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快走吧!不要等他們追來。”
米雪兒是很生氣羅一總是嗆他,一點兒也不像是他“做土豪”時的樣子。
那時候,他會為我解釋什麽叫“土豪”,為自己講解東方的故事,陪自己玩耍貴族的遊戲……
然而,一切都變了,當他被揭穿了騙子的真面目後。如果知道會這樣,真的是不應該揭穿他。
但是,不知道是為什麽,他雖然氣自己,把自己氣到不行,自己卻是忍不住地總是想起他來。
他的溫柔(做騙子時),他的可惡,都是那麽的吸引自己,就仿佛是火光對飛蛾的吸引一樣。自己明明知道是致命的,卻忍不住地想靠近。
就像是現在一樣,受到排斥,失去了主導權的他,看上去是這麽的可憐。自己是忍不住地想幫他。
米雪兒拉上羅一,便欲鑽進院長的隊伍,他們與院長可是熟人。
然而,羅一卻拉住了她說:“不要過去。”
“為什麽?哦-院長與我們是熟人,沒關系的。”米雪兒自以為理解了羅一的擔憂,畢竟他們與院長的關系可不是那麽融洽。不過,對此米雪兒可是一點兒也不擔心,正因為捏了小辮子,他們才會相處的很好。
羅一卻說:“不,難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什麽?”
“他下來,行屍們也下來,這也太巧合了吧!”他說。
是太巧合了一點。米雪兒想了一下說:“不過也許是他們控制了上面,上面沒人了,所以才下來。”
“是有這個可能,但不大。”羅一說。
“那你說是為什麽?”
喬本他們也看向羅一。
羅一看著行動的人群說:“你不會忘了我曾經說過的吧!”
“是什麽?”喬本問。
羅一看了他一眼,說:“是冤氣,報仇的冤氣,他一回來便為什麽向上走?又為什麽下來?是不是說明上面他沒有找到報仇的目標?”
“你是說?”米雪兒直接便相信了。
“很有可能。”
是啊!很有可能。五五開吧!
羅一很不想看到米雪兒信任的表情,因為那表情太容易讓羅一想起自己前身做過的事。
那滿滿的信任,被坑的一無所有,卻還是義無反顧的信任。這是傻妞吧!
鬥大的傻妞二字寫在她的臉上,真真是閃瞎了羅一的鈦合金狗眼。
但是壞的記憶總是會不知不覺地連著壞的記憶,羅一記起的不是原羅一的記憶,反而是張文的。
為什麽他會不記得?因為他的靈魂中有著滿滿的記憶。中華老傳統,棍棒出孝子,那可是張角的遺志,羅一不聽他的去造反,他能饒了他?
絕對不可能。
而現在,羅一隱隱約約記起來了一點兒,張角對他的再教育。
家庭暴力什麽的,真心是弱爆了。
僅僅是想起的這一點,羅一都不敢保證,一旦他靠近了院長先生,他會不會直接摘了他的腦袋。
唉!羅一甚至在想,如果他是位同胞也好啊!
不過在羅一的提醒下,其他人都看向了遠方,正率領眾人向前走的院長先生。
“那咱們怎麽辦?”喬本問道。
羅一說的很有道理,冤魂為什麽往上去?沒有可能他是來飛升的。而最上面恰恰是院長先生的辦公室。
巧合?這也太巧合了一點。
“咱們坐電梯。”
叮的一聲,羅一把電梯按停了,走了進去。
“這,會不會有危險?”律師代老板問。
沒辦法,知道的越多越是知道,只要是遇上了災難,最不受歡迎的便是電梯了。很多避難手則上都有寫。
“沒事的。”羅一笑了笑,保證說,“有我在,不會出事的。我可是領了你們的傭金。”
如果真的是生化危機,羅一不敢這麽保證。但是它不是,它反而正對了羅一的口,所以他敢保證。
喬本看了一眼擁擠的緊急出口,下一秒,他便踩進了電梯中。
他知道,危險是不會管你是有錢人,還是貧民的。危險面前,人人平等。雖然那邊有警官有醫生,但是人太多,而樓道又太窄了,這麽多人一起走樓道,一旦發生了什麽,也是無處可逃的,與電梯也差不了多少。
“事物並不是一層不變的。當它變化了的時候,便要抓住。”看律師還是不願意進,喬本說。
怎麽辦?老板已經解釋了。
律師隻的進來,帶上頭上的細汗。
電梯門關上,身體有些發抖。
倒是米雪兒,一點兒也不怕,進來了,甚至還與他開玩笑說:“你是不是走累了,所以才要乘電梯。”
“明白,明白(Isee)!咯咯。”
這女人真沒良心,羅一是看她的腳都走脹了,這才坐了電梯。
而她,沒良心,沒公德心的哈哈大笑著,就仿佛羅一沒有體力,與她是一件多麽開心的事似的。
“卡爾,你怎麽了?”喬本關心自己手下的狀況。
“我,我沒有什麽。只是會在狹小空間不舒服罷了。”他艱難說道。
“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病?”喬本問道。
他說:“我沒事,只要不緊張便沒事。”
原來是緊張害的。
羅一明顯可以感覺到小蘿莉松開了自己,從自己身上下來,偏著頭,好奇地看著律師。
好奇滿滿,又不忘以實際行動告訴別人,自己沒病,不怕。
叮-
電梯很快,當羅一他們平安到了一樓的時候,走樓梯的眾人,卻還沒有下來。
幾層樓,也許樓梯會比電梯快,但是十幾樓層,這人便比不上機器了。
出了電梯,律師的臉很快便恢復了正常,特別是身後還跟隨著一個好奇心很重的小姑娘的時候。
“不要看了,很不禮貌的。”米雪兒攬過了她。
小珊尼說:“他是怎麽動的?為什麽比我們班上的強尼動的還要像個機器人。”
律師的抖動不由自主,既然是不受人體控制,自然其抖起來,便不像是人可以做到的。
“叔叔也會跳舞。”律師裝聽不見,米雪兒說。
也不知道她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她這麽一攬,小珊尼是從此失去了再攀羅一懷中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