽到凈舒說了一聲『北堂修』,他下意識的抬頭看向四周。
北堂修在哪?
「北堂修,你不是跟克麗斯汀在一起嗎?你為什麼來這裏了?」
「什麼北堂修?」張海一低頭,對上凈舒的眼神,一下子明白凈舒嘴裏說的『北堂修』就是他!
「北堂修,你這個大壞蛋,你不是說要賴著我嗎?怎麼一轉眼就跟別的女人好上了。」凈舒自言自語的說著,看著張海的眼神癡癡迷迷的。
瞧著凈舒的臉色不對,張海手心貼在凈舒額頭按了按,燙得很!還冒著汗!
慢著,依凈舒的神色來看,不會是吃錯什麼東西了吧?
「小舒,你看清楚一點,我不是北堂修,我是張海!」
「張海?不對,你明明就是北堂修啊。呵,你騙我,你想甩開我,你想跟克麗斯汀在一起對不對?哈哈哈!」凈舒說著說著笑了起來,眼睛紅紅的,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凈舒的異樣惹得四周客人一片側目。
「啥都別說了,我送你到醫院去!」心裏一急,張海將凈舒摟緊,扶著她出了咖啡廳。
「張海,凈舒,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喝,張海頓了頓,一轉頭看到克麗斯汀急急的跑向這裏。
她身後跟著一個男人,是北堂修。
「張海,你怎麼抱著凈舒了?」克麗斯汀一臉的驚愕。
「克麗斯汀?你怎麼來了?噢,你肯定是來見北堂修的。」未等張海反應過來,凈舒雙手一下子圈到張海脖子上:「我告訴你,北堂修是我的,你別想搶走他!」
凈舒這個舉動,讓克麗斯汀和張海同時傻眼。
「小舒她吃錯東西了,我現在送她到醫院去。」聽著凈舒的話,張海心裏就像被刀割一樣的痛,見她圈著自己的脖子,張海索性一下子將凈舒橫抱起來。
「張海,小舒剛才嘴裏說的人,是我。」說著,北堂修站在張海面前,擋著了張海的去路。
這下子張海火了:「北堂修,凈舒都成這個樣子了,你還理論這些幹什麼!趕快叫輛車過來!」
「我有車!」北堂修說著,一伸手,迅速的將凈舒從張海懷裏『搶』了過來:「我送她到醫院去就行了。」
就那麼一秒鐘時間,張海懷裏的人整個空了,他甚至看不清楚北堂修是怎麼把人搶走的!
天,他可是接受過特殊訓練的部隊人,本來力氣就很大,竟然還被人這樣硬生生的……
忍不住的,張海倒抽了一口冷氣,北堂修的能耐可是厲害得嚇人!
張海眼睜睜的看著北堂修抱著凈舒離開,好不容易反應過來,張海正想說些什麼,嘴剛張開,見著面前那炫酷得逆天的布加迪威龍,整個人當即愣在了當場!
他知道北堂修是個有錢人,但一直以來北堂修都有錢得很低調。突然這麼的張揚,他一時之間很難接受!
甚至有一種遠遠比不上北堂修的錯覺!
北堂修小心的將凈舒抱放在副駕駛座的位置,給她繫上安全感,在她耳邊低聲說著:「小舒,乖乖坐著。我帶你回家去了。」
「呃?回家?你是哪個……」眉頭緊皺,凈舒傻傻的看著北堂修。
北堂修眸裡滿滿的全是寵溺,可能凈舒她不知道,現在她的樣子,到底有多惹人憐愛。
撫了撫凈舒的白晰的臉,北堂修聲音儘可能的溫柔:「我是北堂修啊。」
「北堂修,噢,北堂修啊,回家,呵呵呵,一起回家!」
凈舒癡癡的笑著,北堂修眸裡掠過一抹心痛,轉頭看了克麗斯汀一眼。
雖然只是輕輕的一瞥,這一瞬,像有一股徹骨的寒風吹過般,克麗斯汀打了一個寒戰,心底微微的在顫抖著。
布加迪威龍像閃電一般的飈走,直至消失在路的那頭,張海才想起自己應該做些什麼!
「計程車!」一招手,張海攔著一輛的士,準備上的士時,發現自己忘了問北堂修要到哪間醫院去,按著的士的速度,哪追得上布加迪威龍!
用不了幾分鐘的時間,北堂修已經將凈舒送進了醫院。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張海給他打了電話。
「張海,克麗斯汀明天就要回美國去了,你今天晚上好好陪陪她吧!」未等張海開口,北堂修說完這句話後直接掛了手機。然後按了關機鍵。
他告訴張海真相,並不是讓他回來倒追凈舒的!
他知道張海想……呵,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