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的指責,讓羅一很鬱悶。
“要不要這麽上綱上線的。”羅一不可思議道,“我是踩你狐狸尾巴了,還是你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
“呃-咯咯,你怎麽會這麽想?”小狐狸假笑著。
羅一說:“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你看你一開始便說了,這是人類的終結,你們的開始。顯然是不在乎人命的。”
“啊?咯咯!你這人怎麽這樣?這麽久的事還記得,我當時是在開玩笑。真的是開玩笑!”小狐狸很認真地看著羅一說,“我是戰爭之神,沒有了人,我的神位不是也就沒了嗎?那才是最恐怖的神隕啊!”
“真的?”羅一半信半疑道。
確實,神是需要神位的,一旦沒有了神位,神也是會從神靈隕落的。
但是,這不是東方的神。東方的神,特別是先天一族的神位。與其說是他們的命,不如說是他們修煉的助力。尋求大道,自我超脫,才是東方仙神會乾的事。只要修為還在,沒了神位,對他們的影響也不是那麽致命。所以才會有封神,才會讓各教修士們先掛一次,再上封神榜。
至少張角的傳承是這麽告訴他的。
而這便是“黃天當立”的未知獎勵了,情報。
似乎張角覺得當黃天已立後,人際關系,也就是政治,更加的有用。
不過羅一卻沒有指責小狐狸的漏洞,反而說:“放心好了。不會有怨力的。”
“你知道!”
與東方的神,神位丟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怨力。畢竟東方是有天道的,一旦這怨力引起了天道的注意,那才是真的慘。
羅一說:“如果我們把時間搞快,人們大概會怨我們,但是我們是把時間搞慢了。這可是變相地延長了他們的生命,人們只會感激我們,而不會怨我們。說不定還有功德呢?”
“真的?”擔驚受怕的小狐狸立即是變的喜出望外。
神,特別是太一眾神,是真的很慘的。他們不明白怎麽做神,隨著太一東征西討的,得了一身的因果怨力,那個死的慘啊!
他們不想做好事,得功德嗎?當然不是。
一切的原因只有一個,他們是先天一族,不是凡人,他們沒有凡人才有的正邪善惡。
他們不知道,他們也不懂。他們只是神,一群照著神權神職做事的神。
比如這小狐狸,她是戰爭神位,除了戰爭,她不知道她還能幹什麽。但是,她那個時代,她敢胡亂挑撥戰爭?便有修士敢斬殺於她。
不過正所謂福禍難料,正因為她不敢,身為一名旁觀者,才更加清楚神位的利與弊。
“當然是真的,你問問哪個人不想多活幾天的。”羅一信心十足道。
小狐狸感動了:我終於找到了。找到了一個可以告訴我什麽可以乾,什麽不可以乾的好人了!是了,他修的是闡道。我找到組織了!
不過她的感動沒有延續多久,因為羅一突然問她:“小狐狸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了?”
聲音又急又厲,嚇的小狐狸一哆嗦。
“矮油!你這人有被害妄想症啊!誰對不起你了!嗚嗚嗚……你欺負人!不理你了!”小狐狸單方面停止了對話。
她絕對做了什麽?
羅一可以肯定。
單純的擔心害怕,與做了什麽才引發的擔心害怕,絕對不同。
羅一本以為她是在擔心時間的事,但是現在看來,絕對不是。
不,不是不是,還是應該還有才對。
羅一可以肯定。因為這是張角的未知獎勵。
咦?不是說張角的獎勵是政治嗎?
對,這就是政治,隱約感應人心。你不會以為張角的政治便是人間的“政治”吧!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不完全的原因,還是張角領悟不夠。目前這項神通只在小狐狸身上有用,其他人沒用。
難道這便是傳說的一遭遭蛇咬,十年怕井繩?
太平道的一個信徒、濟南人唐周上書官府告發起義之事。於是,朝廷緊急捕捉馬元義,車裂於洛陽;並緊急動員各種力量,捕捉誅殺張角信徒一千余人;又通知冀州捕捉張角及其家人。
嗯!這確實會讓人朝這個神通的方向發展。
小狐狸見羅一沒有追究,小心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心說:真的嚇死人了!本以為可以用天界碎片把這事推出去,自己降臨是起因,但是滅世的他才是罪魁禍首啊!可是真的沒有想到,他這麽快便躲過了。
“現在怎麽辦?如果他知道那天使是我召喚出的?我應該委過與誰呢?糟了!還有米雪兒,我怎麽把她都忘了!”
小狐狸的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而且她還惡向膽邊生地心想:“不過她是一的債主,如果她死了,一一定會很開心吧!對!一定是這樣的!”
她已經完全放棄米雪兒了。 沒辦法,那可是天狗,連嫦娥都吞的天狗。美女到他手中,想活命是真心的難。所以她早早便為自己找了委過的方法。
(畫外音吐槽:你大爺的!淨化人心的神卻讓人心汙染了,你要不要這麽沒用啊!乾脆別叫神了,叫人好了。)
與此同時,米雪兒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讓那一個無良的神當成死人了。吃她的,住她的,到最後竟然連自己被抓的消息,都沒有半分通知羅一一聲的意思。
小狐狸不通知,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知道她出事了。
就這樣,她只能與“天使”呆在了一起。不過或許她自己還以為這是幸福也說不定。
“你是天使嗎?”你聽聽,這是多麽白癡的問題啊。就算他不是,他也不會承認的。
“我是天使。”很漂亮的回答。
“天使”這個單詞,如果僅僅是從它的含義上講,東西方都是一樣的,都是指“神”的狗腿子。
所以不懂英語,只能神念交流的天狗,使得他們的這畫面更加強大起來。
知道對方真是天使,米雪兒自己都快成天使,簡直成了瘋狂地追星族一般。
她用了她最虔誠的笑。
不過,他們一個仰望,一個低頭觀察。又是在一處大廈頂端,迎著夕陽……
說他們是奸夫淫、婦,也絕對是有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