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這……這很複雜。”
康斯坦汀實在是太想知道自己可不可以讓已經死亡的人復活了,所以他沒有多想便那樣說了。但是那樣一說,蘭度一追問,他反倒是不好解釋了。
怎麽說?難道告訴他,自己是來救一個,外面報紙已經證實了的死人嗎?
看到康斯坦汀的心已經亂了,羅一說:“我們是中國的道士。”
蘭度也迷惑了。顯然他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道士的。
羅一隻好又說:“就是你們西方的驅魔士。”
“驅魔士?”這一下,他懂了,立即面色大變道,“這兒有什麽事發生嗎?”
雖然同樣是地下的暗勢力,但是他與喬本又有不同。喬本是幾乎走到了地下勢力頂峰,開始轉白的人物,而蘭度卻是需要時不時髒下手的一個小頭目。
夜路走多了,自然是不免遇上一些不可思議的事。
“這個,我們換個地方談。”羅一故意看了看其他人,一副不好讓其他人聽到的樣子。
“好,好!到我辦公室談。”蘭度立即邀請他們去自己的辦公室,顯然他也發現不適合在這麽多人面前談論這件事。
至於其他人,其他事,自然是都要壓後了。
“好了,這只有我們,可以說了。”蘭度安排好人手看住辦公室,才說。
不過他畢竟是混過的,而且還在紐約立了足。只是從外面回到了辦公室,他的心便冷靜下來。“不過,我希望你們不要欺騙我!要知道我夜梟蘭度,長這麽大,最討厭的便是有人騙我了。”
他威脅著羅一他們,提前警告著。
像蘭度這樣的人,其實是非常容易起疑心的。
這也是羅一為什麽不在外面說的原因,他不僅要向酒吧老板蘭度解釋他們為什麽來?而且還不能與康斯坦汀的話有出入。
當然,這都不是最難的,最難的是羅一怎麽才能讓他相信自己說的話。
在路上,羅一便在考慮組織語言。現在,他說:“首先,你要知道東方的道士,與西方的驅魔士還是有不同的,我們不僅驅魔,同樣也可以預知一個人的禍福。”
“你是說你不僅是驅魔士,同時也是個佔卜預言師?”蘭度問道。
得!羅一是白給他解釋什麽是道士了。道士的力量並不是什麽簡單的驅魔力量與預知力量相加,而是通過感知力量的本源,也就是悟道,從而獲取超凡脫俗的力量的一群人。
不過這畢竟是文化層面上的事,他不了解,只是這麽簡單的相加,對羅一接下來要說的已經夠用了,所以羅一點頭說:“差不多是這樣。在路上,我看到了那夫人,我感知她有血光之災。”
“什麽是血光之災?”蘭度又問道。
他雖然不明白那詞的意識,“血與光”又有什麽關系,但是他已經有一種不明覺厲的感覺。
而這感覺一出,簡直就是信任+5了。這便是不明覺厲的副作用了。為什麽一些騙子要忽悠地人一句都聽不懂,為的便是這不明覺厲的副作用。
如果與這不明覺厲的副作用相比,再多麽強大的語言技巧所產生的模棱兩可的答案,那真的是天壤之別,真真弱爆了。
“血與光的災禍就是……”
他大爺的!很好的一個詞,一旦用英語翻譯,什麽味道都沒了。
所以羅一直接說道:“這麽說吧!如果我們今晚不救她的話。她今晚死定了。”
“原來是這樣。”
其實蘭度一點兒也不明白。羅一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的懂,但是一連在一起,他就不明白了。一個好好的人,為什麽會死?
不懂,真心不懂。
但是,人家都解釋地這麽清楚了,他總是要裝著懂一點兒的吧!
更關鍵的是,即便他想提問,他也想不出來,怎麽做,或者說問什麽,才可以讓他明白。他同樣不知道。
因為不明白,而思考。因為不知道怎麽明白,所心沉默。
但是康斯坦汀卻是忍耐不住這樣的時間白白流失的,他急急問道:“我們可以去救人嗎?”
“這個嗎?”想了一下,蘭度讓自己身邊人去問一下。
很快他的手下回報道:“她已經嗨到頂了。”
“不管她怎麽樣?我們都必須救她!”康斯坦汀道。
“那好,你帶他們去吧。”蘭度很配合他們,對自己手下說。
人家這麽給面子,羅一想了想,覺得應該投桃報李,在走出辦公室前,他說:“如果你相信我的話,最好是挖開你們這兒的地下,否則早晚會出大亂子的。”
這是羅一給他的忠告,也算是積善行德了。
“老師。”天狗時很感動。
他以為羅一不關心他們,但是他卻沒有想到……
羅一說:“這種事, 他們來做,比咱們來,效果更好。”
“是的!老師!”天狗時跟上,心想:這個主人還不錯!他不僅是可以指點我的老師,更有了做我主人的資格。比起我的亂來,顯然主人的方法更可靠一些。
羅一他們離開,卻給蘭度留下了一謎題。
“地下?地下有什麽嗎?”
像他們這樣的酒吧,都不會安心做守法生意的,總是會做些違法的生意。所以這個酒吧,他們不僅很重視,也是非常認真檢查過的。
現在羅一這麽一提醒,蘭度是想不注意都難。
“地下?地下不全是水泥嗎?能有什麽?”不僅他在想,他的手下也在想。
“地下會不會有寶藏?”一個手下突然說。
“寶藏,你真是想發財想發瘋了。這兒是哪兒,這是紐約,哪來的寶藏?”
其他人嘲笑著他,嘻嘻哈哈的。
是人都知道,所謂的地下寶藏,它是需要前人埋下的。也就是說,要有歷史淵源。
而這兒是哪?這是紐約,一個移民城市,一切都是新建的,又怎麽會有什麽寶藏?真當建城的人都是瞎子,有寶藏不自己帶回家,反而埋入水泥中。
“那會是什麽?地下。”那人顯然也覺得自己的猜測希望太小了,只能這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