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文沖,注意點『形象』。你這樣子太直接了,會嚇著人的。」
洛文沖眼睛一瞪,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阿紫:「會嚇著人?會嚇著誰?你嗎?阿紫?」
連續四個問題讓阿紫白眼一翻:「你是皮癢了對吧?」
洛文衝心裏微微一提,他清楚這是阿紫發飈前的預警。
「癢,皮一直都癢,」洛文沖說著,抱得阿紫更緊:「就算再怎麼被打,我都不想放開你。」
阿紫心裏一動,輕咳了幾聲:「做著飯呢,等會烤焦了兩個人都沒得吃。你不餓,我餓。規矩點。」
洛文沖緊抿著唇,抱著阿紫的手卻是一點沒鬆開的意思。
阿紫無奈,隻得讓他一直就這麼抱著,然後煮飯,煮菜……
十分鐘後。
「幫忙將菜端出去。」
洛文沖深吸了一口氣,很不舍的放開手,幫著端菜出去。
真的好想就這樣抱著阿紫過一輩子呢。
但阿紫在家做飯給他吃,這種感覺,真的好幸福。
他也好喜歡。
反正阿紫的一切一切,他都好喜歡!
雲凝居。
讓夏凝意想不到的是,這次沖雲凝居來的『不速之客』,竟然是『國際刑警』。
看著面前西裝革履的不列顛人安德森,夏凝心裏很是忐忑。
張海私下告訴過她,安德森遠遠不止國際刑警的身份。
可能是不列顛中央情報局的人。
「夏夫人,」安德森非常有禮貌的開了口:「突然的打擾,希望你見諒。」
夏凝笑了笑:「不知道安德森先生來找我是什麼事?」
安德森緩了緩,隨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禮物』,一個金色的小盒子,恭敬的遞到夏凝面前:「夏夫人,這是伊麗莎白陛下的邀請信。上次因為各種原因,我方招待不周,所以請你有時間的話,再到不列顛一趟。」
英伊麗莎白的邀請信?!
夏凝心裏猛的一提!
就只是邀請信這麼簡單嗎?
看著這金色的盒子,夏凝心裏掠過一抹寒意,她不敢打開。
就像這盒子是潘多拉魔盒一樣。
安德森將盒子又推前了些許:「夏夫人,這是伊麗莎白陛下的誠意。」
夏凝才回過神來,雙手接過金色神盒:「這個……如此重要的信件,你就這麼交給我嗎?」
這應該是不列顛那邊的回禮吧,按禮數的話,不應該是在媒體裡大肆宣傳一番,然後她才隆重的接過『誠意』嗎?
現在的情景,就像是伊麗莎白私下交代她要執行什麼任務一樣。
「因為我國上次有招待不周的地方,為免天朝產生誤會,所以伊麗莎白陛下親自修書一份,希望夏夫人不計前嫌,再次到不列顛一趟。」
安德森話語裡反覆說的都是讓夏凝再去一次不列顛,這讓夏凝很是顧忌。
她清楚了裡昂打的算盤,也知道戴維斯家族掌控的是什麼,她要再去一次不列顛,這不就等於飛蛾撲火了嗎?
就算是真要過去,也得跟易雲睿好好商量一遍。
夏凝臉上的笑容不變,禮貌道:「安德森先生,伊麗莎白的心意我已經知曉了。請問還有其它事情嗎?」
安德森緩了緩說:「我會在天朝逗留一個月,希望能得到夏夫人的答覆。」
說著,安德森站了起來,向夏凝躬了躬身,轉身離開。
安德森一走,夏凝拿起禮盒正想打開,卻又像想到什麼似的放下。
還是等易雲睿回來一起看。
就在這時,夏凝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易雲睿的號碼,夏凝連忙按了通話鍵:「老公,剛才不列顛……」
「安德森是吧,我知道了。」易雲睿輕輕打斷妻子的話:「他是中央情報局的特工,老婆,他跟你說了什麼?」
「他送來了一份英伊麗莎白的邀請信,說讓我再去一趟不列顛。」
手機那頭易雲睿的聲音頓了頓:「那你有沒有答應他?」
「我沒表態。他說他會在天朝這裏住一個月的時間,等我的回復。」
「噢……」易雲睿語氣一沉:「看來他們這是要玩挾持的把戲。」
「呃?」
「沒事,老婆,你不用擔心,我這邊的工作安排一下。等我回來。」
掛上了手機,夏凝心裏像壓著一塊鉛,心頭掠過的都是不好的預感。
她『預感』到要是將這個小盒子打開,那肯定又得掀起一輪新的鬥爭,新的腥風血雨。
剛才易雲睿所說的『挾持』兩個字,嚇著她了。
她現在的心,就像空了似的,六神無主。
這是不是一個圈套?
還是什麼其它別的計劃?
