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世界時代周刊出來,凈舒心情是極度不爽!
要不是夏姐阻止她,她肯定會上前抽安凌夕幾巴掌!
這算什麼啊!
凈舒坐上車,才發現夏凝還在世界時代周刊大門外站著。久久的看著曾經熟悉無比的媒體大樓。
夏姐是個善良的女人,很念情,這樣突然的離開,她心裏肯定是很不好受的。
畢竟夏姐在世界時代周刊工作了這麼多年。
「夏姐,別看了,我們找間咖啡店坐一下吧。」凈舒拉著夏凝的手:「不要看啦。走吧。」
夏凝嘆了一口氣,被凈舒拉著離開。
五年前,她走投無路的時候,顧欒找上了她,她加入了世界時代周刊。
五年後,她功成名就,卻不得不離開她曾經的夢想之地。
呵呵,記者是她至愛的職業,她為之奮鬥的目標,就是能當上主編之位。
但她做了總編,一做就是好幾年。
她的夢想已經實現了,上天待她不薄。現在是離開的時候了,她應該要放下了。
她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為免夏凝觸景傷情,凈舒帶她到了一間離傳媒大樓挺遠的咖啡廳。咖啡廳不高檔,可以在路邊坐下,在熱鬧的地方享受屬於自己的一份寧靜。
凈舒點了兩杯卡布其諾,要了兩份蛋糕,還有些茶點,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瞅著夏凝。
「我沒事。」知道凈舒擔心她,夏凝笑了笑:「我真的沒事。只是呢,小舒,對不起。」
凈舒詫異:「怎麼跟我道起歉來了?」
「你在世界時代周刊努力了這麼久,到頭來……」說到一半,夏凝頓著不說:「對不起,我不應該說這些事的。」
「夏姐,你不要再說對不起啦。」凈舒抿了抿嘴:「夏姐對我很好很好的啦,要不是夏姐,敢情我現在還天天跟別人擠公交呢。呵呵,別提遇到北堂修了。所以夏姐不用道歉,該道歉的人是我才對。夏姐你剛才幹嘛阻止我,那女人嘴臉我真看不順!」
「算了,安凌夕她也是挺艱難才走到這一步的。我想當初她來天朝的時候,心情應該也跟我們差不多吧。」
凈舒翻了一個白眼:「我說夏姐,你怎麼說起別人來了。你真的太善良了。來,喝咖啡,吃東西吧。很久沒逛街了,等會夏姐可得好好陪我。」
夏凝笑了笑:「好。」
因為心情不爽,凈舒購物時可是見著東西就要,買的東西多得讓她身後跟著的人有點不堪重負。到後來夏凝有點看不過眼,提醒凈舒應該休息一下了。
「小舒,他們都拿不動了。要不先讓他們把東西拿回去,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吧。」
凈舒轉頭看了一眼差點沒被東西壓垮的保鏢們,不禁笑了起來。
敢情今天的她真的有點失控:「好吧。你,還有你,把東西拿回去,你留下就行了。」
保鏢點了點頭,迅速『撤離』災區。
「阿蠻,你也將東西先送回去吧。」
阿蠻猶豫了一下,朝小鳥遞了個眼色,提醒他一定要將夏凝保護好。然後應了一聲:「知道了。」
「你們都走累了吧?別站著了,也坐下喝杯咖啡吧。」夏凝好心的朝旁邊位置指了指:「坐這裏也能看到四周環境的。坐吧。」
保鏢們不敢坐,凈舒一揮手道:「我大姐大叫你們坐就坐,坐下就行了。老闆,來兩杯卡布其諾,另加三杯果汁。」
服務員看著夏凝和凈舒的架勢,不敢怠慢,很快就將食物送了上來。
夏凝說了聲『謝謝』,剛提起杯子,看到凈舒身後走過來的幾個人,為首的那個女人,好像在哪裏見過似的。
「小舒!」夏凝低低的提醒了一聲:「後面,有人來了。」
凈舒轉身,看到某人的臉,大大的翻了一個白眼:「今天流年不利,走哪都遇到賤人!」
「呵,現在鄉下出來的女人都懂得喝咖啡了啊。這世上真的什麼鬼東西都有。」賀依依走到凈舒面前,說話陰陽怪氣:「咦,還是卡布奇諾啊,哈,土包子們真會享受。」
「賀依依!」將手上的咖啡重重放下,凈舒站起來跟賀依依對峙著:「你說誰是土包子?」
賀依依手擺弄著頭髮:「誰應誰就是。」
凈舒咬牙,卻是不屑一笑:「是啊,現在跟尾狗都會講人話了。長見識了啊。」
賀依依杏眼一瞪:「凈舒,你說我什麼?」
「跟,尾,狗!要不要再重複一次?跟尾狗!」
「跟尾狗是吧!」賀依依快速拿起桌面上的咖啡,朝凈舒臉上一潑:「去死吧,土包子!」
像是早料到賀依依會這樣做,凈舒下意識的伸手一擋,咖啡是被擋掉了,旁邊坐著的夏凝卻是遭了秧,閃避不及,『啊』的一聲驚叫,衣服和頭髮上粘了不少的咖啡。
咖啡送上來不久,還是熱的,一下子,夏凝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
小鳥連忙拿出紙巾給夏凝抹去身上的咖啡,但因為自己是男的,有些部位他碰不得:「老闆,趕快拿條濕毛巾過來!」
小鳥一邊說,一邊將夏凝拉到安全地方,擋在了她前面。
「夏姐?!」聽到夏凝的驚呼,凈舒知道發生什麼事,一下子火氣衝天:「賀依依,你找死!」
這話音剛落的,凈舒手掌也到了,只聽得『啪』的一聲清響,賀依依臉上著著實實的挨了凈舒一巴掌。
賀依依懵了幾秒:「賤人,你敢打我?!姐要你的命!」
說著,賀依依手往懷裏一伸,到手的就是一把槍,槍口直直的對著凈舒。
「小舒,小心!!」夏凝急得大叫一聲,下一秒就想衝到凈舒那邊,卻被小鳥護得死死的,一步也走不離。
凈舒頭一側,下一秒只聽得『嘭』一聲,左臉一涼,好像有什麼東西飛了過去,隨後只聽得一聲悶響,好像有什麼東西被打斷了。
咖啡的客人嚇得四散逃跑,驚叫聲此起彼伏。
凈舒心裏暗罵了一句,尼瑪的,這女人瘋了,竟然真的開槍!
