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羅一否定了。
他的否定,讓她們剛剛緊張起來的心放松下來。“我就知道,你用的應該是中國的巫術。”
這話並不是鄙視,隻不過你要想讓一英語母語者明白“道”與“巫”的區別,真心很難,更不用說這個“巫術”還是英語,不是漢語了。
“也不是。你們要相信電影來自於生活。”羅一想了想,笑著說。
“你……”
“什麽人?”比起在鬥嘴的米雪兒與羅一,朱迪警官卻在知道羅一找的是鹽那一刻,便立即動手找起鹽來,隻不過鹽還沒有找到,卻找到個人來。
一個小姑娘,洋娃娃一樣,或者可以說是一個小蘿莉。
那小姑娘正躲在一櫃子中,櫃子被人拉開,她很是生氣道:“你在幹什麽?還不快關上!”
“小妹妹,你怎麽了?是在躲貓貓嗎?”看見小女孩,朱迪警官下意識地放低槍口,柔聲和氣道。
不想那小蘿莉卻一副忍不住翻白眼,勉強說道:“對對,我是在躲貓貓,你還不快關上?”
聽到她真的是在躲貓貓。警察的天性?又或是母性本能?
朱迪警官說:“這兒很危險,快出來,姐姐帶你找媽媽。”
“你煩不煩。”小蘿莉裝不下去了,“我比你知道有危險。不要以為我小,就什麽都不知道,這是保護傘公司開發的生化兵器。給,鹽。”
丟出一大包漿洗用的鹽,嘩的一下,她便關上了櫃子。
這是什麽?
應該說她人小鬼大,還是應該說熊孩子,欠缺管教嗎?
“小妹妹,沒有什麽保護傘公司的。”朱迪警官耐心勸道。
小蘿莉在櫃子中說:“我知道。它不一定叫保護傘公司,它會叫駱駝,白貓什麽的。”
朱迪警官又說:“也沒什麽駱駝、白貓。”
“你怎麽這麽笨?我的意思是它也許是起了其他什麽名字。保護傘公司,這名字連我都知道,他們又怎麽會再用?”
真不知道她是在秀智商,還是在惹人討厭,這邊的局面,連羅一與米雪兒都惹來了。
羅一說:“你就不要勸她了。我早說過,其實呆著不動,等到他報完仇,便沒事了。反倒跟著我們才危險。”
“你確定?”朱迪警官問道。
“當然。”羅一說,“比如你們馬上就需要出去,把鹽灑到屍體身上,這便是件很危險的事的。怎麽樣?貴族大人,與警官小姐,你們哪個去冒下險?”
米雪兒生氣道:“你不是男人嗎?應該是你去吧!”
羅一苦笑道:“我也想去,但是我連你都打不過,去了也是送死。如果你不介意我死了,沒人還你的錢,那我就去好了。”
羅一一攤手,一幅我無所謂的樣子。
他一說,米雪兒就想起來羅一的身體問題,比女人輕,這點兒,她偷偷羨慕過。打不過女人,這點兒,她直接當面鄙視過。
想到羅一的身體素質,發現還真的像他說的一樣,出去了有可能連外面的屍體都跑不過,死在外面。
想都不用想,她便直接對朱迪警官說:“警官,這裡,你是不是應該主動請纓。”
“憑什麽?”如果米雪兒不出聲,朱迪警官也許便主動去做了,但是米雪兒不喜歡朱迪警官,朱迪警官又何嘗喜歡她。
“就憑你是警察。”米雪兒說。
“你不也是貴族嗎?說不定這裡就是你們貴族惹出來的。貴族就是一群社會的寄生蟲,只會讓別人愛國,犧牲別人……”她真的是很討厭米雪兒。“來呀!你剛剛不是說愛國的嗎?就讓我好好看一下你貴族式的愛國。”
貴族身份正是米雪兒的軟肋,朱迪警官一點中這點,只見米雪兒二話不說,便從羅一手中拿過鹽,問道:“隻要灑上去就行了吧?”
羅一點頭。
她邊打開門邊走出去邊說:“好吧!我就讓你看看貴族的以身作則。在二戰,無數貴族以身作則,死在戰場上。這是你們這些逃在美洲的懦夫,無法理解的!”
大吼一聲,她便衝了出去,然後……
砰。
她竟然直接把玻璃瓶丟了出去,而且還忘記了開蓋子。
不說鹽巴沒有灑到行屍身上,反而是因為玻璃瓶丟的太準了,打中行屍,而且還驚動了行屍。
行屍向她走來。
“可惡的貴族,真是蠢死了!”朱迪警官雖說不喜歡米雪兒,但是她不是逼著米雪兒去死,所以她也衝了出去,而且邊衝邊撕開了鹽袋子,顯然她不會再犯米雪兒那種整瓶丟過去的蠢事。
“啊!”
鹽灑過去,行屍發出慘叫,落在身上的白鹽,瞬間變黑,發出怪異的臭味,但是也隻是這樣了。行屍隻是在鹽灑中的瞬間頓了一下,卻依然在走過來。
“看來,你的法子不行。”不知道什麽時候,小蘿莉自己便從櫃中出來,來到羅一的身邊,從玻璃向外看。
隻不過這小蘿莉一點兒也不可愛, 她一點兒也不承認自己是因為好奇心過來的,反而是氣死人不償命道:“你們讓喪屍發出這麽大的動靜,害的我的藏身之所也不安全了。”
她這簡直是在說,羅一他們害的她變危險了,如果因此死了,就是他們害的。
小蘿莉這麽有主見,羅一沒有勸說她,而是問她道:“這裡有沒有輪椅?”
“你找輪椅做什麽?”小蘿莉問了一下,卻沒有等他回答又說,“我記得這裡有個輪椅。”
一轉身,她便直接把輪椅推了出來。
看到輪椅,羅一走過去坐下。他這身體比一般人的身體要弱,所以他需要輪椅,這輪椅可以增加他的速度。
他是去幫忙的,而不是去送死的。
隻不過坐了上去,雙手放在左右,準備過去幫忙時,他呆住了。因為這時候,他才發現,用身體行走,需要力量,驅動輪椅,又何嘗不是需要力量?
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的力量連行走都吃力的時候,那麽他驅動輪椅同樣會吃力。
突然,輪椅動了,是那個小蘿莉,她在推,人還沒有輪椅高。“往哪兒去?是逃跑,還是幫忙?”
羅一看著她說:“我叫一・羅。”
小蘿莉遲疑了一下,說:“珊尼,珊尼・凱。”那遲疑隻是小蘿莉對陌生人的不信任。