夏凝很是坐立不安,然後她趕緊去哄龍龍和鳳鳳,小寶寶差不多一歲了,可愛得很。
看著小寶寶嘻哈玩鬧的樣子,夏凝心裏的煩惱煙消雲散。
果然,小寶寶是媽媽的開心果。
將龍龍和鳳鳳抱在懷裏,夏凝在心裏下了一個決心。
無論再困難,她和易雲睿都能解決好的。
裡昂的事,必須儘快有個了斷,起碼她要給龍龍和鳳鳳一個安全的,健康的成長環境。
想到這,夏凝驚慌的心鎮定了下來。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自亂陣腳!
一個小時後,易雲睿回來了,一見到丈夫,夏凝立刻緊張的問道:「老公,你有什麼想法?」
易雲睿輕輕一笑,握起小妻子的手:「龍龍和鳳鳳睡著了嗎?」
夏凝點了點頭:「剛哄睡的。」
「那就好。」說著,易雲睿拉妻子坐下,自己喝了一杯茶:「安德森這次過來的目的,不會這麼簡單。有些話,他肯定沒有說。」
夏凝一驚:「他有什麼話沒說?」
「據我所知,不列顛皇室那邊前幾天發生了件事情,具體是什麼事情,我正在查著。另外一些事,就是戴維斯家族名下的大企業裏面,有幾個出現了高層管理變動。看來裡昂要做些事情了。」
「那……」夏凝眼睛一凝:「這不會是伊麗莎白陛下發出的『求救信』吧?」
「不是,」易雲睿直接否定:「按英伊麗莎白的手段,應該還不至於向我們發出求救的信號。問題英皇室那邊情況不穩定,這時候叫我們過去,肯定會讓我們看到一些端倪的。所謂家醜不外揚,而英伊麗莎白的這個做法,有點反常。所以這封邀請信,裏面『動機』不純。」
「那就是說,他們想讓我到不列顛……好下手!」一絲寒意湧進夏凝的心,她不由得顫抖了一下。
「如果是裡昂的話,他不會在不列顛動手。如果他在不列顛動手,那他就得背上責任和罪名。就算他是不列顛的公爵,中方也會追究他的過失。到時候兩國的政.府都不會放過他。」
夏凝心裏微微的鬆了一口氣:「那他們叫我過去幹什麼?」
易雲睿沉吟了一會:「是為了遺囑的事。他們敢給你發出這封邀請信,在不列顛那邊肯定是佈置好了一切。你要是去不列顛……絕對很麻煩。」
「但如果不去不列顛,那就得罪英伊麗莎白了,那會更麻煩。」
易雲睿嘴角微微上揚,冷冷一笑:「這段時間我逼得他們太緊,狗急跳牆,他們這是在『逆襲』。給我們一個不能推搪的理由,如果我們不領情,那就變成我們的不對了。」
夏凝清楚事情一旦上升為國際化,那將會十分複雜。所以政.府高官後面都有個智囊團,再者跟某些大企業老總搭上點關係,以保自己就算出事後,最起碼性命無憂。
易雲睿伸手撫著妻子微皺的眉頭:「小傻瓜,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老公都會替你擺平。伊麗莎白不是給你一個月的時間嗎?不急。」
「我只是……老公,這麼多年來,我給你帶來了不少麻煩,我真的……」
「噓,」易雲睿伸手將她摟進懷裏,輕哄道:「誰說你給我帶來的是麻煩?老婆你給我帶來的都是驚喜,都是幸福。你是戴維斯家族的人,註定你一生都不平凡。我易雲睿何能娶到這麼好的妻子,真的高攀了。老婆,現在你只是拿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而已。裡昂真因為怕,所以才弄出這麼多妖娥子來。如果他有足夠的能耐,他根本不需要這樣動手。如果他什麼動作都沒有,我相反還會顧忌他。」
被易雲睿這麼一提醒,夏凝眼睛一亮,丈夫說的不無道理!
正因為害怕顧忌,所以才要出陰招!
「是啊,」夏凝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我跟他兩個可以坐下來慢慢談。我並不多在乎戴維斯家族的家業,我在乎的是失去的那份親情。」
易雲睿抱著夏凝的手更緊:「可惜的是,裡昂對你並不真正了解。如果他知道這樣,那他做的這一切都毫無意義。現在華小苒在他身邊,這女人野心很大,裡昂很可能已經成為了她的棋子。真正覬覦戴維斯家族財產的人,是她。」
夏凝嘴唇緊抿,女人心海底針,真的想不到,像華小苒這樣的弱女子,心計卻是這麼重!
突然,夏凝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嘴角上揚,勾出一抹調皮的笑:「現在安德森不是在C市嗎?我可以經常邀請他來雲凝居作客嗎?」
易雲睿眼眸一轉,也不禁笑了起來:「老婆,你這鬼點子會讓安德森飯碗不保。」
他清楚小妻子要做的事,小妻子嘴裏說的『經常』就是以各種理由讓安德森過來雲凝居,從而製造某種讓不列顛某些人懷疑的假像。從而致使不列顛那邊做出某些舉動。
只要敵方一有動作,他這邊就會立刻作出分析,從而製訂出切實可行的戰略性部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