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比男人在工作中的天然優勢便是會受人照顧,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多力探長想了想說:“與警監,最好隻談公事。”
不過他畢竟是探長了,而且還是與瑞克一起成長起來的探長。他會照顧一下,但是只是力所能及,不會多麽出格。這也是美國的普世社會觀,或者說是叫“理智”也行。
他這樣簡單的提醒,無法讓人太明白,但是朱迪卻知他的情,說:“謝謝!”
與此同時,在警監的辦公室中。“一羅先生,請坐。”
“謝謝。”羅一坐下。
不過他的這個謝謝可與朱迪的不同,非要比,大概也只有法國大革命中,劊子手要斬法國皇后的頭,她不小心踩了下劊子手的腳一下,順口說的:“對不起!”
是的,羅一在說謝謝,但是其實又何嘗不是在說“對不起”。
都說造反與為官其實是有著必然的聯系的。
它們就像是道家的陰陽,是一個事物的正反兩面。
所以雖然羅一只是開啟了造反,他卻已經可以看到了警監的官運,紅色的官運,是那麽地有如浮萍一般,似乎隨時都會吹滅,又似乎隨時都會為人奪去。
“你在看什麽?”羅一沒有出聲,只是盯著他看,那仿佛把他看透了的目光讓他很是不滿。
“沒什麽。”羅一笑了笑。
他不是沒有見過官,但是沒有一次像今天這樣,與以前不同的是,似乎他隨手一捏,便可以捏滅了他的官運似的。
如果說道法正道,是不允許他這樣做的,直接破滅他人的氣運,會有因果,會有業力。而“造反”卻沒有,反而有一種破壞的快感,因破壞而入道。
如果這樣說的話,這其實也是屠神證道了。
強大的力量,強大的自信,給了他與眾不同的神色。
羅一說沒什麽,警監自然是不會追問,而是問他關心的。“案情,朱迪與你說了吧?”
羅一點頭。
“你怎麽看?”他問。
“我是顧問了?”羅一反問。
“是的。”警監不情不願地拿出了聘書。
警方需要幫助時的特聘人員,無論願不願意,這是法律,這是程序正義。
如果他不給,單單是這點兒,羅一的律師都可以告死他。
至於外聘羅一做什麽?
這更沒有問題了。正所謂專業的要交給專業人士,所以在美國的警察系統中,外聘的靈媒、騙子、小偷什麽的,早已有之,而事實證明他們確實給力,提升了破案率。
看著這聘書,羅一卻突然想到了“造反”。
如果張角讀書有成,如果李自成一直把公家飯吃下去,那麽他們還會造反嗎?
羅一不知道,他抓了抓頭皮,連薪酬都沒有看,便在上面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名字一簽,立即有絲絲官運落在了羅一的身上。
而隨著這官運的落入,羅一的身體數據也發生了變化。
羅一(張文),力量:32。速度:40。反應:54。健康:27+5。性能力:11。
健康提升了五點。
“這是怎麽回事?”羅一問。
書靈:“萬物有氣,氣的增強,同樣會影響物質的存在。你的氣增強了,自有增加了存在感。”
“哎呀!”羅一抓抓頭髮,有點兒不好意思。
你說自己這造反人士,卻得了別人的恩惠。吊絲男,臉皮薄,竟然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
“你的氣色好像不大好。”他對警監說。
警監先是一驚,不過又很快恢復平靜道:“能好的起來嗎?醫院的事還沒有結果,又出了這檔子事。”
羅一把聘書交給他。
他說:“你覺得是怎麽一回事?”
“這得看過了才知道。”
羅一養了自己身體九天,才得了個全屬性+9。今天倒好,只是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便有了+5進帳。總得做些什麽才是。
警監點了點頭。
如果羅一這時候與他說什麽陰陽玄學理論,他肯定是不信的,但是羅一這樣一說,他反倒是有了幾分相信。
“好!我會派朱迪與你一起到現場。”他說。
這時候,他才覺得他的聘書有些價值。哪怕是多一個看現場的人,也是好的。
朱迪帶羅一離開,去看現場。
這邊警監撥了電話。“是,我不覺得他有什麽問題。他可能真的只是個騙子。”
“是,我會注意的。”
“是,是。”
掛上電話。警監獨自品嘗自己的咖啡,自言自語道:“騙子啊!也沒有什麽不好,至少我這份外聘還有些價值。”
朱迪帶上羅一,出了現場。
多力看了,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康斯坦汀突然問他:“他們怎麽了?”他用上了一點兒**力量。這本就是打探消息的好時機,在他失神的時候。
多力不防備,便中了招,他說:“瑞克又找到了背黑鍋的。這案子他們根本就破不了。”
“是嗎?”
“是的。”多力到底是老探長了, 覺察到不對勁。“你是誰?”
他說的是朱迪他們,但是同樣也泄漏了警監的為人。這對他,是絕對的失誤,他不可能對陌生人說這些。
“我?我是你的同事。”康斯坦汀把牌一亮,那是一張魔法牌,可以讓人看成任何的證件。
康斯坦汀靠著它,暢通無阻。
“對了,你可以與我詳細說說他們嗎?”收起牌,他打聽著。
不說他是怎麽在警察局中打聽他需要的消息。
單單說朱迪與羅一他們。
去了現場又如何?死人的地方,陰氣是必不可少的,但是卻沒有靈魂。
這就不好辦了。
看了一圈,也沒有什麽發現。
天色漸晚,隻好草草結束。
因為……
“謝謝你來接我。”
米雪兒找了來,就像是尋找早出晚歸的丈夫的新婚妻子。
“我們這是去哪裡?”羅一上了車,車子一發動,便發現車子不是向家開,而是去了相反的方向。
米雪兒邊開著車邊說:“我們昨天不是說過了嗎?去見醫生,已經預約好的。”
羅一一聽,臉立即黑了下來。他不想看醫生,特別是那種醫生。一點兒也不想,但是車子卻不聽他的,反而很快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