這反應回來,凈舒手一擋,另一手一格,對著賀依依拿槍的手虎口一壓,賀依依痛得叫了一聲,手裏的槍掉了下來。
凈舒伸手接著,沒等賀依依反應過來,槍口已經抵在了賀依依額頭上。
氣氛一下子崩緊!
兩個女人對峙著,眼睛都直直盯著對方,都恨不得將對方撕成碎片。
賀依依冷冷一笑:「開槍啊。土包子。」
凈舒眯了眯眼,感覺臉上有什麼東西流了下來,瞄了一眼,是血!
嗎的,剛才那一槍是擦臉上過去的,都流血了!毀容了這次。
「開槍?把你打死了,我還得償命呢。」
「呵,槍在手上都不懂得使,還想當北堂家的主母?作夢吧你!」
凈舒挑了挑眉:「就算我再不適合做當家主母,我也是當家主母啊。總好比某些女人,怎麼當也當不上當家主母。可憐了,可悲啊。」
賀依依咬牙:「凈舒,你別囂張,你還是想想你的位置能坐多久!」
「就算我這位置坐不久,也輪不到你坐。敢情北堂修愛的人是我,不是你。賀依依,你連『土包子』都比不上。」
這一句話插在心口上的,賀依依氣得牙齒都要咬碎:「賤人,你以為你自己是什麼!你就是一條母狗,用最下賤的手段勾引修哥哥!賤人!」
凈舒眼神一黯:「賀依依,給自己留點尊嚴!說話注意些!」
「呵,被我說中了吧?凈舒,你就是一條母狗,母狗……哇!」
賀依依話未說完,隻覺得眼前一晃,臉上一涼,等她回過神來時,只見凈舒手上拿著一把小刀,刀面上染了血……
「啊—!!」賀依依驚叫著,這賤女人,竟然拿刀劃她的臉?!
「凈舒,我要你的命!!」
賀依依瘋了似的朝凈舒出手,她倆身後的保鏢卻是佇在那,誰都不敢動手。
一個是當家主母,一個是堂主妹妹,要真動起手來,得罪誰都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兩個女人都是練家子,這一拳一腳的往來,雙方都中了彩,打到最後到底是凈舒厲害些,一腳揣在賀依依肚子上,將她踢飛了一米多遠。
「賤人……賤人!」賀依依咬牙切齒,拿了手機出來:「青龍堂的兄弟都給我出動,在XX廣場二樓,快過來!」
凈舒傻了眼,尼瑪的這女人找幫手!?
「夏姐!」察覺事情不太妙,凈舒朝夏凝大叫了一聲:「這裏危險,你先走!」
夏凝聽到了賀依依剛才在電話裡說的話,如果她現在走的話,那凈舒就危險了!
慢著,她也可以報警的!
想到這,夏凝拿了手機出來,但剛撥了幾個號碼,只見咖啡廳外面已經走來了兩撥人,手裏都拿著武器——
壞了,是青龍堂的人!
「你們,去將那女人的手機搶過來!」知道夏凝也打電話搬救兵,賀依依使喚著身後的保鏢。
「是!」保鏢們應了一聲,直直的朝夏凝衝去。
小鳥立刻攔在夏凝身前,全面戒備。
青龍堂的人來得很快,一下子就將咖啡廳圍個水泄不通,夏凝看了一眼,約莫二百來人!
那兩個保鏢已經沖了過來,小鳥已經和他們交起手來。
如果是報警的話,那時間肯定不夠!
想到這,夏凝迅速按了某個鍵,很快,電話那邊就接通了。
「老公,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